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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練功與外出

第二天早上五點,李逸起了一個早床。在和老者要完功法以后,老者就把那些東西傳給了李逸,印在了他的腦海里。但是需要勤加練習(xí)。

一直關(guān)注的帝天發(fā)現(xiàn)李逸五點就起來了很高興,但什么都沒做,什么也都沒說。

“早上首要目標(biāo)是把氣血調(diào)動起來,這樣才好進行剩下的修煉。”說到氣血調(diào)動,李逸首先想到的就是八極拳。

說完,他深吸一口清涼的空氣,不再多想,開始活動身體。動作由慢漸快,一招一式,沉肩墜肘,力貫梢節(jié)。正是那套剛猛暴烈的八極拳!不過是初練,只能按照老者留著識海的動作來照貓畫虎,具體的發(fā)力方式還需要日后在一次次的練習(xí)中掌握。雖然是初練,但是李逸也沒有只是練招式不出力,全身筋骨肌肉隨著動作也在松弛和緊繃中來回切換。打了幾遍后李逸感覺到自身氣血翻涌,可以更好的進行下一步的修煉。

時間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到了七點,李逸混合區(qū)的河里洗了個澡。洗澡的時候也沒有忘記練眼、練手,能夠打中才是最重要的。洗澡的時候順勢抓了幾條魚上來,準(zhǔn)備做今天的早餐。洗完澡,他又像只靈巧的猿猴,在溪邊高大的樹木和茂密的灌木叢中攀爬鉆行。目光銳利地掃過枝葉間,摘取那些飽滿多汁、散發(fā)著清香的野果。同時,他找到幾片氣味辛辣濃烈的野姜葉,幾株紫蘇,幾片檸檬樹葉,還有一小把氣味芬芳的香草。

之前也有不少來星斗大森林里的獵殺魂獸的魂師,李逸昨天找帝天要了他們的幾個儲物戒從他們的儲物戒中找到刀,開始處理魚。刮鱗、去鰓、開腹、去內(nèi)臟行云流水,這都得益于李逸二十年經(jīng)歷。

“赤王!”李逸朝著前方那片灼熱氣息彌漫的密林喊道。

吼!

一聲低沉的咆哮回應(yīng)了他。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和一股撲面而來的熱浪,三頭赤魔獒赤王那龐大而威嚴(yán)的身影從密林中踱步而出。它三個猙獰的頭顱微微低垂,六只燃燒著暗紅火焰的眼眸盯著李逸和他腳邊的魚。

“幫忙噴個火,現(xiàn)在這魚就差弄熟了”

一道凝練的暗紅色火線精準(zhǔn)地從赤王口中噴出,并非狂暴的烈焰,而是穩(wěn)定、熾熱的高溫。火舌溫柔地舔舐著串好的魚,發(fā)出滋滋的悅耳聲響。油脂迅速滲出,滴落在火焰上,爆開細(xì)小的油花,濃郁的混合著植物清香的烤魚香氣立刻在清晨的林間彌漫開來。

這誘人的香味,如同一個無形的信號。

空地上方的空氣微微扭曲了一下,一個高大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正是帝天。他負(fù)手而立,目光落在滋滋冒油的烤魚上,又瞥了一眼專注翻烤的李逸,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眼神深處似乎掠過一絲極其細(xì)微的波動。

緊接著,一道金色的流光帶著歡快的低鳴,從生命之湖方向電射而至,輕盈地落在帝天身邊。正是星斗大森林的祥瑞象征——三眼金猊。她高貴的頭顱微微揚起,第三只豎眼閃爍著好奇而靈動的光芒,視線牢牢鎖定在烤魚上,小巧的鼻子輕輕翕動,喉嚨里發(fā)出細(xì)微的、帶著渴望的咕嚕聲。

李逸感知到帝天和瑞獸的到來,手上動作不停,只是微微頷首示意。他全神貫注地掌控著火候,時而轉(zhuǎn)動樹枝,確保魚肉受熱均勻,表皮烤至誘人的金黃色而不焦糊。

終于,香氣達到頂峰。李逸迅速撤開樹枝,將烤好的魚取下。

“赤王前輩,請。”李逸將最大的一條魚恭敬地遞給早已等得望眼欲穿的赤王。赤王中間那顆頭顱迫不及待地一口叼住,也不怕燙,直接大嚼起來,另外兩個腦袋發(fā)出滿足的嗚咽,尾巴都忍不住搖動了幾下。

李逸又拿起一條烤得金黃焦脆的魚,走向三眼金猊。瑞獸看著他靠近,金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帶著一絲期待和高傲的審視。李逸小心地將魚放在她面前一塊干凈的大石上。

最后,他拿起剩下的兩條魚,走到帝天身邊,遞過去一條:“帝天要不嘗嘗人類的食物?”

