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凌空舞的狀態，周圍那些巡警立即扭過了頭，裝作什么都沒看到的樣子。
他們清楚，這個時候的凌隊，已經處于暴怒邊緣了。
要是他們敢觸到了霉頭，絕對沒有好果子吃，被訓斥一頓都是輕的。
“你們干什么吃的？怎么都不知道攔住他？”
雖然他們假裝沒有看到那一幕，但凌空舞卻并不打算放過他們，眼睛一掃，冷著臉訓斥道。
那些巡警一個個低著頭，一副知道錯了的樣子，也不開口還嘴。
“你們又是這個樣子，除了沉默外，難道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凌空舞心里更氣了，但那些巡警就是不搭話，這讓她心里郁悶無比，火氣也沒處發，最后生著悶氣，重新回到了別墅。
想要看看，她自己能不能發現一些線索。
飛快離開別墅的白帆，并不知道自己已經得罪死了這位巾幗不讓須眉的巡警隊隊長，腦海中一直回蕩著種種細節。
自家媳婦對他的懷疑，不信任。
還有他上次主動打來電話的試探。
……
種種舉動看，他這個人都太過熱心了。
跟他的人設完全不相符。
記得第一次在老宅時，他給人的感覺就像是藏在暗中的一條毒蛇，可結果被自己死亡威脅后，卻出奇的配合。
讓人感覺他就是一個貪生怕死之徒。
但如果換位思考的話，有人以死亡來威脅他，他是否會真的任勞任怨，極為熱心的為對方做事？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人心里一旦種下了懷疑的念頭，就會發現對方的一舉一動都值得懷疑，是有目的的。
“真的會是柳長治嗎？如果真要是他，這個人隱藏的也太深了吧！”
白帆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有點煩躁的說。
最后，他拿出手機就撥打了柳長治的電話，打散直接去問。
語氣不斷試探，各種懷疑猜測，還不如直接了當的省事。
“喂，白哥，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嗎？”
手機那頭的柳長治恭敬而謙卑，仿佛化身成了白帆的狗腿子。
如果是之前，白帆還聽不出來有什么問題，只當是對方真的被他拿捏了，但現在怎么聽怎么刺耳。
“我有點事，要跟你了解一下，你現在在什么地方？我過去找你。”
白帆直接問道。
“白帆，有什么事，您在手機里吩咐一下就行了，沒必要親自過來吧！”
柳長治依然忐忑而恭敬的說。
“有些事，手機里說不清楚，還是面談比較好。”
白帆再次說。
手機那頭沒了聲息，像是陷入了沉默中。
“怎么？你現在很不方便嗎？”
白帆極為不悅的問。
通常情況下，柳長治肯定會想都不想就答應下來。
但現在……
手機那頭的沉默，也讓白帆確定了柳長治的確有問題，即便不是那個神秘無比的少主，也多半有很重要的事情瞞著他。
“方便，即便是再不方便，白哥您要見我，我也會趕緊接見您，如果您不覺得麻煩的話，我們在云端大廈頂層見面怎么樣？”
“那里視野開闊，也不怕有人偷聽。”
柳長治小心翼翼的提議道。
“行，那就按你說的，云端大廈樓頂一見，最多一個小時。”
白帆點頭應答。
云端大廈。
位于江城的中心位置，也是江城的一處標志性建筑。
上有觀光平臺，可以俯瞰整個江城。
白帆來到云端大廈樓頂，已經是五十分鐘后了。
他在樓頂一處約莫二百平的寬闊天臺看到了柳長治。
柳長治身穿黑色長衫，迎風站在天臺邊緣，凜冽的大風，讓他長衫獵獵作興，不斷翻飛，仿佛身上散發著一股極為獨特的氣場。
“白哥，你來了……”
似乎聽到了白帆的腳步聲，柳長治轉過了身，對白帆淡然一笑說。
他戴著一副無框眼鏡，怎么看都像是一個貴公子。
此時的他，看起來張揚、自信，跟之前手機通話中的小心謹慎和恭敬完全判若兩人。
“你怎么會選擇這個地方？”
白帆走了過去，詫異的問。
他心里也明白，柳長治怕是要跟他徹底的攤牌了，要不然也不會是這樣的表現了。
“這個地方安靜，而且還能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一切，難道不是嗎?”
柳長治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周圍，一棟棟的高樓大廈，胳膊伸展了開來，仿佛要將整個江城都擁抱在懷中。
中長發在大風吹動下，肆意的舞動，如魔鬼的爪牙。
“是，不過太高了，高處不勝寒。”
白帆也走到天臺邊緣，朝下看了看，搖頭說。
他并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在他看來，還是腳踏實地最實在了，站在這里，有種處于云端的感覺，縹緲如夢，很不真實。
“是啊！高處不勝寒，你什么時候看出來我有問題的？”
柳長治輕嘆一聲，扭頭看向了白帆，眼神中閃爍著一縷幽光問。
“啥？你還真有問題啊！”
白帆愣了一下，極為不悅的盯著柳長治問。
“嗯？難道你之前不知道?”
聽到白帆的話，柳長治臉色一變，很不好看的問。
他覺得白帆來找自己，肯定是抓住了自己的小尾巴，知道了實情，但現在看來，似乎白帆并沒有確定什么，反而他自己卻主動暴露了。
怎么看，都像是做了一件蠢事。
“不是很確定，就是有點懷疑，所以才約你過來確認一下，沒想到你真有問題。”
白帆眼神中露出了幾分懊悔，還有吃熱。
就像是森林里的獵人，發現了獵物的那種興奮。
頓時，柳長治臉黑了，覺得自己被白帆戲耍了。
“柳長輝是你殺死的吧！”
白帆看著他問。
只是，柳長輝根本就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白帆，似乎恨不得將白帆千刀萬剮一樣。
“你不說就當是默認了，在來找你之前，我去了郡橡別墅，根據柳長輝的死亡方式，我判斷出來，兇手在殺死他的過程中，似乎身體出了問題。”
“導致后半部分的痕跡有些粗糙，而我在你腦袋里留了一根銀針，似乎正好能讓你在過于用力，或者過于激動的情況下，影響到你的氣血運轉。”
白帆自顧平靜的說。
“僅憑這個，你就判斷出來柳長輝是我殺的？”
柳長治很不相信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