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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昏迷

王嫣然拔出劍又刺入另一個刺客的心臟,拖著劍向襲珍珠走了過去。

襲珍珠兩眼發(fā)直,心中有著懼意:“你想......”干什么。

“襲珍珠你沒事了。”王嫣然壯實的影子落在襲珍珠身上,離的近了,王嫣然身上濃烈的血腥味鋪面而來。

劍尖劃過地面,襲珍珠心中咯噔直跳。

王嫣然渾身疼痛,心口上的一掌讓她難受的想死,收了鐵鞭纏在腰上。

襲珍珠眼睛直跳,用著僅存的力氣挪動身體,遠離王嫣然。

奈何根本不起作用,王嫣然提著劍離她越來越近,近的讓她只看見了幾次三番要她命的劍。

“站住。”襲珍珠心下一動呵斥出聲。

王嫣然不以為然,只當沒聽見似的,舉起了劍:“給,留著防身。”

“......”不是要命啊。

襲珍珠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突然干嘔起來,刺鼻的血腥味讓她渾身不適。

王嫣然將劍塞到襲珍珠手中,疼的齜牙咧嘴,還大大咧咧道:“還能走嗎,應該是你相公的聲音。”

王嫣然將襲珍珠扶了起來,向著聲音的來源走去:“我不確定還有沒有刺客,不過你相公來了,你安全了,我不能讓他們看見。”

王嫣然絮絮叨叨,有些原因她不說,襲珍珠也猜到了。

襲珍珠手掌搭在王嫣然肩膀上,清晰的看見了對方受傷的地方不斷的滲出血來,黃色的臉上掩飾不住的蒼白。

襲珍珠的耳力沒王嫣然好,但此時也隱隱聽見了姚奕衡急迫的呼喚聲。

暈眩襲來,襲珍珠迷迷糊糊看向王嫣然的側臉,甩甩頭,讓自己清醒點:“王嫣然,有機會請一定來花語。”

王嫣然看向前方,沒有回答,大概是不想吧。

襲珍珠拉著王嫣然的衣服用力往下:“嫣然,請一定來。”

語氣舒緩,極盡真誠。

王嫣然一直看著前方,冷冷的心底有著暖意,點了下自己的頭。

襲珍珠渾身癱軟,腳下屋里,要不是王嫣然提醒,手中的劍早已經掉落。

不遠處隱隱的有著燈火晃動,熟悉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了過來。

王嫣然知道,她不能在往前了,不然一定跑不了。

“我要走了,你保重。”王嫣然將襲珍珠靠墻放下。

“謝謝,我在花語等你。”沒有多余的字,襲珍珠厚重的眼皮努力的支撐著。

王嫣然再次看向遠處,確定是來就襲珍珠的人,立刻朝著想法的方向跑去。

隱隱看著王嫣然消失,襲珍珠扶著墻,杵著劍,一步一步向前挪動,沒動一分,都向耗盡她所有的力氣。

火光越來越近,姚奕衡急迫的聲音無限放大。

“珍珠,珍珠”姚奕衡提著劍沿著地上的血跡一路尋來。

襲珍珠靠在墻上,模糊間看到姚奕衡,張合著嘴,無聲中不斷的重復同一個名字:“奕衡,奕衡.....”

眼前徹底黑暗,襲珍珠沿著墻角,倒向地面。

“是夫人。”小七第一個看見襲珍珠。

姚奕衡眼神一亮,沿著小七指著的方向看去,立刻丟了劍,沖向襲珍珠。

“珍珠”

襲珍珠緩緩倒下,耳邊有著熟悉的聲音,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她的奕衡來了,她安全了,真好。

嚴崢沒想到看似瘦弱的姚奕衡,居然能有著不輸侍衛(wèi)的速度,跑向襲珍珠。

“珍珠”襲珍珠近在咫尺,卻讓姚奕衡覺得她如天邊的云隨時都會飄走,甚至消失。

夜色下星辰中,他的珍珠單薄如浮萍,不斷的飄蕩受傷,他錯了,他沒有保護好她,他錯了,他不應該放她獨自一人的。

“珍珠”姚奕衡將襲珍珠緊緊地抱入懷中,襲珍珠渾身不斷滲出的血水染紅了姚奕衡的眼,眼紅了他的心。

“珍珠,我來了,珍珠,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姚奕衡跪在地上,抱著襲珍珠嘶吼。

襲珍珠微弱的氣息中臉上毫無血色。

小七和小八跪在襲珍珠身邊,早已紅了眼眶:“夫人。”

兩人抬頭,眼中視死如歸,大有跟著襲珍珠一同而去的決心。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襲珍珠努力的掙開厚重的眼皮。

