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節(jié)令急匆匆的來到崇賢門前,看到正巧是曹節(jié)門下的黃門太監(jiān)值守,
于是他顧不得其他宮門衛(wèi)士怪異的眼光,
快步上前,來到黃門太監(jiān)跟前,
小聲說:“我有要事求見曹大人,此事關(guān)曹校尉,望公公代為通稟。”
那黃門太監(jiān)驚訝的看著符節(jié)令,
思索了一陣,在他耳邊小聲說:“韋令君且回去稍等,曹常侍被陛下召往章德殿了,
待曹常侍返回,我便為韋令君通傳,
若是令君心急,可將事情說與我聽,
我可第一時間轉(zhuǎn)述于曹常侍。”
韋令君抿了一下嘴,失望的搖了搖頭,
向黃門太監(jiān)一禮,便離開了。
卻說被韋令君打發(fā)去尋執(zhí)金吾宋酆的鄧卷,
在得到軍士的通傳得以進入執(zhí)金吾府。
執(zhí)金吾府議事廳內(nèi)卻是除了執(zhí)金吾宋酆外,還有一年輕人。
這年輕人正和執(zhí)金吾宋酆炫耀手上的玉蛇,臉上表情眉飛色舞。
宋酆見到鄧卷進入廳中,用手捂著嘴咳嗽一聲,眼睛瞟了那年輕人一眼。
誰知那年輕人去是一點眼色也沒有,
還是不著正形的樣式,口中關(guān)切道:“父親大人,你怎么了?
可是受了風寒?那可不得了...”
宋酆見狀黑著臉打斷,
“不意有客來訪,不要胡鬧。”
轉(zhuǎn)頭笑著和鄧卷說:“小郎君不知是有何事發(fā)生?如此焦急?”
他胖胖的臉上,皺紋不太明顯,笑起來很和藹。
鄧卷撲的一下,跪坐在廳里,
語速極快道:
“不其鄉(xiāng)公,出大事了,
我符節(jié)臺檢修城防大陣時,發(fā)現(xiàn)連城防大陣都被牽引,
而且不知雒陽東外城郭出了什么事,
竟然還觀測到了有巨大的云氣波動,
我家令君特意命我前來告知鄉(xiāng)公,
還請鄉(xiāng)公早作處置。”
“什么?城防大陣怎么可能被牽引?”
宋酆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可除了我宿衛(wèi)軍可以在戰(zhàn)時調(diào)動守城云氣,
還有誰可以?
這不是在陷害我宿衛(wèi)軍嗎?”
說著矮胖的執(zhí)金吾忽然意識到什么,
猛的站起身來,登登的跑向一側(cè)的房間。
只留下宋奇和鄧卷兩人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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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宅邸的別院中,
劉仁盤著手上的紫石,
他發(fā)現(xiàn)這拳頭大的紫石上原本凹凹凸凸的表皮開始變得有些光滑,
劉仁心中琢磨著,這難道是上次使用陣盤時被消耗掉了?
不知道這個世界對這種石頭產(chǎn)生的能量叫什么,
他就單方面宣布,這石頭產(chǎn)生的供給陣盤的消耗的能量叫靈氣。
只是這僅僅凝聚二十八個道兵消耗的靈氣這么大嗎?
開了一次就給這石頭磨皮了。
把玩了一會紫石,劉仁又掏出那塊大戟士陣盤,
這陣盤經(jīng)過戰(zhàn)斗的洗禮,
已經(jīng)初具不凡氣象,
竟有二十八點金星印刻其上。
輕輕撫摸這二十八顆星星,
劉仁的精神也沉浸其中,
好似溝通了兵勢之云氣,
在這玉盤中猶如存在著一眼汪泉,
玄黃色的云氣正在汩汩而涌。
劉仁莫名的理解了這些金星的能力,
在注入足夠多的靈氣,
可以至多凝聚出二十八位全副武裝,
手持大盾長戟,背掛冀州強弩的大戟士道兵,
也可以控制能量的輸入,凝聚出各種類型的步兵,
如單持巨盾,單持長戟,不著甲的,或是持有巨弩的...
劉仁正幻想著出神,輕輕的叩門聲響起,
他趕忙東西貼身放好,平靜的說道:
“門沒上拴。”
一個小廝推開了門,并沒有進來,
只是在門外作揖道:
“郎君,主公已布好膳食,請隨仆往。”
劉仁跟著小廝來到前廳,只見燈火通明,
沿途可看見侍女端著的酒菜佳肴,
幾步入得廳中,
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大方桌。
方桌上擺滿了烤羊、炙豬、燒雞...
左右各置一黑漆酒樽。
三人說著笑從另一側(cè)走來,
除了袁紹和劉備,竟還有一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曹操。
曹操瞧見劉仁,脫開袁劉二人,
幾步上前把著劉仁的手笑道:“來來,
德然快入座,
我可聽說了德然在東市大發(fā)神威的事。”
“孟德兄長怎么也在這?”
“我與本初乃是摯友,他邀我前來有何不可?”
劉仁念頭一轉(zhuǎn),“孟德兄長可知宋氏雅宴是怎么回事嗎?”
“這個之后再說,之后再說,
我可以給德然立下軍令狀,不是壞事。”
曹操笑著牽劉仁來到方桌前,按著他坐到主人位右手邊,自己來到下首坐下。
劉仁見狀也不好再多問,
此時,袁紹也走到正位坐下,劉備在劉仁對面的位置坐下。
落座后,袁紹指著著曹操失笑:“孟德,你我之間還論這些?”
“哈哈哈,我們?nèi)俗允遣挥嬢^什么,
可德然乃是新客...”曹操打著酒笑道。
袁紹見眾人入座,伸手從身邊的酒樽中打酒,
拿著酒勺,轉(zhuǎn)頭看向劉仁,“德然能飲否?”
劉備皺著眉,“德然...”
劉仁搶先道:“劉仁已不是孩童,能飲!”
按理說他是不能喝的,可這時候酒水的度數(shù)都不見得能比過青島啤酒。
袁紹揮手止住欲說教的劉備,
給劉仁滿上一碗:“好,有志氣,好男兒豈能不飲酒?”
說完又給自己和劉備打上酒漿。
袁紹端起耳杯,環(huán)視眾人,聲音低沉,
“這可能最后一次與諸位共飲了,再聚首也要到三年之后了。”
劉備捉起耳杯驚訝道:“兄長這是為什么?”
“再過些日子,我就正式承繼父親宗祧,因而要為父親守孝三年,
來諸位同飲此杯。”
袁紹揚起耳杯飲下一碗,眾人共飲。
劉仁喝完一杯感覺比盧植宴上的酒水可口多了,像小甜水。
袁紹為劉備打酒,曹操給劉仁滿上。
袁紹端著酒對劉備說:“玄德下次再惹出禍事來,我可救不及你了,
你的暴脾氣可要改改,萬事三思而后行。”
“兄長...”
劉備雙手持酒,與袁紹共飲。
“孟德,我聽聞你最近缺些人手,
持我印信,我門下賓客皆任你差遣。”
“孟德謝過兄長。”
袁紹與曹操共飲一回。
袁紹喝了幾碗,面上似有些醉意,眼神飄忽的對劉仁說:
“德然你這使用陣盤的手法有些粗糙,
凝使道兵的法子實在是浪費元氣,
配合兵士,才能最大發(fā)揮出此物的奇妙,
若有一日,袁紹愿為德然開府,
使德然才干得以施展,不知德然意下如何?”
劉仁肚中腹誹,這人說話好不要臉,為了幫他施展才干,
所以你袁紹要當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