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禮,剛剛那孩子是?”
“您說小余啊,他是我閨女同事,挺好一小伙兒的。”
楊和煦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也姓余啊。
“先生現在住在哪里。”
“你師娘腿腳不利索,給分了蔚秀園的平房,有個單獨的小衛生間。”
楊和煦笑著介紹,相比之前住過的牛棚,自己和老伴兒已經很滿足了。
這邊余浩蹬著自行車熟練的找到彪哥,想著趁各個學校都在陸續開學,自己在開學季再賣上一波,想來總有人會買上點零嘴慶祝一下吧。
第二天一早彪哥手下的人就把余浩需要的東西送到小院子,余浩更是早早的等著了,等把東西擺好在屋里,余浩也沒有急著動手,反而是把門關上,又腿兒著回到大雜院。
“余浩,余浩。”
這還沒走到門口,閻解曠站在旁邊的小巷子里,見著余浩,招呼著余浩過去,余浩正想裝做沒聽見,直接進院兒,閻解曠上前一步拉著余浩。
“余浩,兄弟兄弟,等等等等,我問你件事兒。”
閻解曠臉上帶著一抹不自然的紅,把人扯到一邊。
“那個,上次那個女同志,你倆在處對象嗎?”
“沒有啊,你對人家有意思啊?”
見閻解曠不否認,余浩繼續開口。
“要我說,砂鍋配啥蓋兒,那女同志你就別想了,你倆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呢,我閻解曠家庭成分干干凈凈,高中畢業,腦子還好使。”
余浩見閻解曠一臉自我滿意,開口打擊。
“你看看人家,長得好,學習好,工作好,你再瞧瞧你,長得一般,學習我記得吊車尾吧,還沒個正經工作,你說說你,生得如此這般,想得卻又如此這般,讓人咋說你好呢。”
“啥?哪般?”
余浩看了一眼一臉疑惑的閻解曠,搖搖頭,直接開口。
“說直白點,就是長得丑,想的美。”
說完轉身就往里走。
“余浩,你丫是不是欠收拾!”
余浩才不管身后閻解曠咋想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美的他。
一臉吃癟的閻解曠跟著回到院兒里,閻富貴也一臉哀怨的看了一眼余浩,沒有再說話,自己兒子啥德行自己還能不知道?!
“解曠啊,算了吧,媽去找媒婆給你找個頂好的姑娘。”
閻解曠也不回答,轉身朝著院兒外跑了出去,連自己爹媽都看不上自己。
這路過中院兒,除了在一旁洗東西的易中海老伴,就還有個坐在門口納鞋底的賈張氏,看到余浩出現,一雙倒三角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余浩,要不是余浩,棒梗怎么可能被判刑,棒梗這后半輩子可咋整,這名聲不好,以后要是娶不上媳婦咋辦,這越想越是咬牙切齒,但又無可奈何,自己在余浩那小畜生那兒就沒討著過好,邊想邊用力的戳著鞋底。
“小余啊,剛小王找你來著,這剛走一會兒你就回來了。”
秦京茹見余浩走進來,繼續磕著手里的瓜子,對著余浩說著。
“他有說啥嗎?”
“他說后天的火車票,讓你明天去他家吃飯。”
“好叻,謝謝京茹嫂子。”
“嗨,沒事兒,小余啊,你上次那瓜子兒,擱哪兒買的,我這國營商店買的,不如你那好吃啊。”
“哦,那個啊,我在放映廠附近隨便買的,你可以讓大茂哥看看有沒有。”
“行,我到時候讓大茂遇到買點。”
兩人剛說完,傳來留住的喊聲。
“余浩哥哥,外面有個老爺爺說要找你。”
“老爺爺?”
余浩有些疑惑,自己哪兒認識什么老爺爺,難不成曹大爺?不應該啊,曹大爺哪兒會知道自己家住哪兒。
“對啊,在門口呢。”
余浩聽完轉身朝著院兒外走去,這剛到門口,就看到在鐘從云家門口碰到的老人家,余浩上前,客氣道。
“老人家,您找我?”
老人有些激動的點點頭,伸手抓著余浩的手臂。
“你媽是楊以珍你爸是余廣福?”
“對啊,怎么了?”
余浩老實的點點頭,一臉疑惑,但老人的眉眼總讓人感覺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孩子啊,還好你還在啊。”
“您可是姓楊?”
余浩試探的詢問,自己這爺爺奶奶早些年就沒了,只剩這外公和外婆也沒個消息,見老人哽咽的點頭,余浩扶著老人就往后院兒走。
“咱先進屋,進屋說。”
“好好好,先進屋。”
余浩把人慢慢的往后院帶,楊和煦邊走邊環視周圍,剛踏進屋里,楊和煦細細打量了一番這屋子,桌上還放著一家三口的照片,看著照片,楊和煦忍不住落淚,順著楊和煦的目光望過去,余浩也看到桌上的那張照片,上面自己母親的模樣,余浩靜靜地看著眼前的老人沒有說話。
“孩子,我是你外公,這些日子你一個人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您看我這大體格子,能不好嗎?”
余浩見老人一臉惆悵,點點頭半開玩笑說道,總不能真跟老人家說自己過得不好,讓人又平白擔心一番,楊和煦拍拍余浩的肩膀,把人扯到凳子上坐下,一臉慈愛。
“外公,那您現在住哪兒,您要是沒地方住,我這能住下,您要不來我這兒住?”
楊和煦搖搖頭一臉慈愛。
“不用了,外公有住的地方,這找著你了,看著你好好的,我跟你外婆也算安心了,一會兒跟我回家里吃飯,讓你外婆也瞧瞧咱浩兒長成了。”
“好嘞。”
余浩并不排斥現在的感覺,畢竟自己從到這里一直孤身一人,這有家人在背后也挺好的不是。
“聽懷禮說,你考上大學了?”
“考上了,BJ大學經濟系。”
“喲,還經濟系呢。”
這聽完余浩的介紹,楊和煦跟著打趣兒。
“沒準到時候你還能見著我呢。”
余浩一臉疑惑,在腦海里搜索關于楊和煦的信息,可惜那時候的原主太小,啥信息也沒有,轉頭一想,自己剛來的時候就知道原身母親那邊有所謂的成分不太好,想來這老兩口也是經歷不少磨難才回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