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鶴舞家園
- 手上戴個小魚塘
- 半根草
- 7772字
- 2023-11-27 12:42:10
白鶴張開翅膀,輕輕一振,修長的身軀優雅地向后“飄”了兩步。
李永出手如電,第一下沒抓著,緊接著又是第二下,白鶴終于意識到危險,振翅欲飛,一下撞在結界上,讓李永抓個正著。
白鶴急了,扭過脖子,長長的鳥噱“咻”地一聲急襲李永面門。
“嗷嗚!”李永閉上眼睛,怪叫一聲,甩膀子將“傻鳥”扔出水空間。
危險解除,李永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景物依舊,這才松了口氣,猶自有點心有余悸,那只“傻鳥”,剛才那一下,就是沖他眼睛來的,似乎再晚上半秒,他的一只眼珠子就得報廢。
李永晃了晃腦袋,將剛才那個瞬間產生的恐懼拋離,開始小心地撿起地面上的魚蝦,這些魚蝦都讓“傻鳥”一嘴啄穿腦袋,成了冰涼的尸體。
看著這些魚,更讓李永慶幸剛才自己的反應快,要不然,這會兒的情況也不會比這些魚好多少。
“該死的傻鳥!”李永憤憤罵道。
短短十幾分鐘的時間,讓“傻鳥”給糟蹋的魚蝦,已經有二十多只,可見這玩意是多么的彪悍。
“天池”里的魚蝦,都是從魚苗,甚至有從魚卵開始長大的,看著它們慘遭橫死,李永非常惱火。
說起來,這事還要怪他自己,明知道“傻鳥”就是吃魚的,而且這種白鶴本來就是魚蝦的天敵,依然將“傻鳥”放進水空間,簡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懊惱歸懊惱,李永還是將這事的責任歸結到“傻鳥”身上,要不是它……要不是它,當然什么事情也不會發生。
水空間內,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況,那只傻鳥就在旁邊打轉,好像在找啥。
李永皺了皺眉頭,雖然他很想教訓傻鳥一頓,但感覺挺難辦的,要是打吧,不能打得太重,打死就不好了;要是手下留情,這玩意又挺兇猛,讓它給啄一下,鐵定很慘。
轉而一想,李永啞然失笑,就是只傻鳥,有啥好計較的,由得它去,攆走拉倒。
想通以后,李永突然跳出水空間,怪叫一聲,白鶴嚇得振翅高飛,然后落在門口,稀溜溜的黑眼睛盯著李永。
“傻鳥,快走,不要惹哥生氣,”李永揮了揮手,白鶴退了兩步,還是伸著脖子看他。
“果然是只傻鳥,”李永大步向外走去,白鶴也很安份地讓開道路,不過,始終跟在李永的周圍,邁開兩條長腿,走得一點也不慢。
李永回頭一看,很納悶:這只傻鳥,想干啥呢?
李永回頭攆了兩回,他一來,白鶴就扇動翅膀飛起來,他一走,白鶴就落到他身后,邁步相隨。
人家有翅膀,會飛,李永拿一點辦法也沒有,索性邁開大步,加快前進的速度。
走了一段路,回頭一看,那“傻鳥”還是不遠不近地跟著。
陰魂不散!
不過李永走得急也好,走得慢也好,那只白鶴就是不遠不近地跟著,即便到了馬路上,白鶴對呼嘯而過的車輛感到畏懼,飛到路邊的樹上,還是在樹頂跟著,不離不棄。
讓一只鳥給跟著,李永也就是感到好奇,走走停停,一會兒就回到了小區,發現那“傻鳥”還跟著。
李永就覺得好笑,算你狠,咱回家去,看你還能跟不?
李永邁開大步,剛走兩步,就看前面跑出來倆黃絨絨的小鵝崽子,嘎嘎叫著,跑得很歡。
“李子,你回來了啊!”
李永抬頭一看,嗬,好多人,都是熟人!
寧小雪手上捧著“球球”,周圍都是李永的同事,“魚塘”群里的那些人,手上拎著水桶。
“李子,我們釣了魚,去你家弄了吃啊!”蔡遙拎著水桶,跑到李永面前:“還有一條昂刺魚呢!”
