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過去，程墨竹按部就班的學習加研究。在春節前，他終于把MC3產的5841型磨齒機床圖紙給畫出來了，詳細的參數都標注在圖紙上。

畫圖期間他倒不是整天悶著，在韓處長給安排送家具塊兒煤的第二天就登門道謝去了。最近也來回兩頭跑，有時候也住在部委那邊，住那邊的時候就提前和閻大爺說不回來了，要加班。

程墨竹不缺肉食，想吃了就晚上回空間吃，在那里做飯又不怕味道飄散讓人嫉妒。他也不缺票據，況且現在也沒什么可消費的地方。

衣食住行都不缺，又不像后世，消費大頭在娛樂。倉稟實而知禮儀，他覺得自己的思想都升華了，嗯，老祖宗誠不我欺。

圖畫好后他專門跑了一趟部委，把圖直接交給周叔。程墨竹和他周叔說不想受到關注，現在四九城敵特潛伏的不是沒有，具體放到哪個廠生產，他不管。不過在離開前他和周叔說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就是把四九城機床廠和機械廠以及軋鋼廠合并的問題。

說完拍屁股就走，絕不給問詢的機會。磨齒機的砂輪也得想法把數據交出去，這玩意還得想個說辭。再說吧，一個人撬動不了一個體系。

臘月二十八，街道辦王主任帶著兩個辦事員給程墨竹送來了一個牌匾，搪瓷的，上書“光榮烈屬”，落款是四九城人民ZF。

兩個辦事員利落的幫著把牌匾掛到門楣上，王主任看著他：“是我工作不到位，沒有了解到你的情況，我們的工作還要深入啊，對于為華夏犧牲的英烈們，我們永遠不能忘記。小程，有什么困難就直接找我說，我給你解決。”

“謝謝主任，暫時我這里沒什么困難。這個不怨您，我的各種關系都沒在咱們街道，還在原來宿舍那邊呢，所以您不清楚我的詳細情況是很正常的事情。”

聽話聽音兒，王主任明白中間應該有什么事情是自己不方便知道的，也就不再多問。轉而問起小程同志的個人問題，這個就尷尬了，小程似乎沒想過這個事，他自己也奇怪了，趕緊敷衍過去。

等王主任帶人走了之后，小程在屋里自言自語的說了句：“真的該找個媳婦了，過完年就找。”

晚上吃完飯正在書房看書，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吵鬧，熱鬧這不是就來了嘛。

小程同志偷笑著開門站門口，外面賈張氏站在何雨柱家門口正罵呢。許大茂從后院跑出來，看見小程站門口就湊過來看著院子里了。

“怎么回事兒這是？怎么年根兒底下開罵了？你知道不大茂？”程墨竹樂呵著問許大茂。

“能怎么回事兒啊，還不就為了口兒肉。我給你說啊，昨兒晚上我上廁所，回來時候看見傻柱在賈家門口那小聲喊秦淮茹呢，那聲調兒，誒呦，太特么肉麻了，我都學不來我跟你說。還秦姐秦姐的，那特么是賈嫂。”許大茂說的眉飛色舞的。

“說重點，快點兒的。”小程同志沒好氣的看了許大茂一眼。

“我當時看見那場景兒，立馬站黑影兒里。不大一會兒，秦淮茹裹著棉襖出來了，特么前襟兒沒扣，就是裹著。然后跟著傻柱到月亮門哪兒，我艸，當時嚇我一跳，離我也就四五步。傻柱從懷里掏出一個布袋子，我聽見傻柱跟秦淮茹說是3斤肥肉，秦淮茹笑的那個騷啊。傻柱估計那時候真傻了，結果忽然賈張氏一嗓子干嘛吶，我都差點嚇出聲兒來，然后秦淮茹就回去了。當時也沒事，看來這是發作到今天了。”許大茂笑的挺猥瑣的。

“大茂，我昨晚怎么沒聽見，按你說的那大嗓門的聲音我應該能聽見啊。”

“那誰知道你當時干什么呢。”

小程同志想了想，估計當時在空間呢。

“傻柱，你這就開始敲寡婦門了？下一步是不是該挖絕戶墳了？”我艸，老易躺槍，程墨竹心里樂道。

“別人家祖墳冒青煙出狀元，你家祖墳是不是冒黑煙才出你這么個玩意兒？整天罵聾子卷啞巴，撅瞎子拐勾瘸子腿兒，院兒里住這么多年，頭次發現你不做人。別人都說誰誰誰五行缺什么什么的，我看你是五行缺德。人前人模狗樣，人后下流無恥，婊子的牌坊都比你干凈。以后你可干點人事吧，非讓院兒里的婦女們都穿鐵褲衩啊。”

程墨竹驚了，這是要照著全四合院得罪人啊。你瞧瞧說的那話，沒眼看沒耳聽啊。來，賈大媽，繼續。

許大茂也驚了：“沒見過賈大媽這樣啊，惹不起。”

易忠海剛出來就聽見這一頓罵，好懸沒暈過去。

大喝一聲：“賈張氏，住口。年節下堵著門罵人，誰給你的膽子？秦淮茹，你來說說到底怎么回事，你這個婆婆越來越沒流兒了！”剛好看到秦淮茹匆忙走出來，老易轉變對象直接問秦淮茹。

“我婆婆誤會了，昨晚我出去上廁所，回來剛好碰見柱子給人做席面回來，然后就說了兩句話，柱子在東旭走后一直幫襯我們家，做完席面主家給點葷腥，柱子留給棒梗和小當，剛好碰見就叫住我給我，然后我婆婆看見就這么給誤會了。”這小寡婦三言五語就說明白了，要不是許大茂提前給小程同志起了底，他差點就信了。

“行了，誤會說開就行，帶你婆婆回去，什么人吶，連自己兒媳婦都不信，瞎鬧騰一場，折騰大家好玩啊，散了吧都。”易忠海抬腿回屋去了。

沒熱鬧看了，鄰居們各回各家。

賈家屋子里，秦淮茹對著賈張氏說道：“媽，您罵的太難聽了，回頭再給傻柱罵急眼了出來給您一下子，您能受得了？再說了，昨晚怎么回事您不清楚？咱家現在這樣，以后真的會很難，等孩子生下來，咱家就五口人了，雖然我上班就是正式工，但是提級是別想了，文化我就跟不上。按照平均收入咱家可算不上貧困家庭。棒梗要上學，還要加強營養，馬上小當也要上學，您覺得咱家要是沒個幫襯能好過嗎？傻柱人心善，看不得咱家過得緊吧，再說也都在中院兒，咱不說別的，每個星期廠里都有招待，那剩菜的油水比咱家新做的菜都多，這就是一個給孩子們補充營養的來處。”

要是程墨竹聽見這番話，估計會感嘆：有些人，人性本惡呀。或許是生活所逼，但是你自己從開始就放棄努力了，怎么能怪生活不給你個好結果呢？

賈張氏尋思半天：“你說的也對，以后再罵的時候還是得控制著點，以后不說原因對錯，就是欺負咱們孤兒寡母的，反正我這張老臉也無所謂，只要能給仨孩子掙來油水兒就行。”看看，這就是親親的長輩兒。

無論她對外有多惡毒，其實很多時候都是因為子女孫輩兒。這樣對嗎？不對，對于賈張氏和秦淮茹，或許她們會被自己的行為感動，但是對于傻柱呢？。

看吧，如果刻意的忽視掉自己的惡毒，那么自己就永遠是對的，這就是現在的賈張氏與秦淮茹。可惜，程墨竹不知道這婆媳倆的對話。他想要拽回跑偏的四合院看來要失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