“奕衡。”襲珍珠無聲的叫著。睜開了眼睛。

“珍珠。”姚奕衡眼中有著淚水滑落。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沒到傷心處。

襲珍珠眼中模糊,心中一疼,顫巍巍的伸手向姚奕衡的臉上摸去。

她怎么能讓自己的男人為自己難過。

“珍珠。”姚奕衡拍過頭,湊到襲珍珠手上。

襲珍珠一手的血水混合著姚奕衡的淚水,疼了彼此的心。

“奕衡有你真好。”襲珍珠張大了嘴,聲音嘶啞,斷斷續(xù)續(xù)說著。

“珍珠,珍珠你別離開我。”姚奕衡哭紅了眼。

襲珍珠聽著熟悉的聲音,眼前一片黑暗,漏出蒼白無力的笑容閉上了眼睛。

“珍珠。”劃破天際的嘶吼,姚奕衡不斷的呼喚。

小七和小八抽出劍,往自己脖子上放去。

嚴崢眼神一凜,此時只有他是清醒的,大喝道:“姚夫人還沒死,你們一個兩個在干什么,快去找神醫(yī)。”

小七心下一震,自己被自己氣傻了,立刻伸手摸向襲珍珠的脖子,:“夫人還活著,家主讓我抱夫人去找神醫(yī)。”

小七伸手要去抱襲珍珠。

嚴崢讓人牽了馬來,讓小七先行。

姚奕衡一把拽過馬繩,將襲珍珠放上去,自己翻身上馬,一拉馬繩,馬兒立刻沖了出去。

“姚兄,神醫(yī)已經在府上等著了。”姚奕衡身后遠遠傳來嚴崢的聲音。

姚奕衡來不及說謝,一心只有襲珍珠。

“珍珠,你一定不能有事,珍珠,你要堅持住。”姚奕衡抱著襲珍珠不斷的說著。

襲珍珠迷迷糊糊間到了空間里面。沒有疼痛,更沒有黑暗。

“主人。”小六空蕩的聲音響起“你沒事了。”

襲珍珠知道,聽著姚奕衡一遍又一遍的呼喚,她的心都快碎了。

小六安慰道:“主人,您別太過擔心,鬼醫(yī)的醫(yī)術一定能讓你的身體好起來的。”

襲珍珠情緒低落,雙眼無神:“要是醫(yī)不好呢。”

空間好像哆嗦了一下,小六堅決道:“一定會好的。一定。”

襲珍珠沒了身體肯定能會消失,小六沒了宿主,一定也會消失,小六不想消失,他還沒出去玩夠。

“嗯,我一定會好起來的。”襲珍珠站直了身體,化悲憤為力量。

“小六將營養(yǎng)液拿出來。”襲珍珠將花提前收貨,又種上了各類的花。

除草,殺蟲,收貨。

【經念值加1】.......

不斷的忙活下,各種值噌噌噌的往上長,但卻半點不見小六的聲音。

小六欲哭無淚,它的人身遙遙無期。

襲珍珠也不知道自己收了多少的花,更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的花露,又弄了多少的麻藥,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沉沉入睡。

夢中襲珍珠嘴里面苦的想吐,不斷的吐槽著。

迷迷糊糊間睜開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張嘴,一口苦藥喂進嘴里,咕嚕一聲吞咽了下去。

苦真苦。

又是一口藥喂了下來。

花伯抓著襲珍珠的脈搏,細細的斟酌。

“花伯,珍珠怎么樣了,為什么還不醒。”襲珍珠頂著黑眼圈盯著花伯。

豆豆搓著自己小小的黑眼圈,抱過花伯的手臂,滿眼的心疼:“爺爺,娘親什么時候能醒。”

花伯攆著自己的胡須,眼神沉重。

襲珍珠失血過多,身上就沒有一塊好的皮膚,能活下來,都是老天的造化,這斷時間,各種的藥喂了下來,命算是保住了,可是要醒過來,還真不好說。

花伯避開兩父子的黑眼圈,不忍心看到他們受傷的眼神,端起空了的藥碗:“快了,你們放心,珍珠快醒了。”

花伯快步走了出去,他心疼兩父子,更心疼襲珍珠,藥方還可以在改改。

襲珍珠渾身像被車子攆過,口中發(fā)苦,微微的睜開眼,刺眼的陽光立刻過來問候她久不動的眼皮,讓她還沒來得及睜開的眼睛又閉上。

姚奕衡一直注視著襲珍珠,這一細微的動作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滿眼的驚心,立刻抓住襲珍珠的手,彎下腰擋住襲珍珠眼前的陽光。

溫柔的呼喚著:“珍珠,珍珠,看看我好不好。”

親切的聲音傳來,襲珍珠清晰的感受到了空氣的流動,半夢半醒間睜開了眼睛。

入眼的便是一張胡子橫生,一臉憔悴放大的臉。

“珍珠。”一滴淚沿著姚奕衡的眼眶滑落,落入襲珍珠眼中。

疼卻更加的清醒了。

“奕衡,我好想你。”襲珍珠只想告訴他,有他真好。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化為無聲的對視。

“娘親。”豆豆興奮的跳了起來,撲向襲珍珠:“娘親你終于醒了。”

姚奕衡皺起眉頭,一把將豆豆提住。

“別動,小心娘親身上的傷。”

“嗯。“豆豆純真的大眼頂著黑壓圈,裹著淚水,委屈的看向襲珍珠。

“奕衡,豆豆”襲珍珠看向兩人,露出笑容。

她是睡了有多久,感覺好像世界都變了。

“我這是睡了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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