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惡魔要求的血祭，林夜已經讓凱恩去執行了。

這次的靈魂只是一些嘍啰，跟之前的地獄使徒靈魂不能比，血祭的效果一般。

甚至在夜里，小惡魔居然和林夜聯絡了一次，可把林夜嚇壞了，忙用一堆馬屁把它給安撫回去了。

好在小惡魔的強大真不是蓋的，莉莉艾就在隔壁居然沒有發現。

這次通訊給林夜提了個醒，小惡魔的耐心真的非常有限，掮客幫的事情不能再繼續拖下去了。

原本林夜想多在掮客幫這邊耗一段時間，讓莉莉艾能遠離跟“凈化”教義相關的事情，現在不得不解決血祭的燃眉之急，再考慮后面的事。

于是隔了一天，到了跟莉莉艾說好的第三天一早，林夜就帶著莉莉艾再次踏入了城南掮客幫的地盤。

因瓦爾這兩天也清醒了不少，林夜通過它給凱恩發了個消息，告知他可以行動了。

一進入城南，林夜依靠著較強的靈魂強度，明顯感覺到有幾道目光盯著自己。

看來掮客幫對自己頗為看重啊，派人這么多人蹲守，密切關注著自己的行蹤。

而且跟他們的接觸不過一次，現在連這么多嘍啰都能準確認出自己，他們到底做了多少功夫？

不過林夜現在是來“談合作”的，也并不需要避諱這些目光，拉著莉莉艾緩緩上次見面的酒館而去。

一進門，灰蜥蜴居然就等在柜臺前，微笑著問了聲早安。

林夜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說道：“我是來談生意的，不如進去說吧。”

灰蜥蜴面露喜色，趕忙領著兩人到了包間中。

不等他開口，林夜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對你們清單上的生意都非常感興趣，現在我們來具體聊聊該怎么合作吧。”

“能跟懷沃特先生合作，是我們的榮幸，只是這位女士……”

灰蜥蜴露出客氣的神色，意思之后的話題很重要，希望能有一個私密的對話空間。

但林夜不能讓莉莉艾這么早就被排除在外，至少也要帶她進入靠近核心的部分，才方便在找到頭目之后，直接進行爆破作業。

于是他順勢摟過莉莉艾的肩膀，想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誰料他的手一搭上去，莉莉艾渾身都繃緊了，林夜愣是拽不動，只能維持著這動作自己往過靠了靠，以示親昵。

“這是我的戀人，我對她沒有什么好隱瞞的，她也不會外傳的，你盡管說就是。”

灰蜥蜴眼色變了，不著痕跡地掃了兩眼這位帶兜帽的女士。

一共見了兩次面，這位女士一直帶著遮住半張臉的兜帽，讓他想起了總是遮著半張臉的殺手。

手下們匯報，這兩位除了拉手之外，就只在逛街，沒有其他親昵活動。

戀人？我呸，一定就是護衛，還是對我們有些警惕的。

這也正常，不過等你聽完老師的布道，就會全心全意地跟我們合作了，所以這位護衛女士只要不進入最終的布道環節，就不必管她。

“原來是夫人啊，失禮失禮，那我就直說了。”

“這些渠道和門路，都是我們掮客幫在多年生意中，一點點積累出來的，所以光是我一個人還不能做主，想請夜先生去見見我的老師，由他來跟您細聊，如何呢？”

“你老師現在在哪，難道還要我等他過來？”林夜有些不耐煩地道。

“您別急，老師他已經恭候您多時了，請跟我來就是。”

灰蜥蜴笑著告罪，輕輕在桌角一按，身后的酒柜居然從中裂開，露出一條暗道來。

林夜盯著那暗道，說道：“這就不必了吧，你們有這么多的機關布置，我進去之后也太被動了。”

不等灰蜥蜴解釋，林夜就擺明了態度：“既然你說你老師已經恭候多時了，我怕黑，你們要是真有誠意，不如請他出來聊聊吧。”

灰蜥蜴猶豫了一下，也知道掮客幫在外面的名聲不好，換了自己會警惕一些，于是點了點頭道：

“今天您來得突兀，我們沒有準備好會談的地方。還請稍等，容我去匯報一下，看看怎么讓您安全舒適地跟我們‘談生意’。”

灰蜥蜴見林夜點頭，回身鉆進了暗道中。

林夜跟莉莉艾互相看了看，雙方的眼神里滿是疑惑。

莉莉艾率先開口了，低聲道：“夜，你覺不覺得，今天……不，包括前天，跟他們打交道的過程也太順利了。”

林夜點頭道：“你說得對，這種順利給我一種很怪的感覺，不是對方成竹在胸的那種自信帶來的，而是好像……”

“……就好像已經有人替我們進行了談判一樣，對方的老板直接就要來‘簽合同’了。”

……

灰蜥蜴鉆進暗道中，七拐八拐，走到了一間密室之外。

用特定的頻率敲了敲門，石門緩緩升起，露出里面身著一身金色教袍的諾斯奇。

諾斯奇見灰蜥蜴到了，放下手中的教典問道：“那位夜·懷沃特到了？”

灰蜥蜴神色，虔敬躬身回話道：“是的，跟那位麥布女士說得一樣，他果然帶著一個護衛來了，而且想要見您。”

“那就帶他去三樓吧，我們去那里聊。麥布的情報里寫過，那個護衛的力量十分強大，務必讓護衛坐在門外，通過窗戶看雇主的安全，他們應該也能同意。”

“只要我完成布道，他自然知道真正的信仰是什么了，那時候護衛的存在也毫無意義。”

說著，諾斯奇有些興奮，用掩飾不住上揚的聲調說道：“他是一個沒有教義的‘愚昧選民’，只要把讓他皈依信仰，那么神一定會更加眷顧我們的！”

灰蜥蜴見諾斯奇露出微笑，忙恭維道：“我們的信仰是真神信仰，一定會讓黃金的光芒光耀大地！”

“說得好！事成之后你去領一塊黃金！”

“多謝老師！”

……

至于還坐在酒館里的林夜已經冷靜了下來，主要是莉莉艾的戰力真的很強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么陰謀詭計都不重要。

況且自己也不是真沒有力量的普通人，狂戰魔的高等傳送術，女妖的靈體化，足以讓他規避大部分險境了。

真到萬不得已的時候，還有可以用女妖尖嘯清場。

只是這里并非上回的地下血祭空間，女妖尖嘯會將整條街的人都殺死，不到絕境還不能用。

疑神疑鬼不是林夜的作風，自己手里的王炸牌握緊了，難道還怕對方十七張爛牌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