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層,成了!”
沒過多久,他就心里一喜。
常人需要習(xí)練一兩年才能練成的《龍象般若功》第一層,竟然已經(jīng)被他練成了!這種速度,堪稱是神效!
“這功法……也許適合我!”
陸羽閉上眼睛,繼續(xù)修煉。
不遠(yuǎn)處,趙靈珊和阿娟換完了衣裙,端著兩籃果子開心地回來。她們身后還跟著那個碎嘴的百戶和兩個婦人。
“燕校尉,卑職剛才巡查,正巧遇到從下游來的難民。她們家是種枇杷的,路上帶出來一車,用枇杷換糧食。”
這百戶姓孫,平常有士卒稱呼他為孫百戶。他可能是自知嘴上沒遮攔,特意買了兩婦人的一車枇杷來走動。
“等等!”
燕鼎不放心,上前查看。兩婦人一個年輕一個年長,年輕的那位長得有點姿色,令他多看了兩眼。
“品種不錯。”
燕鼎見沒有問題,又嘗了兩口,向陳景玉示意道,“陳公子嘗嘗?”
他是代表陳家和知府出行的,因此他首先要禮敬這位陳家二公子。
陳景玉捏起兩顆枇杷,嘗道:“夠水靈,孫百戶,你有心了!”
孫百戶得到夸贊,連忙笑嘻嘻行禮:“嘿嘿,二公子喜歡就好!”
“給道長送去。”
陳景玉拍拍年輕婦人的臀笑道。
這一路著實寡淡無味。
那女子嗔怪一眼,旋即就推著車子走向河邊。孫百戶還不知道剛才陸羽一拳擊敗趙元圣的事,頓時面露不屑。
“燕校尉,咱們何必像伺候親爹一樣伺候他,不過是一個瞎……”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燕鼎一腳踹翻在地。
“?”
孫百戶迷惑不解,他抬眼一看,才發(fā)現(xiàn)陳公子和藺前輩的眼神也不太對,于是隱隱覺得不妙,難道這道士……
“這是上好的枇杷,道爺您嘗嘗。”這時候,兩婦人已經(jīng)靠近陸羽。
“放地上吧。”
陸羽專心釣魚,頭也沒回。
“好……好。”
兩婦人連忙篩選出一籃筐,擺在就近青石上。年輕婦人禁不住看一眼他側(cè)臉,像是被那容顏驚得紅了臉龐。
“道長,您……看不見?”
她突然捂住嘴問道,“啊不是,我是……我、我替您剝兩顆枇杷!”
她手忙腳亂,從籃筐里取出一把枇杷,仔細(xì)去了皮,遞給陸羽。
“這女人怎恁多事。”
陸羽心里不耐煩,作為釣魚佬,最煩的就是在釣魚時被人打擾。
不過對方也是好心,他轉(zhuǎn)頭要去接枇杷,望氣術(shù)自然開啟,卻瞬間令他一驚。這女子的氣有血煞沖天。
“道長,您長得可真俊。”
那女子輕聲嬌笑,下一瞬卻手腕一翻,從板車?yán)锍槌鲆槐?xì)劍,向陸羽的脖子抹去,“小道士,你是我的!”
她的劍鋒上一片赤紅,仿佛浸染一層鮮血,透著森冷噬人的殺機(jī)。
“血殺訣!當(dāng)世神話!”
藺云見多識廣,驚呼道。不過他只是看了一眼陳景玉,并未救援。
“糟糕!”
燕鼎卻急得拔刀沖出,千算萬算,算漏了孫百戶這個兔崽子惹禍。
嗡——
一堵無形氣墻出現(xiàn)在劍前。
鐺!
年輕婦人的劍鋒只刺進(jìn)去半寸,就被彈飛出來。她臉色微變,驀然屈指成爪,向三尺氣墻一抓,撕開裂縫。
但是沒等她出手,就見陸羽的拳頭從中轟出,這裂縫本就是陷阱。
砰。
巨大的力量轟得年輕婦人倒飛出去,她嘴角溢血,已經(jīng)受了內(nèi)傷。
“死!”
