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垚在學校被惡意潑醋這事鬧的沸沸揚揚的，本來顧垚在學校就有些知名度了，加上這事還離奇狗血，恰好滿足人獵奇的心理。

不到一天，這個事情在校內到傳得版本都更迭了好幾代。

這事傳到了林佬怪耳朵后，還上著課他就來班上把顧垚拉去辦公室。這一舉動讓班上更是蠢蠢欲動。私底下怎么說的都有。

顧垚嘆氣：“老師，你就讓我回去上課吧，我真沒有什么事。”

“這還沒有什么事啊，我告訴你我不能讓我學生在自己班門口欺負成這樣，我這班主任還當個什么勁昂？這事我必須搞清楚！！”林佬怪由其氣憤。

顧垚坐在沙發上，微垂著頭，額頭的發絲半遮著他的眼睛。眼睛里流轉的情緒讓人看不懂。他的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像是無事發生的沉靜。

“我跟你說，人心是很莫測的，我們雖然不能存害人之心，但也要有防人的意識，這次別人能怎么對你，下次如果再更加過分呢？這你能預測嗎？很多校園欺凌就是這樣越演越烈的。”

顧垚突然抬頭順著他話意問：“你說的對，那該怎么辦？”

這就把林佬怪問住了，他一知道這事看了監控就聯系那個女同學的班主任，說什么現在那個女同學現在高三不予處理，批評就算了，級組那邊也沒把這事情當回事，原本他也力挺顧垚來著，被同事暗暗告知那個高三的女孩子父親給學校捐了體育館。

林佬怪突然覺得他這班主任做得實在窩囊，不能為孩子支起一片天空就算了，連路邊的碎石都搬不走……

顧垚就他沒回說：“學校該怎么辦就怎么辦吧，我先回去了。”

顧垚起身回了教室。

教室內一下了課，余姚姚座位就很多人圍了過來，嘰嘰呱呱。

“余姚姚看你平時和顧垚比較熟，跟我們說說唄到底怎么回事，高三那女說的是真的嗎？”

“對啊，對啊，是真的嗎？天哪，太狗血了。顧垚媽媽怎么這樣啊，去破壞人家家庭！？”

余姚姚只覺得自己腦瓜嗡嗡，狗嘴吐不出象牙，他們這些話真挺讓人膈應的。

這個世界從來不在乎真相，因為真相無關他們。

余姚姚臉上面無表情，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如果你們這么喜歡聽故事，我建議你們回家看看腦殘狗血偶像劇。應該適合你們。”

余姚姚嘴巴里很少說出那么尖銳的話語。其他人面色也是怔了怔。

見她這態度，同學們也覺得沒意思也就散開了。

其中一個八卦未果，準備要回自己座位的同學轉身就撞上了顧垚身上和對上顧垚那一張陰霾色的臉。

那個同學嚇了個大跳，腳下抹油，溜的比誰都快！！誰不知道顧垚脾氣差的很，八卦沒聽到幾句，要是玩脫了，就是另一個恐怖故事了。

余姚姚從校服口袋里掏出一顆軟糖。甜甜地笑著說：“吃嗎？”

顧垚看著糖，怔了幾秒，嘴角弧度上揚，笑著接過。

“你當我小孩啊？”

“你就是小孩啊。”

顧垚低頭看著手里的糖依然笑著。

不過余姚姚還是能看出他的笑容有些勉強。不過沒關系，余姚姚伸手輕拍他的椅子，叫示意他坐下。他坐下。

他緩緩落座。

“班主任怎么說？”余姚姚試探地問。

“他叫我解釋情況，實在不知道有什么好解釋的，然后我就回來了。”

“嗯嗯，確實也不該你來解釋。”

顧垚促眉看著她“為什么這樣說？”

余姚姚被他整笑了：“你是受害者好吧？憑什么解釋的是你？”

“余姚姚，我想問你個問題。”

“嗯，你說。”

“如果那個高三的女生說的是對的呢？”

