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清月的話提醒了我。”
“她說你這個人,性格陰毒,心胸狹窄,并不是那種能夠一心一意為我辦事的人,更何況,你還被我威脅了。”
“一個人變化再大,也不會有那么大,狗改不了吃屎,她對你很不信任。”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你的種種舉動都有很大的嫌疑,似乎唯恐天下不亂,一直在各種挑撥。”
白帆心里也有些火氣。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柳長治給騙了,一直以來,都只有別人喝他洗腳水的份,還沒有人這么騙過他。
“原來如此,看樣子你也沒有足夠的證據,只是推測而已。”
柳長治一陣恍然,但表情卻也極為輕松。
并沒有被拆穿后的那種暴跳如雷,或者是懊悔。
“柳長治,你應該就是那位一直藏頭露尾的少主吧!”
白帆眼神冰冷的看著他問。
“沒錯,是我,其實我很不喜歡少主這個稱呼,我更喜歡主人這個昵稱。”
既然已經暴露了,柳長治也沒隱瞞,痛快的承認了。
“既然你是少主,當初為何還要主動給我打電話,提醒我柳家老宅出事了?”
白帆很疑惑的問。
“自然是因為柳長河那個廢物,并沒能真正的控制老宅,在這種情況下,你們遲早都會知道老宅的事情,與其如此,還不如賣你一個人情,以得到你的信任。”
“可惜,還是沒能真正的騙過你。”
柳長治聳了聳肩,有些遺憾的說。
“既然你就是少主,為何還會被我控制住生死?我不相信你當初沒能力躲避。”
白帆再次問。
“隱藏身份的最佳方式,就是徹底的打入其中,自投羅網,苦肉計,也是一種策略,而且用這樣的方式,就算是你們將江城翻個底朝天,也難以猜測出來我的身份。”
“再說了,區區一根針灸針而已,只要我想,隨時都可以驅除。”
柳長治說著身軀以超高的頻率,快速抖動,仿佛每一寸肌肉都在發力。
噗——
那根留在他腦袋里的針灸針,從他頭頂飛出。
“這是入微級的掌控力,你的實力已經達到了月級,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白帆眼睛縮了縮,感覺自己還是有點小看柳長治了。
這還不是簡單的月級,恐怕已經達到了月級巔峰的水平。
“月級?也只有你們才會拘泥于所謂的等級。”
柳長治嗤笑一聲,言語中滿是不屑。
“柳長治,以你展現出來的能力,完全可以得到柳老爺子的看重,甚至讓你掌握柳家一定的權利,為何卻要用這樣的方式?”
白帆對柳長治的做法極為不解,不明白對方這么做是圖什么。
如果真要幫他背后的神秘勢力掌控柳家,完全可以展現自己的才華,以柳老爺子的做事風格,肯定會重用柳長治的。
但他偏偏沒有,反而卻要走彎路。
“柳長治有那個能力嗎?他就是一個只會怨天尤人的廢物,哪怕他稍微有點商業方面的天賦,我也不至于用這么迂回間接的手段,說不定我還真會掌控柳家。”
柳長治冷哼一聲,神色冷漠狠辣,就像是一個真正的無情人之人。
“嗯?你不是柳長治?”
白帆瞪大了眼睛,盯著眼前這個‘柳長治’。
他現在總算是明白了柳長治為何有能力卻偏偏不展示,反而要繞一下,原來他并不是真正的柳長治。
如果他表現太過出色,肯定會被柳老爺子懷疑的。
他的身份也會暴露。
所以為何不引起柳老爺子的懷疑,他只能憋屈的扮演柳長治這個角色。
“白帆,陪你們演了這么長時間的戲,也該是結束的時候了,這一場你贏了,不過這件事可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會再次交手的。”
“希望你還能給我驚喜,要不然就太無趣了。”
“對了,提醒你一句,你已經進入了我們的視線,接下來,會有更多驚喜等著你的。”
‘柳長治’輕輕一躍,站在了天臺邊緣,對著白帆神秘一笑說。
“等等……”
白帆一個健步,想要抓住這個柳長治,將對方的來歷問出來,同時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口中挖出來,關于那個神秘勢力的一些事。
可惜,他還是遲了一步。
‘柳長治’身體向后倒去,就像是要自殺一樣,從數百米高的樓頂掉落了下去。
“白帆,我還有一個名字——無相,請你記好了。”
他的聲音傳遞了上來,身上那件黑色長衫突然展開,像是化作了一對翅膀一樣,給了他滑翔騰飛的力量,如同飛鳥般,向著遠方遁去。
“可惡,真是一個奸詐狡猾的家伙。”
白帆盯著他遠去的身影,惡狠狠的說。
雖然這一局明面上是他贏了,但事實上他并沒有真正的贏,只能說是跟那個柳長治打了一個五五開。
在柳家這盤棋局里,‘柳長治’才是關鍵人物,其他人不過是他手里的棋子而已,即便是暴露了、死了,對他影響也不大。
現在他卻跑了,白帆就等于是輸了一半。
“弄出了一個亂攤子,卻拍拍屁股走人了,別太囂張,小爺我一定會找到你的。”
白帆郁悶無比,恨恨的說。
剛才那個柳長治雖然沒有明說,但也間接的承認了,他的確不是柳長治,而是其他人。
他騙過了很多人,包括白帆。
甚至就連他刻意表現出來的那種易怒、暴躁的性格,都是假的,更像是在演戲一樣,在扮演某個角色。
“無相,無相……難怪會稱為無相。”
白帆目光犀利,輕聲喃喃自語。
他清楚,今日那人跑了后,以后想要找到怕是難度更大了。
那位少主的身份算是徹底的搞清楚了,是一個偽裝成柳長治的家伙扮演的,這也算是一大收獲。
但長青集團和柳家的事情卻沒完。
依然有很多事情,急需處理。
“不好,他們可能要跑了。”
突然,白帆記起來了冷血曾經跟他說過的那兩個據點。
那是少主手底下的人手,可不能輕易放過。
他立即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凌空舞那女人的號碼。
雖然他跟凌空舞就像是八輩子的仇人一樣,一見面準會掐起來,但現在為何剪出那個神秘勢力在江城的力量,也只能便宜凌空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