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臧這些天過得不是很習慣,都說穿越成王侯將相很舒服,但是楚王宮連個廁所都沒有,廁紙也太粗糙了,還好他是楚王,有專門的人服侍,要不然真的太難受了。
這些天來拜訪他的人真不少,大多想他廢除變法,除掉吳起。
可熊臧也不傻,他不能明確拒絕,要不然那些人可能會提前除掉他或者讓楚宣王熊良夫提前上位。
他默默地拿出一把劍,正是武王的平南劍,這把劍代表楚人心目中的神靈楚王熊通。
楚武王熊通在位期間多次攻打隨國,伐滅權國,設立權縣,王不加爾,我自尊也的狠人,一己之力打出了大楚的威名,給楚國留下了一個穩定的江漢平原。
屈景昭三族中的倆族可是武王的后人,他們可不敢和武王之劍硬鋼,否則他們會被后人唾罵。
而且這些天他也不是單純的就呆在府上,他還抽空教了一些現代的訓練方式給白梁。
他還不是楚王,還不能完全掌控楚悼王的楚王親衛,熊臧要在葬禮上掌握主動,只能靠手中的800精兵,如果在戰場這點兵不夠,不過在郢都足夠了,可以應對一切了。
突然內侍開口道:“令尹回來,太子要不要親自迎接他”
“令尹回來了,孤要親自見見他,召集屈景昭三族的人,同孤一同面見這位令尹大人,備車”
不多時,熊臧來到了郢都大門口,見到了一位身穿甲胄的老人,此人長相平凡,但渾身充滿殺機,正是兵家亞圣吳起。
熊臧看到他的時候,他正被楚國陽城君景漁帶領一眾貴族怒目而視,他們和熊臧一樣身穿孝服。
熊臧咳了一下,陽城君才收回目光,向熊臧行禮說道:“太子明鑒,吳起不尊王化,想帶大軍進城,還請太子主持公道”
其他一眾貴族紛紛附議,熊臧打了一個圓場:“諸位給孤一個面子,先進去給父王守靈吧,令尹大人還請只帶親信進城”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待吳起到靈堂,貴族便會拿出弓箭射殺吳起,到時自己的八百人,便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白梁走近熊臧,貼近熊臧說了一句話,熊臧開口道:“諸位失陪一下,孤家里出了一些事”
陽城君和吳起瞬間心領神會,都開口道“太子有事,我等當自去看望先王”
熊臧笑著離開了,獨留吳起和眾貴族。
吳起看著周圍擇人而嗜的一眾貴族,并無多少害怕,他知道他們的埋伏一定在靈堂。
陽城君看著吳起道“吳起,你知道多少人想殺你嗎,要不是先王,你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吳起絲毫不俱:“老夫就在這,你又能怎么樣”
不多時,倆人就到了靈堂,眼前就是楚悼王的尸體。
陽城君大笑道:“吳起你的死期到了,諸位動手”
只見一個個身穿孝服的貴族都拿著弓箭對著吳起,頓時無數箭射向了吳起。
吳起的親衛走向前為這位大楚軍神擋住了箭,但還是有箭差點射中了吳起。
吳起倉皇向前,逃向了王尸旁,大笑:“爾等可敢?”
陽城君不屑一笑“你以為可活,你今日必死。”說完便射向了吳起。
魯陽公等人見狀也射向了吳起,就在這時魯陽公等人的后背出現不少身穿甲胄的人,前方也出現不少甲士手持盾牌幫吳起擋住了致命一擊”
熊臧假裝驚愕地走了過來,然后又憤怒地開口“還好我怕葬禮出意外,沒想到爾等竟敢射王尸,依楚律當斬,速將這些不忠的亂臣斬殺怠盡”
陽城君冷笑道:“太子你信不信你殺了我等,全國皆反,你敢動手你的王位就要沒了。”
熊臧不語,從腰間拔出了平南劍:“平南劍在此,武王在天上看著你們,楚國事在我,我當為楚王,我今為之,誰敢不從,動手”
熊臧說完,白梁便帶領了親衛殺向了一眾貴族,不少貴族被亂劍砍死,也有貴族求饒:“太子求求你饒我一命”
陽城君被白梁一劍刺中,臨死前大罵道:“熊臧小兒你枉為人子,我在地下等你,你不會有為王的機會的”
饒是熊臧倆世為人,也被此時的血腥場景嚇住,不少還活著的貴族更是被嚇得魂飛魄散。
熊臧強忍著不適開口:“各位大人,放心爾等會沒事的,只要你們沒動手,楚律爾等可無慮也”
在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熊臧扶起了吳起。
熊臧開口道:“王尸受創,是孤的過錯,孤是太子,要撐起整個大楚,今割發代首”
熊臧舉起平南劍割下了一縷頭發,然后向楚悼王下跪,代表自己錯了。
吳起適時開口道:“太子節哀,先王已去,還請太子以國事為重,速速登基”
景舍景監白梁也跪下附和,想讓熊臧速速登基。
熊臧搖了搖頭道:“令尹大人,孤只想向父王懺悔,還望卿速速封鎖郢都,趕快派兵去抄那些叛逆的家,少了這些人,我大楚恐會餡入灘煥,白梁你速速去掌握郢都城的楚王親衛,此次多謝了,明日我自會登基稱王的,今日孤便守在這里”
吳起嘆了口氣安排手下人去辦事了,自己則留在陪著這位楚國將來的王,歷史上那位閉門造車的楚肅王。
熊臧看著這位老人開口道:“不知令尹大人對如今的楚國的局勢怎么看”
吳起不假思索得答道:“太子殿下,國內局勢不穩,雖以雷霆之勢除掉了不少封君,而且明正言順,可他們恐怕會造反呀,現在短時間內不宜發動戰爭,否則大軍不在,這些憤怒的封君恐怕會帶兵沖擊郢都”
熊臧深以為是開口道:“當與秦齊修好,不過祖宗之地不可棄,武關不能丟”
吳起點點頭道:“老夫已經派人向魏國議和了,魏國那邊還不知道怎么樣,太子臣以為國內矛盾重重,巴蜀窮困但卻有民百萬,可以謀劃,如此我大楚國都可無憂也,不過現在不可伐之,但可整軍經武,一戰滅國,如此以其地或能養出一只楚國的武卒。”
熊臧摸了摸已經有點疼的地方,深以為是。
君臣相視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