“她說的是不是真的，這要另說。但不管她說的是不是真的你都是受害者，她不該把個人的怨氣這樣發泄在你身上。這件事和你有什么關系。”

“那你相信我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你會介意嗎？”顧垚話間遲頓，他覺得言不達意。

他無措不知道說什么去表達自己真實的話語，又想說什么補缺自己的話。教室內響起上課鈴聲。

“鈴鈴鈴——”上課了。

英語課，講臺上老師講著語法。

顧垚心不在焉，眼神虛晃。直到一張紙條出現他的視野內，他視線才有了焦點。

余姚姚把一張紙片，平攤桌面。用兩只指腹輕輕從自己桌面推到顧垚桌面上。

紙片邊角有撕裂下來裂痕，紙上黑筆而書幾行娟秀字跡寫著：我不介意，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生，親緣這種東西我們也無法選擇。所以人更加應該相信自己親自選擇的朋友。瀟瀟和竹澤也會這樣想的。我們是你的朋友，當然相信你。我也相信怎么厲害的顧垚有勇氣去面對這些。

顧垚把那幾行字默讀了好些遍……

然后把它折疊，整節課里都握在手心里。

下午放學后，顧垚單肩背著書包。去停車棚里取自行車。

突然從一堆自行車中蹦出了一個人。

他一臉憐惜的繞著顧垚轉了一圈像戲劇里的角繞著花旦打轉：“顧學弟，你沒事吧？”

顧垚瞥了他一眼：“你誰啊你？”

“我啊，你又忘記我了嗎？”張建田雙手疊加覆在胸口上，臉上表情夸張，以表痛惜。

“不記得。”

“我，就是你說像大蘿卜的那個人。”

顧垚真不記得自己說過這個話。他把車拉了出來。“不記得。”

“我啊，那47號校規你還記得嗎？”

顧垚手上的動作停了下來。這個他還真的記得。

“哦，你就是拿足球來砸我的那個人。”

張建田面上變得不自然：“這等小事勞煩您記這么久啊。實在慚愧，慚愧慚愧。”

顧垚懶得聽他一堆廢話。“所以呢，你有事嗎？”

這會張建田像是手部腳部肌肉抽筋，全身肢體抽動，激動的說道：“我聽說你被人潑了黑醋，我一放學我就跑來找你了，偶像，你還好吧？嗚嗚嗚——”話說著他竟然想去抱顧垚。

顧垚瞳孔瞬間張大！！踉蹌連著后退了兩步。沒注意，撞到了一輛自行車。連著一排的車，一個一個倒下。

張建田長長地“嘶——”了一聲，直到右側的所有單車全部淪陷倒下。

顧垚絕望，埋身一個一個把單車扶了起來。見那始作俑者還留在原地里發愣。

顧垚生氣：“你還看？快幫忙啊！”

張建田：“哦，對，對。”

張建田剛扶起一個單車，又停下來講話：“所以是誰？誰拿醋潑的你，我一定動用我在學校所有的人脈，我搞死他我！！”

他扶起的那個單車本就沒穩，又倒了下去。連著顧垚剛剛扶起的車也順著倒了下去。其他剛扶起來的車也再次淪陷。現在場面更加寒磣……

“先別說話行嗎？！先干活行不？”

“行行行，對不起。”張建田面紅耳赤愧疚。

經過一番折騰，總算彌補了局面。顧垚叉著腰吐氣。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的？”

“不巧，我認得你的車。”張建田臉上一副無辜，天地無害的笑容。

“你認我車干嘛？”顧垚眼神警惕。

“我都說了啊，你是我偶像，我經常來這蹲你的，不過我很少蹲到你，你每次溜的真的太快了。早上就更加蹲不到你了。”張建田一臉委屈地抱怨。

“可我不記得我在網吧見過你啊？”

“沒關系，我是小人物，你不記得也沒關系，今天就是來問下去到底是誰潑了你，你跟我說，我一定幫你教訓那人！”