帝天目光在那條散發(fā)著誘人香氣和熱氣、表皮烤得恰到好處的魚上停留了一瞬,沒有伸手去接,只是淡淡道:“你自己吃吧。”他的語氣依舊平淡,聽不出喜怒。

李逸也不強求,自己拿起一條魚,靠著另一塊石頭坐下,大口吃了起來。魚肉外焦里嫩,混合著野姜的辛辣、紫蘇的清香和香草的獨特芬芳,完美地掩蓋了河魚本身的土腥味,只剩下純粹的鮮美。

帝天只是靜靜地看著赤王狼吞虎咽,三眼金猊則姿態(tài)優(yōu)雅地小口撕咬著魚肉,偶爾滿足地瞇起眼睛。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李逸身上,但他始終沒有開口。

吃完飯后以后就開始調(diào)息,當(dāng)李逸再次睜開眼時,日頭已升高不少,林間灑下斑駁的光柱。他只覺得神清氣爽,體內(nèi)氣血充盈,狀態(tài)調(diào)整到了最佳。他站起身,沒有猶豫,深吸一口氣,邁開雙腿,開始沿著混合區(qū)復(fù)雜的地形奔跑起來!沒有固定的路線,他時而在相對平坦的林間沖刺,時而借助藤蔓和低矮的枝椏飛躍溝壑,時而又需要像蛇一樣在盤根錯節(jié)、荊棘密布的地段靈活穿梭。汗水很快再次浸透了他的衣衫,急促的喘息聲在林間回蕩。他刻意挑選那些陡峭難行的地方,挑戰(zhàn)自己的極限。李逸年齡尚小他定的目標(biāo)是是一座聳立于混合區(qū)與核心區(qū)交界處、高達數(shù)百米的山峰。山勢雖然平緩,但是對于一個兩歲孩童來說已經(jīng)是頗為不易了。

爬到山頂之后,李逸怔怔地站在懸崖邊緣,任由微風(fēng)吹拂。一股強烈的熟悉感伴隨著酸澀驟然涌上心頭,仿佛穿越了漫長的時空隧道。他喃喃自語,聲音被風(fēng)吹散,“多久沒見到這樣的風(fēng)景了,好像還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在那個小山村里。

陽光勾勒著他挺直的背影,少年單薄的身軀在浩渺的天地間顯得如此渺小,卻又仿佛蘊含著某種倔強生長的力量。

帝天看著李逸欣賞美景的樣子緩緩開口,“這樣的風(fēng)景對于魂獸來說沒什么,但是你們?nèi)祟惖幕陮?dǎo)器這些年也發(fā)展了不少,以后怕是我們也不多見了,且看且珍惜吧。你還有四年就會武魂覺醒了,到時候就能判斷出你要怎么發(fā)展了,不過之前有天外來客的先例,你也是天外來客,就算不是頂級,應(yīng)該也不會太差。”

“這是時代發(fā)展的必然結(jié)果,沒辦法抗拒,違背大勢的人都沒有好下場。我也打算去魂導(dǎo)器最好的學(xué)校學(xué)習(xí),這樣我也不會落后別人。以后還能教你們怎么對抗魂導(dǎo)器。”

“那位前輩說你可以幫我們反攻神界,但是我覺得概率很小,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想緩解人類和魂獸的矛盾,不過不知道能不能做到。”

