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旭頓時垮臉。
哦豁。
白嫖失敗。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這么大體量的公司，如果每個人都來白嫖裝置和設備，那這公司豈不是得倒閉？
她默默地戴好腕表通訊器，低頭把玩了一會手機，心里有些疑惑。
按理說這個世界擁有高科技，但為什么……
這個手機的薄厚程度還和自己之前在火鍋店里拿到的那個百年前的手機一樣？
是技術限制了嗎？還是別的原因？
明旭思索著，隨即給自己帶上耳釘。
雖然原主身上沒有耳洞，但這個耳釘似乎能夠吸附上來，它緊緊扣在耳垂上，怎么搖晃都不會掉下來，倒也省事，至少不用擔心運動過度把它弄丟。
“可憋死我了。”
一帶上耳釘，明旭就聽見耳邊傳來了蒂娜的碎碎念：“旭旭啊！你終于成為我的人了！”
“快來讓蒂娜女王么一個~”
明旭沉吟：“要不……等沒人的時候再來？”
“耿姐還在呢。”
耿蕓飛頭也不回：“事情辦完，走了，回去。”
“好的耿姐。”
明旭屁顛顛的跟上，一路上聽著蒂娜對地下基地的介紹，偶爾附和一句，引得耿蕓忍不住插嘴：“你不覺得煩嗎？”
明旭聽著耳邊炸開的各種BGM聲音，沉默幾秒：“……還好。”
不就是好運來的BGM嗎？
不就是撒花特效的聲音嗎？
她真的不覺得煩。
主要是蒂娜給出了不少關系源啟清潔公司的信息，這也是明旭能忍的原因之一。
“嗚嗚，旭旭你真好。”
蒂娜大哭：“你是第一千零一百個不嫌棄我煩的人。”
“那你之前的一千零一百個人呢？”
“死了。”
明旭：……
“哎，誰讓最近幾年畸變者劇增呢？”
蒂娜怨念無比：“早些年多的是畸變體，現在畸變體潛伏起來，反倒是畸變者越來越多了。”
“哦對了，忘了跟你說畸變者和畸變體之間的區別了。”
“畸變者就是人類轉化的怪物，畸變體就是由動物、植物轉化的怪物，反正在我們眼里都一樣，都會產生靈源因子污染周邊環境和人類。”
“畸變體潛伏起來？”
明旭問：“你的意思是，畸變體擁有智慧？”
“可能。”
蒂娜回：“根據這幾年的觀測來看，畸變體的確越來越聰明，說不定等到以后，畸變者也可能不再固定的圍繞某個地域活動呢。”
真*畸變者*明旭安靜如雞。
“哦對了，旭旭你要不去選個畸變物防身？”
蒂娜提示：“畸變物是畸變者或者畸變體死后產生的特殊物品，正常情況下并不產生靈源因子，除非你觸犯了它們的禁忌，沒有遵守它們的規則。”
“當然，畸變物的使用有一定畸變風險，所以看你自己。”
明旭心中一動。
“畸變物？類似匕首真相一樣的東西？”
耿蕓飛聞言停下腳步：“花青豫給你的？”
明旭點了點頭。
“行吧，你去看看其他的畸變物。”
耿蕓飛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在外面等你。”
“耿姐你不去嗎？”
耿蕓飛踩著高跟鞋頭也不回：“不去。”
“她是文員，不是武獵者。”
蒂娜解釋：“能夠成為武獵者的人，靈源值閾值都很高，雖然以目前的科技水平無法準確具體數額，但可以根據靈源值的百分比來看。”
“普通人的靈源值在75%-88%區間浮動，而武獵者的靈源值一般在80%-100%區間浮動。你的靈源值在97%，已經比很多人高了不止一點，更何況我沒記錯的話，你兩天前才經歷了一場靈源魂域的沖擊。”
“靈源魂域沖擊之后，大部分武獵者的靈源值都會降至70%以下，出現畸變風險，而你仍舊保持在97%的數值，說明你的內核相當穩定。”
“換種說法就是……你膽子賊大。”
明旭：“那……謝謝夸獎？”
“不謝。”
“走吧，我帶你過去，出門右轉直接找到電梯就行了，到時候我自己會啟動電梯帶你下去。”
明旭聞言若有所思。
所以……畸變物所在的位置是比這底下基地更深的地底嗎？
——是的沒錯。
明旭透過半透明的玻璃門，望著逐漸展露的地底深處的巨大鐵門，目光微微瞇起。
“這里是舊世界遺留下來的關押所，里面關著很多畸變物，一些無法清除處理的畸變者或者畸變體也會在這里面沉睡。”
舊世界。
這是明旭又一次聽到關于舊世界的信息。
“舊世界以前……也有畸變者出現？”
“是的。”
蒂娜回：“而且舊世界以前的畸變者遠比現在更多更詭譎難辨。”
“據傳聞，曾經的畸變者并不依托靈源魂域進行污染同化，也不需要釋放靈源因子進行污染，而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可能進行污染，甚至有些畸變者……”
她頓了頓：“有些畸變者或者畸變體甚至可以正常溝通交流，隨意走動，基本上它們在哪，哪個地方就是煉獄。”
明旭：……
她默默地拉緊衣服：“是嗎？”
“這么可怕？”
所以……她這具身體可能和舊世界以前的畸變者有關？
她皺了皺眉，一時間有些擔心。
倒也不是擔心自己，而是擔心明希。
按照蒂娜說的，她有可能和舊世界的畸變者有關，那么……她和明希相處也算有段時間，那豈不是明希也會畸變？
不。
應該不至于，真要畸變，明希早就畸變了。
思及此，明旭深吸口氣。
“不用擔心啦。”
蒂娜說：“自新世界建立以來，畸變者和畸變體似乎也出現了問題，逐漸變成了以靈源魂域和靈源因子為核心擴張的模式進行污染同化。”
“只要找對方法，畸變者、畸變體都不足為懼。”
“嗯。”
明旭不予置否。
她跟著蒂娜的指引跨入巨大而又厚重的鋼鐵大門，七彎八拐終于跨過最后一扇大門。
她抬眼，目光所及的頭頂是斑斑鐵銹的鋼鐵，腳下是干凈明亮的銀白色地磚，前方是密密麻麻封禁的立地式半透明的實驗罐，一排又一排，仿佛看不見邊境。
而罐內懸浮著各式各樣的東西，有人的頭發、有毛線衣，還有眼球、易拉罐等奇奇怪怪，只有她想不到，沒有封不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