“不用了，你早點回家吧。”顧垚說完里面就騎車走了。

“我話還沒說完呢！！！氣死我了，算了算了，明天再來。”張健田垂頭喪氣……

季竹瀟在晚上八點，微信拉了四人小群。

她咬著大拇指的指甲蓋想了老半天群名。她季竹瀟的群名一定要夠驚艷！

編輯后成功取名【瀟氏小食堂】

季竹瀟在群里說：這個群的名字是不是很亮眼。

余姚姚率先回復【確實是瀟氏的風格】

季竹瀟【那，可不！】

季竹瀟見她的瀟氏小食堂新開張，人煙慘淡。便艾特了兩個沒說話的人。【季竹澤，顧垚你倆在干嘛？】

余姚姚【在你家，你弟弟你不知道他在干嘛嗎？】

季竹瀟【他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去哪。我現在好孤單，姚姚你陪我打游戲吧？】

余姚姚【啊，我不玩游戲耶。】

季竹瀟發了個大哭的表情。

網吧里昏黃的燈光下，兩個少年佩戴耳機并排而坐。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鍵盤。

游戲里勝局已定，季竹澤，顧垚同頻的摘下了耳機。

顧垚：“你打的不錯。”

季竹澤：“我還好，比較少玩。不過呢，你今天把我約出來，我還是挺吃驚的，還是在網吧。我第一次見你也是在這。”

顧垚：“我是來看店的。你以為我真找你來這打游戲啊。這個網吧是我一個小叔的店。他沒空了會找我來看店。”

季竹澤“嘖嘖嘖……沒看出來嘛~顧垚竟然也樂于助人。”

顧垚輕笑挑眉：“他給我錢。一個晚上300。”

季竹澤：“那這話我撤回，看來是我太年輕了。”

季竹澤掏出手機點開未讀信息：“她們在找我們倆。”

季竹澤把手機遞給顧垚看。

“什么鬼東西，我有這個群嗎？”

“剛剛加的，新群。”

季竹澤在群里回了信息【我和顧垚在一起。】

季竹瀟瞬間炸開！！【什么，你們去玩不帶我們。老實交代你們在哪？我現在過去！！！】

季竹澤想來這地方也不適合讓他姐知道，指不定又惹出什么禍來。就沒回季竹瀟。

他點開了余姚姚頭像，手指頓在屏幕前。翻了翻她朋友圈依舊沒有什么新內容，就把手機滅屏了。

“來啊，繼續玩。”季竹澤說。

“不玩了，我是來看店的。”

季竹澤：“那你要等到幾點啊。”

“大概12點吧，我小叔就回來了。”

季竹澤擔憂地問：“這么晚啊，你經常來看店嗎？那不影響你休息嗎？明天還要上課呢。”

“沒有經常，一個星期也就那么一兩天吧，但是有錢賺啊。”

季竹澤神色低沉，他知道顧垚家庭那邊好像挺復雜的，他很早就不和父母一起生活了。其他的也不是很了解，但是顧垚又是一個自尊心很強的人。如果他不愿提及的事情，季竹澤也很少提到。

不過看到他生活的那么艱辛還是不忍心疼他。

顧垚眉間緊蹙：“你別這一臉這樣鬼的表情的看著我好嗎，我渾身不舒服。”

“行啊！看你讓我免費打游戲的份上，我請你吃晚飯吧，我點了外賣，很快見到了。”

……

次日放學，顧垚又撞見了張建田。看來這家伙專門來蹲自己的。

“你到底有什么事啊？”顧垚感覺自己的耐心限額。

“沒什么事啊，要不咱們加個微信唄，都認識那么久了。”張建田示好地嘻樂。

“不加。”顧垚吐完這兩個字就踩上了腳踏板，行車出了校門口。

幸好這次張建田早有準備，和同學搞了輛自行車，也快速踩上單車跟上顧垚。

顧垚今天依然去網吧看店。

顧垚小叔子給顧垚轉了賬：“好好看店啊小子，柜臺里的零食，記住別又給我賣錯價格就行。你餓了隨便吃啊，別跟叔客氣！”

“行，知道了。”

