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去了閨蜜家喝酒,把心事兒一一道給她聽。
她摟著我肩膀,嬉皮笑臉:“季澤炎至少沒把你開除,貼身保鏢肯定是他欣賞你。”
我愁眉苦臉:“你別笑,我今天在他面前夠社死的了……”
“可你想沒想過,季澤炎可能是悶騷,他就喜歡性子野的?”
“你之前可不這么說的……”我翻了個白眼,悶了一口酒。
“哎呀,我也是胡亂猜的。”閨蜜拍拍我肩膀,“對了,我這次到了很多快遞,你幫我去拿一下唄?”
我一臉“你拿我當苦力”的表情,她又笑嘻嘻道:“分你一半嘛!”
好,這個條件我滿意。
我閨蜜家特有錢,她爸搞生意的,她媽開了家超市,憑咱倆的關系,從她那兒拿東西簡直天經(jīng)地義啊!
她還是個購物狂,每次的快遞都是在她家超市門外一角的地方堆積如山。
小區(qū)對馬路就是超市,我肩膀上扛了兩麻袋,右手的推車上有二十來個快遞。
就這樣,我招搖過市。
但是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車牌,一輛黑色奔馳停在我旁邊,季澤炎從車上走了下來。
我當時就驚呆了,像個大力士站在他面前。
他應該也很驚訝會在這里看見我,視線從腳到頭的把我打量一番:“買東西?”
我瞬間想用腳趾扣出三層別墅。
如果說掄水桶和甩拳擊沙袋是個意外,那抗幾十斤的快遞怎么解釋?
我哪里顧得上跟他說話,低下頭說了句“你認錯人了”,立馬溜走。
回去后,閨蜜捧腹大笑:“怎么這么巧啊?哈哈哈哈……”
我把沙發(fā)上的靠枕丟過去:“都賴你!”
“行行行,賴我,”她指了指地上幾大箱子,“這些都補償你。”
我徒手拆快遞。
突然電話響了,是季澤炎。
完犢子了,他不是打過來確認的吧?
“趕緊接啊!”閨蜜伸手給我按了接聽。
“啊啊季總?”我手機差點掉了。
“你在哪?”電話那頭有車輛的嘈雜聲。
“啊我……”我看看閨蜜,“我在家啊。”
“你準備一下,跟我跑一趟外地,明天下午有個剪彩活動。”
“這么突然?”
“怎么,有事?”
“不不不,我……”我撓撓頭皮,賊心虛,“我現(xiàn)在去公司等你。”
“你站向陽小區(qū)門口就行。”
我還是沒能過社死這關。
媽媽,我想換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