“嗖!”白影一閃,風聲掠過,蔡遙水桶里唯一的那條昂刺魚消失了。
大家都讓突然出現的變故嚇了一跳,只有李永見怪不怪:這頭傻鳥,膽子也太大了。
白鶴叼了魚,飛到旁邊的綠化帶里,嘴一張,魚兒落地;嘴一伸……李永轉過頭去,不忍再看。
“好漂亮的白鳥啊!”蔡遙張了張嘴巴,一副花癡模樣:“李子,你啥時候養了這么漂亮的白鳥?”
不止蔡遙,其他人也都非常興奮:“李子,那是仙鶴對不對?”
“嘎嘎!”小企鵝“球球”撲棱著翅膀,發出驢似的叫聲。
“嚦嚦!白鳥伸長脖子,發出清脆昂揚的叫聲,明顯比小家伙叫的好聽很多。
“嘎嘎!”
“嚦嚦!”
“傻鳥”和呆頭鵝似乎干上了,傻鳥踱步向前走了兩步,小企鵝也撲棱著翅膀,要往地上跑。
寧小雪看到“傻鳥”,也雙眼直冒星星,捧著小企鵝向前走去。
李永一看,趕緊叫道:“小心。”
李永動作慢了一步,沒拉到寧小雪,小姑娘捧著企鵝走進綠化帶的草皮,“傻鳥”也向前走了幾步,距離寧小雪不過兩步遠,伸長了脖子看著女孩。
寧小雪將小企鵝放到草皮上,小企鵝搖晃著身子就走向“傻鳥”。
李永的心就提起來了:“小心。”
李永站在綠化帶邊緣,有點進退兩難,進吧,就怕驚動了“傻鳥”,要是它突然發飆,傷了球球甚至是寧小雪,就算是將這鳥燉了,也于事無補。
“哪里來的鶴唳?”幾個老頭大步如飛,從魚塘那邊跑過來,楊大炮的嗓門,足以跟傻鳥相媲美。
楊大炮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草皮上那只白鳥:“竟然是白鶴,這玩意罕見,小李子,你哪里弄來的?”
“自個兒跟過來的?”李永示意老家伙們別亂吵,該死的傻鳥跟球球碰了碰鳥噱,感覺挺和諧的,并沒有發生啥沖突。
“跟過來的?”楊大炮奇怪地撓了撓頭:“不對吧,小雪這娃剛才就在魚塘那邊,沒看到啥白鶴啊?”
李永緊張地盯著白鶴的動靜:“為啥一定是小雪?”
“小雪這丫頭,似乎天生更動物比較親近,你看那兩只呆頭鵝,還有魚塘里那條大青魚和紅鯉魚,就認這丫頭,”楊大炮笑呵呵地說道。
好像是為了驗證他的話,寧小雪趁著白鶴跟小企鵝交流的當口,走過去摸了摸白鶴的羽毛,那只鶴就用長長的鳥噱蹭了蹭小姑娘。
李永總算放下提著的心,白了楊大炮一眼:“這傻鳥是跟著我過來的。”
寧小雪摟著白鶴長長的脖子,用手小心梳理白鶴身上凌亂的羽毛,一人一鶴親密無間,蔡遙掏出相機,咔嚓咔嚓拍了幾張照片。
還有的同事想要上去湊熱鬧,李永趕緊給攔住,寧小雪確實有種能讓動物親近的魅力,其他人就未必行了。
李永知道“傻鳥”有多彪悍的,那長長的鶴嘴,簡直就是殺人利器。
楊大炮也在旁邊說道:“這鶴可能是野鳥,不要驚嚇著。”
話說,野生的白鶴屬于全球瀕危珍稀鳥類,總共也就是兩三千只。
白鶴也是候鳥,就跟大雁一樣,到了秋天和春天的時候,就聚集成鶴群進行遷徙。我國的鄱陽湖是世界上最大的白鶴越冬地,也被稱為白鶴王國。
白鶴棲息于蘆葦沼澤濕地,上海崇明等處的濕地,也有很多候鳥棲息過冬,其中白鶴也偶爾能夠看到,但是在市區也能看到這樣的鳥兒,卻很罕見。
通常春天到了以后,白鶴就會成群飛向北方,在內蒙古、黑龍江甚至西伯利亞一帶,繁殖后代,然后到秋天再飛回南方。
白鶴在遷徙的過程中,需要消耗大量的能量,所以它們要在遷徙前吃飽喝足,蓄滿能量,然后長時間進行飛翔;到了中途覓食的時候,白鶴又會瘋狂吃喝,在短短幾天里,讓體重增加一倍。
楊大炮說起白鶴來,如數家珍,李永也終于明白一件事,怪不得這頭“傻鳥”殘害那么多魚蝦,原來是習慣使然。
這可不是個好習慣,李永撇了撇嘴,對這只傻鳥談不上有什么好印象。
