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以你為前鋒沖殺而進?
絕不可以。”
嚴綱皺起眉頭,
“就算伯圭的兵勢無所不摧,
可到底僅僅十五人的騎隊,
就算能殺破十人百人,
可對面的白頭兵又何止成千?
怕是要上萬。
就算是螞蟻,多了也能咬死人。”
嚴綱一扯韁繩,移到了田楷一側,
“我支持法直的想法,此時非是狹路,
并非無路可退。”
張純左右看向公孫瓚一側的劉仁和站在對列的嚴綱田楷,
思量一會道:“某也覺得這想法太過于...”
公孫瓚卻直接出言打斷:“諸位莫要孩視某家師弟。”
此言一出,眾騎士卻都質疑地看向他,
被搶白的張純看向公孫瓚的招子幾乎能射出刀子來,
“諸位兄弟可能有所不知,
德然可是覺醒了天慧奇技,其材質就連我師盧夫子都贊絕,
更何況某這一陣,若無德然相助,絕不會在今日功成。”
公孫瓚的聲音剛落下,
一旁的田楷瞪大了眼,眸中滿是難以置信,
聲音都提高了兩度,
“天慧奇技?怎么可能?”
嚴綱有些懵,
“法直、伯圭你們說的這是什么?”
張純將怒火咽了下去,
瞇著眼給嚴綱解釋,
“傳說只有那些才智絕倫,或是飽讀詩書,
與天心呼應,
走出一條全新的道路的人杰方才會覺醒。
若公孫瓚說得不差,這小孩就是萬里也難挑一的美玉啊。”
嚴綱還是沒回過神來,
“伯熙,這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過。”
張純輕嘖而一聲,看向嚴綱的眼神都帶了幾分鄙夷。
田楷長出一口氣,整理了失態的儀容,
“子紀,可知三君八俊?”
“那怎么能不知曉?”
嚴綱撓頭,急切道:“法直你就別賣關子了。”
“三君中的陳藩、八俊中的李膺、荀昱,
甚至是后來的郭林宗都傳是與天心相合,
覺醒了奇技的人物,
只是沒人知道他們擁有什么的能力。”
田楷看向劉仁的眼中很復雜,
他是讀書人,
他很理解這是何等的奇跡,
世界都能因為這些人杰的而改變。
“三君八俊又如何?郭林宗好大的名聲,
都抵不過宦官們的傾軋,
愚蠢的人杰。”
連張純自己都發覺,他的聲音中夾著嫉妒。
公孫瓚很滿意這樣的效果,
“德然既然說可破賊人,不如展開講講,
我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說完,他看向人影涌動的曹破石方向。
劉仁這才對公孫瓚說道:“伯圭兄長可信得過我?”
“德然哪的話?”
公孫瓚一拍胸脯,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種話?”
劉仁輕點頭,隨后向公孫瓚攤開手掌。
公孫瓚皺起眉,
“這是?”
嚴綱急得脫口而出,
“德然小弟有啥就直說啊,打啥啞謎啊?”
田楷若有所思地看向公孫瓚,
張純則是死死的盯著劉仁那稚嫩的臉龐,
不知在想什么。
公孫瓚輕笑道:“這本就是德然所借之物,
可現在陣勢還要靠此物維持,
若是失去了云氣保護,
我等就要被這鬼市壓制得與凡人無異了。”
劉仁笑道:“哈哈哈,伯珪兄長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