“但是這不太現(xiàn)實,魂師成長必須要用到魂環(huán)魂骨,這些東西只有魂獸才有。那就必然會獵殺魂獸,但是魂獸成長速度和數(shù)量跟不上獵殺速度。人類只要幾十年就可以成長至封號斗羅,魂獸要成長到十萬年魂獸至少也需要幾萬年。如果說以后有什么東西可以代替魂獸起到魂環(huán)的作用,那只怕魂獸會死的更快。魂獸身上的魂環(huán)沒用,那就不需要考慮了,直接殺了取魂骨就是了。除非能控制他們獵殺,不然魂獸早晚會滅絕。”

“我知道但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用了,該下山了。你自己確定好的修煉計劃就行了,后面在和我確定以下。聽聲辯位和聽風(fēng)辨器用來夜間作戰(zhàn)和對抗一萬年前那位的成名作品都還是很有用的,雖然他創(chuàng)立的宗門已經(jīng)沒落了,但是主上他感覺到在這個時代有一顆新星會幫他重鑄榮光。”說完一人兩獸便走下山去。

到了山下,李逸找了一棵樹坐下開始了紫霞神功的修煉。

“釋迦牟尼在菩提樹下成佛,張三豐也寫了幾首無根樹,五祖弘忍,六祖慧能,神秀法師也都對菩提樹做過討論,我今天也找棵樹試試。”

盤膝坐于林間空地,李逸緩緩闔上雙眸,摒除雜念,意識沉入一片深邃的幽靜。心神內(nèi)斂,如同點亮了一盞內(nèi)觀之燈,剎那間,身體內(nèi)部的景象纖毫畢現(xiàn)地投射在識海之中——溫?zé)岬某嗌珰庋c瑩白的魂力如溪流般在經(jīng)絡(luò)間汩汩流淌,肌肉的紋理、骨骼的輪廓、乃至細(xì)微的經(jīng)脈網(wǎng)絡(luò),都清晰得如同精密的地圖。這玄妙的內(nèi)視之境,讓他對自身有了前所未有的掌控。

《紫霞神功》的奧義在心間流淌,笑傲江湖中岳掌門的諄諄教誨亦如晨鐘暮鼓:“徐徐圖之。”這四個字重若千鈞,道盡了此道真諦:根基不牢,地動山搖;急功近利,反墮魔道。前世記憶里的小說、電視、電影描繪得夠多了。欲速則不達,這是鐵律。那些因貪功冒進而走火入魔、經(jīng)脈盡毀的形象紛至沓來,如同冰冷的警鐘,讓李逸躁動的心緒徹底沉淀下來。力量,唯有在日復(fù)一日的打磨中方能水到渠成。

心念既定,他凝神聚意于臍下三寸丹田之處,舌尖輕抵上顎,按照秘籍所述,小心翼翼地引導(dǎo)著體內(nèi)那絲微弱的氣感流轉(zhuǎn)。秘籍所述詳盡周密,幾乎預(yù)見了所有可能的岔路與陷阱,然而紙上得來終覺淺,實踐方知步履艱。不過盤坐半炷香的功夫,難以言喻的酸麻便如同無數(shù)細(xì)小的冰蟻,沿著雙腿的骨髓悄然向上啃噬、蔓延。額角沁出的冷汗匯聚成珠,無聲滑過緊閉的眼瞼,帶來一絲咸澀的涼意,浸濕了鬢角。

就在這枯燥與痛苦交織的忍耐中,異變陡生!并非肉眼所見,而是意識深處驟然被點亮——視野里不再是血肉經(jīng)絡(luò),而是無垠的虛空!璀璨的金光如旭日初升,皎潔的白云似輕紗漫卷,氤氳的紫氣則如同天地間最精純的靈韻,浩蕩奔涌而來。這并非幻覺,而是《紫霞神功》所述“三花聚頂”的入定征兆!

李逸心神劇震,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運轉(zhuǎn)心法,如同張開無形的巨網(wǎng),竭力將這片瑰麗的異象——那象征天地精華的金光、白云、紫氣——牽引、吸納,融入自身丹田氣海。現(xiàn)實中,他盤坐的身軀竟也微微透出淡紫色的光暈,與精神世界遙相呼應(yīng),氣息變得愈發(fā)綿長深邃。當(dāng)最后一絲紫氣被納入體內(nèi),靈臺驟然清明,他從那玄妙的禪定之境悠悠醒轉(zhuǎn)。低頭看著周身尚未散盡的、如同薄紗般的淡紫光暈,指尖傳來的真實觸感讓他確信這不是夢境。一股難以言喻的振奮涌上心頭,他深吸一口氣,壓下激動,再次沉入下一階段的錘煉。

“哼,無聊透頂!”

