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召集團員們聚會，可以申請轉為黨員。

外公去了，吃的滿面紅光回來。

過了好幾天。

還和她嘚瑟，說有轉黨員的機會。

她愣住了，問外公怎么不給她轉黨員。

外公只是回答：你是團員啊！我忘記了。

只是那時候已經過了期限。

想到她之后的感慨，我有些失神。

我能不能改變一些她的事情？

暑假她玩的很開心，會和朋友下水抓魚，在山上摘野果子，在一起放牛，在一起聊八卦。

原來，她也曾有過這樣快樂的童年。

很快就到了快要開學的時候。

我有一些計劃。

她考的很好，進入鎮里的高中沒有一點問題。

想到她讀了半學期就不讀的事實，我試探的往別人身體里鉆。

竟然成功了！

活動了一下滿是繭子的手掌，邁著大步就往山上去。

果然在老地方看見她。

她有些驚訝，“媽，你怎么來了？”

我摸摸鼻尖，拉著她坐下。

“你覺得讀書怎么樣？”

她一點都沒有猶豫，“非常快樂！”

“你怎么會問這個事情？”

“就是問問你的感受。”

“哈哈哈哈，我很喜歡學習的。”

“好，你一定要好好學習。”

她露著大白牙，點頭。

這一下午，我就看著她學習，時不時指出錯誤。

她非常崇拜的看著我，那樣子和我教她智能手機使用方式的樣子慢慢重合。

我別過腦袋，咽下喉間的麻癢。

有了第一次，后面我就經常借外婆的身體，教她寫作業。

很快，就到了這學期的期中。

我有些緊張，因為不知道具體是哪一天，所以我每一天都盯著，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在一天晚上，我從外婆的身體里出來，想要去看看媽媽在干什么。

卻看見她就在外公的房門口。

我有些疑惑。

貼近她的身體，聽著門里的動靜。

里面兩人在聊的東西，讓我震驚。

我拼命的想要穿過房門，重新附在外婆身上。

可是沒有用！

我肩膀都撞麻了，連房門都穿不過去。

手足無措地想要捂住她的耳朵。

看著不斷穿過她身體的手掌，我淚流滿面。

別聽，別聽啊！

這會兒即使我再怎么喊，她好像都聽不見。

里面的討論終于停止，她慢慢走回房間，面無表情。

我繞著她飄來飄去，不斷的試圖說服她。

那不是你的錯，更不是你該承受的！

她突然看向我，緩緩開口，“你說的不對，那是我的責任，我不能這么自私。”

“怎么是你的責任！父母生下子女，至少在成年之前都應該負擔她們成長的費用啊！”

“怎么會呢？他們很不容易的，每天吃不飽，還要做事，我不能因為自己想要讀書就讓姐姐隨便嫁給一個男人。”

我張了張口，有些失聲。

低聲呢喃，“可是，家里也不止你一個孩子啊！為什么就你去退學！”

“因為就我在讀書啊。”她笑得非常釋然。

可我卻無力的抹掉臉上的淚水。

媽媽最后還是退學了，成了以后她自己嘴里的只讀了半個學期高一的人。

我沉寂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