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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一波才平

“阿海,你慢慢說,你今天聽到的聲音。”陳子牧看著一臉激動的陳海,拍著他的肩膀安撫他說道。

“嗯,嗯。”陳海拼命點頭,滿臉通紅的將事情說了一遍。

“好,你做的對!”陳子牧朝陳海點頭笑道,“出了事就要往上報告。這樣吧,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里聽聽。”

“哦。”陳海很聽陳子牧的話,隨即推著小車開始喂蛇。

陳子牧深吸口氣,靜下心來,坐在陳海所說的傳出咳嗽聲的蛇舍外,專心的傾聽著。此刻蛇房里很安靜,安靜得陳子牧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兩個小時過去了,咳嗽聲始終沒有響起,但陳子牧絲毫不敢放松。上一世他的蛇場就是因為感冒引起的肺炎,幾乎是全軍覆沒,陳子牧可不想這樣的悲劇再次上演,尤其是在這個蛇肉價格高啟的時候。

手機(jī)屏幕微微亮起,陳子牧拿起手機(jī)一看,原來是譚秦香詢問是否要出來吃晚飯。

陳子牧不打算出去,他發(fā)了信息給譚秦香,讓她送來晚飯。

很快蛇房的門口傳來細(xì)微的聲響,譚秦香拿著一個飯盒輕輕的走到陳子牧的身旁,然后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陳子牧搖搖頭,接過飯盒后壓低聲音說道:“今晚我可能不會去睡覺了。”

譚秦香聞言頓時震驚的看著陳子牧,但看到他一臉嚴(yán)肅的時候,譚秦香沒有再說什么,只是摸了摸他的臉便悄悄退了出去。

又過了一個小時,蛇舍的門口又開了,譚秦香拿著一張塑料凳子,領(lǐng)著大家伙涌了進(jìn)來,開始輕手輕腳的回收餐盤。

不大一會兒,蛇舍再次安靜下來。陳子牧坐在塑料凳子上,閉著眼睛背靠著蛇舍。

“我怎么那么托大呢?明明知道今年氣溫變化大,怎么就沒有提前供暖呢?”陳子牧腦海里又想起昔日自己破產(chǎn)的慘狀,心里充滿了懊悔。

夜?jié)u漸深了,陳子牧一直緊繃著神經(jīng),不敢有些許的懈怠。忽然門口傳來聲響,陳子牧眉頭微皺,扭頭朝門口望去。

但見譚秦香也提著一張塑料凳子輕輕走來,坐在了陳子牧身旁,然后在他耳邊低語:“我陪你。”

陳子牧心里大為感動,他怔怔的看著譚秦香,猛的把她摟在懷里。譚秦香被嚇了一跳,但很快也抱緊了陳子牧。

夜越來越深,譚秦香靠著陳子牧的肩膀有些犯困。陳子牧一點也不困,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他根本就不可能入睡。

“陳哥,會不會是阿海聽錯了?”譚秦香忽的低聲說道。

“不知道。”陳子牧搖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不要存在僥幸心理,我一定要弄清楚那個聲音究竟是什么。”

“如果真發(fā)生了最壞的事,你打算怎么辦?”譚秦香皺著眉頭問道。

“這間蛇房的蛇全都無害化的處理掉,連這間蛇房都要拆了重新再建一個。”陳子牧平靜的說道。

“啊?要做到那個地步嗎?”譚秦香驚愕的問道。

“嗯,黃三和我說過一件事。他的蛇場有一年發(fā)生了肺炎,他的蛇房是磚頭建的,你猜他是怎么做的?”陳子牧摸著譚秦香的臉淡淡的說道。

“不知道。”譚秦香微微搖頭。

“黃三把所有的蛇都埋了,然后拿著噴火槍把蛇房里里外外來回噴了三遍!他說那是他在養(yǎng)蛇路上最大的一次滑鐵盧,從此他在管理上再也不敢有片刻放松。”陳子牧低聲說道。

“肺炎真的可怕!”譚秦香嘆道。

“搞養(yǎng)殖的,最怕就是這種傳染病。所以才有那句俗話:‘身家千萬,帶毛不算’。”陳子牧喟嘆一聲,“以后咋們蛇場發(fā)展起來了,我就想辦法解決掉這個病。”

“真的嗎?”譚秦香坐直了身子,一臉吃驚的看著陳子牧。

“當(dāng)然,我說話什么時候不算數(shù)過?”陳子牧微微笑道。

“那你想怎么解決?”譚秦香好奇的問道。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到時候了我自然會和你說的。”陳子牧拍了拍譚秦香的腦袋,溫柔的說道,“時間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我在這里盯著就行了。”

“不,我要和你在一起。”譚秦香搖搖頭,重新靠在陳子牧的肩膀上。

“好吧。”陳子牧隨即摟過譚秦香的腰肢,讓她靠得更舒服一點。

蛇場又安靜下來,譚秦香終于抵擋不住睡意,靠在陳子牧的肩膀上沉沉睡去。陳子牧歪著頭看著譚秦香,終于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親了一口。