灌木叢一陣簌簌輕響,一道金影倏然竄出,正是跟了一整天的瑞獸。她高昂著優(yōu)美的頭顱,金色的獸瞳斜睨著剛剛結(jié)束修煉的李逸,語氣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與一絲不易察覺的不耐:“人類,你何苦如此折磨自己?看看我,天賦異稟,根本無需像你這般笨拙苦熬。況且,這才第一天而已,誰知道你這股勁兒能堅持多久?想追上本公主的腳步?呵,再等幾十年吧!”言語間,那份屬于星斗大森林氣運之子的優(yōu)越感展露無遺。

這般苦行僧般的日子,竟持續(xù)了整整半年。

這一日,李逸正將八極拳的剛猛與神行百變的靈動糅合演練,拳影腿風(fēng)密不透風(fēng),身形閃動間帶起道道殘影。密林深處,一雙深邃如淵的龍眸正靜靜凝視。帝天龐大的身軀隱于陰影,心中波瀾微起:“那位賜予他傳承的前輩……果然深不可測。八極拳至剛至猛,神行百變詭譎莫測,皆是足以開宗立派的頂級絕學(xué)。若由那位親使,恐怕不動用些非常手段,連我也難以輕易言勝。而這小子……”他的目光落在李逸身上,帶著一絲審視與期待,“筋骨打磨得遠(yuǎn)超同齡人類,內(nèi)力根基也日益渾厚。只是那套劍法為何從未見他演練?此子未來,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低沉威嚴(yán)的聲音在林間響起:“李逸。”

李逸聞聲收勢,氣息平穩(wěn),轉(zhuǎn)頭看向帝天

“那位前輩所授劍法,可有修煉禁忌?為何從未見你習(xí)練?”帝天直言問道。

李逸略一沉吟,坦然道:“沒有只是我認(rèn)為習(xí)劍如同筑塔,根基不牢,終是空中樓閣。我想先將拳腳、身法、內(nèi)功的基礎(chǔ)夯得更實,待內(nèi)力再深厚幾分,筋骨氣力更強一些,再去參悟那套劍法,或許能事半功倍。待武魂覺醒后,再正式修習(xí)不遲。”他話鋒一轉(zhuǎn),狀似無意地問道:“帝天可知道這星斗大森林中,有以劍術(shù)見長的魂獸強者嗎?”

帝天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芒。李逸知道極北之地有位冰雪劍主,發(fā)問不過是為了將話題自然引向目標(biāo),掩飾自己的“先知”。

“劍道高手……”帝天微微頷首,“極北苦寒之地,倒確有一位以劍術(shù)稱雄的魂獸。她的劍,是冰雪與寂滅的化身。你想向她求教?”

“我愿意”

“極北之地,酷寒遠(yuǎn)超想象。你雖修習(xí)內(nèi)功,能抗些風(fēng)寒,但那片冰原核心的寒意,足以凍結(jié)魂力。且危機四伏,非善地。”帝天的聲音帶著凝重,“你可要思慮清楚。”

“我明白!”李逸語氣堅定,“那位前輩也曾提及‘潮汐練體’之法,借大海潮汐偉力沖刷筋骨,可強健體魄,加速內(nèi)力凝練。星斗深處內(nèi)陸,難覓大海。極北之地毗鄰冰海,正是修煉此法的不二之選!”

“潮汐練體?”帝天的目光掃過李逸尚顯單薄的身軀,帶著審視,“想法雖好。但冰海之水,蝕骨奇寒,海中更有萬年浮冰暗礁,沖擊之力開山裂石。以你現(xiàn)在的筋骨……”他微微搖頭,“待你武魂覺醒,本座親自檢驗?zāi)氵@幾年的成果,再議是否送你去那極北絕境。”

