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有何不公?
- 家徒四壁?狀元相公為我賣花養(yǎng)家!
- 子宴
- 3006字
- 2024-01-12 11:34:29
可先生卻一擺手就打斷了他要說的話,“你不用說話,你是個好學生,我這個做先生的,很為你驕傲。”
相比其他的那些人來說,姚奕衡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就算是庇護著又能怎么樣?喜歡就是喜歡,至少他坦坦蕩蕩,不用背地里來。
先生想的是坦坦蕩蕩,卻有人覺得不愿意了,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韓城,“先生,你這樣有些不公了吧?!”
他本來就覺得姚奕衡在先生的面前備受重視,本就覺得不甘心。現(xiàn)在先生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出來了庇護,他怎么能忍?太偏談了些!
先生早就看出剛剛是他挑事,現(xiàn)在又看著韓城出頭,已經(jīng)是覺得對這個人十分不喜了。平日里就好高騖遠,從不肯腳踏實地,到這個時候竟然還說他不公?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哪里不公了,“哦?有何不公,你倒是說說看。”
韓城這個時候自然是有理有據(jù)的,他背景雄厚,課業(yè)上自認也不輸旁人幾分,雖說算不上是拔尖,但好歹也是中上游。平日逢年過節(jié)家中定會給先生和書院送禮,雖說先生不收,可情意也在。
他姚奕衡做什么了?
憑什么被優(yōu)待?
韓城瞪著姚奕衡,“姚奕衡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學生,先生又說了為人要公正公平,為何要偏袒?”
先生卻搖搖頭,顯然是對韓城的說法并不認同,“公正公平是自然,只是喜惡乃是人之常情,有更親近的也是自然。只是庇護,并未偏袒,若是奕衡有錯,我也自會責罰。”
他是喜歡姚奕衡,卻也沒有喜歡到失去底線。不過,他也相信姚奕衡不會給他添麻煩。
韓城的眼睛都紅了。說是這么說的,可誰知道既然都已經(jīng)說了會偏袒了,到時候會不會真的在錯誤的事情上也庇護姚奕衡?
韓城梗著脖子不愿意,“學生不服。”
先生看著韓城現(xiàn)在是一百個不順眼,聽見他這么說了,知道有不少人的心里都是這么想的,干脆就直接當著眾人的面開了口,“既然你不服,我便說給你聽聽。眾人中,誰的課業(yè)一天不落?誰在無請假時從未缺席?又有哪人日日對答如流,鮮少出錯?”
這事兒倒是有目共睹的,不過就算是這樣,韓城也還是一樣的不甘心,不過就是課業(yè)上好些,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韓城依舊是那副不服的樣子,看著先生也沒了平時的畏懼,滿腦子都是以后姚奕衡得到了先生的庇護之后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目中無人不可一世了,以后還了得?
韓城道,“課業(yè)之上,人各有天賦,以此定論,學生認為不公。”
實際上真的是冤枉,姚奕衡并沒做什么目中無人不可一世的事情,只是平日里不太喜歡與他們交際來往罷了。
先生卻是看著韓城越來越不順眼了,畢竟是自己看好的學生,卻被人這么百般挑刺,他怎么可能高興的起來?所幸姚奕衡并不是只有這一件事情拿得出手,“好,我們不算課業(yè)。日日歸時打掃學堂是何人?次次主動除雪是何人?你可曾做過?”
這話說的也是真的,但是韓城就是有種不愿意接受的感覺,“這,先生不能被這等小事收買!”
先生看著韓城的時候已經(jīng)越發(fā)的不耐煩了,“你們連這等小事都不肯做,還說我被收買?”
雖然說這都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是小事聚在一起,就變成了大事了。
先生還能耐得住脾氣好好和韓城說話,襲珍珠卻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這人也不知道還要點兒臉不要,不甘心就坦坦白白說出來,說那么多有的沒的干什么?
襲珍珠嗤笑了一聲,瞥了他一眼,“韓城公子,嫉妒就是嫉妒,何苦找那么多的理由。你無非就是看奕衡被先生重視,你卻不被先生放在眼中。”
被戳中了自己的心思,韓城看著頓時就有些面色不好看了,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么反駁,只能下意識地駁回了一句,“你別胡說八道,一個女人,來攪合什么?”
嚯,這人不僅眼比天高,居然還性別歧視?襲珍珠在心里擼袖子,她今天不罵韓城就跟他姓!
在心里是一片東北大漢的作風,不過面上卻還是柔柔弱弱卻十分堅定,看著就是一副護短的樣子,“我是個女人,可也不能看著韓城公子對我相公無端污蔑。自從此事一起,韓公子的矛頭便指向了我相公,請問韓公子有何證據(jù)?沒有證據(jù),卻硬要說別人做了傷天害理之事,這不是嫉妒又是什么?”