天光大亮,譚秦香渾身一抖從睡夢中驚醒。她神色一變,扭頭朝身旁看去。卻見陳子牧神色凝重的伸出左手食指放在嘴前,雙眼緊緊盯著眼前的蛇舍。

譚秦香心中大驚,緊張的看著陳子牧。

良久之后,陳子牧才微微松了口氣,扭頭疑惑的低聲說道:“我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但總覺得有點奇怪。這樣吧,阿香,你安排下去,這個蛇舍今天就不要喂了,我要繼續(xù)在觀察一天。”

譚秦香看著陳子牧泛紅的雙眼,默默的摸了摸他的臉龐,才點頭輕輕離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個早上很快就過去了。陳子牧看了眼手機(jī),時間快要到了陳海報告聽到咳嗽聲音的時候。

“咳。”一個細(xì)微的聲音忽的響起,陳子牧卻覺得如同一個驚雷炸響在耳邊,震得他肝膽欲裂。

“難道真的是感冒?”陳子牧眉頭緊皺,苦苦回想方才自己聽到的聲音。

“不,不對,不應(yīng)該只有一聲,最少也要咳咳兩聲才是。”陳子牧低頭沉思,“那這個聲音究竟是什么呢?”

陳子牧打開蛇舍門口的開關(guān),漆黑的蛇舍頓時亮如白晝。他慢慢打開蛇舍的門口,彎腰鉆了進(jìn)去,目光掃了一眼蛇舍的頂部,然后用手一點一點的摸索過去。

蛇舍不大,陳子牧摸的很慢,不時的用手敲打著頂部的板材。半個小時后,陳子牧滿眼困惑的蹲在蛇舍里,雙手撐著蛇舍的內(nèi)壁陷入了沉思。

“頂部完好無損,沒有鼓包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陳子牧一時心亂如麻。

而在這時,又是一聲細(xì)微的聲音響起。這一次陳子牧聽得清清楚楚,并不是令他擔(dān)驚受怕的咳嗽聲,而是“咔”的一聲。

“這是?”陳子牧臉色驟變,這個聲音他可太熟悉了。

陳子牧連忙鉆出蛇舍,迅速的關(guān)好門又熄了燈,便一路小跑的沖出蛇房,大步來到蛇房外默數(shù)蛇舍的位置,最后站在一處板房連接處。

仿佛是在驗證陳子牧的判斷,這一次他清清楚楚的聽到“咔”的聲音響起。

“熱脹冷縮。”陳子牧喃喃低語幾句,然后仰頭長聲嘆息一聲,整個人的松弛下來。

得到消息的譚秦香火急火燎的跑來,想要知道陳子牧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哈哈,沒事了,蛇沒有感冒,虛驚一場。”陳子牧朝譚秦香哈哈笑道。

“那就好!”譚秦香聞言也是長吁一口氣,最壞的情況沒有發(fā)生,但很快她又心疼的摸著陳子牧的臉龐說道,“你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現(xiàn)在既然沒事了,那就去休息吧。”

“嗯。”陳子牧打了個哈欠,笑著對譚秦香說道,“把預(yù)案流程走完,也算是一個提醒吧。”

陳子牧睡得很踏實,直到第二天早上,陽光從窗口照進(jìn)來,他才悠悠醒來。

“呵。”陳子牧坐起身子,吐出胸口一口濁氣,然后下床坐在椅子上,任由溫暖的陽光照在臉上。

“看來有些事情要提前去做了。”陳子牧閉著眼睛自言自語。

一場虛驚后,蛇場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和忙碌。陳子牧讓譚秦香聯(lián)系譚哥,請他管理荒地的平整工作。起初譚秦香還有些忐忑,畢竟讓譚哥做這種事,他可能會覺得掉面子而拒絕去做。

豈料譚哥接到譚秦香的電話后,卻是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驚得譚秦香錯愕不已。

“懲前毖后,治病救人。譚哥看來是真的要改過自新,那我們怎么能袖手旁觀。”在聽到譚秦香的匯報后,陳子牧笑呵呵的說道,心里已經(jīng)有了安排。他在譚秦香耳邊低語數(shù)句,譚秦香驚奇的看了陳子牧一眼,然后便點頭出去了。

一晃過去了一個月,蛇場并沒有爆發(fā)大面積的感冒。陳子牧懸著的心終于徹底放下,他隨即聯(lián)系了譚哥,約定第二天過去看已經(jīng)平整好的荒地。

當(dāng)白色商務(wù)車停在荒地邊的時候,譚哥早已等候在那里了。

只見譚哥戴著一頂白色的安全帽,笑呵呵的站在路邊,根本沒一點往日的氣勢。陳子牧一下車,頗為驚訝的看著譚哥。陳強(qiáng)更是一臉吃驚的看著譚哥,仿佛不認(rèn)識他一般。

“怎么,不認(rèn)得我了?”譚哥笑呵呵的拍了拍陳強(qiáng)的腦袋。

“不,只是今天譚哥您這打扮,我有點意外。”陳強(qiáng)趕緊說道。

“有什么意外?當(dāng)年我也在工地干過活。”譚哥大笑一聲,然后轉(zhuǎn)頭看向陳子牧說道,“去看看這地平整得合適嗎?”

