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那位前輩所‘托’,我必須要保證秦郡不會有不該有的人打擾他的清凈。”
那女帝說道:“但具體情況我并不清楚,需要向你了解一些。待我了解過后,或者會讓一些弟子來此,或也是一種試煉。”
“前輩?您認識那位前輩?”宗檸聞言,驚訝道。
然而那女帝則是搖搖頭道:
“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訴你。只能說,那位前輩的實力,確實大大超出了我的想象。我現在甚至在質疑,所謂人力天道,到底是孰強孰弱。”
“另外就是,你運氣好了。這十年內,都要有人幫你了。”
女帝接著說道:
“只是我并不會時時刻刻都留在這地方,不過至少不會離你太遠,你身邊的一切我都感受得到,你我要做的其實也是同一件事。或可合作。我只需要不會有人打擾到他就足以了。”
宗檸聽著對方的話,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但也能猜個差不多。
估計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那位前輩,就到這里來贖罪了……
必須要保證他的清凈來算作一種賠罪。
連那位前輩都敢惹……
她不再追問,只是說:“十年內,都必須保證秦郡的安寧是嗎?”
女帝點了點頭:“不過血月之劫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圍,可暫避大勢,其他時間可能就要守在這里…至少也要派人來。”
宗檸對此也是深以為然:“那位前輩最看重的,就是清凈。”
…………
與此同時,在戕煞族重地。
此地多山,一個個山川之巔乃是一座座雄偉大殿。
而山下。
此地正有大量的兵馬進入,不僅僅是戕煞族的族人,甚至還有其他許多勢力的力量在此幾種。
他們中的大部隊都將被安排從不同的方向進入晉國,而所有領頭者,都被人熱情帶向最高處的大殿內。
在大殿內,這些身份不凡,實力不菲的人阿諛奉承,噓寒問暖,似是誰見了誰都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他們都來自域外不同的地方,但相同的是,他們大多也有各類能與血月呼應的氣息,也都有著不弱的實力。
但卻為了一個共同的目標而來。
趁血月之時,殺入大晉,奪財,搶寶,占地,創下偉業。
五百年前,武道昌盛,問鼎天下,所有的蠻夷部族,所有的偏安之國,無不向大晉俯首稱臣。
但這一切,都必須建立在大晉依然強大的前提下。
一旦大晉弱小,先前的忠誠,立即就會轉變為恨意。
此時,所有跟大晉,跟秦家有仇的勢力,部族,都被戕煞族聯合了起來。
以將虛弱的秦家和大晉推倒,在龐大秦家的身上咬下一塊肉,吃飽喝足,順便報仇雪恨為目的。
“哈哈哈……戕截族老可是說好,秦家的寶貝,戕煞族分毫不要。”
“那是自然。”坐在上首的戕截說道:“只要在大晉的邊疆撕開一條口子,就如同破了口子的衣服,接下來長驅直入不是難事。…
…這一次,只要各位能與我戕煞族一同攻破秦郡,整個秦郡,秦家五百年的底蘊,留下的丹藥,至寶,一切,都歸各位所有,戕煞族不要一分一毫。……
…不僅如此,接下來整個大晉,都是我們在座各位要吃下的肉。”
事實上,有些部族并沒有那么長遠的眼光,也不覺得自己能吃下那么多東西。
能拿下秦家,已經是足夠大的誘惑。
所以戕截自然也是知道,畫太大的餅并沒有用。秦家近在眼前,又有五百年底蘊,肥的流油,對他們來說則是最近在咫尺的誘惑。
更何況,現在又逢血月,諸多部族信心十足。
“哈哈,沒想到高高在上的大晉,大名鼎鼎的秦家也有今天,痛快……”
一個扛著大刀的魁梧壯漢,仰天長笑,頗為興奮。
“我族受大晉壓制不知幾百年,年年送供奉,送財寶,送女人……卻得不到一點好處!更有我部族被武者屠殺,卻沒有后信。現在,我族數百年的血海深仇,終于可報!”
另一個老者,擦拭著手中長槍,說著大仇,臉上卻盡是興奮貪婪。
對他來說,報仇是其次,跟著喝湯吃肉才是最主要的。
如果不是戕煞族相邀,很多事情也跟本想不起來。
但現在不同了,有人領頭,他只要跟在后面,喊喊響亮的口號,一樣吃的滿嘴流油。
“好了,敘舊閑聊的擇日再說,有仇的先放下,等滅掉秦家再繼續。”
首位之上,戕截一身氣息渾厚,
手一壓,沉聲道。
“現在人到的也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商量一下進攻秦郡的事宜。”
等人都安靜了下來,他接著道。
“要我說,戕截族老,也沒什么好商量的,咱們現在一共聚集了數百萬之眾,實力豪橫強大,他秦家再強他也是不復往日。……
…我們的探子早就打探清楚,晉國朝廷無力派兵,無銀發餉。只有秦家一家在邊疆抵達。要知道,就算當年,僅憑他秦家一家也未必能抵擋得了如此聯和大軍,更何況今日血月之時?根本不必排兵布陣那一套,直接一聲令下,他怎能抵擋得住?!”
“不錯。”
“秦家必亡!”
“武道必亡!”
說話的,也都跟秦家,大晉,有如血海深仇。
很多人點頭附和,感覺有理。
而坐在上首的戕截環視一圈,卻是面色不喜。
這些小族小眾,本入不了他戕煞族的法眼。
只是使了些手段,拿他們當槍罷了。
但事實上,他跟本多看不上這些人哪怕一眼。
一群烏合之眾。
“其實要我說,秦家其實也就那樣,能將它滅掉根本不是什么難事,如同板上釘釘。戕煞族雖說不要任何好處,可后續的土地該怎么劃分如何處置呢?”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出聲道。
此話一出,大殿中所有人精神一震,眼放精光,目光灼灼的盯在了戕截身上。
他們響應戕煞族的號召,不遠萬里的從不同的地方積極趕來,是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