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兄弟
- 大明,朱雄英,打工皇帝!
- 吾好人氣
- 2163字
- 2023-12-20 12:00:00
朱標同父親來到寢殿,朱丹溪和徐妙錦師徒二人剛為馬皇后針灸完,年逾百歲的朱丹溪鶴發童顏,一身青衣有仙風道骨之氣。
見到皇帝太子之時,俯身拜道:“草民朱震亨見過當今萬歲和太子千歲。”
朱元璋立刻扶住一臉感激道:“丹溪先生快快免禮,你診治朕的愛妻多日著實辛苦。朕賜你精誠伯,京城府邸一座,你可安心在京中頤養天年。”
朱丹溪推辭道:“草民在七十歲那年上山采藥,瀕死之際遇一邋遢道人所救得以長壽,長孫殿下與那人有舊,陛下不必稱謝。
皇后病情已無大礙,將養一段時日便可痊愈。湘江水患,百姓食不果腹餓死者不計其數,易生大疫,懸壺濟世乃醫家本分,草民特地向陛下辭行。”
朱元璋準了,朱丹溪走后。
他的臉色黑了下來,朱標當然知道原由。
同徐妙錦寒暄了幾句,見對方離去。只剩一家人時,將朱元璋拉到殿外,趕走所有宮人,命起居郎出去。
拉上門,小聲道:“父親,漢武一代雄主尚有輪臺悔詔。”
“朕不準你平反墮糧案,你若膽敢,朕就罷免你這個太子。”
朱元璋怒不可遏,因為墮糧案是他的黑歷史,觸及一個君王的逆鱗。
“你是不是想讓天下人看朕的笑話?讓朕百年以后的評價是個聽信小人的無道昏君?”
朱標以頭搶地,聲音哽咽道:“父親不僅是天下萬民君父,更是朱家家長。一大家人的榜樣,若是父親都知錯不改,孩兒以后以何顏面教導子女、約束弟弟們呢?
他淚流滿面,打濕了衣襟。朱元璋內心觸動,兒孫永遠是對老年人的必殺技。
朱元璋將他扶起,長嘆一口氣道:“現在你當家,按你說的辦。”
他看著這個被孫子帶偏的好大兒,以前多聽話,現在到中年叛逆了,心里對始作俑者乖孫恨的牙癢癢。
朱標來到馬皇后身前,看著母親消瘦的面龐有了血色不禁安心了許多。
馬皇后摸著他的臉頰笑道:“你以前總是頂撞你爹,現在知道給他下套了。”
朱標抓著娘親的手面帶無辜道:“孩兒只是盡一個人子的本分,孩兒是成天受您的好孫兒蠱惑。”
“知子莫若母,那孩子隨你。你從小就是不安分的主,只是受你父親壓制才一直沒有調皮搗蛋罷了。為娘知道私下里你那些弟弟們一個比一個怕你。”
我可是朝野公認的老實人,朱標搖頭道:“娘親誤解孩兒了。”
“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長相隨娘,骨子那份小心眼跟你爹一模一樣。二郎三郎幼時頑劣,撕了你的書折紙鶴,你讓他們去偷你爹的吳國公金印當了去換錢,被吊在房梁上打了三天也沒供出你來。”
“標兒你啊,讀書越多壞主意越多。”
朱標告別了父母,回到東宮。
龍骨大和王景弘二人忐忑不安的走進書房,他招呼坐下,二人從懷里掏出信件誠惶誠恐道:“殿下,燕王那邊來信了。”
北京遲早建都,燕王自然不可能是過渡者朱雄英,他看了下上面的火漆。拆開看完,面無表情道:“如實回復老四。”
二人傻眼了,燕王策反他們就是為了打探宮里消息。
朱標拿著奏章,下筆如有神道:“燕王長年在外,關心父母和孤的身體乃是人之常情。爾等照實回復即可,記住這條線切不可給孤斷了。”
兩人如蒙大赦,回值房奮筆疾書,不一會兩人著便裝來到皇城外的秦淮河上將信件給了一青樓大茶壺。
一個月后,原是陳友諒的南昌皇宮,現在的贛王府。
和朱元璋有七八分相似的中年帥大叔,摸著茂密胡須,眉頭緊鎖百思不得其解道:“呂氏被我大哥處死了?”
“我大哥一向寬厚,而且是極為念舊之人。近來所作所為怎跟換了個人似得?”
“大和尚,近來朝堂風起云涌,大有變天之色。我這個大哥該不會對弟弟們下死手吧?”
一身黑衣僧袍的姚廣孝正和朱棣坐在涼亭下棋,朱棣從小頑劣一手棋藝跟他好侄兒朱雄英旗鼓相當。
姚廣孝聞言抬頭道:“仁義不過是王者的外衣,太子現有逐漸化龍之相。自古一山不容二虎,這天下看似廣闊實則皇位不過井口之寬,更別提容下兩條真龍,倒是王爺你的處境很不妙啊。”
他指著剛傳來的太子畫像說,很奇怪朱標原來的面相是化龍失敗的蛟,突然間就在洪武十五年后,開始變了。
姚廣孝師從席道人,諸子百家無一不通,尤其擅長陰陽和屠龍術。一生以一代妖僧劉秉忠為偶像。
朱棣看著眼前這個和尚一臉復雜,十年前他還身在北平,馬皇后病重。父皇讓僧正司挑選僧人給藩王,給信佛的馬皇后祈福,這名叫道衍的和尚一見面就說要送他一頂白帽。
白加王為皇,正好戳中了他心中與日俱增的野心。
朱棣目光灼灼道:“本王原是以為在苦寒邊地了此一生足以,但是遇見你這妖僧之后,本王的眼睛就沒辦法從紫禁城的龍椅上挪開了。你這妖僧著實害人不淺。”
聞言姚廣孝心滿意足的笑了說:“佛家有云一飲一啄皆有定數,小僧不過是王爺心里的倒影,王爺這般雄主若不君臨天下,實在為天下人可惜。”
朱棣捏緊拳頭面沉如水,說道:“大哥文弱不過是守成之主,只有我朱棣上馬帶軍下馬治國,才能將大明變成比肩漢唐的天朝上國。”
“可大哥將藩王輪邊定為國策,要想靠著這南昌府不足三千護衛席卷天下無異于難如登天。”
姚廣孝笑道:“世間萬難,不如開頭難。既然王爺有此雄心壯志,哪怕是八百名甲士,小僧亦能助王爺在奉天殿登基。”
朱棣背手道:“大和尚計將安出?”
“先殺太孫,等同除去太子一大臂力。”
“我們留在順天府有很多行腳商人,將太孫在敵營消息賣于納哈出。到時可以借刀殺人。”
嘭的一聲,木屑飛濺,木制棋盤碎落一地。
姚廣孝額頭血流如注,朱棣抓住他衣領面露猙獰道:“大和尚你看輕了本王,孤可以做不忠不孝不義之人,可以做亂臣賊子。”
“唯獨當不了通敵賣國之輩,我告訴你用什么陰謀詭計都行,但是他在疆場之上,本王絕不允許你加害于他。因為朱家沒有給韃虜當狗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