“好,去看看。”陳子牧給譚哥遞上一根煙笑道。

三人隨即漫步在用拇指大小的碎石填平的荒地上,譚哥邊走邊說道:“在這里弄蛇場呢,你就放心吧,沒有人敢來鬧事的。”

陳子牧聞言笑道:“有譚哥您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

待走到荒地盡頭時,陳子牧瞧見遠(yuǎn)處有一個工地,他好奇的問道:“譚哥,那個工地是做什么的?”

“哦,那是高速路口。”譚哥對附近了如指掌,他掃了一眼工地便說道。

“高速路口?通往哪里的?”陳子牧接著問道。

“往南呢,就是去市區(qū)。往北,就是去X市。不會影響到蛇場的。”譚哥笑道。

“哦。”陳子牧目光閃動點頭笑了笑,然后又問道,“譚哥,您村里有多少水田和旱地?”

“你想干什么?”譚哥詫異的看了陳子牧一眼,微瞇著眼思索一番后說道,“水田總共就幾百畝,旱地多一點,但也不多千畝出頭。其他的都是些山坡地了,畢竟我村子的人少。”

“我都想租了。”陳子牧笑道。

“什么?”譚哥驚奇的看著陳子牧,一旁的陳強(qiáng)也是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水田和旱地,我都想租了。我可以按照正常的租金來租,也可以請村民來種地,但要按照我的要求去種。”陳子牧淡定的說道。

“這個我得回去和村民們商量一下,畢竟這件事可不是小事啊。”譚哥狐疑的看來陳子牧一眼,摸出一根煙說道。

“行,不過要盡快。”陳子牧微微笑道。

三人又閑聊了一會,陳子牧和陳強(qiáng)便告辭離去。

望著白色商務(wù)車遠(yuǎn)去,譚哥把香煙叼在嘴里,然后摸出打火機(jī)點燃了。他慢慢吐出一口煙霧,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老弟從來不打無準(zhǔn)備的仗,看來會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而且還是一件大事呢!”

譚哥料想的不錯,但他萬萬想不到這件大事大到了什么程度。多年后譚哥回憶起這件事的時候,他仍舊驚訝于陳子牧的超前眼光。

回到蛇場,陳子牧泡好一壺茶,坐在搖椅上休息。

“本來我還擔(dān)心交通的問題,現(xiàn)在好了,等那邊蛇場建好了,高速路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陳子牧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開始思考下一步的計劃。

一直空閑的兩個集裝箱房總算被啟用了,里面幾乎擺滿了貨架,貨架上整齊的擺放著白色的塑料箱子。陳子牧提著一個麻袋,抓出麻袋里的木糠往箱子里放。

另一邊,陳海也提著一個麻袋,有樣學(xué)樣的把木糠放入箱子里。

忽然陳強(qiáng)闖進(jìn)了房間里,接過陳子牧的麻袋學(xué)著陳海把木糠放入箱子里,邊放邊問道:“堂哥,你這個是拿來干嗎?”

“養(yǎng)老鼠啊。”陳子牧把箱子里的木糠用手撫平了笑道。

“什么?養(yǎng)老鼠?”陳強(qiáng)吃驚的說道。

“不是你想的那種老鼠,是實驗用的那種小白鼠。”陳子牧解釋道。

“哦,原來是那種小白鼠。是拿來喂種蛇的嗎?”陳強(qiáng)又問道。

“嗯,作為只喂青蛙的補(bǔ)充,反正老鼠也在水律蛇的食譜上。”陳子牧點頭道。

“堂哥懂得真多,我還得多向你學(xué)習(xí)才行!”陳強(qiáng)嘆道。

“對了,上次你說要好好學(xué)習(xí),學(xué)得怎么樣了?”陳子牧看著陳強(qiáng)問道。

“我學(xué)到了不少東西。”陳強(qiáng)感慨一聲,“真是越學(xué)越覺得自己以前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知道就好,現(xiàn)在也不遲。加油哦!”陳子牧哈哈笑道。

忽然陳子牧的手機(jī)響了,他摸出來一看,是阿香打來的。

“我接個電話,你們繼續(xù)。”陳子牧囑咐二人一句,便拿著手機(jī)出門去了。

“阿香,怎么了?”陳子牧問道。

“譚哥來電,說新蛇場打不了井!”譚秦香急促的說道。

“什么?行,待會我過去瞧瞧!”陳子牧掛了電話,然后朝陳強(qiáng)喊道,“強(qiáng)哥,出來,有事。”

“怎么了?”陳強(qiáng)疑惑的問道。

“開車,去譚哥那。”陳子牧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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