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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偷襲暗算無章法

  • 狼煙榜
  • 我不是默煜
  • 3165字
  • 2024-04-10 19:39:04

在絕對的人數優勢與兇悍的實戰力面前,空有一點小聰明顯然遠遠不夠。

西戎人或許不及漢人頭腦活絡,但也決不允許被同一塊石頭絆倒兩次。

損失一匹戰馬致使三名騎兵接連跌落馬下,陸長青的放手一搏徹底激怒了騎軍首領。

“速戰速決,別給他喘氣!”

不留余地的西戎人下手果決,趁陸長青此時與其坐騎相距五步,其中一人屠刀高舉,干脆利落地劈向騾子,直接將陸長青那頭坐騎當場砍成了兩段。

“沒了坐騎,我看你還怎么翻天!”

一瞬間,大片血污與臟器散亂一地,濃烈的血腥直沖天靈,令背水一戰的陸長青內心為之一顫。

陪伴了陸長青許久的騾子沒來得及嗚咽掙扎,就命喪野蠻的西戎人刀下。

這份狠辣與兇殘將陸長青徹底逼上了絕境,沒了與西戎騎軍沖殺進行對抗的騾子作坐騎,陸長青孤身一人面對二三十人的騎軍方陣,想耍小聰明與其周旋的機會也蕩然無存。

迎戰騎軍方陣避人攻馬的策略只適用一次,這種手段陸長青沒辦法再炮制第二回。

西戎騎兵的調整能力遠超陸長青的想象,騎軍方陣勒馬調轉進攻方向,并在包夾合圍中再度密不透風地結陣,不過吐納一瞬。

這種攻守結合的進攻方式非常快,陸長青很難有故技重施的機會,眼下他胯下無坐騎,被圍困在騎兵陣中,很難再發揮單兵作戰的靈活特性,出其不意。

孤身與騎兵近距離交戰,莫說要以弱勝強,就是想撐下一兩個回合都是奢望。

只身對抗整支騎軍,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壓力倍增,陸長青深陷這種極為不利的被動局面,也只能雙手緊握大刀作最后的殊死搏斗。

粗獷的騎軍首領看出了陸長青的狡猾心思,眼中兇光定格在他那張稍顯稚嫩的清秀面容上,嘴角露出肆無忌憚的高傲冷笑。

“我倒要看看你小子,還有什么本事!”

完全被騎軍圍困,并且還處于近距離圍獵狀態,陸長青稍有掙扎反撲的跡象就將面臨無數樸刀橫劈豎砍的凄慘下場。

一瞬間成了待宰羔羊的陸長青沒有選擇束手就擒,而是環顧周身西戎人的戰馬,伺機絕地反擊。

人于馬背之上手持樸刀,陸長青無論如何也吃不消車輪戰術,所以他的目標只有一個,那便是西戎人的戰馬。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貫徹這一對抗策略的陸長青雙手握緊大刀,一直將注意力集中在兩側的戰馬上。

隱隱擔憂的城上眾人望著地上已成尸體的騾子,對陸長青接下來的處境卻是充滿擔憂。

這些人雖然心里對這位參將大人深感敬佩,卻沒人相信他能戰勝西戎騎兵,并從這場密不透風的圍困中全身而退。

見此情形,行動不便的飯桶將隨身揣著的一包磨牙豆放在城墻上,拉起手中彈弓快速瞄準。

這位相貌憨厚,瞧著還有些癡笨的吃貨沒急著出手替陸長青分憂,他怕壞了參將大人耍威風的難得機會。

他尋思著陸長青肯定故意將自己陷入危險之地,因為這位特立獨行的參將大人曾說過“獵人往往都是以獵物的方式出現”。

故而這位百步穿楊的胖憨憨便認為陸長青是刻意為之,旨在收買人心,重振這幫頹喪潰兵們的勢氣。

然而深陷敵軍陣中的陸長青則在心里氣得直罵娘,在此危難之際,城樓之上的潰兵卻全都作壁上觀,如此冷漠行徑使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激勵樓上潰兵,重振旗鼓的陸長青傷透了心。

隨著烈馬低頭跺腳,發出一聲聲嘶鳴,感知到沖殺即將來臨的陸長青神情再度專注起來。

騎兵方陣的絞殺正如陸長青所料想的那般迅猛來襲,不給他任何僥幸和喘息的機會。

就在交錯的馬蹄聲穿透陸長青耳膜,西戎騎兵手中長刀或劈砍橫掃,或直戳俯捅他的面門。

一時間矛槍刀戟從四面八方集中攻來,恨不得將陸長青就地肢解,大卸八塊。

面對如此嚴密的飽和式群擊,陸長青只得選擇以最快的方式拆解眼前的攻擊,盡可能地避開這一致命圍堵。

只見他長刀戳地,猛地支撐起身體騰空翻轉,帶動手中狂刀橫掃旋卷,將直擊要害的群攻之勢快速化解。

“鏗鏗!”