網吧前臺的桌子上，是顧垚沒有寫完的卷子。顧垚拿出了一支黑筆，寫上了自個名字。

桌臺上突然長出了一個頭。是張建田那呦黑的臉旁。

“顧學弟怪不得你這種好學生也經常來網吧，原來你是來看店的啊。”

“你有事嗎你？”

“偶像我只是想找你把個忙。幫我打一場晉級賽。”

“我憑什么要幫你？”

“我們都認識那么久了，你就幫幫我吧？”張建田可是顧垚正兒八經的迷弟，雖然正主不認。這樣他對顧垚還是有點點了解的，吃軟不吃硬的主兒。

“也行，不過我要收取報酬。”

張建田一臉只吃驚，雙手交叉抱著自己：“啊？難道要我以身相許嗎？”

“人民幣。”

“好，那我給你一場五百！怎么樣？”張建田迅速給他掏出了自己口袋閃亮的人民幣五百塊錢。

他停頓了半會又收了回去說：“這樣吧，我沒有現金，我們加微信吧我發你。”

沒有現金？？還真是把顧垚整笑了，顧垚亮出了手機的收款碼，“不用加直接掃碼付吧，我只收兩百。”

張建田眼見計謀沒得逞還被損了一通，又顫巍巍地重新掏出了那五百放到臺面。

“說了，我只要兩百。”顧垚又給他塞回去那三張紅色人民幣。

張建田亮出大白齒，和一個堅定的大拇指：“有原則，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來吧！

于是兩人就拿手機在前臺操作了起來。

一系列驚心動魄的游戲下來。張建田見識了真正的大神更加賴著不走。說什么也要加到顧垚微信。顧垚拿他沒有辦法就讓他加了微信，同時嚴肅警告他不要隨便給自己的發騷擾信息，不然他隨時會拉黑。

顧垚沒想到他剛出了門，自己就收到了條信息【偶像，你平時還玩什么游戲啊，永劫無間你玩不？”】

【偶像，我就每天發兩條信息，真的不多。你千萬別刪我，求求！！】

顧垚也是有些醉了，也沒空理會的他，調了消息免打擾。繼續做他的卷子。

……

許和這今天情緒不是很好，氣色差勁。她一頭過肩烏黑頭發松弛的披散著。風過之時向后微微揚起。縷縷黑發隨空而揚，倒似牽著線飛不高的風箏。

自從跟她爸的反抗取得了成效之后。他爸就不給她安排住家阿姨，和上下學接送的司機了。她現在的行徑更迷糊捉摸不定了。

近來，她一放學就喜歡戴著耳機在街上毫無目的的晃逛。

今天放學她拿著畫冊在街上走著，霓虹彩燈映照她的臉膀，她瞳孔里無神失焦。步伐虛浮，走到了一棵大樹前，坐到了那棵樹的黑色圍壇上。

從褲帶抽出支素描筆，翻開畫冊，就面前的景象，快速畫出了結構圖。

路燈下她的影子逐漸拉長，手中的素描筆緊貼手指的繭，紙上線條交叉又重疊。畫中模狀漸漸而顯落。她曈色暮沉，不滿所畫。許和干脆地把那張紙一撕而下。

夜晚的風突然大了些，把她剛撕下的那張畫紙吹到了空中。她視線跟著紙張也隨著瞟到了半空中。

許和身前有一個車鋪子。裝著橘子，火龍果等水果的紅色三輪車，駕駛位上的阿姨點燃引擎準備收癱回家。

“啊——哎呦，喂——我的腳！！”紅色三輪車被迫停下。

一個身著條紋t恤衣衫，肥短褲中年大伯此時癱坐在馬路上，仰天痛罵那個開紅色三輪車的阿姨。

“你他媽娘的！沒看到人嗎？！下車，給我下車！”

戴著黑色圍裙的賣果阿姨拔出鑰匙，急慌下車查看。

“對不起，我沒注意……你。”

中年男子怒氣破口而出：“別整這些沒用，對不起我的腳就能好起來嗎？賠錢，必須賠錢！！”