“李逸!”旁邊的灌木叢猛地一陣晃動,金燦燦的瑞獸探出頭來,顯然偷聽了許久。方才帝天與李逸交談專注,赤王又不在近前,一時竟疏忽了這位小祖宗。

“你都在這里待快兩年了!一天都沒歇過!練功這么枯燥的事,你是怎么忍下來的?”她跳到兩人之間,金色的眸子閃爍著強烈的好奇與渴望,對著李逸道:“喂!人類世界是什么樣子?帶我去看看!就一天!我保證聽話!”后面這句明顯是說給帝天聽的。

帝天龍眸一瞪,威嚴(yán)頓生:“胡鬧!你是星斗氣運所系,十萬年修為之前,絕不可涉足人類世界!若被貪婪的人類強者發(fā)現(xiàn)你的真身,頃刻間便會將你煉成舉世罕見的魂環(huán)!你想過這樣做的后果嗎!”

“不嘛!不嘛!”瑞獸立刻使出殺手锏,就地打起滾來,金色的毛發(fā)沾上草屑也毫不在意,“這里我都玩遍了!他能再星斗大森林待這么久,我出去玩一天怎么就不行啦?有他看著我就行!”她一指李逸,“實在不行讓赤王跟著當(dāng)護衛(wèi)總可以了吧?”

看著地上撒潑耍賴的小祖宗,再看看一臉無奈的李逸,帝天深感頭疼,比應(yīng)對神界壓力更甚。他發(fā)出一聲無奈的嘆息,一道意念傳出。很快,三道魁梧身影的赤王,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林中。

“唉……罷了。”帝天妥協(xié),但語氣嚴(yán)厲,“赤王隨行!李逸,你給我看緊她!一切行動由你定奪!若她敢有半分擅自行事……”他銳利的目光射向瑞獸,“赤王立刻將她帶回!從此休想再踏出核心區(qū)半步!”

“好的,我一定把她看好,不讓她亂跑。不過她這只有一萬年的修為怎么辦,總不能這樣就去吧。”李逸鄭重承諾。

瑞獸得意地跳起來:“哼,誰要你看!短時間的變化而已,你快去收拾東西,我要想想變個什么樣子!”她一溜煙跑開了。

帝天又向赤王詳細(xì)交代了行程與安保要點。赤王三顆頭顱同時點了點,眼神肅然。

翌日,天剛蒙蒙亮。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響起。李逸剛打開門,一道身影便帶著清晨的涼意擠了進來。

李逸抬眼望去,不由得微微一怔。

眼前的少女,約莫十五六歲年紀(jì),身姿高挑,雙腿修長。簡潔的白襯衫束在鵝黃色的長褲中,勾勒出纖細(xì)的腰肢與筆直的線條,外罩一件剪裁利落的黑色長風(fēng)衣,平添幾分英氣。最令人矚目的是那一頭如瀑的黑色長發(fā),柔順地垂落至腰際,光澤流動。她的面容精致得如同造物主的杰作,肌膚勝雪,眉眼如畫。那雙眼睛,清澈如同林間最純凈的晨露,又帶著魂獸特有的靈動光芒,顧盼生輝。細(xì)長的柳葉眉為她絕美的容顏增添了一抹恰到好處的英氣。

“看什么看!”少女被李逸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白皙的臉頰飛起一抹極淡的紅暈,故作兇悍地瞪了他一眼,“雖然本公主知道這化形在你們?nèi)祟惪磥磉€算不錯。但再看,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語氣依舊傲嬌,卻難掩一絲得意。

李逸心中掠過一絲隱憂:這化形與原著相去甚遠(yuǎn),美得驚人。不知這偏離的軌跡,是否會在未來招致神王的干預(yù),強行將其“修正”?他定了定神,問道:“確實非常出眾。不過,我們此行由赤王帶著,若有人問起關(guān)系你想好怎么回答了嗎?你在人類世界,想好用什么名字了嗎?”

“嘁,這有何難!”少女一甩長發(fā),理所當(dāng)然地說,“論年齡,本公主做你祖輩都綽綽有余了!問起來就說我是你姐姐!誰會深究?”她突然促狹一笑,伸手想捏李逸的臉頰,“來,小鬼,先叫聲‘姐姐’聽聽!”這時她才仔細(xì)打量李逸,眼中也掠過一絲訝色:“咦?你這小子……長得倒也算清秀。是吃多了我們星斗的靈藥,連長相都超出常人?還是說……你們‘異界’之人,都這般模樣?”她擺擺手,不甚在意,“名字嘛……就用一天,無所謂!等下次去再想個好的!”

