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你該為自己而活
- 惡毒娘親從良:撿個太子做夫君
- 何懼遠方
- 2059字
- 2023-11-23 18:34:13
茜娘臉色微紅,目光閃過一絲赫然,雙手不自覺的貼在圍裙上擦了擦。
“好久不做了,浪費了不少糧食,你們若是不喜歡,日后我就不進廚房了。”
時娉見茜娘小心翼翼的這般模樣,心頭不由染過一絲心疼。
茜娘不過比原主大幾歲而已,卻經歷了太多世態炎涼人情刻薄。
如今哪怕她主動做了這樣的好事,卻仍會擔心旁人對她的目光。
時娉輕嘆了一口氣將晨晨放在地上,走到茜娘身前時她本想說些什么,但茜娘一直低著腦袋不敢抬頭,她便也作罷。
她徑直走到廚房里,看著眼前花樣精巧的飯食,她心頭泛酸之際,面上表現的極為驚艷。
“哇!這些東西都是你做的嗎?看著好好吃啊!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好,干嘛這么謙虛的!”
門外的幾個人聽到時娉感嘆聲音紛紛沖進廚房。
晨晨和子熙小腦袋趴在灶臺前,一個勁兒的嗅著,都是不由說道。
“真的好香啊!”
晨晨更是忍不住的伸出小肉手,想要偷拿一塊,被仔細發現以后無情的打掉。
“偷吃可不是個好習慣!”
晨晨委屈巴巴的癟癟嘴,捂著自己的小肚子,“我餓了嘛,早吃晚吃都是吃,我就是先嘗嘗嘛。”
在子熙越發凜冽的眸光注視下,晨晨埋怨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最后輕哼了一聲,跑到時娉身后。
“娘親,你看哥哥!”
時娉輕笑了笑,揉了揉小兒子的頭,“你哥哥說的沒錯,在飯菜沒有擺到桌子上前,偷吃可是個不好的習慣。”
她微微偏頭看向站在廚房門口笑顏綻開的茜娘,柔聲說道。
“那我們把飯菜都端上去吧,一起吃飯!”
“好!”
兩個孩子一起幫忙,端著一盤菜便急匆匆的往大廳走,蘇白鈺也是無聲的幫著忙。
留下時娉和茜娘兩個人待在廚房里,拿著最后的碗筷。
閑聊天似的,時娉語氣輕松的說道,“沒想到你手藝這么好,我剛剛看了廚房,收拾的干干凈凈無比整潔,哪里有像你說的浪費糧食嘛。”
茜娘微紅著臉,雖然仍就是一副面色枯黃臉頰凹陷的干瘦模樣,但如今看著多了幾分生氣,令整個人容光煥發了不少。
“在嫁進安家之前,一家老小的飯食都是由我一個人做的,那個時候食材簡單調料單一,但又要滿足一家老小的胃口,在這上面費了不少的功夫。”
“今日我看著你回來的晚些,兩個孩子又張羅著肚子餓,我這才想試一試,你不嫌我多事就好。”
茜娘越說頭埋的越低,時娉見狀微頓下腳步。
見時娉停下,茜娘肉眼可見的不安起來。
“是我說了什么話,讓你不開心了嗎?”
時娉強忍住抱一抱眼前這可憐女子的沖動,語重心長地說道。
“你不必如此膽戰心驚,雖然名義上我只是雇傭你幫我繡手帕照顧生意,但以后每日我們都要同吃同住,像一家人一樣,我會因為你幫我做飯照顧孩子而感動,日后也有可能因為你真的做錯事了而生氣,但前提是你真的做錯了事情,而并非眼前這樣……”
時娉說著上前一步,讓茜娘直視她誠懇的眸光。
“你不欠任何人的,是一個很棒很棒的女子,你可以有自己的喜怒哀樂,而并非全然去在意旁人的目光,人生在世要以自我感官為主,為自己而活,如果你每日活得不開心,就算做的再多也都是徒勞,不是嗎?”
茜娘在聽時娉這一番話時紅了眼眶。
這一輩子從沒有人和她說過,她可以為自己而活……
年少青蔥之際,她也曾幻想過以后,她可能嫁給一個掙的不是很多,但踏實誠懇的男人,兩個人生兒育女,照顧著屬于自己的小家庭。
可爹娘時時在耳邊的嘮叨打壓,讓她變成了一個逆來順受言聽計從的傀儡。
直到被迫嫁入安家,沒過幾月便便成了寡婦,經歷各種辱罵,甚至被娘家視為糟粕。
她真的太怕那樣的生活了。
在自己一個人守著那間小破屋子的時候,她想的最多的就是會不會是她不夠好……
因為她不夠好,才不配被爹娘喜歡。
因為她不夠好才沒能給她相公沖喜,讓他多活一些時日。
可心底暗暗的,又會有一個聲音同她說,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但糟心的日子過得太久,究竟是因為什么已經不重要了,她已經麻木宛如行尸走肉一般,連茍活都不想了。
然而時娉的出現仿佛是世界上一盞唯一為她點亮的燈一樣。
這束燈溢出來的暖光,牽引著她看到了更加多彩的世界。
她太珍惜現在的日子了,不想再過回以前那種行尸走肉般的生活。
所以她生怕自己做錯了什么事情,會澆滅這盞照亮她黑暗世界的暖光。
而時娉所言,卻從她閉塞的心中敲開一條縫,縫里面溢出來的光是她該為自己照亮的……
時娉瞧著茜娘眼底溢出來的絲絲光亮,便知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
于是她來到她的身邊,用肩膀輕輕撞了撞她。
“走吧,一起去吃飯,兩個小饞蟲怕是要等不及了。”
茜娘大大咧咧的抬起手臂擦了擦眼眶,應了聲好。
去而復始的蘇白鈺站在墻角處,看著女子二人并肩前行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欣慰。
與此同時目光落在時娉身上時,更帶了幾分深沉。
如今的他是越發看不懂時娉了。
江離今日同他說,時娉身后有人跟著,好似還不像一伙勢力。
其中一伙他調查清楚是來自繡品鋪子,一聽到這個消息,他便知時娉紅火的生意定然是惹了些人不快。
他本想回來的時候和時娉說,日后屯絹的采買都交給他,卻不想一回來就聽到了時娉已經過去了的消息。
而他這面剛急匆匆的出門,就碰到時娉安然無恙的回來,面上還樂呵呵的,好像全然沒有遭受威脅或打壓一樣。
這實在是不合常理。
他想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么,卻又不太好問時娉。
今日傍晚在門口時,時娉回問他的那個眼神,著實是讓他驚到了。
就好像……時娉知道些什么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