兵戈碰撞,星火迸發,在半空中爆發出璀璨光芒。

這一激烈交鋒決定生死,因此陸長青不敢有絲毫保留,唯有使出渾身解數,方有化險為夷的一線生機。

然而猛虎架不住群狼,陸長青無論反應多快也雙拳難敵四手,在他翻身化解正面攻擊,騰空落地的身體還未觸及地面,身后還是被一根長毛刺穿了肩膀。

“……”

左肩吃痛,陸長青眉眼微低,余光從肩膀溢出的鮮血上掃過,眼神卻沒有半分懼色,表情冷得可怕。

鮮血透過衣衫流淌至陸長青的胳膊,血珠緩緩滴落,將他腳下塵土浸紅一片。

好在陸長青樸刀在手,尚有一戰之力,他依然目光不屈地鎖在敵方戰馬,將刀斜握在身前。

面對如此頑強的對手,西戎騎兵不敢再生戲耍之心,他們與大周士卒交手至今,已經很久沒遇到如此值得敬佩的兩腳羊。

騎軍陣勢再變,西戎人驅動戰馬交錯位置,繼而再次調整攻擊方向,對陸長青實施全方位襲擊。

看到陸長青的肩膀被戳了個血窟窿,飯桶就是再傻也能看明白現在的局勢對他的參將大人極為不利。

風風火火出城的眾人看到陸長青肩上掛彩,立刻加快腳步沖向騎兵隊伍。

豁牙邊沖邊喝斥城上的飯桶:“死胖子,你挺尸呢!”

飯桶于尷尬中倉皇出手,磨牙豆不偏不倚,砰的一聲砸在豁牙的腦袋上。

“哎呦!”

豁牙疼得直撓頭,跳腳大罵:“你把老子當西戎人揍呢!”

飯桶翻白眼抬望天空,故意假裝沒聽見,接著繼續射出磨牙豆,將攻擊方向對準圍堵陸長青的西戎騎兵。

咻!

咻咻!

咻咻咻!

西戎騎兵的關注力全集中在垂死掙扎的陸長青身上,面對突如其來的暗算,即便身經百戰也有些措手不及。

啪!

啪啪!

啪啪啪!

飯桶的手法十分刁鉆,于高墻暗處將磨牙豆砸向西戎戰馬的眼角。

戰馬莫名吃痛,暴躁狂跳,瞬時引發騷亂。

“吁吁吁……吁吁吁……吁吁吁……”

本欲繼續對陸長青下狠手的西戎騎兵受戰馬影響,只得勒緊韁繩安撫戰馬。

趁這千載難逢的間隙,許天等人一窩蜂沖向倉惶平復戰馬情緒的西戎騎兵。

手持劈刀的大魁沖殺最前,于側翼率先掀翻一匹不受控制的戰馬。

戰馬吃痛翻倒,摔下來一名西戎騎兵。

出手堪稱鬼速的三只手趁機揮出小刀,在那名倒地的西戎兵喉嚨一劃,將其直接割喉。

大魁與三只手配合默契,一人沖殺在前,一人于身后補刀,不多時就沖散了一側騎兵方陣。

許天沒有趁手的兵器,他只能拿著根燒火棍在戰馬中揮掃。

這跟燒火棍原是他劈了當柴燒的那張書桌的一根桌腿,此刻握在手中,成了他拼命的武器。

被飯桶故意砸了腦袋的豁牙和娘娘腔此時背靠背趁機偷襲,面對還未方寸大亂的強悍騎兵,豁牙把貴比黃金的胡椒粉末紛紛撒向戰馬。

這些胡椒粉末是獸工給大家燉肉時私藏的一點存貨,豁牙發現后獸工為堵住他那張不把風的嘴,忍痛分了他一點,為的是希望豁牙保守秘密。

豁牙沒有趁手的兵器,于是只能出此下策,利用胡椒粉的刺鼻氣味來干擾呼吸急促的戰馬。

胡椒粉味道濃烈,戰馬受到影響,控制不住地打起噴嚏。

“阿嚏……”

粉末在風中彌散,不一會整個空氣都散發著刺激性的濃濃味道。

受到影響的不單單是戰馬,還有人。

西戎騎兵受到這股奇怪氣味影響,無不瞇起眼睛連連打噴嚏。

“阿嚏……”

深處陣中的大魁和三只手也受其害,被胡椒粉末迷得難以睜眼,一邊打噴嚏一邊抹眼淚。

“你大爺的,這東西是這么用的?”

大魁剛罵完,三只手又接著破口大罵:“糟踐東西的混賬玩意兒!”

深陷混亂之中的二人氣不打一出來,頗為狼狽地應付人亂陣未散的西戎騎軍。

壓力稍減的陸長青提刀再戰,有了陸長青等人的加入,肩上的血窟窿不再成為影響他的隱患,反而激發他手中大刀揮砍的力量。

戰馬被豁牙這么一攪和,很快亂作一團,戰馬一亂騎兵的作戰意圖就被輕易瓦解,其戰力也跟著大打折扣。

陸長青趁此機會,繼續攻擊戰馬下盤,揮刀砍向馬腿,以削弱騎兵沖殺形成的壓迫。

這一招出奇奏效,許天趁亂給那些跌落馬下的西戎騎兵當頭一棒,而怯懦的娘娘腔則在擔驚受怕中手持木棍胡亂揮掃,使本就混亂的悲愴場面更加凌亂不堪。

麻子在獸工的建議下從城墻邊撿來一堆碎磚石,他倆將這些暗器壘在身前,趁亂將磚石砸向混亂的騎兵戰馬,持續給西戎騎軍制造干擾和麻煩。

接連不斷的偷襲暗算與各種不按章法的拼殺方式使西戎騎軍顧此失彼,疲于應付的西戎人不得不陷入苦戰。

結陣合圍的優勢在這一刻被完全攪亂,西戎人只得在混亂中拉開距離,想憑快速的應變調整,將騎兵突襲沖擊的絕對壓迫性發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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