李逸常年受頂級天材地寶滋養(yǎng),又經(jīng)內(nèi)功淬煉,全然不似四歲孩童。身高已近一米二,體型勻稱結(jié)實。一頭利落的黑色短發(fā)下,面容清俊,那雙眼睛尤為引人,黑白分明,清澈透亮,仿佛蘊藏著星斗森林的深邃與靈動。

“時辰不早,動身吧。”赤王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他已收斂本體,化作一位身材異常高大魁梧、面容剛毅、眼神銳利的中年男子,氣息沉凝。他目光掃過兩人,“此行目的地是星羅帝國邊境一座安寧小城。入城后,你們可自行活動,務(wù)必低調(diào)謹(jǐn)慎。”

赤王強大的氣息裹住兩人,化作一道迅疾的暗影,掠過廣袤的森林。約莫一個多時辰后,一座古樸寧靜的小城出現(xiàn)在視野中。繳納了入城費,三人便匯入了清晨入城的人流。

城市的煙火氣撲面而來。早市正熱鬧,食物的香氣在空氣中彌漫。赤王付了一個金魂幣,隨意買了些剛出籠的包子、酥脆的油條和溫?zé)岬亩節(jié){。瑞獸的目光很快被一家成衣鋪吸引,特別是店內(nèi)一件懸掛著的長袍——那是一種純粹而濃烈的血紅,絲綢質(zhì)地,在晨光下流淌著火焰般的光澤。

“我要試試那件!”她指著紅袍,語氣篤定。店家見她氣質(zhì)不凡,身旁的“長輩”氣度沉穩(wěn),連忙殷勤取來合適尺碼,引她入內(nèi)。

片刻,試衣間的門簾掀開。

赤王和李逸的目光同時被吸引。

那熾烈如血的紅袍,仿佛是為她量身定制。極致的紅,將她本就白皙勝雪的肌膚襯得愈發(fā)晶瑩剔透,欺霜賽雪。烏黑的云鬢,清麗絕倫的容顏,在紅色的映襯下,形成了一種驚心動魄的對比。她亭亭而立,宛如從冰與火的傳奇中走出,明艷不可方物,帶著睥睨凡塵的驕傲。

李逸的腦海中瞬間閃過前世電影的畫面——雪夜中,傷痕累累的錦衣衛(wèi)背負(fù)著身著紅嫁衣的女子……凄美決絕的場景與眼前紅白交織的絕艷身影重疊。一句應(yīng)景的詩句輕嘆而出:“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他低語道,“雪映紅衣,果然是世間極致的絕配。”

赤王聞言,眼神驟然一凝!一道密語直接傳入李逸耳中,帶著一絲驚異和警告:“你倒是好興致!本座見過無數(shù)人類,瑞獸這化形姿容,亦是頂尖。莫非你竟對她動了心思?”那聲音陡然轉(zhuǎn)冷,“你這想法很危險!她可是我族尊貴無匹的公主,承載星斗氣運!若讓主上知曉你有半分妄念……哼!縱有那位前輩的情面,也難保你性命無虞!”隨即,語氣又帶上深沉的試探,“不過若你未來真能助我族達成夙愿,反攻那高高在上的神界。屆時主上他或許會網(wǎng)開一面也未可知?”

李逸心頭一凜,連忙收斂心神,同樣傳音回道:“赤王誤會了!我見此情景,心有所感,偶得詩句罷了,絕無半分非分之想!我如今修為低微,武魂未醒,前路未卜,哪敢動這心思?”他語氣懇切。

這時,伶俐的售貨員看著驚艷的紅衣少女和俊秀的“弟弟”,對赤王笑道:“先生真是好福氣!令嬡天姿國色,令郎也是玉樹臨風(fēng),好一對出色的姐弟!只是小公子這模樣,頭發(fā)再長些,怕是要被誤認(rèn)作小姑娘了呢!”赤王扮演的中年男子只是矜持地微微頷首,嘴角噙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爽快付了錢。

