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小王可是先鋒,他能不能帶領大家沖出去,決定我們所有人的生死!
雖不知道為什么黃教授會發瘋攻擊小王,但我絕不能讓他得逞。
我來不及思考,使盡了全身力氣,向黃教授撞過去。
嘭!
用力過猛,在撞倒黃教授的同時,我也摔倒在地,疼得眼冒金星。
“咯咯……咯咯……”
瘆人的笑聲再次從倒地的黃教授口中傳出了。
他猩紅的眼眸再次盯上了特警小王,在怪叫的同時,喉嚨里時不時發出野獸般的嗚嗚聲。
他是盯死了小王。
不能讓他得逞!
我拼了命地站了起來,趁他還沒站穩之際,再次將他撲倒。
這次,我沒松手,死死地將他按在地上。
他力氣出奇的大,感覺并不想一個年邁的老人,就像是小牛犢一樣,我幾次都險些被他掀翻。
“秦風,你按著黃教授干嘛?趕緊走啊!”一個負責側翼防御的特警對我大喊。
“黃教授瘋了,他要攻擊我們!”我急忙喊道。
特警也看到了黃教授手中的匕首,對我的話并沒有懷疑。
他本想過來幫我控制住黃教授,可這時的邪祟,似乎發現了我們的意圖,竟一股腦兒向我們撲來。
三名特警為了保護我,奮不顧身地與邪祟戰斗,根本無法幫忙。
黃教授掙扎的力量也越來越大,我的兩條胳膊酸痛,幾乎快麻木了。
而這時,程隊長、齊清雨帶著其他特警趕過來支援。
在程隊長的幫助之下,我們終于將發瘋的黃教授控制了起來。
可邪祟們似乎已經明白了我們的意圖,對我們的圍攻越發瘋狂了。
程隊長幾次組織突圍,卻都沒有成功。
連番戰斗,已經讓特警們筋疲力盡,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那些邪祟,對于傷痛和勞累渾然不覺,依舊在圍攻我們。
我們所有人都被絕望的氛圍所籠罩,提不起一絲精神。
就在我們絕望到準備放棄抵抗之時,原本圍攻我們的邪祟,突然間停了下來。
而后,它們的口中發出了刺耳的吱吱拐角聲。
片刻之后,竟一窩蜂似的四下逃竄!
怎么回事?
我們完全懵了,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很快,一張毛茸茸的面孔出現在了我們的視野里。
是山妖!
難怪這些邪祟驚慌逃竄,是山妖來了。
嗚嗚……
山妖發出低沉的吼叫聲。
而后,它以閃電般的速度追上了一只邪祟。
令人作嘔的一幕出現了。
山妖竟如野獸撲食般將邪祟按倒在地,大口大口地撕咬著。
山妖與邪祟,都是人形的。
這一幕,與人吃人的畫面無異!
嘔!
我干嘔了,險些當場吐出來。
就連見慣了血腥場面的程隊長也漲紅了臉,在壓制著嘔吐欲。
而齊清雨更是扭過了俏臉,不忍再看了。
難怪邪祟會突然停止了攻擊,四下逃散。
山妖竟是以邪祟為食的。
雖然邪祟圍攻的局面不存在了,但我們的處境卻并沒有好轉,反倒更糟糕了。
我們將面對比邪祟更恐怖的山妖。
山妖的速度我們剛剛也見識過了,別說我們都已經筋疲力盡了,就算是體力最充沛的時候,也根本逃不掉。
嘎吱……嘎吱……
清脆的骨骼碎裂聲持續響起。
不難想象,這是山妖的咀嚼聲,它正在大口大口的吞食著。
我覺得心頭上懸著一把利刃,心臟隨時都會被戳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足足半個小時。
山妖終于站了起來。
它緩緩地扭過臉,那雙猩紅都眸子,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
那一瞬間,我仿佛覺得自己被魔鬼定上了,大氣不敢出……
幸好,它只是凝視了我片刻,便轉身離開了。
這時,我覺得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受控制的跌倒在地,再也站不起來了。
縱然是訓練有素的特警們,也紛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山妖沒有攻擊我們。
可終究我們逃過了一劫,活了下來。
“它……它怎么會沒有攻擊我們?難道是吃飽了?”與山妖不止偶遇過一次的程隊長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小聲嘀咕說。
他這一問,讓我如夢驚醒。
按照程隊長的說法,山妖并非以邪祟為食的,是吃人的。
這就是他曾經遇到過那只。
他胸口上的疤痕深可見骨,就是最好的證明。
上一次與山妖相遇,我們還開過槍,擊中過山妖。
它本該記仇,攻擊我們才對。
可它偏偏沒有!
相反,還為我們化解了必死之局。
難道說……
我腦海中猛然間出現了那張陣圖。
地圖就是在山妖離開的地方發現的。
難道說,上次山妖出現,就是為我們送地圖的?
如果真是這樣,那就說明這只山妖的背后,肯定有人。
畢竟山妖是不會畫圖的。
而剛剛,山妖也是被特意委派過來,幫我們對付邪祟的。
是有人不希望我們死。
我腦子越來越亂了,卻在努力分析著。
我們遭遇邪祟攻擊,卻在即將突圍的關鍵時刻,黃教授發瘋攻擊特警。
這就說明,邪祟的攻擊是有預謀的,是有人在暗中指揮邪祟。
剛剛黃教授發瘋的狀態,我覺得很熟悉。
多半就是殺害三叔的兇手所為。
這就說明,邪祟很有可能就是他在指揮。
那么顯然,山妖背后的人,絕不是他。
他不可能自己辛辛苦苦布個殺局,再費盡心機幫我們化解。
這就說明,除了殺害三叔的兇手而外,還有另外一批人在伏龍嶺。
種種線索表明,這批人也知道我們的行蹤,而且多次暗中幫助過我們,甚至包括那些食品也是他們送來的。
新的疑問又來了,這些人到底是誰,來伏龍嶺有什么目的?
我怎么也想不通!
但這對我們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好消息。
以我們目前的情況來看,單獨對付殺害三叔的兇手,未必有勝算。
如果再加上一批人,就不一樣了。
或許,我們真有希望在伏龍嶺上,將殺害三叔的兇手繩之以法。
我越想越興奮,隱隱期待著。
“秦風,我們差點連命都沒了,你還能笑得出來?”齊清雨狠狠地翻了一個白眼,對我怒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