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詭秘的一笑,讓我頓時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笑容太熟悉了,經常出現在我的夢境中。
是殺害三叔的兇手才有這樣的笑容。
難道說,齊清雨也被那人控制了?
“齊警官,你沒事吧?”我試探性地對齊清雨詢問說。
“沒事!”齊清雨恢復了冷漠,對我回答說。
齊清雨頭也不回地回答說。
她能做出回答,讓我稍稍的放心了些。
在我的意識中,被控制的那些人,都目光呆滯,動作僵硬,沒有獨立思考的能力。
這說明她沒有被控制。
可她為什么要露出怪誕的笑容呢?
雖然現在還沒有發生什么,但我潛意識里覺得,齊清雨的身上有問題。
就在這時,她再一次回頭了,那詭異的笑容又浮現在了她那張俊俏的臉上,眼神中仿佛有絲絲嘲笑。
“齊警官,你……”我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我怎么了?你老喊我干嘛?”她臉上的表情瞬間轉變,嚴肅地對我問道。
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前后不到一秒,但臉上的表情完全轉變。
讓我覺得,面對的似乎不是同一個人。
“秦大哥,你沒事吧?”這時,李晶晶也轉過了頭,關切地對我詢問說。
“沒……沒事!”我急忙說道。
李晶晶狐疑的轉過了身,齊清雨也轉了過去。
我覺得齊清雨有問題,就一直在盯著她。
沒過多久,她果然再次扭過了頭。
但這一次,她臉上并沒有那種詭異的笑容了。
可她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道橫向的刀傷。
鮮血沿著傷口涌了出來,是黑色的。
與此同時,那傷口處,還有什么東西在蠕動,仿佛要爬出來一樣。
“啊!”我嚇得尖叫了起來,不自禁地捂住了眼睛,蹲在了地上。
“你怎么了?”李晶晶的聲音響起。
“她……她的臉!”我指著齊清雨,哆哆嗦嗦地說道。
“她的臉怎么了?”李晶晶又問道。
我將捂住臉的手拿開了,再向齊清雨看去。
她臉上的刀痕和血跡竟然都不見了,還是一如既往的俊俏。
怎么回事?
剛剛我看得真切,怎么一眨眼,就什么都沒有了?
難道我出現了幻覺?
這可不是什么好現象。
上次在考古工地的地下,我們就曾出現過這種詭異的幻想,差點就死在地下。
我意識到了不妙!
上次在地下產生幻覺,是因為空氣中含有無色無味的有毒氣體。
“快,大家用濕布掩住口鼻!”有了一次經驗的我,及時對齊清雨和李晶晶提醒道。
李晶晶和齊清雨也和我一樣,用濕布掩住了口鼻。
我們繼續向前走了一會。
可怪誕的現象卻依舊發生。
齊清雨依舊偶爾回頭向我看,可每一次,她出現的面孔都不一樣。
有時是猙獰的,有時在詭笑,還有時竟連臉都沒有,只看到一個骷髏頭。
唯一不變的,是她臉上的嫩白皮膚之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像蟲子一樣,似乎隨時都會鉆出來。
我不止一次地詢問過李晶晶,在她眼里,齊清雨是正常的。
問題出在我身上!
我仔細回憶一下。
自己并沒有吃過什么不該吃的東西,也沒碰過什么不該碰的東西。
怎么就莫名其妙的產生種種幻象呢?
“快,加快腳步,盡快走出去!”我意識到了自己情況不妙,就連忙對李晶晶和齊清雨喊道。
然后,剛走沒多遠,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具尸體。
這是一具特警的尸體,就是之前隨著我和齊清雨來李府查探時,十個特警中的一個。
他臉上,身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傷口,傷口流著黑色的血,還散發著惡臭味。
我捏著鼻子,仔細查看了一下他身上的傷口。
發現這些傷口都是小圓洞,像墜子刺的一樣。
看著這些奇怪的傷口,我腦海中猛然間浮現出剛剛看到齊清雨臉上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動。
難道是蟲子?
特警身上的傷口,是蟲子從里面爬出來時形成的?
我腦海中猛然間出現了無數白色蟲子從人體里鉆出來的畫面,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越想越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是真的。
“齊警官,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適?”我局促地對她詢問說。
她冷漠地搖了搖頭。
可在她面向我時,我分明感覺到,她鼻子尖上,鼓起一個小包,似乎有什么東西要破殼而出。
我敢肯定,她身上肯定有蟲子。
“她……她身體里有東西!”我對李晶晶說道。
李晶晶仔細看了看,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異樣,對我搖了搖頭。
“別想那么多了,先把裝備帶上,也許有用!”李晶晶指著特警身上的裝備,對我說道。
人在畏懼和絕望時,手里有武器,會讓人覺得有了主心骨。
雖然我不會用槍,也從來沒拿過,但還是將特警身上的槍拿在了手里。
“你沒有用過,槍給我吧!”齊清雨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將槍交給了齊清雨。
我們三人繼續向回走。
可剛走了幾步,我就察覺到了不對。
我看到走在前面的齊清雨,竟然將槍抬了起來,對準了李晶晶!
“齊警官,你干嘛?”我急忙上前一步,將槍搶了過來。
“你搶槍干嘛?”李晶晶和齊清雨同時對我質問道。
“我……我沒拿過槍,有點好奇!”我擔心自己剛剛看到的又是幻覺,就說了慌。
齊清雨并沒有要回搶,白了我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李晶晶也沒懷疑,我們繼續向前走。
沒走幾步,齊清雨突然間向前伸出了雙手,要掐李晶晶的脖子。
我本想喊住,但又擔心自己看到的是幻象,就沒說話。
“清雨姐姐,我有點累了,你能走在前面嗎?”就在齊清雨的手將要抓到李晶晶脖子時,李晶晶突然轉過了頭,微笑著對齊清雨說道。
齊清雨趕忙將手收了回來,一言不發地走到了最前面。
李晶晶突然轉過了臉,對我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而后,她神神秘秘的從懷里掏出了那面青銅古鏡,照向了齊清雨。
我向青銅古鏡的鏡面看去,鏡子里的齊清雨竟被白花花的蟲子包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