之后,三人又在街市上隨意逛了逛。李逸看著青石板路延伸向飛檐翹角的樓閣,空氣中糅雜著香料、食物與塵土的氣息,這陌生又熟悉的市井風(fēng)貌,讓他心頭涌起一絲淡淡的恍惚。不禁感慨,自己來到這里兩年了。買完衣服后李逸詢問服裝店的售貨員城內(nèi)的武魂覺醒點在什么地方,售貨員給他指了條路并告訴他怎么走。李逸默默記下了售貨員所指點的武魂覺醒殿位置。

日近正午,三人尋了家干凈的飯館。看著桌上色香味俱全的精致菜肴,瑞獸和赤王都頗感新奇。魂獸的飲食,遠(yuǎn)不及人類這般花樣繁多。

“這些菜式……我略知一二。”李逸開口道,“曾得名師指點過幾手,雖不能盡善盡美,倒也能仿個七八分相似。”

“真的?”瑞獸眼睛一亮,立刻接口道,“那回去就做給我嘗嘗!正好,就當(dāng)?shù)謨斈阍谛嵌愤@些年的‘伙食費’了!”理由相當(dāng)“合理”。

午后,三人去看了城中的戲班表演。簡陋的戲臺上,咿咿呀呀倒也熱鬧。只是瑞獸那過于出眾的容貌,即使在昏暗角落也難以完全掩蓋。很快,便有幾位自命風(fēng)流的青年試圖上前搭訕。然而,他們還未靠近幾步,赤王扮演的中年男子只需一個淡漠的眼神掃過去,周身那收斂到極致卻依舊令人心悸的、源自洪荒兇獸的凜冽氣息便悄然彌漫。那幾人頓時如遭重?fù)簦樕钒祝浜逛逛梗路鸨粺o形的猛獸盯上,慌忙退避,再不敢上前。

夜幕降臨,小城點亮了各色彩燈。燈會開始了,人流如織。街道兩旁,小販的吆喝聲此起彼伏:

“冰糖葫蘆——又甜又脆!”

“聞著臭吃著香的臭豆腐嘞!”

“烤面筋!香辣夠味!”

“煎餅果子!熱乎的!”

“現(xiàn)炒米粉!香噴噴!”

“驢打滾!軟糯香甜!”

……

光是瑞獸覺得新奇有趣、躍躍欲試的小吃,就讓她目不暇接,興致盎然。

歡樂的時光總是短暫。臨近子夜,燈會漸散。就在三人準(zhǔn)備動身離開之際,城中心方向,一聲尖銳的呼嘯刺破夜空!

“咻——嘭!!!”

第一朵巨大的金色煙花在墨藍(lán)天幕上轟然綻放,如同璀璨的金菊怒放。緊接著,紅的似火,綠的如翡,紫的若霞,銀的像瀑……無數(shù)絢爛的光之花爭先恐后地在夜空中盛放、流淌、墜落。剎那間,深邃的夜空變成了流光溢彩的海洋,姹紫嫣紅,美得驚心動魄。然而,這極致的絢爛卻又如此短暫,如同流星劃過,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華后,便迅速湮滅在無邊的黑暗里,只留下淡淡的硫磺氣息和震撼人心的余韻。

瑞獸仰著頭,絕美的臉龐被變幻的煙花光芒映照得明明滅滅,清澈的眸子里清晰地倒映著那轉(zhuǎn)瞬即逝的華彩,充滿了純粹的驚嘆與著迷。夜風(fēng)拂起她如墨的長發(fā)和風(fēng)衣的衣角。這一刻,人類世界的喧囂、色彩、溫暖與這剎那的永恒之美,深深烙印在她的感知中。

煙花落盡,只余星斗滿天。

赤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寂靜:“殿下,該回了。”

瑞獸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一瞬,一絲濃濃的不舍悄然掠過。她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那沉寂下來、依舊點綴著萬家燈火的小城輪廓,仿佛要將這一切刻印在心底。她知道,下一次再能踏足這煙火人間,不知又要等待多久,需要怎樣的“努力”才能說服帝天。

“嗯……”她輕輕應(yīng)了一聲,聲音里帶著一絲幾不可聞的悵惘,終于收回了目光。

三道身影,悄然融入城外無邊的夜色,朝著星斗大森林的方向,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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