好歹說服大家暫時靜觀其變,球球又嘎嘎叫著發泄不滿,寧小雪伸手撓了撓小家伙,才算消停。
李永隱隱有不好的預感,果然,過了一會兒,寧小雪就捧著小企鵝,身前是兩只小鵝崽子,身后跟著那只白鶴。
“小白,回家咯!”寧小雪歡喜地笑道。
李永感到頭疼,水空間那幾十條魚蝦的尸體歷歷在目,這只傻鳥,可不是個善茬。
就算不讓它進水空間,養在家里,外面就是小區魚塘,這家伙肯定會光顧,顯然是個麻煩玩意。
果然,跟在寧小雪身后顯得很溫順的白鶴,一旦有別的人伸手過去,立刻揚起細長的鳥噱,要不是寧小雪安撫及時,估計當場就要發生血光之災。
這么彪悍的玩意,顯然不好養,李永就給寧小雪道:“小雪啊,小白應該飛在天上,你把它帶回去,它豈不是要失去飛翔的樂趣?”
“小白受傷了呢!”寧小雪一句話,讓李永再找不到李永,只好將傻鳥帶回家里。
一群老頭跟在白鶴身后指指點點,到了樓下,都沒有跟著上來。
李永的那些個同事,則都拎著水桶,里面裝著上午釣到的魚蝦,來到李永住的房子,嚷嚷著中午吃魚。
李永過去一看,每個人水桶里或多或少都有些魚蝦,大多都不多,只有“青蝦”陸勝祺的水桶里,大大小小五六條魚,收獲頗豐。
李永就贊了一句:“陸師兄有水平。”
陸勝祺笑了笑:“魚塘每天提供一些特制的魚餌,限量的,我買了一點,才收獲到這些。”
陸勝祺看樣子已經將魚塘的情況弄得很清楚,他笑著說道:“我們以后就是鄰居,本想請大家去我那的,就是剛剛搬家,家什還不全,下次請你們去。”
李永有些吃驚,沒想到陸勝祺真的在小區里找了房子:“那行啊,我先把這些魚拎進去了。”
陸勝祺釣到的魚蝦雖然不少,但都是普通的魚蝦,也就是沒有經過水空間“凈化”過的,雖然比起那些催長的魚味道要好一點,也不會好到哪里。
大伙兒都鬧哄哄的,有幾個嚷嚷要親自動手,吃了才有味道,特別是蔡遙跟“美人魚”范曉彤叫得最歡。
據李永所知,這兩個人都極少下廚,蔡遙上次將魚膽弄破,煮了一鍋發苦的魚湯,范曉彤就更夸張了,魚鱗都沒有刮去,最后吃得苦不堪言。
李永不相信兩個人的廚藝能夠在短時間里,出現突飛猛進的提高,略施小計,邀請他們首先參觀一下房間。
李永自個兒竄進廚房,窺空弄出幾條空間魚,將水桶里的魚蝦換掉,都換成相應種類、大小差不多的,估計也沒有人能夠看出來。
空間魚交換魚塘魚,這能就能吃到美味,又能增加水空間的“生氣”,可謂一舉兩得。
俗話說,人多好辦事,這話顯然不會在任何時候都正確。
等到大家看好了房間,廚房里多出幾個人,擁擠不說,吵吵鬧鬧的,一會兒這邊發出尖叫“魚跑啦”,一會兒那邊“哐當”一聲,菜刀給摔在地上,幸虧沒有碰到人。
大家的勁頭都挺高,李永還不能攔著,只好由著他們弄去,有機會就在旁邊指導兩句。
起碼,殺魚應該不算啥技術活。
范曉彤平時說話嗲嗲的,干活卻跟她的體型差不多,挺彪悍的,只見她肉鼓鼓的小手將一只河鯽魚按在砧板上,刀刃貼著魚尾,就像拉鋸子一樣,前推后拉。
那魚用力一掙,跳起半尺高,飛出去好遠,撲通一聲落在地上。
其他人都停下手上的活,七手八腳地去抓那條魚,一時間,廚房里亂成一團。
最后,還是李永眼疾手快,將那魚給抓在手里:“范曉彤,殺魚之前,要將魚先敲昏。”
李永拎著魚,在水池邊重重敲了一下,一直扭來扭去的魚就不動了。
魚屬于冷血動物,哪怕是一刀砍了魚頭,那魚說不定還能動彈,但是將魚敲昏以后,就不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再鬧的魚,也會變得很安靜。
“李子,你真在行,”范曉彤興奮地說道,絲毫不覺得自個兒連魚都不會殺,是件丟面子的事情:“我會殺魚了!”
