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到底是何人想害我?
- 三國:諸葛四友一個都不能少
- 鐵i豬啊
- 2137字
- 2023-12-02 16:45:21
鄴城衙署之內,袁紹臉色陰沉地看著堂內的諸多幕僚,自打看到小兒子袁尚那張健康的臉,袁紹便明白自己遭了算計。
可到底是誰有這么“閑情逸致”,用玩笑一般的計策使得數萬大軍回轉。
“主公,我等從高陽撤軍之后,公孫瓚帶兵掩殺數十里,后軍難以抵擋,傷亡以及潰逃者已逾萬人。”
沮授作為監軍第一個開口,也由他直面袁紹現在壓抑的怒火。
“你是怎么安排的?”
袁紹的話語看似平靜,但這份平靜卻讓其他人更加壓抑。
那是即將爆發的火山被他以四世三公的涵養強行壓制,而一旦這份涵養被沖破,到來的便是如天崩地裂一般的無法抑制的暴怒。
而袁紹聽到軍隊各方傳來的消息后還能不能崩得住……這件事只要有點腦子就能想到。
那是文武群臣都反對而主公一意孤行的事情,而被戲耍的人也不是別人,只有那正堂之上坐著的主公袁紹一人。
“界橋之戰后,我軍共有兵甲七萬討伐公孫瓚。”沮授一拱手,隨后繼續開口,
“決議撤軍之時只有不足三千傷兵,其中行動不便者有一千二百,我下令淳于瓊將軍率軍六千分兩隊交替前行斷后,又有韓猛將軍領兵五千作為大軍后陣。顏良文丑兩位將軍率領騎兵掩護左右兩翼,也可以掩兵向后截殺公孫瓚。”
“安排的不錯……然后呢?淳于瓊韓猛二人在后軍不懂徐徐而退?”
袁紹依舊是那一副平淡的樣子,但是他口中說出來的每一個名字提到的每一個人心里都是一顫。
“淳于瓊將軍多為步卒,那公孫瓚雖然失了白馬義從但騎兵底子依舊不差,負責斷后的三千人被沖散,連帶著交替而行的另一支三千人軍陣也被沖散,淳于瓊將軍受傷,現正在家中修養。”
“公孫瓚的白馬義從覆滅,其他的騎兵能湊出來多少?一千還是八百?敗軍把勝軍打得潰敗?他淳于瓊好會領兵啊!”
袁紹臉上露出幾分冷笑,他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但沮授的戰報可還沒有到極限。統計出來的潰兵與傷兵超出一萬,現在淳于瓊哪怕全軍覆沒也才六千。
“啟稟主公,末將所領五千兵馬將公孫瓚擋在了高陽城南,甚至借助城外的密林消滅了公孫瓚的騎兵前軍。”負責后軍的韓猛起身拱手,“然當我等走出林間來到平原之上,那公孫瓚趕著淳于將軍的潰兵沖散了我的軍陣。”
“主公,我率領騎兵從中軍左翼向后掩殺的時候后軍已被攻破!”韓猛身側的顏良也拱手開口。
現在他們的態度很明顯:這個鍋我不背。
“那要不要我去把淳于瓊砍了……如何啊!”
袁紹的拳頭砸在面前的桌案上,淳于瓊與袁紹相識在洛陽,那時還是靈帝期間,大將軍何進當權在洛陽設立了西園八校尉,而淳于瓊與袁紹曹操等被都在其中。
那可是元從派中的元從派,其交情恐怕只比一同長大的許攸差一點,這樣的人袁紹又怎么會將其斬殺?
而能逼得袁紹說出這種氣話,眾將在心里也由衷感謝有這么一個背鍋的背景深厚之人,可以在前方抗住袁紹的一切怒火。
“主公,眼下我軍士氣消退不宜再戰,不如緊抓農忙時節積攢糧秣,待兵甲糧秣齊備之時再度北上與公孫瓚決戰,畢竟那幽州可不只有公孫瓚,還有劉大司馬。”
沮授再度上前,他也明白袁紹心中的不忿,但現在他更害怕袁紹突然發神經要拖著敗軍繼續向北討伐幽州。
既然已經兵敗,那便應該老老實實罷兵舔舐傷口,可他也明白此時的主公內心也是頗為難受。
一方面這次可是明寫著全軍上下只有自己一人被算計,所有的幕僚都未曾預料到會有人算出自己的反應,包括他自己也憑借此一點反駁幕僚,結果自己成了最后的小丑。
另一方面這是天下諸侯動用如此規模兵馬的第一戰,而自己原本是戰勝方,名聲可通傳宇內,而現在這流傳至四周的消息變成了雙方互有勝負。
不知道有多少良才在觀望著諸侯們的下一步動作,而自己要是能大敗公孫瓚絕對可以憑借著四世三公的背景與傲人的戰績吸引能人來投,但現在……
一些美好的夢碎掉了,成了泡沫。
袁紹或許不久后可以釋懷,但是他真的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算計著自己?還能這么直擊命門。
當一塊帥案被袁紹掀翻,負責后軍的韓猛被罵了個狗血淋頭,監軍沮授與斷后將軍淳于瓊罰俸,這一段河北之爭似乎才落下帷幕。
“你們說……到底是何人在算計于我?”袁紹的目光掃過全場,這個問題問不清楚,他的心里無論如何都難以平靜。
“主公……我認為這或許只是一個巧合,放眼天下,主公覺得可以猜透您心思的有幾人?”
郭圖第一個開口,到了鄴城之后他似乎又找回了主場的感覺。他也明白現在的袁紹是不能激怒只能安撫的,最好的處理就是把這件事歸于一個意外。
畢竟不歸于意外的話,承認袁紹真的被人當傻子玩了?沒有人想要因為這個問題掉腦袋。
意外之說很難服眾,畢竟要只是流言的話歸于意外自然可以,可來到軍中大營報信之后又神秘消失的“冀州府親兵”讓這一切都打上了有預謀的標簽。
郭圖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更明白袁紹要的不一定是真相,或許只是一個臺階。
“三公子少年俊朗且心思玲瓏讀書更是聰穎,主公絲毫不吝嗇贊賞之言,或許真的有人會推測出這一切呢?”
同為袁紹元從派系的許攸出列開口,看樣子他是不希望這場爭斗平息的,只是不知他要這新開辟的戰場是在冀州之外的天下棋盤之中,還是這小小的州牧府衙之內。
“僅憑喜愛之言,或許天下有我等不通曉的智謀之士獻計于公孫瓚,又或許想出此等計策之人對主公甚是了解,利用了主公愛子心切的想法。”
“智謀之士暫且不談……能猜出我想法的人……曹阿瞞,袁公路……還有你許子遠?”
當那一雙威勢甚重的目光壓在身前的時候,許攸原本想要拱火的心思完全熄滅,他可不想把自己置身于袁紹猜疑的漩渦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