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秦臻拱了拱手,自蒲墊上站了起來,而后向大殿后方走去。
此時,漫天的星辰早已落幕,一切歸于平靜,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不過。”秦臻忽然側著頭,說道:“請截族的諸位,莫要四處傳說今日星辰之事。”
回到山澗的徐河吃著一顆還算很甜的梨。
今日之事,除了武道勝利之外,應該不會傳出去更多的東西。
那個女帝,斷然是不敢亂說的。尤其這星空除了他們別人都看不到,也能表明徐河的意思。
而女帝不敢亂說,自然也不會叫她手底下的人到處說。
所以,倒也不會因為這事做的有些高調(diào)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徐河吃著梨哼著歌,忽然在冥冥中感到在遠方有只白虎在向他求救。
徐河不急,卻只覺得好笑。
這家伙,出去以后不知道收斂,總覺得自己天下無敵。
雖然相當于天人境的實力確實不弱了,但也不是天下無敵。
細細感受一下,徐河就大致知道了前后是怎么回事。
原來是這白虎到處晃蕩,不知道隱蔽自己,還在晉南一個世家的宴席上撒歡,把人家宴席上的好吃的全搶了,像龍吸一樣都吸進了肚子里,導致這白虎在那一片區(qū)域算是出了名。
然后這白虎就被人抓了,現(xiàn)在是想馴服它當坐騎呢。
徐河只覺得好笑。并不打算回應白虎求救的信號。當做是沒聽到。
這老虎,讓它在外面受受磨礪也好,知道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也看看這白虎能不能憑自己的能力逃出去。
若逃不出去,那過段時間就要去趟晉南,親自出面把老虎要回來了。
不過這事暫且還急不得。
去晉南要老虎的事情,總比不得血月之劫,萬一自己出趟遠門,家就被人偷了可就遭了。
不過,等戕煞族這些人的事情解決,自己倒是可以出發(fā)去趟晉南,順便游歷一圈,細細看看這方世界到底是什么樣的。
聽聞南國武道之鄉(xiāng),才子遍地,都在大晉的南方,自己在這西北邊疆,可比不得那種地方。去看一看也好。
唯有出面讓人家把辛辛苦苦抓到的老虎交出來……可能有點麻煩。
搞不好還得給點賠償。
最壞的情況恐怕還要出手。
要知道,那地方物產(chǎn)豐富,江湖上也是遍地開花,甚至還有一些不出世的祖宗輩角色。往往看不上他這種西北小地方來的人。
搖了搖頭,徐河接著啃了一口自己的梨。
希望那白虎在見到自己的時候,不會委屈地哭鼻子。
與此同時。
在秦郡邊疆的一處駐軍處。
秦家設立的軍哨站一直外延上千里。
前前后后百萬大軍。
要有一定縱深,讓他們即便想要打到秦應城,這一路上也要受上不小的損失。
每一處軍哨,都有一位至少在先天品階的高手在。不與對方高手直接硬碰硬,而是在合適的時機削弱對方的人數(shù)和總體力量。
這樣一來,哪怕真的打到秦應城,壓力也會小很多。
此時,宗檸正坐在一營帳內(nèi)發(fā)愁。
雖然這整個軍中幾乎只有她一個女子,但卻沒有人膽敢對她有什么心思。
因為她可是天人境的高手,但是天人境三字,就已經(jīng)令人不敢冒犯。
事實上,秦家是讓她坐鎮(zhèn)秦應城的,畢竟秦應城有秦家五百年底蘊,不管是各類法寶,護城大陣,又或者其他的手段無數(shù),不僅僅只是宗檸并不想留在秦應城了。
她也想走的靠前些,先一步對戕煞族造成些打擊。
只是,最近一段時間,戕煞族實在是安靜的離譜,反而讓宗檸提高警惕。
最讓她頭疼的是,現(xiàn)在想找到戕煞族的位置,或者一些戕煞族人,都有些難,就好像戕煞族消失在了這個世界上一樣。
在她身邊,還有幾個秦家武者滿懷敬意地站在兩旁。
不過軍令如山,雖是秦家武者,這些軍隊也是秦家養(yǎng)的軍隊,但一切都必須聽從宗檸之令。
其中一個說道:“宗將軍,屬下認為,知己知彼百戰(zhàn)不殆,當務之急還是先派人找到戕煞族位置,再根據(jù)位置進行部署為重。”
“若能布下一些手段,重傷一位族老,便算是大功。”
“只不過,戕煞族的族老必然也會惜命,不會落單,更不會單獨帶兵,必然是諸多族老同在一營以相互照應。所以,有些兵馬恐怕是沒有大天人級別的人物坐鎮(zhèn)的。”
“若是針對這些兵馬,也能在戰(zhàn)前先取得些成果。若能將其剿滅……”
說話的,乃是軍師,畢竟宗檸沒有領兵打仗的經(jīng)驗,須要有一軍師提點,方才有效。
宗檸緊抓著拳頭,看著桌上的地圖。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軍師另一側的將領忽然有威勢爆發(fā),一把威勢極強的法寶匕首直奔宗檸脖頸。
叮!
忽然,那匕首忽然停滯,仿佛刺在了一面完全看不到的玻璃墻上。
他驚愕地看著這一切。
“為什么?!”
“這是什么?”
他看向宗檸,可宗檸同樣是一臉驚訝。
不過,宗檸的手里,卻早已捏著殺招,這人本就不可能成功。
“好啊,本座剛來,就有男人膽敢對姑娘出手。”
外面,忽有一白衣貌美女子走進營帳,那女子沒有武道氣息,卻有一身鋒銳的天地道韻圍繞。
宗檸微微皺眉,看著對方。
“秦元軍師,先把他帶下去,嚴加拷問。”
那軍師聽到宗檸的命令,一身武者道韻運轉,卸了那人手里的刀卸掉,那男人想要運轉力量,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一股形意之力封鎖,此刻只能帶著絕望的表情,被帶離軍帳。
“小丫頭,你叫宗檸嗎?”白衣女子優(yōu)雅地坐在營帳側方的太師椅上,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問道:“一身氣息內(nèi)斂平穩(wěn),好像還練了一身后天霸體……這霸體,不是你自己練的吧?”
“你是誰?”宗檸略有警惕問道。
“來助你的。”
畢竟實際年齡也有五十歲了,女帝看著宗檸,眼中總有一種看著后輩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