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室。
陳樹安靜待著，手指無意識地點擊著鼠標。
下一步的動向暫時沒有。
三個天賦點已經用掉兩個，雖然一個待定，一個能確定回本。
可是在天賦面板沒有最新變化的情況下，肯定得以穩妥為主。
最多記錄記錄優質的潛在目標。
如今的陳樹，算是深刻認識到了天賦的作用。
“師兄，師兄！”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好像連帶著后面還有烏泱泱的一群人。
“那個啥，江大數院衛東陽教授，新公開發表的那篇霍奇猜想論文，共一作者真的是你？”
導師老張的實驗室不大，而且初初建立沒多大規模，這前面幾屆招的學生都不多，剛過來的是直屬學弟黃尚明。
其它跟著的，都是這層樓其它幾個實驗室的，陳樹也算眼熟。
“嗯，那不然呢，上面的單位地址不都明明白白的了嗎。”
陳樹好笑道，沒有半點自吹自擂。
雖然被這么吹捧著，是有些小開心。
“臥槽！”
找椅子湊過來坐下的黃尚明，興沖沖地一拍大腿，無比激動地喊了聲。
“牛逼啊師兄。”
然而……
“咳咳。”
實驗室里面的小辦公室，還在用心刻苦鉆研的張松然，輕輕弄出了些動靜。
“老張怎么在。”
不止黃尚明，其它湊近乎的幾個同學，也都低調下來。
“他也知道這事啦？”
黃尚明聲音壓得小小的，生怕被聽到穿小鞋。
“前幾天就跟他說過了。”
陳樹語氣淡然，收放自如。
“厲害。”
伸了個六六六的手勢，黃尚明起哄讓師兄晚上請客吃飯，紀念這偉大的歷史性時刻。
而且馬上放假，正好聚聚。
“不許欺負陳樹，AA吧！我知道學校后街有間新開的湘菜館，味道不錯的。”
軟軟糯糯的聲音，忽然在人群中響起。
“晚上他應該也沒空。”
張松然快步從辦公室走出來，拎著個包。
“跟我去前樓一趟，院長和校長想見見你。”
有些著急，張松然催促道。
“好。”
陳樹自然不會表示反對。
剛好接觸些不錯平臺和人脈，否則單純自己去找人掃人，效果實在一般。
前幾天為了蹲到大名鼎鼎的衛東陽，陳樹可是在江大游蕩了好長時間，才終于偶遇到。
天賦面板是強大，可作用范圍比較局限，得親眼見到或有所接觸才行。
至于從原來的交際圈入手？
陳樹看了眼師弟和其他研究生同學。
都是潛力指數只有3或4的小菜雞。
不過剛替自己說話的那個漂亮女生倒不錯。
【天賦：交際能手】
【潛力指數：5+】
但這要說投入天賦點扶持的話就沒必要了，陳樹相信這大妹子能靠自己混出頭的。
加油！
……
江城理工大學，校長辦公室。
幾個大佬齊聚一堂，難得地有些劍拔弩張。
“這還用商量嗎，直接轉給我數院得了，不然讓江大那邊搶走，你們就樂意？”
江理的數院院長陳向榮，拍著桌子很是激動。
前沿數學領域的相關突破，特別還是關于霍奇猜想，位列千禧難題的明星項目，陳向榮當然一早就收到了最新消息。
甚至已經組織了院里面的相關教授學生專門研討。
可比這更重要的，是要把脆生生的明珠，挖到自家菜田里來。
陳向榮和衛東陽衛振國他們的看法，相當一致。
根正苗紅的數學天才，完全沒必要在材料這種下九流學科上浪費時間。
“嘿我這暴脾氣，你怎么說話呢。”
材料學院的院長尤學明，同樣作為當事人，是最不樂意的一個。
誰都來揮兩鋤子，那材料學還要不要發展了。
自家出個天才不容易，之前也沒見他們早下手。
現在挑出頭了，就過來摘桃子？
哪有這樣的道理。
而且過來開小會之前，尤學明就看完了陳樹的學歷檔案。
本科的學習，就是在江理的材料科學與工程專業。
之后考研本校，也是高分子材料方向。
這才叫真的根正苗紅。
擺事實講道理，尤學明沒在怕的，唾沫星子都要噴出來了。
不過他們有如此表現倒也無可厚非。
實在是這次鬧出來的動靜太大。
千禧難題，有望由國內科研工作者聯合攻關。
如此榮譽不爭才是傻子。
哪怕沒有太相關，可一個個的都寸步不讓。
“吵什么吵！”
江理校長，院士寧鎮江，在主位上頓了頓保溫杯，勉強按下眼前的鬧劇。
“都是咱們學校培養出來的人才，門戶之見太狹隘，我看集中資源給到陳樹同學就挺好。校內就你們數院和材料學院一同指導，校外的話我看看要不要再聯系。”
老成持重，寧校長這才叫抓住了問題的關鍵。
反正，肉爛在鍋里就對了。
之后怎么分配再說，人得先穩住。
“等會陳樹同學和小張老師過來，你們要是再這個樣子就先回去吧，江理丟不起這個人。”
輕咳兩聲，寧校長訓示道。
……
過來的路上。
張松然面授機宜。
“你到時別管院長校長什么的胡說八道，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他們想留你也別松口。當然口頭多少可以給點面子，就是承諾或者合同什么的，別簽就對了。”
到底是親學生，張松然的屁股是真歪的沒邊。
畢竟要是陳樹選擇留在本校，對張松然的幫助無疑是決定性的。
哪怕張松然在陳樹的學習期間，貌似并沒有發揮多大作用。
但有這個名頭，就是張松然向上發展的最強動力。
“老師，你跟院長他們有仇？”
陳樹眨眨眼睛，很是納悶。
沒聽過這八卦啊。
“你腦子都在想什么，真以為搞科研隨便弄弄，有時候遇到難題對外發一封郵件，就能得到滿意的結果？”
張松然無語，反問道。
這平日里能干的樣子，怎么到現在就掉鏈子了。
糊涂啊！
“之后再說吧，我沒什么想法。”
陳樹隨遇而安，暫時還沒有太過揚名立萬的沖動。
主要自身硬件跟不上，雖然是有軟件，但也很難明晃晃地支棱起來。
現階段，還是得低調點。
否則來個專業問詢或者學術答辯，要真把一坨答辯塞過去，恐怕人設會血崩。
有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