說著,這妞又開始“拉木鋸”。
李永就納悶了:“范曉彤,你這是在做什么?”
“刮魚鱗啊!”范曉彤奇怪地看了李永一眼:“李子,我看你殺魚很牛啊,不會連吃魚要刮魚鱗都不知道吧?”
李永有些發暈,心說這事兒還是我前兩天告訴你的,到底是誰不知道啊?
“刮魚鱗不是這么刮的,”李永這人雖然懶,不過也有個優點,那就是很有耐心。
李永跟范曉彤要過菜刀,給她示范刮魚鱗的動作:“刮魚鱗的時候,不能太用力,斜刀呈三十度左右的夾角,逆著魚鱗,從魚尾往上用力刮,一次不要想刮太多,刮兩行就可以提到,一片一片地刮,很輕松。”
李永示范用的是河鯽魚,鯽魚、鯉魚以及青魚的鱗片都比較大,鳊魚、花鰱的魚鱗比較細,就比較好刮,當然也有些魚身上是沒有鱗的,那樣的魚吃起來很方便。
有的人很喜歡吃鯰魚、回魚這一類無鱗的魚;不過,也有些人不吃無鱗的魚,當然,還有人什么魚都不吃的。
李永覺得,這些人的人生,會少很多滋味,子曰:食色,性也,可見美味的享受,對于人來說,是多么的重要。
李永就不挑嘴,除了果子貍,啥玩意都吃。
李永刮掉一面魚鱗,就將菜刀遞給范曉彤,讓她試一試。
范曉彤拿著菜刀,雖然動作顯得僵硬、別扭,好歹像模像樣,也能將魚鱗刮下來。
李永就挺奇怪的:“范曉彤,你上次吃魚,就是像剛才那樣,‘鋸’魚鱗的?”
范曉彤點了點頭:“是啊,我覺得挺好的呢!”
“你吃的是什么魚?”李永很納悶,那種動作,也能刮魚鱗?
“什么魚啊,我倒是不清楚,好像叫啥、叫啥胡子鯰吧?”范曉彤有些不敢確定。
李永翻了個白眼,顯得很無奈,鯰魚屬于無鱗的魚,當然是怎么刮都可以了。
李永抬頭一看,發現廚房里幾個人都圍在身邊,蔡遙笑呵呵地說道:“李子,沒想到殺魚也有這么多學問,那你說,這個沒鱗的鯰魚應該怎么弄?”
李永撓了撓頭,咋搞得跟講課似的?
