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于我的詢問,李天奇愣了一下。
我們所有人都在緊盯著他,等待回復。
“我們在這繼續(xù)等待就可以了!”李天奇沉默了許久之后,對我們簡單地回答說。
我看出來了,李天奇在回答時,目光閃爍,似乎在故意隱瞞什么。
這也就讓我更加確定,李家派李天奇、李天行兄弟二人跟著我們,是有目的的。
“李天奇,這樣等待怕是不行吧?
我們這次來伏龍嶺的任務是救人。
既然黃教授還活著,就說明其他科考隊員也有活下來的可能性。
浪費時間,就是草菅人命!”程隊長義正言辭地對李天奇說道。
“不錯,我們不能在這干等著,必須要有所動作!”齊清雨也幫腔說。
而李天奇依舊默不作聲!
他雙拳緊握,額頭上滿是汗水,表現(xiàn)的很緊張。
“李天奇,說吧,你到底有什么事瞞著我們?
還有,李家派你們兄弟來伏龍嶺,是為了給我們當向?qū)?,還是有其他目的?”我當機立斷,厲聲對李天奇喝問說。
“這……看來是瞞不住您了!
實話實說吧!
我們李家,可不止是我和天行來伏龍嶺了。
在我們離開后,族長也帶著幾十人跟了過來。
天行就是和他們匯合去了!
至于此行的目的,我是真不知道!”李天奇苦著臉對我回答說。
什么?
李詢竟然也帶著李家人來了伏龍嶺,而且還帶了幾十人,顯然是有大動作!
在吃驚之余,我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這伏龍嶺必定會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快……快帶我們和李詢匯合,我要問個清楚!”我當機立斷,對李天奇命令說。
“秦大師,現(xiàn)在我們哪都不能去!
血蜻蜓要決出蟲王,需要一天一夜!
在這段時間里,我們必須要老實躲好,避免被波及!
我想,在新蟲王沒有誕生之前,誰都不敢亂動!”李天奇的對我勸說道。
新蟲王誕生之前,不會有人亂動。
這也就意味著,不管是李家人,還是殺害三叔的兇手,都不敢亂動。
我們在這躲著,也算不上是浪費時間。
可李天奇的話,我們能信任嗎?
我在懷疑!
可目前我們被困在了洞室內(nèi),連出口的機關(guān)都找不到,也只能繼續(xù)待著。
李天奇沉默地坐在地上,一聲不吭。
“秦風,你怎么看?”程隊長與齊清雨走到我面前,并低聲對我詢問說。
“李天奇不打開洞室,我們根本走不了!
我看,還是先休息,保持體力吧!
我隱隱覺得,伏龍嶺的終極秘密,肯定與我有關(guān)。
無論是李府的人,還是殺害我三叔的兇手。
他們想獲得伏龍嶺的秘密,都需要我!”我壓低了聲音,對他們分析說。
程隊長和齊清雨輕輕地點了點頭,在我不遠處靠著墻坐下來休息。
明知沒有危險,我的心情也稍稍地放松了一些。
困意隨之而來,眼皮格外沉重,大腦也漸漸模糊了。
朦朧間,我隱隱看到不遠處有很多人,聚集在一起,背靠著背,似乎在防御。
我很好奇,忍不住向前走了過去,想看看他們在干什么?
剛靠近他們十米范圍時,終于看清了他們的面孔。
為首的正是李詢。
這是李家人。
果然,李家人來了伏龍嶺,李天奇并沒有欺騙我們,他們肯定是有企圖的。
“李詢,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走上前去,厲聲對他質(zhì)問說。
可讓我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竟然對我視而不見,甚至對我的質(zhì)問也不予理睬。
在李家人眼里,我仿佛就是空氣?
這讓我很怪異,難道他們看不到我?
或者是他們眼睛都瞎了?
好奇之下,我忍不住走上前去,仔細觀察。
李詢和李家人都驚魂未定地巡視著四周,他們的眼里充滿了恐懼,額頭上的汗水密密麻麻,如珍珠般滾下。
此時的他們顯得格外害怕,仿若大難臨頭。
我試探性地向李詢的肩膀拍去。
更為恐怖的事情發(fā)生了。
我的手竟然如空氣一般,從他的肩膀拂過,他似乎一點沒察覺到,而我,也毫無感覺。
這……這是怎么回事?
難道……難道他們不是人?
已經(jīng)死了?
不!
不對!
死人怎么會害怕,怎么會流汗?
他們是活人!
我越想越怕,忍不住抖了起來。
他們沒有死,是活人,而我卻碰不到他們。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我死了!
我現(xiàn)在是以靈魂的狀態(tài)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面前。
我……
我怎么會死?
啪啪……
就在我驚魂未定之時,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
李詢等人在聽到腳步聲的那一刻,都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他們怕的就是這腳步聲。
伏龍嶺內(nèi),除了我們和李家人而外,就只剩下殺害三叔的兇手了。
難道是他?
很快,那人就出現(xiàn)在了視野內(nèi)。
他閑庭信步,走得很悠閑,感覺就像是在逛自家的后花園一樣。
與之相比,李詢等人卻在顫抖,仿佛面對的是魔鬼一般。
我目光死死地盯著那人。
從三叔被害之后,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將他捉拿歸案,為三叔報仇。
可至今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
這一次,他的臉并沒有迷霧籠罩,只是光線暗了一些,只要我靠近,就一定能看清他小面孔。
我大步流星像他走去。
當看清楚他面孔的那一刻,我整個人都愣住了,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
那竟然是一張和我一模一樣的面孔!
唯一不同非,只是嘴角上邪魅的笑容,以及他那眼底深處隱藏的陰狠。
他……
他竟真的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難怪!
難怪三叔被害后,齊清雨一直緊盯著我,一度懷疑我就是殺害三叔的兇手。
甚至李府的人在我一開始出現(xiàn)時,也認定我是災星。
為什么?
為什么會這樣?
他怎么會和我長的一模一樣?
難道他是另一個我?
或者是我的孿生兄弟?
我越發(fā)迷茫了。
而這時,他的目光也向我看來,嘴角上的笑容越發(fā)陰狠邪惡了。
他能看到我?
李詢他們感覺不到我的存在,可他卻能!
他到底是人是鬼?
我被這詭異的情況搞得焦頭爛額,腦子里仿佛爬了成千上萬只螞蟻,馬上就要裂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