許和并未看清這場事故是怎么發生的。她只知道她的畫稿隨風卷在了三輪車下。

憑著垃圾就要丟在垃圾桶里的原則，許和走去撿起。

卻被那坐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伸手扯住校服：“小姑娘，你來幫我作證，你剛剛也看到了她是不是撞我了，撞人賠錢，天經地義啊！！”

中年別男人的怒氣叫喚也引來了一些圍觀者。

許和向來討厭外人碰她，嫌棄的立刻掙脫開來了。本來在三輪車下的紙又被風往前面吹了些。

賣果阿姨被這一場面弄得無措，聲淚俱下：“我看你不有還能走嗎？大哥要不就這么算了，你看我凌晨4點起來擺個攤也不容易，一天也不見掙得幾塊錢。”

“算了？憑什么算了？！醫藥費你得賠我個五百，至少五百！！哎喲，我的腳啊，我就出來買個飲料，怎么怎么倒霉啊！”那中年男子顯然不想這么了事，倒也不清楚他到底有幾分痛，不過也不知是不是被他翻倍叫喊出了。

那個阿姨也不知是抽了哪門子的風，也扯起許和的衣袖：“小姑娘，我看你一直坐在這里畫畫你一定是看見了，不是我故意撞得他，是他……莫名其妙的沖出來。”

賣果阿姨急得滿臉促紅，兩只眼睛也圈紅。

許和使狠勁才掰開了賣果阿姨的手。她確實沒看見，也沒法證明誰是誰非，況且這關她什么事？

可那阿姨就像把她當成緊手攥救命稻草。又與許和死死拉扯一番。

許和生生厭惡與陌生人莫名其妙的肢體接觸。拿出手機對著地上的中年男人說：“五百是吧？給碼，我掃你。拿了錢就趕緊走開。”

中年大叔也迷迷糊糊不明白許和的迷之操作，糊愣愣的拿出了付款碼。

“滴”真五百到賬。中年男人抹開嘴一笑。

賣果阿姨也是同樣吃驚，不理解許和的行徑……

中年男人對著賣果阿姨又一記警告：“錢給到就行，我簡直懶得跟你這個婆娘廢話，下回記得看路！！”就自個爬起來，拍了拍屁股。跌跌撞撞的走了。

許和見中年男人走后，去到他騰出的那塊地，弓身撿起自己畫著一個女人和裝果的三輪車的畫紙。

她起身就見那個阿姨擦了把汗，把幾個果隨意裝進塑料袋里替個許和：“謝謝你啊，小姑娘，這水果新鮮的給你拿回去吃補一補維生素。早點回家啊。”

阿姨這些話讓許和有一些觸動，她并非是要幫誰。只是她這個人向來怕麻煩，剛好她最不缺的就是閑錢。而世界大多麻煩又都是因為“錢”。

她輕輕拍了一拍畫稿，凝視畫紙之間，她余光撇過阿姨的那袋水果。

許和接過水果，轉而間把畫紙也遞給入畫者的賣果阿姨：“畫的不是很好……送給您。”

阿姨輕輕一覽也伸手接過。“挺好的，謝謝你啊小姑娘。你早點回家注意安全，阿姨就先回去了。”

隨后賣果阿姨上了車，拉響引擎……

許和也提著一袋水果，她臉上浮現出點笑意。從賣果阿姨離去的同一條馬路，沿道散步回去。

沿著霓虹燈，她走著走著忽然踩住了什么東西。她低頭一看，正是她方才遞給那個阿姨的畫紙。

原來垃圾真的就是垃圾……

她臉上布著嘲諷的笑意，低頭撿起那幅畫稿，轉而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說來也挺巧，剛好旁邊就是垃圾桶。盯著塑料袋里面的幾個水果，她輕蔑而笑搖搖頭，隨之也丟進了垃圾桶。

霓虹燈下，車聲喧器。垃圾桶里多了一張畫紙，和一袋水果。

【天藍日志】

這個世界懂的怎么讓人心里有一絲火光悄悄燃起，然后悄悄地黯滅。猝不及防，你甚至都沒有悲傷太久就迎來下一場悲傷。

——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