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婚約解除
- 錦繡風(fēng)華:天下為棋
- 以亦
- 3027字
- 2023-12-13 17:35:41
又過了二日,圣旨還未等來,卻是葉子凡和青蓮回來了。二人俱是風(fēng)塵仆仆,氣色卻是不錯。
月余未見,此刻見著蕭令月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青蓮這懸了許久的心才真正放下。“令月,你沒事了實在是太好了。”想起自己走前令月毫無血色的躺在床上,青蓮眼眶都紅了一紅。
“還未好好感謝你與子凡,若不是你二人,我怕也是回天乏術(shù)了。”看著青蓮紅了眼眶,蕭令月只覺得三生有幸,能得如此摯友,處處擔(dān)心自己,維護自己,這是上一世的自己所不曾有過的。
“敘舊日后再慢慢敘,青蓮你先去歇息吧,這幾日騎馬恐是累壞了。”葉子凡看著青蓮臉上的疲態(tài),不禁心疼道。
青蓮耳尖紅紅,露出了一點小女兒神態(tài),“好,令月你一會服下我二人研制的曼珠沙華解毒丹,你血液中的毒素就會完全清除了。”
蕭令月見二人言語親昵,知道這幾日二人定然是相處不錯,心中不由高興,忙忙點頭,讓如寧帶二人下去休息。
待二人休整好,已是月上梢頭,蕭令月與容夷已備好一桌酒菜在院中。微風(fēng),明月,知己二三,真是好不快活。
容夷這幾日已與欽天監(jiān)的湯監(jiān)正會面,有自己出面又有梅貴妃的口喻,湯監(jiān)正哪有不從之理。此人雖聰明卻也謹慎,怕太子會追查,在容夷再三保證下遂放下心來。只等召自己進宮便前去指正。
葉子凡與青蓮二人聽完容夷之計,亦覺妙哉,皇帝迷信天下皆知,此番又有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來指正,定是深信不疑。
“只不過皇上這次重病,確實是中毒所致,無情已調(diào)查清楚,是皇后身邊的嬤嬤買通了為皇上采購筆墨紙硯的太監(jiān),將這毒融在了墨中,旁人偶爾聞得一下并無大礙,但皇上日理萬機,每日批奏奏折,才將這毒慢慢滲入體內(nèi),令太醫(yī)都毫無頭腦。”容夷端過酒杯,抿上一口,繼續(xù)道,“此番令欽天監(jiān)監(jiān)正指正,皇上病情定然無所緩解,故而指正解除婚約后,子凡你偷偷先為皇上解除五分毒性,其余的便等皇上揪出兇手再另行解除。”還好皇后下的毒并不重,并不想將皇上置于死地。
“只是不知這此下的是何種毒?”能幫助蕭令月解除與太子婚約,葉子凡定當(dāng)義不容辭。
“曼珠沙華。”容夷眼含諷刺,他們幾人真是與這曼珠沙華有著不解之緣。
葉子凡與青蓮對視一眼,相視而笑,“真是天助令月,我與青蓮二人才將這曼珠沙華的解藥研制出來,不想便派上了用場。”
四人邊吃邊談,直至盡興方才散席。
第二日中午,蕭令月正用完午膳,宮中便傳來了旨意。“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無雙郡主淑慎性成,勤勉柔順,因與太子八字不合,為保圣安,免除無雙郡主與太子婚事,擇日另賜良緣。”黃公公看了一眼蕭令月,卻不見蕭令月有半分悲慟,暗暗點頭,真不愧為大家閨秀,喜怒不形于外色。“無雙郡主快快接旨吧。”黃公公心生憐憫,此番傳出蕭令月八字克皇室,哪怕容貌無雙,怕也是不好婚嫁了。
“謝主隆恩。”即使對于正常人家不是什么好消息,當(dāng)然蕭令月除外。但是作為臣子的還是要跪謝隆恩。讓如寧送出黃公公后,蕭令月坐在凳子上發(fā)呆。
容夷已將解藥帶給梅貴妃,婚約也解除了,但是蕭令月心中卻有種不知何去何從的感覺。前一世欺辱與她的人都已得到相應(yīng)的報應(yīng),容修凌已為庶人,曾為死對頭的蕭清溪和霍姨娘也已不在人世,蕭桃華癡傻,還有老太君,大奶奶…細細想來,這一世步步為營,為了復(fù)仇,卻還不曾為自己而活,下一步,就讓她為自己的后半生來做下打算吧。
不出二日皇上果然有所好轉(zhuǎn),便下旨召蕭令月進宮,殊不知是梅貴妃將解藥溶于湯藥中令其服下所致。
見著蕭令月婷婷裊裊,美艷動人,無需多做打扮便襯的旁人黯然失色。云嚴心中覺得甚是可惜,尤其蕭令月乃易家子孫,可能就會有傳國玉璽匣子的鑰匙。無奈八字確實不合,今日云嚴已覺得身體大有好轉(zhuǎn),就是做什么事情仍有些力不從心,經(jīng)常忘事,在朝堂之上鬧了不少笑話,思及此,云嚴暗驚,難道自己真的老了。