“鯰魚沒有鱗,不用刮鱗,不過鯰魚體表的粘液比較豐富,可以先殺魚,殺好以后,放到沸水中燙一燙,就能去掉粘液,”李永介紹了個小訣竅:“對了,還有鯰魚的魚籽千萬不要吃,那個好像有毒。”
李永原來也不怎么吃魚,因為他害怕魚刺,自從吃了空間魚,他就一直在研究魚的吃法,不管是理論還是操作能力,都大有進步。
他在那里說,大家都聽得很有趣,手上也不停,都擠在一塊,輪著實踐。
李永擠不上趟,不過他要做的事情也不簡單,每個人都得指點,而且有人對烹飪知識的貧乏到了令人發指的程度。
好在,殺魚也確實不算啥技術活,四個人殺了五條魚,切破三只魚膽,兩根手指。
那手指當然不是魚的,范曉彤還有另外一個同事不小心,把手給切了,倒是蔡遙挺有下廚的“天份”,殺了兩條魚,殺到第二條魚的時候,動作已經像模像樣。
魚殺好,就可以動火做菜了。
來小區玩的同事,大多是些愛魚人士,他們有的喜歡吃魚,有的喜歡釣魚,有的沒有理由,就是對魚蝦感興趣。
這其中,也少不了有人湊熱鬧。
釣魚、殺魚,有人不在行,也有人犯怵不敢殺魚,但要說到吃魚,大伙都有自己的看法,今個兒這七八個人,都挺喜歡吃魚的。
胖乎乎的“美人魚”范曉彤向來愛吃,又特別喜歡吃魚,用她的話來說:女人吃魚,可以更漂亮;男人吃魚,可以充滿精力;小孩子吃魚,會變得更加聰明;老人吃魚,就能長命百歲。
李永聽了一樂,這幾句話挺整齊,要拿來作魚味館的廣告,倒很合適。
“這些魚,大家想怎么吃?”李永笑著問了一句。
所謂眾口難調,大家都有自己想吃,喜歡吃的吃法,一時間,七嘴八舌,還把外面等著吃的幾個人勾引過來,也發表各自不同的意見。
李永一聽,頭如鑼大,這都有幾十種吃法了。
而且,每一種吃法都不普通。
“咱們吃烤魚吧,烤魚香,”陸勝祺提議,他看到李永在陽臺上放著簡易的燒烤架,忍不住就想吃烤魚。
“清蒸魚好吃,又鮮又嫩,”蔡遙有不同意見,他喜歡味道清淡一點的。
范曉彤的想法更有特點:“還是吃生魚片好,可以美容呢!”
另外,還有人提出熏魚,油煎,甚至要吃魚干、臘魚的,五花八門,啥樣都有。
李永一拍腦袋:“得,那就搞個全魚宴,不過,你們都會弄啥?”
“不會,”陸勝祺很干脆地說道:“你不是說,照著菜譜就能做菜么,你家有沒有網絡?咱一邊上網,一邊照著做就是。”
“哦!”李永想到自己確實說過類似的話,原來的意思,是讓他們照著菜譜弄菜,別鬧出燒魚不刮魚鱗這樣的笑話,沒想到都以為菜譜是萬能的。
菜譜當然不是萬能的,要不然,天底下的大廚都得失業。
不過,照著試一試,小心些,再參照平時的烹飪經驗,未必能弄出啥美味,能吃還是沒問題的。
李永想著趕緊打發眾人離開廚房,地方本來就不大,涌進來七八個人,啥事都干不了。
大家還不樂意,殺魚比較彪悍,不是每個人都敢的,做魚就不同了,自己做自己吃,那樣才有味道,才有意思。
而且,看著菜譜,感覺做菜也挺簡單的,有的就是簡簡單單幾句話,好像并不復雜。
李永沒法,只能讓他們看看廚房的灶臺:“諸位,廚房太小,你們都擠在這里,啥事也做不成啊!”
大家一看,確實是這么回事,廚房好像挺大的,但是這么些人站在這里,已經非常擁擠,還有幾個人站在廚房外面,別提做菜了,站都是個問題。
陸勝祺拿出老大哥的做派:“李子說得對,大家都聽安排,李子,那你統籌一下,讓大家輪流上陣,都能表現下手藝。”
手藝?李永哭笑不得,這些家伙,前兩天還不知道吃魚要刮魚鱗,能有什么手藝?