那名老婦人原本像是嚇傻了,此時卻驟然發(fā)難,趁著陸羽疏忽且沒有三尺氣墻防御的時候,屈指刺出指刺。
那刺宛如豪豬的毛一樣,被夾在拳頭外側(cè)的兩指間,鋒芒外放。
“三分神拳——碎山!”
陸羽再次出拳,一股雄渾氣勢瞬間出現(xiàn),仿佛與天地勾連一體。
那老婦人的修為明顯不如年輕婦人,只有先天境圓滿,否則她就不會一直等機(jī)會偷襲了。拳勢碾壓而至。
轟!
她身體一顫,就爆碎開。血液、骨骼、五臟和眼珠等落了一地。
“左右互搏!”
陸羽分心二用,再出一拳。
“鎮(zhèn)海!”
渾厚的罡元化為滔滔海浪,滾滾沸騰,卻連同這片海域被一拳撫平。同時被撫去的,還有這海域里的人。
年輕婦人的眼里露出驚恐,她全身被這股拳勢定格在原地,一動也不能動,仿佛只能接受眼前道人的制裁。
“唔……”
她喉嚨涌動了一下,變成肉泥。
這一拳直接撫平了這片空間范圍里的一切,人也被碾壓成肉泥。
這一拳,名為鎮(zhèn)海!
燕鼎沖到近前,握緊刀,卻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干什么。這兩名實力強(qiáng)大,更有一名當(dāng)世神話的殺手就這么死了?
他覺得有一絲不真實。
下一瞬,他就想到自己該干什么了。他轉(zhuǎn)身一腳,將孫百戶踹翻在地,怒道:“狗娘養(yǎng)的!老子殺了你!”
若不是這孫百戶,那兩個殺手怎么會有機(jī)會接近。這挨千刀的。
咬著枇杷到一半的阿娟“嘔”的一聲,被滿地碎尸、肉泥給嚇吐了。
陳景玉的眼里也滿是驚懼,剛才陸羽一拳擊敗了趙元圣,他并沒看出端倪,也不知道這趙元圣究竟有多強(qiáng)。
可是現(xiàn)在這兩個婦人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若是沖他來,他絕對抵擋不住一招。這兩人卻被陸羽輕松轟殺。
“我……還摸過一人屁股!”
陳景玉嚇得發(fā)抖。
藺云這時候才走上前,從碎尸里摸出兩枚令牌,說道:“是血殺閣的殺手。年長的叫紅蜂,年輕的叫青鸞。”
“我聽過她們,前者是金牌殺手,活躍在附近四府;后者是王牌殺手,也是血殺閣坐鎮(zhèn)青州府的當(dāng)世神話!”
“看來我們被人盯上了。”
陳景玉聞言,臉上恢復(fù)了血色,明白被盯上的不是他,而是陸羽。
這就不是壞事了。
“真是陰魂不散!”
陸羽皺眉說道,他轉(zhuǎn)身坐回青石,手握住釣竿,但是心情都沒了。
“這血殺閣總部在哪?她們連番針對貧道,貧道遲早要登門看看。”
他收起望氣術(shù),問道。
“這……”
藺云踟躕了一下,苦笑道,“血殺閣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行蹤隱秘,恐怕沒人知道他們的總部在哪里。”
“不過江湖里倒是有推斷,有人猜測他們的總部可能在京城。”
京城,作為百官匯聚、爾虞我詐之地,才是這些殺手們的天堂。
陸羽覺得有道理。
“多謝。”
他微微頷首,突然手上一震,又有魚兒咬鉤了!他急忙向上提竿!
一具尸體浮現(xiàn)在水面上。
“什么魚?大嗎?”
他盲眼睜開,向四周人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