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呂隊長,你們有沒有覺得這里陰森森的?”我下意識地顫聲問道。
“秦風,別自己嚇唬自己,這里是地下,冬暖夏涼!
覺得有點冷很正常!
凡是要往好處想。
這里通著風呢,當然冷,證實了這兒有出口,我們能活著離開!”呂隊長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說。
“不能放松警惕,我覺得,這里可能藏著驚天秘密!也許會有危險!”趙老格外嚴肅地對我們告誡說。
稍稍放松的我,看到趙老緊張而嚴肅的表情,神經(jīng)瞬間緊繃了起來,四下張望著。
但手機電筒光亮有限,視野內黑茫茫的,什么都看不見。
“向前走走!”趙老對我們吩咐說。
我們三人小心翼翼地向前走著。
沒一會,我們的正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大土臺!
在看到土臺的那一瞬間,我腦海中猛然間浮現(xiàn)了上一層看到的浮雕壁畫,以及那些活生生的人被火燒死的畫面,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難道這就是浮雕壁畫中的祭壇?
因光線原因,我們看不到土臺的全貌,但從土臺的階梯來看,與浮雕壁畫中的一模一樣!
我又特意向臺階兩側看了看,又不少白而發(fā)灰的灰燼,就是人的骨灰。
我斷定,這里應該就是浮雕壁畫中的祭壇。
“趙老……這……這不會就是那個祭壇吧?”雖然我已經(jīng)有了判斷,內心中卻不愿意接受,畢竟浮雕壁畫中指揮殺人的人,與我有同樣的面龐!
“這應該是一個仿品,是依照當初祭壇建立的!
無論是祭神,還是祭天亦或者祭祖,都是要在室外進行的,不可能來地下!”趙老搖了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可……可這祭壇四周,有骨灰啊!”我心里還是有點怕,舌頭都發(fā)抖!
“有骨灰并不代表什么,我們這一路上,見的骨灰還少嗎?”呂隊長隨口說道。
我仔細一想,覺得呂隊長說的也有道理。
上一層的通道內,鋪滿了骨灰。
這里有點骨灰,確實很正常。
既然趙老和呂隊長這兩位專業(yè)人士都認定這里并非浮雕壁畫中的殺人場地了,我緊繃的精神稍稍地放松了一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
“走,到祭壇上看看!”趙老說著,率先沿著階梯向祭壇上走去。
我和呂隊長也連忙跟上。
祭壇上,有一個長條形的石臺,像桌子一樣,擺在正中間。
石臺上,并排擺放著八個骷髏頭。
這些骷髏頭黑而發(fā)黃,都張著大嘴,仿佛要吃人。
雖然骷髏頭早已沒了血肉,但我卻仿佛看到了他們猙獰的面孔!
腦子里塞滿了恐怖片中的某些駭人畫面,全身的汗毛像針一樣立了起來。
“果然……果然在這!”趙老突然說道。
在這?
什么在這?
我用迷茫的眼神望著趙老!
就連考古經(jīng)驗豐富的呂隊長,也一臉懵地撓著頭。
“趙老,您在找什么?”我下意識地對他詢問說。
“秘密,這石臺就是供桌,而上面的八顆骷髏頭,就是祭品,
古代祭祀中,祭神要用大三牲,豬頭、牛頭、羊頭!
祭祖要用小三牲,雞頭、鵝頭、鴨頭!
但出現(xiàn)重大抉擇時,會用到人祭!
我們之前看到的人祭骨堆,只是人祭儀式的冰山一腳,重頭戲就在這個祭壇上!
但凡有祭祀的地方,就會有祭文,以及貴重的祭器!
祭文能補充歷史,還原歷史真相,祭器也具有重要的研究價值!”趙老對我解釋說。
而后,趙老就在祭壇上四下尋找了起來。
可祭壇上除了石桌和骷髏頭而外,空無一物。
根本就沒有趙老所說的祭文和祭器。
“把骷髏頭移開!”趙老找了一圈,毫無收獲,很不甘心地對我們說道。
“這……”我有些害怕,卻又不敢違背趙老的命令,就與呂隊長一起湊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拿骷髏頭。
將骷髏頭捧在手里的那一刻,我覺得就像是捧了一枚重磅炸彈一樣,手腳都不聽使喚了,抖若篩糠。
在將八個骷髏頭都移開后,石桌上出現(xiàn)了八個酒盅大小的洞。
剛剛被骷髏頭壓在下面,我們沒有看到。
這八個小洞很淺,里面也沒什么機關,看起來很怪異。
除此而外,在石桌上,還有密密麻麻的線條,組成很多規(guī)則圖形。
但也僅僅方、圓之類的圖形而已,沒有任何畫面感,也不知道有什么意義。
“你們聽,似乎有什么聲音?”在我們集中注意力觀察石桌上的圖形時,呂隊長突然說道。
我們仔細一聽,隱約間,似乎真的聽到了聲音。
這聲音像是某種樂器發(fā)出來的,聲調很有節(jié)奏感。
在聽了一會,我就感覺這調調特別熟悉,似乎在什么地方聽到過。
“壞了,要出大事!”趙老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嚴肅地說道。
“什么大事?”我和呂隊長異口同聲地問道。
“這聲音與當初在營地里遭到蟲襲時一模一樣!”趙老回答說。
我仔細一聽,果然如趙老所言,難怪剛剛我會覺得熟悉!
這聲音又出現(xiàn)了,難道是有人操控著甲殼蟲要攻擊我們?
當初在營地,能戰(zhàn)勝蟲群,是因為營地里有不少庫存柴油,能用火建立有效的隔離帶。
而現(xiàn)在,我們三個人只有一個打火機,燒死一只蟲子都吃力。
遇到蟲群,必死無疑!
“沙沙……”
甲殼蟲爬行的聲音已經(jīng)出現(xiàn)。
我們緊張地向祭壇下望著,已經(jīng)有不少甲殼蟲出現(xiàn)在了祭壇周圍。
雖然它們沒有立即爬上祭壇,卻將祭壇團團包圍了。
我瞬間絕望了,現(xiàn)在這種情況,只有等死的份。
呂隊長和趙老也黑著臉,一聲不吭!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一直盯著祭壇下的甲殼蟲,眼睛都有些干澀了。
可奇怪的是,海浪般的甲殼蟲只是將我們包圍了,卻并沒有發(fā)動攻擊。
突然間,那音樂聲越來越近了。
隨后,一個瘦高的身影一步步向祭壇上走來。
是他!
肯定是他!
是那個多次出現(xiàn)在我的夢境里,殺死三叔的兇手!
雖然我看不清他的臉,但他的身材早已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