韓城哪兒能承認?大笑了兩聲,韓城反問,“哈?我嫉妒?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襲珍珠也不非要他承認,就只是挑挑眉梢反問了一句,“韓公子既然不承認,又為何不服先生對我相公的庇護?我相公并未做過分之事,先生又沒給韓公子為難,有何不公?”
這話別人心里也合計,畢竟雖然說了庇護,卻沒有做什么實際上的舉動。而且剛剛的事情上先生都沒有做什么,韓城這么激動干什么?
襲珍珠壓根就沒給韓城說話的機會,一句跟著一句的,“雖說小女子不曾讀書明理,可也知道為人應當坦坦蕩蕩。以為自己的嫉妒之心便做出這樣的事情,韓公子不覺得臉上無光么?”
韓城本來心里就覺得有點兒虛,現(xiàn)在聽著襲珍珠一句又一句問的,壓根就沒有什么能辯護的,他頓時就火大了,“你還說沒完了是吧?”
韓城火了,襲珍珠也火了,“不然我要看著韓公子數(shù)次污蔑為難我相公嗎!”
這個人不要臉還有理了是不是!
小六趕緊安撫,“老大冷靜,冷靜冷靜。”
“珍珠。”攔著襲珍珠的不是別人,而是姚奕衡,姚奕衡扯了扯她,目光溫和地對著她開口,“別惱了自己。”
襲珍珠對著姚奕衡就沒有那種氣憤的樣子了,像是被姚奕衡的一句話就按捺下了所有的火氣一樣。不見惱怒,反而像是受盡了委屈,好像被罵的是自己一樣,“我就是看不慣他說你!”
姚奕衡拍了拍襲珍珠,稍微安撫了一下。等轉(zhuǎn)頭對著韓城的時候,目光和口氣就變得凌厲了很多,“韓公子,你若有何對我不滿,還請直言,莫要殃及我的家人。你我都是先生門生,能得先生厚愛自是我的榮幸,卻也不覺因此有了什么特權(quán)。如是韓公子不滿,請拿出證據(jù)來說話。”
這么大的罪名韓城可擔不起,他也壓根就沒有那個意思,所以這會兒就瞪大了眼睛看著姚奕衡,“我什么時候殃及你家人了?!”
“沒有么?”姚奕衡看著韓城,將襲珍珠護在了身后,顯而易見的警惕,“今早花草的事情本是珍珠的事情,韓公子不問緣由便認為是內(nèi)子不對,還不是殃及么?韓公子,珍珠是我的妻子,即便有什么不對,也輪不到韓公子來指責。”
今天早上的事情大家都看著,雖然都覺得可能是襲珍珠的問題,但是也沒有人像是韓城那么明明白白的說出來。
李賢看著韓城的那副樣子就覺得不順眼,見韓城還有要辯解的意思,他就也搭了一句言,“韓城,你別以為你那點兒心思沒人知道。不就是覺得奕衡比你強,比你受先生的重視么?有本事我們紙上見文章,耍耍嘴皮子算什么能耐?”
本來就心虛,被襲珍珠說出來就已經(jīng)夠難受的了,現(xiàn)在又被李賢給挑明了,“你別胡說!”
李賢這個時候也有點兒看不起韓城了,“我不胡說,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什么為難人家夫妻兩個?”
今天算是別想占便宜了,韓城也知道再待下去就只是自取其辱而已。反正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韓城干脆就一甩袖子,直接就走了,“我,我懶得跟你們說!”
說什么懶得說,根本就是說不贏,襲珍珠看不起這樣的人,所以也沒有掩飾,就在后面輕哼了一聲,“慫貨。”
這要是換個人說,可能會被人詬病。但是這是個女子說出來的,而且還是剛剛被為難了的女子,誰也不能說什么,而且也有不少人心里都是這么覺得的。
姚奕衡卻沒有對韓城做什么,而是轉(zhuǎn)頭來看著先生,對著先生俯身行禮,“多謝先生。”
先生本來是不用做什么的,可卻為了他們說了這句話。姚奕衡對先生是從心里出來的感謝,這個時候襲珍珠也反應過來了,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跟著姚奕衡對著先生行了個禮,“謝謝先生。”
先生看著這兩個人就比看著韓城順眼多了,這要是整個書院里面都是和韓城一樣的混小子,他怕是要氣死,“你們不用和我這么客氣,也是奕衡優(yōu)秀,我才有底氣說出這種話的。”
就算是旁邊還有人覺得不甘心,也沒有辦法說什么了。畢竟他們真的和姚奕衡比不了,說出去也沒有什么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