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軍的事,讓我意識到,那人已經對我們動手了。
回到房間后,我的精神一直緊繃著,擔心會有意外發生。
可等了許久,卻鴉雀無聲。
仿佛項軍只是做了個普通的噩夢而已。
難道真這么簡單嗎?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內心中越發不安了。
假設項軍的出現,真與所謂的宿命有關,那么這個夢就絕對不會只做一次。
難道與宿命有關的人,并非項軍,而是陳少云?
真若如此,今晚出事的或許是陳少云。
項軍的噩夢,只是聲東擊西!
我坐不住了,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房間,并立即敲響了超少云的房間門。
“秦大師,您有什么事嗎?”陳少云打開房門,用迷茫的眼神望著我,詢問說。
“沒事!”見到陳少云安然無恙,我心里踏實了不少。
這說明我的猜測也許不對。
“你有聽到什么聲音嗎?”我又對陳少云詢問說。
“聲音?您是指項軍吧?
放心吧,他今晚絕對不會再做噩夢了!”陳少云的臉上洋溢著得意的笑容,對我回答說。
“什么意思?
你對他做了什么?”我急忙詢問說。
“沒什么,我只是在他房間里放了一點輔助睡眠的東西而已!”陳少云回答說。
什么?
這不是胡鬧嗎?
我本想通過夢境來判斷,陳少云和項軍到底誰才是與宿命相關的人!
沒想到,他竟然幫助項軍安眠!
恐怕要出大事!
“您放心,我可是植物學家,用的只是一種純天然的花香而已,對人體沒有任何危害!”陳少云見我臉色大變,急忙對我解釋說。
“快……快將項軍房間的備用房卡拿過來,我們進去看看!”我意識到了不妙,火急火燎地對他喊道。
陳少云的眼神雖然依舊迷茫,動作卻很快,立即將房卡交給了我!
我迅速將項軍的房間門打開了。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此刻,項軍的房間里空空如也!
“人呢?”我對陳少云詢問說。
“我……我也不知道!
不過,我……我敢保證他絕不會離開房間,我可是用了輔助睡眠的花粉,任何人一粘這東西,必定會睡得昏天黑地,不出日頭,就沒有醒來的可能!”陳少云語氣急促地對我說道。
“快找找!”在呼喊的同時,我趴下去,向床下看去。
并沒見到項軍!
沒一會兒,齊清雨和周雪華也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我們四個人將項軍的房間翻了一個底朝天,卻并沒有找到項軍。
“難道他對花粉免疫,是自己下樓了?”超少云狐疑道。
“下去查查監控!”我當機立斷!
我們來到了前臺,查詢了監控視頻。
監控畫面中,并沒有項軍的身影,人仿佛憑空蒸發了似的!
項軍到底去了哪兒?
按照超少云的說法,項軍應該在熟睡中,監控中也沒有看到他離開房間。
人到底是怎么失蹤的?
我越想越覺得怪!
這可是一個大活人,怎么說沒就沒了呢?
“我們……我們該怎么辦?”陳少云覺得是他自己闖了禍,用無助的目光望著我,詢問說。
項軍莫名失蹤,讓我很被動。
此時,我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了。
“既然請你去解夢的人都失蹤了,我們就應該原路返回!
大家在這休息一夜,明天一早我就給大家定回去的車票!”齊清雨很淡然地對大家說道。
她的這份淡然,反倒讓我冷靜了下來。
雖然我迫切地希望見到殺害三叔的兇手,可我們已經被算計了。
他如此費盡心機,無非是有需要我們的地方!
所以他一定還會現身的!
苦等了一夜,我想要的結果并沒有出現。
第二天一早,我們四人正準備訂票回家。
吱呀……
原本項軍所住的房間門竟突然開了,項軍擦著朦朧的睡眼,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這一幕讓我們十分震撼,四人都傻了眼。
我們可是找了項軍好久,在他的房間里任何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監控視頻中,也沒有他離開的畫面。
我們都覺得他神秘失蹤了,沒想到竟然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你們……你們為什么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項軍傻傻地對我們詢問說。
“項軍,你昨晚去了哪兒?”我對項軍詢問說。
“我哪都沒去,就在房間里!”項軍回答說。
我們四人面面相覷,特別是周雪華和陳少云,臉上寫滿了懷疑!
“既然你哪兒都沒去,我們去了你房間,怎么沒有找到你?”周雪華對他追問說。
“我一直都在房間里休息,睡的很安穩,你不會是記錯了吧?
再者說,你們怎么會進入我房間呢?”李詢仿佛聽到天大的笑話一樣,不可思議地說道。
我驚愕了!
看他的表情,似乎不像是裝的,難道他真的一整夜都在房間里睡覺,什么都不知道?
“李詢,你別裝了!”陳少云微帶怒意地對李詢呵斥道。
“裝?我裝什么?
我看是你們別裝了才對!”李詢梗著脖子,非常不滿地回應說。
我意識到了不對!
“我們是在樓下大堂找到你房間的副卡進你房間的,不信我們可以去樓下找大堂經理問問!”陳少云拉著李詢就往樓下走。
當我們來到樓下見到大堂經理后,她的回答,讓我們頭都大了。
陳少云一口咬定,昨晚就是在她手中拿到的備用房卡!
可偏偏她卻矢口否認,說昨晚值班,并可沒有見過陳少云,更沒有給過陳少云備用房卡!
“你撒謊!”陳少云急得額頭青筋暴起,對大堂經理喊道。
“你這不是有監控嗎?我們查查監控視頻就知道了!”周雪華要求道。
而大堂經理立即帶著我們來到了監控室。
快進了幾倍,用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我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監控視頻,并沒有看到陳少云的身影。
“不可能!
這……這絕對不可能!
我是九點十分到九點三十左右下樓的,我要仔細看看這段時間的監控!”陳少云臉色鐵青,用顫抖的聲音要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