“無雙郡主才華橫溢,乃傾城佳人,此番廢除你與太子婚約,實屬無奈,你可會怪朕?”云嚴打量著恭敬跪在地下的蕭令月,今日故意在近臣議事之時宣蕭令月前來,不過是為了看看蕭令月的態(tài)度。
“皇上龍體康健才乃眾望所歸,若皇上安康,令月愿傾盡所有。”感謝還來不及,怎會怪,蕭令月心中暗暗好笑,面上卻做足了十分。
“真是好孩子,有心了,聽聞你與梅貴妃關(guān)系親密。若雪見朕久病不愈,憂心思慮,日漸消瘦,為朕請來了名醫(yī),你就和朕走一趟吧。”皇上滿眼寵溺,看來是真心喜愛梅貴妃。
所謂的名醫(yī),自然就是喬裝打扮的葉子凡,診查了半柱香時間,望聞問切做足了樣子。一旁的梅貴妃見狀,忙道,“葉神醫(yī),皇上他怎么樣?”見著愛妃如此關(guān)心自己,皇上手緊緊握住劉若雪,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皇上今日是否覺得渾身無力,記性變差,還偶爾咳出血絲?”葉子凡裝模作樣的縷縷臉上的假胡子。
“果真是神醫(yī),朕確實覺得力不從心,神醫(yī)可是有了論斷?”原本還不太相信,太醫(yī)都沒有法子,這江湖神醫(yī)能有什么好辦法,卻未想到這江湖神醫(yī)字字屬實,咳血絲之事他都沒有告訴劉若雪,云嚴暗道。
“皇上這是中毒之癥,毒量輕微,卻日積月累慢慢滲入,幸而發(fā)現(xiàn)的早,若發(fā)現(xiàn)再晚點,皇上怕是會變得癡傻,癱瘓在床。”葉子凡慢慢道。
“好大的膽子,誰膽敢給朕下毒。來人傳容夷,給朕徹查此事,決不輕饒。”云嚴勃然大怒。
“皇上,誰這么狠的心,若不是葉神醫(yī)醫(yī)術(shù)高明,臣妾,臣妾不敢想下去了。”劉若雪哭的梨花帶雨,直看的云嚴心疼,二人抱做一團,好一通安慰。
葉子凡給皇上服下最后的解藥后,皇上便令蕭令月和葉子凡先行出宮,宮中.出了這么大事,家丑不可外揚,蕭令月定是不能在場,回府等待容夷消息便是。
看著容夷傳來的密報,云嚴滿眼不可置信,再三確定,才相信這個事實,夫妻十幾年,袁潔竟有如此深仇大恨,如此狠心來對待自己。“傳皇后,罷了,朕親自去,綁上那太監(jiān),擺駕景仁宮。”
見皇上綁著那采買太監(jiān),袁潔知道事情已敗露,故而未起身拜見,仍坐在梳妝鏡前,“皇上來了?你看這是你當(dāng)初送我的第一個簪子,那時你還是王爺,你我初初大婚,我就是像這樣坐在銅鏡前,你從后面環(huán)住我,為我插上了這支簪子。我真的很喜歡這支簪子,即便是后來的皇后配飾,也不及這支簪子萬分之一。”袁潔細細的摩挲這手上這只白玉簪子,簪身光滑,一看便是常年把玩所致。
“可是后來,再也沒有后來,你身邊的美人越來越多,眼中再也沒有我的影子。我以為皇后之位是你對我的補償,證明仍在你心中。可是,可是呢,那劉若雪到底有什么好,竟一步步的踩到我頭上,和我平起平坐!”袁潔咆哮道,三十幾歲的人因保養(yǎng)得當(dāng),看起來只有二十幾歲的樣子,可是和明麗動人的劉若雪一比較,便見出了分曉。
“我什么都不圖,我亦不在乎這皇后之位,我只求你能多看看我,我只求能回到從前一樣。可這也是我的奢望罷了。”袁潔喃喃道,眼神迷離看著云嚴,彷如看到了十幾年前的云嚴。
“給朕下毒便是你愛朕的方式嗎?”云嚴嫌惡的看著眼前的人,眼中滿滿諷刺。
“不,不,只要你癱瘓在床,你就是我的了,劉若雪那賤人根本不會去照顧你,她貪戀的只是你的權(quán)力,和給她的恩寵。只有我,只有我才是真正愛你,照顧你的人啊。”袁潔已有些癲狂,急急走過去抓住云嚴的手。
云嚴嫌惡的拂開袁潔的手,如若拂開一只蒼蠅般,“你如此行事,就不怕會影響儀兒嗎!他可是太子!你的兒子,你如此做,只會將他推到風(fēng)口浪尖之上!”若自己癱瘓在床,太子便將即位,如此一來,世人若知曉是皇后害的自己,廢太子的呼聲定然很高。
“你不會的,儀兒是咱們第一個孩子,他小時候你經(jīng)常抱他的。你還總教他識文斷字。只是后來…”袁潔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后來孩子多了,容修儀再也不是云嚴的掌中寶。
容夷已向云嚴匯報清楚,此番太子容修儀并不知情,一切都是袁潔自行策劃,是而云嚴是在故意試探袁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