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酒帶著褚和玉從石洞內(nèi)出來,整個天神宗的營地正在一寸一寸翻找,估計沒多久就會查到這邊。
淅淅索索的聲音響在耳邊,寧酒一腳踹到前面畏畏縮縮的人影身上,壓低聲音道:“再裝揍你。”
褚和玉撇了撇嘴,繞過前面無相山的守衛(wèi):“說得好聽,也不知道剛剛誰踹的我。”
寧酒抬了抬眉尾,一把拎住褚和玉的脖頸,將人拽到一旁的帳篷后方。
褚和玉掙扎著拽著領子,被勒的險些翻白眼:“要死了——”
寧酒一把捂住他的嘴,隨后將手里的衣領松開,眸光盯著外面的黑袍女。
帳篷的遮擋處,明顯還站著一個人,黑袍女看到他時,眼神透露出的驚訝,倒是不難猜那人是誰。
由于距離影響,倒是聽不清對方的聲音,寧酒壓著褚和玉不準動,試圖通過對方的唇形辨別說了什么。
【奉先師兄——你怎么——】
【先前——那邊——】
【師兄——】
不等寧酒再辨別一二,一張與包子鋪前見到的一般無二的人臉從視線中掠過。
黑袍女也跟著向前跑去,看方向,是寧酒先前去的地方。
褚和玉將寧酒的手扒下來:“你說要是把他抹了脖子,這些人能不能認出來誰是本人?”
寧酒懶得理他,徑直往前走:“要是你能殺了他還不驚動他們,那你去殺也可以。”
褚和玉急忙跟上來:“我說的是你去殺。”
褚和玉逃出之后,這里的守衛(wèi)數(shù)量明顯增多,三隊人馬輪流值守,每隊十人,加起來就是三十,與原先相比近乎翻倍。
看來天神宗也怕里面的人全部出來,到時再引起動亂。
寧酒看了一眼身上的衣物,將斗篷直接扯開,露出一張與奉先幾乎無二的臉來。
與此同時,褚和玉自覺站到寧酒身后,扮演小廝。
“見過奉先師兄。”
寧酒出現(xiàn)的瞬間,巡邏的隊伍便注意到了她,立刻迎上前來,姿態(tài)十分恭敬,只是面上卻帶著一絲疑惑。
寧酒想到在山下遇到的麻子臉,心底一沉再沉,面上卻未顯露出半分:“方才忘記問你們,先前逃出去的那個,確定是無相山的嗎?”
領頭的松了口氣,下一秒面色又緊了一瞬,寧酒捕捉到后,立刻追問:“是不是!”
領頭的急忙跪下,聲音驚懼道:“那人確實是無相山的褚和玉,他身形十分龐大,按理來說,找到他并非難事,可是我們尋了許久也未見蹤跡,是以小人才想著,是不是一開始便弄錯了人。”
這么說來,天神宗一直在找的只有褚和玉一人,先前并不知道她在這?
只是黑袍女已經(jīng)與奉先相遇,就算先前不知,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知曉,倒是沒什么差別。
“罷了,我?guī)嗽龠M去探查一番,你們幾個一起跟著。”
說完,寧酒指了三人,讓他們帶路。
因是奉先要求,守衛(wèi)并不敢拒絕,是以一路十分通暢,而關押修士的石洞與關押凡人處相比,要大上不少,還有道道陣法相護。
過了拐角處,寧酒與褚和玉對視一眼同時出手,不過一瞬,三人全部死在兩人手中,尸身被寧酒丟進了儲物袋內(nèi)。
“怎么沒有守衛(wèi)?”寧酒看著空蕩蕩的石洞,越發(fā)覺得天神宗的人奇怪。
褚和玉撇撇嘴:“想來是我逃出去了,全被天神宗殺了吧,這些人怎么辦?現(xiàn)在放還是等會再放?”
寧酒看著石洞內(nèi)關押的修士,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大多被下了禁制,不僅失了意識,而且絲毫動彈不得。
寧酒沒說話,反而回頭看著他,眼神興味道:“我還未曾問過你,北淵極地時,寧德祐是重傷不假,但是你卻能從他手底下逃走,現(xiàn)在又能沖破禁制逃出去,褚胖子,你身上到底有多少寶貝?”
寧酒上下掃他一眼,先前她收過他一個儲物袋當做利息,里面并沒有什么好東西,這胖子,不老實。
褚和玉面色一緊,急忙捂住自己的儲物袋:“你別想打我儲物袋的主意我告訴你!”
寧酒懶得理他,蹲下身查看眾人身上下的禁制,褚和玉湊上前得意道:“他們中的都是長眠鎖,要想沖破,除非他們和我一樣意識極強。”
寧酒懶得理他,抬手掐訣布陣:“引靈陣!土靈術!靈爆術!”
隨著儲物袋內(nèi)的靈石插向周圍石壁,三道陣法接連布成。
褚和玉在一旁看著不斷抖動的地面,以及涌出地面的尖刺,外加耳邊傳來的炸響,對里面昏睡的眾人感到同情:“這得多疼啊!幸好我逃出來了,否則寧酒這廝說不準會趁機報復我!”
話音落下的同時,褚和玉渾身一顫,接著就是一聲震天撼地地叫聲,只見他抱著腳不斷蹦跶,嘴里是止不住的怒罵。
“你拿刺扎我腳你,你個********”
寧酒只覺他聒噪無比,一巴掌拍在他嘴上,在上面貼了一張禁言符箓,隨后反手將他推向石洞洞口,這么大的動靜,外面的人已經(jīng)被驚動了。
“***************”
隨著耳邊一陣嗶嗶嗶的聲音,褚和玉和人打在了一起,寧酒看著石洞里面逐漸清醒過來的修士,反手將破曉握在手中。
一道泠泠的槍芒劃過,木門上的陣法快速破碎,里面的人爭前恐后地逃了出來。
在見到寧酒的瞬間,眾人全部神色緊張地盯著她。
寧酒掃了一眼眾人,朗聲道:“如今各位身處天神宗營地內(nèi),明日他們便會將你們投入陣法,制成魂幡。
我假扮天神宗之人才進入此處,但是術法掐不出,便也變不回去,若是遇到與我一般無二的人,盡可殺之。”
眾人聞言臉色皆變,隨即一人上前道:“多謝少俠相救!在下無相山弟子青禾,不知少俠可知該如何才能逃出這天神宗營地?”
寧酒看他一眼:“除了殺出去,你覺得還有其余辦法?”
青禾面色一僵:“我們不過都是筑基期的修士,如何能從天神宗手下逃脫?要不,我們還是等人來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