李永本想一個人來弄,他對這些個同事的手藝實在沒啥信心,現在看到這個樣子,就知道得讓大家都動起來。
李永一琢磨,還真沒啥事情交給他們做,能夠讓他放心的。
最后,只好從水空間里扒拉出一些蔬菜,讓他們洗干凈,用鐵簽子穿上,等會烤了吃。
這么多人,要是炒菜做飯,很麻煩,也沒啥意思,弄個燒烤啥的,挺熱鬧,也有意思。
家里也有燒烤的工具,挺方便,雖然小些,慢慢吃就是。
再用電磁爐搞一鍋魚湯涮菜吃,吃的就是個氣氛。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有人摘菜,有人洗菜,有人切菜,還要裝盤,或者穿上串,事情很多,很忙碌,大家也忙得高興,甚至不再理會那只白鶴。
那頭傻鳥,除了寧小雪,只要其他人靠近,就擺出一副敵對的樣子,蔡遙傻乎乎地跑過去,新買的阿迪外套讓“傻鳥”一口啄了個洞,欲哭無淚。
大伙兒這才知道,“傻鳥”看著挺漂亮,卻也驗證了那句老話,越漂亮的玩意、越危險,就好像玫瑰總帶刺一樣。
這下子,就沒人敢去招惹那只“傻鳥”了。
倒是小企鵝球球跟“傻鳥”相處得挺好,寧小雪讓它們在她房間里玩,也出來幫忙。
話說,她也是這個房間的主人之一,而且還是女的,簡稱“女主人”。
李永這會兒忙得不亦樂乎,一會兒整出兩把菠菜,一會兒弄出幾個蘿卜,他發現種下去的那片青蒜,因為長得快,已經開始抽薹,就掐了一把蒜薹,讓人洗一洗,等會涮了吃。
雖然長了薹,青蒜的葉子還是一掐一個對對穿,嫩得很,半點也不顯老,李永也掐了兩把,只留下青蒜的根須在土里。
那邊一小片菠菜給掐了葉子,沒過幾天,根上面又生出新芽,按說這玩意是一年或兩年生的蔬菜,長了一茬,是不能再長的。
但是,在水空間里,這些菠菜也好像轉性了,都跟韭菜一樣,長了一茬,還能長一茬,李永也學精了,每次都是摘葉留根,下次再摘,省得種了。
除了菠菜、青蒜、小蔥這老三樣,李永又胡亂埋了些東西,譬如土豆、洋蔥、蘿卜、胡蘿卜啥的,用水澆了澆,都長得挺歡。
土豆淋了水,長出好多的新芽,一只土豆長出很多,李永有限的種菜見識,也能想到這些小苗可以移栽,種出一片土豆。
洋蔥和蘿卜、胡蘿卜也都抽薹,長出新的葉子,蘿卜的葉子都是在原來的基礎上長出來的,依然只有一顆,沒法繁殖,倒是蘿卜的個頭長得越來越大,李永拔了個長條青蘿卜,大概有兩斤左右;一只同樣是長條的白蘿卜,還有兩根胡蘿卜。
青蘿卜可以做糖醋蘿卜,白蘿卜切絲做湯,或者切片在鍋里涮了吃,都挺不錯,蘿卜燉肉,紅燒魚,也很好吃。
胡蘿卜的燒法也很多,可以燉,可以炒,也可以生吃。
洋蔥看上去也抽出幾根苗,兩三根,多的三五根,沒有土豆那么多,李永也吃不準這玩意能不能移栽,看起來,就算是移栽,數量的增加也有限,不是很劃算。
李永扒拉了只洋蔥出來,發現抽了薹的洋蔥頭形態已經變化,也不知道能不能吃,就又埋了回去。
地里種下的蔬菜種類還是太少,李永琢磨著,有空得去網上看看,買些蔬菜瓜果的種子種種看。
除了種下的,李永還買了很多蔬菜放在水空間里,反正能夠保鮮,而且這樣也能增加水空間能夠得到的“生氣值”,李永每天去菜市場買魚的時候,都要買上一些蔬菜,不知不覺,已經積累了挺多。
雞毛菜、杭白菜、小白菜、大白菜、卷心菜,還有黃瓜、豆苗、番茄、青椒、茄子等等,不管是當季的,還是反季節種植的;不管是水里長的,還是土中生的;只要菜市場里有的,水空間里差不多都有,弄個賣菜攤子,綽綽有余。
話說,這些蔬菜占了水空間不小的地方,“南極海”那邊,岸上差不多都堆滿了這種玩意,李永也想盡快清空,方便再去買新的,讓水空間積累更多生氣值,早日升級。
他就在空間里翻了翻,看到有喜歡吃的,或者可能有人喜歡的,或者適合燒烤、涮菜的,都弄兩把出來。
其他人看到菜越多越開心,都不管多少,拿了菜挑挑揀揀,洗干凈以后放到盤子里。
李永家里別的沒有,就是保鮮盒很多,每次從魚味館打包回來,倆大廚都會覺得泡沫的一次性飯盒破壞菜的味道,他們丟不起那人,都會用比較好的保鮮盒打包,有來無去,就積累了很多。
弄出一堆菜讓大家忙著,李永就開始打理魚蝦,這才是今天聚餐的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