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水其鉆研于文筆時，秋立趙悠然自得。

長水其：“恩師，上次您所言及的那些，我并沒有掌握與理解。”

秋立趙：“那就是掌握與理解了。”

長水其：“恩師，為何您這樣說呢？我現在有困惑，沒有理解，有拙劣的文筆，沒有掌握，所以非常苦惱，請您指教！”

秋立趙：“那就是擁有快樂了。”

長水其一臉不解，直到秋立趙如此道來：

秋立趙：“你知道自己沒有掌握，那么你看清了方向，苦惱的是距離，苦惱于距離時，同樣也明白了距離，這便是擁有了掌握，也就是自知之明，如果你不再苦惱，那么你也失去了辨別距離的明，所謂的掌握，并不真實，如同過眼云煙，虛晃不真。你因為理解而苦惱，說明你心中起了疑惑，所苦惱的，是辨別正偽的需要生起疑惑心的尺度，那么你同時擁有了辨別的能力，不過苦惱于尺度，而尺度不是量化的，是遞進增長的，不失去而擁有它，這個能力便會越來越強，如果你沒有了疑惑，而是量化了它，你便失去了這個能力，所謂的明白，不過是天時地利人和應運而生的產物，在不斷流逝的時間長河中，慢慢消逝。擁有困惑的同時，失去了理所應當，沒有理所應當，那么看事物就不會主觀，你會更加全面得看到客觀的真實面貌；擁有拙劣文筆的時候，失去了自己自以為傲的自豪，所謂的不快樂，就像暴雨下的最猛的時候，而雨停是一定會出現的，快樂只是早與晚而已，快樂，掌握，理解是當下的你所擁有的，而你認為它不曾擁有，苦惱，疑惑，不掌握，不理解是你不曾擁有的，而你認為它得到了。”

長水其：“恩師，請再多指教一些。我想明白！”

秋立趙：“你現在擁有快樂，掌握，理解，因為它們是苦惱，疑惑與不解。”

秋立趙：“它們是一回事。快樂相對于苦惱而言，掌握相對于疑惑而言，理解相對于不解而言。快樂很多時，快樂便是苦惱。疑惑很多時，掌握就是疑惑，理解很多時，理解就是不解。你又怎么能說他們不是一回事呢？如果只談掌握，那么到處都是疑惑，沒有疑惑，掌握便不存在，而掌握越多，疑惑也會越多，二者相輔相生，永遠也不能掌握，而相反，如果增加疑惑，那么掌握也會變多，這是相生相克，疑惑越多，掌握的也會越多，疑惑基于掌握，增加的疑惑的同時需要被掌握的逐漸會減少，此時疑惑也會逐漸變少。最后不惑。只談苦惱而無視快樂，那么所見的都是苦惱，最后會逐漸看不見快樂的原本面貌，此消彼長，所擁有的快樂只會越來越少，最后分不清快樂與苦惱，而失去了這個明白，也就不會快樂；不解多了，理解才會變多，如果只談理解，所理解的是時間線的堆疊，而如果沒有不解，時間所積累，堆疊的并不會增長，那么人的成長與進步就會停滯，就是再有正確的方向，因為不增長的緣故，也只會停滯，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年齡的增長，固化與流逝會讓原本的方向偏移，因為不明了，而原本所擁有的也會積累性地失去，最后自然也得不償失。你要記住，得到與失去，疑惑與不解，苦惱與快樂，理解與不明，是同時并行，同質并存，同理并運而存的，不是單一的，不是量化的，不是固定的！”

長水其大吃一驚，錯愕地望著秋立趙，秋立趙冷冷得說道：

秋立趙：“長水其，你覺得周中道怎么樣？”

長水其：“不是說文筆非常不錯嗎？按您的思考，他確實也應該可以算作是文豪，那為什么您又會去否定這些呢？”

秋立趙：“你告訴我，什么叫做文筆，什么叫做文豪？”

長水其：“文筆那應該是非常好的文章呀！文豪那自然是文采奕奕，文筆過人，那為什么又說，周中道不是呢？”

秋立趙：“你這樣說，那我告訴你。文章，章法是根本，那么人文呢？文采奕奕，那么品悅不濟呢？文筆過人，那么文豪呢？”

秋立趙：“擁有人文，生養文章。擁有章法，生產文章。文采奕奕，品悅不濟，無法流通，孤芳自賞，那么同若無物。文豪從來不比較，豪者，自然大，根本固。”

秋立趙：“其所謂文筆過人者，樂于章法勤于工，足于文采休于怡；其所謂文采奕奕者，歡錦繡惡融隆，悅賞欣輕吉誼；其所謂文豪者，比之筆而弊之璧，較之驕而皎之狡，焉然能茍同，安得能安然？饋之于己而愧之于人，貴之于己而詭之于人，其文，法文者，無人文存，法之何？法汶也；其筆，無該當存，比何？比工也；其章，無樂勒存，較何？較角也；其豪，無坦然存，崮何？崮倪也，吾同其，是？吾不同其，是，何？文有絕倫，文友美奐，文右斑斕，文又勝收，故所不同其，何？不有絕倫而以章法者，不止也，曰南轅北轍，背道而馳；不友美煥而以工，不懂也，曰去明反晦，自取其辱；不右斑斕而以筆法，不缺也，曰自以為是，驕傲自大；不又勝收而以豪，不過也，曰比比皆是，熙熙攘攘。”

秋立趙：“君子執筆，如執卓，卓者，越，以何而越，凜然意義者越；卓者，玨，何以而玨，萃碧明亥者玨，君子以此執筆者，同卓同著，則利犀貴華自筆鋒出，成成章，成章若璋，匯智居思聚識如朗律陽弧宏赫彰化闊答應，字字珠璣，句句屬實，視虛偽同無物，重擁玲瓏巧奇瞰工功之肖宵，達帕景讓緄高中眾目曉兩端而段后斷，足以乎？不足以，何？文賢若弦，筆工若弓，章峰若矢，跨洋不失其赤子之心，越海不喪其鴻儒之路，走宇不泯其剛建之翼也，乃得償所愿，此實際根本求仁得仁爾亦！”

長水其：“恩師，我明了了。”

昭昭艷陽下，周中道醒了，人啊，畢竟只是這樣子的動物而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