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密謀
- 大明,朱雄英,打工皇帝!
- 吾好人氣
- 2098字
- 2023-12-15 12:00:00
朱雄英沒想到集齊大明勛貴碎片的成就被他那個舅老爺提前觸發了,他鬼鬼祟祟鉆進丘福所在的帳篷里,一見面臉上兩條刀疤兇神惡煞的丘福跟小孩搭積木似得,正把地上的金子堆成塔。
見到朱雄英過來,丘福臉上的刀疤一抖一抖忍不住擠眉弄眼道:“爺,你來啦,今天的收成咋樣?”
他從懷里掏出金塊遞給丘福,丘福雙目圓瞪抱在懷里興高采烈地親了兩口。突然感覺不太對,吐了口唾沫奇怪道:“這金子上怎么有馬尿的騷味?”
朱雄英黑著臉橫了他一眼。要不是爺藏的夠深,早被海倫琴雅那見錢眼開的娘們收走。還輪到你?
他這次來找丘福是為了幾天后的正事,納哈出的中軍牙帳防衛森嚴被兩萬多怯薛親軍包圍著。丘福他們住在外圍很難接近目標。
以自己的武藝宰了納哈出為首幾名元軍將領沒多大問題,問題是事后怎樣脫身?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武器怎樣解決?如果你們拿著刀箭的話必然引起元軍警覺。”
就在他目瞪口呆下丘福從元軍皮甲里抽出一根發黑的棍子。
朱雄英拿過來一看如果不是尾部隆起一個球像極了后世的笛子。他忍不住疑惑道:“你跟我說這像葫蘆絲的玩意是火器?”
丘福指著球狀體得意地說:“對啊,這是藥室這是火門,正宗的洪武火銃。整個大明就我們幼軍有一百來支。”
朱雄英穿越后見得最多的是那大的像炮的碗口銃,還奇怪怎么沒有電視劇里常見的三眼銃。
“那平時操練怎么沒見過你們用過?”
丘福一本正經道:“我的爺您來還不到兩個月,這火藥一斤造價一分四厘銀子加上邊關路遠,加運輸差不多半兩。這種火銃光造價就快六分銀子加上運輸接近一兩。”
“關鍵這玩意放不了幾銃,前膛就紅了,火藥壓太實了還會炸膛。誰敢拿這玩意操練啊。”
朱雄英當然知道運輸為什么這么貴,因為火器和火藥都屬于兵仗局旗下的作坊,南京距離北平兩千多里。路上人吃馬嚼能不貴嗎?可這玩意被老朱命令禁止私鑄,私鑄火器的罪名不亞于私藏甲胄。都是抄家滅族的謀逆重罪。
“這玩意能打多遠?”
“十步,但是要打中人最多五步。”
看著那不到兩公分的銃口,沒有膛線全是砂眼的槍膛。
就這還是當代最先進的火器,看來火器大發展還是在四叔成立神機營之后。
一步等于五尺,一尺也就是0.22米。五步也就是不到六米的距離。如今來說火器并沒有弓弩好使,但他來自后世清楚知道熱武器才是發展的主流。
丘福猜出他來的目的,出聲建議道:“小爺要不要讓屬下帶著兄弟在起事那天突襲中軍大帳。”
他搖搖頭道:“對方中軍親軍有兩萬多人,那些降兵打打順風仗還行。咱們能靠得住的也就這兩千六百多兄弟,我們的馬匹都被收繳了。情形一旦不妙想脫身都難。得想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丘福抱著腳冷哼一聲,這位爺什么都好,就是太過小心謹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只能心里吐槽要是當面說出來肯定挨揍。
朱雄英來回踱步左思右想,也沒想到能混進去好主意。
帳內跟丘福同住的一名小兵出言問道:“殿下何不在開壇作法之時將士卒以召請護法兵馬的名義帶進元軍大帳呢?”
朱雄英見他三十出頭身體瘦弱不像個當兵的,不由好奇道:“閣下何人怎會在我軍中?”
“微臣洪武十八年進士,承蒙陛下厚愛忝為北平布政使司左參議。”
朱雄英納悶道:“我怎么不知道軍中多了一個從四品的大員?”
丘福連忙解釋道:“郭大人一直是我軍軍需,您來之前他回京述職了。等他回來之時正遇大軍開拔。”
郭資一身皮甲做了個虛撩袍服的動作,俯首拜道:“是微臣有難言之隱不讓丘將軍說的,請主帥責罰微臣。”
朱雄英心里直想罵娘,敢情一個月在軍營里被人當傻子玩。什么難言之隱你一個四品官跑敵營里,不就是考察我來了嗎?想想這年頭有本事的人都講究一個相互面試。并不會因為你身份高貴就當成身家性命可以投靠的對象,不然歷史上也不會有那么多能人不投靠建文皇帝反而去選擇燕王。
他將郭資扶起,一臉真誠道:“本宮遇先生猶如文王得呂望、漢昭烈得孔明,郭大人就是我的蕭何啊。”
郭資一臉激動,他三十歲受當今萬歲賞識從戶部試主事高升到都察院僉都御史,受戶部右侍郎郁新推薦升北平布政使司左參議。從二十二歲中進士到從四品不過短短八年。
半年之前他投靠了燕王朱棣,本來是想隨燕王去南昌上任。可從看到皇帝牽著太孫的手從馬車上下來那一刻他改變了主意。當今陛下六十多了還千里送太孫來上任,這圣眷之隆勝過太子。
在他數日觀察以來,朱雄英拉攏人心的手段和無恥程度不遜于燕王朱棣。朱雄英一向未慮勝先慮敗,過分小心謹慎的性格在他看來不僅不是缺點反而是主君運籌帷幄的優點。
一個比燕王朱棣還年輕的原始股,這樣根紅苗正的大腿正是他投機下注的好對象。
于是郭資眼含熱淚抓著他的手感動道:“資愿為主上效死。”
朱雄英不擅長跟這些肚子里彎彎繞的文人打交道,他連鐵頭娃解縉都沒收服,跟楊士奇有交集但是素未蒙面。不管對方是否是真心實意,身陷敵營時能多個謀士總歸是好事。
“那三天后的事就拜托先生為我謀劃了……”
他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沙啞清冷的女聲就打斷了。
“夜都深了,你還不進屋。原來是在這里私會男人。”
一身銀甲英姿颯爽的海倫琴雅不可置信看著他。
朱雄英被她眼神里要溢出的幽怨看得心里毛毛的,忍不住出聲解釋道:“琴雅你誤會了。”
聽到這話,海倫琴雅邁動大長腿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大男人大半夜在帳篷里手拉著手還說我誤會了?”
說著還指了指兩人因為一時驚嚇仍緊緊抓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