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晶!”我大喊一聲,猛的推開了她的房門!
房間里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李晶晶不在房間里,難道已經遇害了?
我心如刀絞。
在夢中,是我松了手,害得她慘死于怪花口中。
現實中,我依舊沒能救她。
“秦風,你……你快來看……這……這花上有血!”跟來的齊清雨在身后驚乎道。
花上有血?
難道夢中的怪花在現實中也會吃人嗎?
我退出房間,視線凝聚在門口的幾株怪花上。
怪花果然變成了紅色,與夢中一模一樣,還有鮮紅的雪滴從花瓣處滴落。
特別是那條花蕊,如蛇信一般,格外妖異。
李晶晶遇害了,這血就是她的!
“快……快走,這……這怪花會吃人!”李晶晶已經遇難了,不能讓齊清雨再死在這怪花中。
我一把拉住了齊清雨,使勁向李府外拽。
“你干嘛?松手,你是不是瘋了?花怎么會吃人呢?”齊清雨用力掙脫,并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望著我。
這事我沒辦法做解釋,但本能告訴我,今晚的李府很危險,必須要盡快離開。
“我和你解釋不通,想活命,就跟我走!”我急得滿頭大汗,對齊清雨大吼。
“?。 蓖蝗?,女子的尖叫聲響起。
這叫聲在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如利刃一般,刺進了我靈魂深處。
“不好,有人有危險,我們快去幫忙!”齊清雨臉色驟變,急促地說了一句,就向李府后院跑去。
“別去,危險!這叫聲不是人發出來的,是怪花發出來的!”我想起夢中那怪花的叫聲,忍不住對齊清雨大聲提醒。
可齊清雨卻仿佛沒聽到一樣,腳步非但沒停,反倒跑得更快了。
我急忙跟了過去。
到了李府后院的大鐵門前,這里并沒有夢境中兩排怪花。
鐵門卻開著。
“?。 ?
那凄厲的慘叫聲還在持續,就在鐵門內。
此時,在我眼里,那道鐵門仿佛成了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大口。
“別……別進去!”眼看著齊清雨要進鐵門,我急得大喊大叫。
可她卻停都不停地闖了進去。
我一咬牙,也跟了進去。
后院祠堂,依舊荒草萋萋,分外荒涼。
“嗚嗚……”
女子啜泣聲仿若從地下傳來的,聲聲如刀,在割劃著我脆弱的神經。
齊清雨就在我前面不遠處,她仿佛也意識到了危險,腳步放慢,連槍都掏了出來。
嗚嗚……
聲音還是從石亭傳出來的。
我和齊清雨小心翼翼向石亭靠近。
還沒進入石亭,驚悚的一幕在皎潔的月光下,映入眼簾。
石亭正中的石碑上,竟掛著一具紅衣女尸。
女尸臉色慘敗如紙,一條青紫長舌頭垂在胸前,脖頸勒著一條紅繩。
距離有點遠,看不清面孔。
但我腦海中卻浮現了李晶晶的面孔。
是她!
肯定是因為她向我們告明了危險,受到了牽連,才慘死于石碑下的。
我內心愧疚,不敢再向尸體看。
嗚嗚……
啜泣聲還在持續,是尸體發出來的,她死的冤,死得不甘……
她要向我們索命!
那一刻,我覺得骨頭都軟了,一點力氣都沒有。
“誰?”齊清雨雙手緊緊地撾著槍,大喊道。
難道這里還有人?
我仔細看去,在石桌下,有一個道身穿白衣的身影,蜷縮著啜泣著。
我緊張的神經終于稍稍放松了些。
好在聲音并不是女尸發出來的,而是活人在哭泣。
靠近后,我才看清楚,蜷縮在石桌下哭泣的人,正是李晶晶。
而那具懸掛在石碑上的尸體,則是一副陌生的面孔,與李晶晶有相似之處。
“她是誰?為什么死在這?”齊清雨厲聲對李晶晶詢問說。
“她……她是我堂姐,是我最親近的人,是他們在報復我,是我害死了堂姐!”李晶晶無助地哭泣著,身子微微抽搐。
“他們?他們是誰?為什么報復你?”齊清雨急切地追問著。
李晶晶的眼神在那一瞬間,閃現了無邊的恨意,卻沉默不語。
李晶晶那充滿仇恨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了一絲涼意,似乎一只無形的惡魔已經在她的心里露出了鋒利獠牙。
“他們都要死……我要殺了他們!”李晶晶突然站了起來,瘋了一般向外跑去。
齊清雨掏出手機,在給同事打電話,而我意識到李晶晶的狀態很危險,急忙追了上去。
李晶晶并沒有亂跑,回到房間后,直接將門反鎖了。
任我如何用力敲門,她都不開,也不回應。
沒過多久,警察和李家人都去了李府后院祠堂。
面對李家人慘死的尸體,李老爺子、李詢,甚至所有李家人表現的都非常冷漠,仿佛那具尸體根本不是李家人,他們漠不關心。
李家人的表現,讓我覺得很怪異。
似乎這些人巴不得這女孩死一樣。
難道……
難道李晶晶口中的他們,就是李府這些冷漠的親屬?
李府人的冷漠,讓我心里不是滋味,覺得親屬之間,不該如此無情。
在警察將尸體帶走后,我和齊清雨再次回到了監控室,查看監控視頻。
監控視頻中現實,死者是自己走進后院祠堂的。
在她剛剛進入祠堂不久,齊清雨也神情呆滯,如木偶般走進了李府后院祠堂。
“怎么會……我怎么會進李府后院祠堂呢?
我怎么一點記憶都沒有?
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齊清雨的俏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失聲喊了出來。
我并沒有因為她當初的懷疑而幸災樂禍。
我知道,對于一個堅信科學的人來說,這一切太不可思議了。
一時半會恐怕無法接受。
“走,陪我回局里,快!”沉默了許久后,齊清雨眼睛突然閃現堅定的光芒,對我說道。
而后,我們驅車回到了公安局。
齊清雨帶著我直奔化驗室。
“那盆花化驗的怎么樣了?有沒有問題?”齊清雨對化驗室的負責人局促地詢問說。
“我們已經化驗了,花并沒有什么問題,本身無毒,也不會釋放有毒氣體!
但奇怪的是,我們請教了很多植物學家,竟然沒有人認識這是一朵什么花!”化驗室的負責人對齊清雨說道。
花本身無毒,更不會釋放有毒氣體。
可我和齊清雨不受控制地進入李府后院祠堂是怎么回事?
難道我的猜測錯了?
問題并不是出在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