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夜戲激情
- 港娛,我吳孝祖演技大成
- 陳出新
- 2104字
- 2023-11-17 18:31:47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吳孝祖在劇組,一晃,就是半個多月過去了。
這中間,他的戲份不算多,一場在寶芝林的雨夜打戲,幾段零散戲份,拍得中規中矩。劇組經過了前期的磨合,這之間,沒出太多岔子,拍攝自然也順利。
終于,到了最后一場大戲的前戲。
發生在碼頭倉庫的雜物間。
也是本片里,關芝琳最凄慘的一場戲。
她被沙河幫幫主抓到此處,捆綁、昏迷,哎,總之,很凄慘。
與之一同拍攝的,是鐵布衫閆振東,如何為金錢屈服,為了錢,而在眾人面前賣藝耍猴,又為了錢,而不分是非,見死不救。
一個錢,一個色。
把清末亂世,人命卑賤,錢權聲色的混亂黑暗刻畫的入木三分。
拍關芝琳的戲份呢,自然是屏蔽了多余的人。吳孝祖同多余的人呢,便坐在倉庫邊的空地等。拍攝場地那邊燈光透亮,便不時能見到,只穿了件肚兜的關芝琳,身影隱約活動,導演同她講戲。
因為是夜戲,所以熬夜就很晚。
先拍了一部分戲后,便到了梁寬解救十三姨的戲碼。
熱熱鬧鬧的打斗,因為臨時人手不足,還拉他過去當背景人湊數。
于是,他也看到了些景色。
其實也沒什么。就想象成穿了件露背晚禮服嘛。只是配著妝容:凌亂的頭發,嘴角血跡,便多了些楚楚可憐的風味。
“什么事?”
“師傅!梁寬來了沒多久,見我老婆有幾分姿色,居然就想勾引她!”
“我不是~”
“收聲啊!”
“梁寬,你這畜生,還不向師弟認錯!”
“姓嚴的,我們在寶芝林見過的!”
“你還說,你這銀婦啊,走!”
一場戲好不容易拍完,都已經凌晨三點鐘了。
關芝琳略顯疲倦地打哈欠,身上也披了件外套。
因為盤算著,接下來的倉庫內打戲,可以在白天拍攝。
徐克發善心,放眾人回去補覺。
回到酒店,已經很晚了。
吳孝祖習慣到24小時便利店買提啤酒。
上了電梯,才想起來,現在時間,好像不合適。
但,買都買了。
他還是去敲了門。
“放那吧。”
關芝琳疲憊地看了他一眼,便躺床上,整個人,透著股萎靡。
吳孝祖放下啤酒,見她狀態不太好,猶豫了下。
“要我陪你喝兩杯嘛?”
他好心問。
“哦?那你再去買一提,順便買包煙,要細煙。”
她聽到陪喝,一下坐起來,精神頭上來。
叮咚。
電梯開關,重復。
吳孝祖又提著一打啤酒和一包煙進來。
嘶啦。
易拉環擰開。
吳孝祖遞給她一罐。
“門關上。”
關芝琳拉開窗戶,接過啤酒。
“今天,是不是很糟糕?”
吳孝祖提起啤酒,喝了一口,問出一個愚蠢的問題。
“習慣就好了。”
關芝琳看了他一眼,把細煙煙蒂塞進嘴里,啪,打火機點燃,吸一口,吐出一團煙氣。
“其實,我不會吸煙,但有時候,就會想要來一根。你知道,尼古丁的鎮靜作用,還是有一些的。”
吳孝祖喝酒,做一個合格的傾聽者——不講話。
“拍戲嘛,就是這樣,動作戲,武行,危險動作,稍微不注意,就落下殘疾、重傷。比我還辛苦。大家都是為了賺錢嘛。”
“我拍戲,比他們好一點。假裝演一些刺激戲碼,不受什么傷害,就能賺到大筆片酬。當然,我也會付出代價。對于一個女星,沒有什么比每天出現在花邊小報紙,更難受人了。”
她擰滅煙頭。
“但是,我不在乎,我只想讓自己過得好一些。我做錯什么了嘛?沒有吧?”
吳孝祖適時遞過去一罐啤酒。
“又沒有犯法。都是,為了生活。”
吳孝祖看向窗外,黑漆漆的夜晚,風不小。
“哈哈哈~”
關芝琳突然發笑,笑得吳孝祖莫名其妙。
“小子,你可真可愛。”
她搖頭,收住笑容。
“什么意思?”
吳孝祖手指僵住。
“我可沒你想的那么脆弱。在這一行混,女人要想出頭,比男人難更多。我告訴你,當電影播出后,十三姨這個角色,很大可能,會讓我的事業更上一層樓。片酬,金錢,這才是最實際的。”
“阿祖,港島是一座很現實的城市。沒錢你住公屋,有錢就山頂公園住別墅。演員,對于我來說,它就是一份工作。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做出更多犧牲。”
關芝琳眨眼,風韻味道十足。
“我,明白了。”
“不,你不明白。”
她拿手點住吳孝祖的胸口。
“如果,你明白了,今晚就應該做點犧牲,來幫助,一個受到傷害的女士。”
她說著話,帶著啤酒味兒的熱氣,噴到吳孝祖臉上。
“不,不好意思。關姨,我,不行。”
吳孝祖搖頭,理智還沒有崩掉。他記住徐克的提醒,不要招惹麻煩。
“只是一晚上。”
她摟住吳孝祖的脖子,輕輕貼上去,呢喃著說。
戲里,他是黃飛鴻,是十三姨最愛的那個人。
戲外,他是年輕、精力旺盛的小生,每天老實送啤酒。
太合她胃口了。
“可是,你男朋友。”
他嘗試張開嘴,嗓子卻好像黏在一起了。聲音都帶著顫抖。這么些天,每天送啤酒,他真的沒想什么嘛?
“今夜蘿絲不再想卓爾,蘿絲只想有你的夜。”
她聲音低低,幾乎不成調子。
“不行,對不起,關姨。”
吳孝祖關鍵時候,定力了一把。硬生生拉開了距離。
“我得回去了,明天還要拍戲。”
他慌張后退,幾乎要跌倒。
“哈哈哈,阿祖,你還是第一個拒絕我的人。了不起,你這樣的人,以后一定會有大成就的。”
關芝琳豎起大拇指,笑得彎下腰。
“關姐,我.......”
吳孝祖還想解釋兩句,此時頭腦卻一片空白。連個句子也講不完整了。
“不用說了,小子,很晚了,你該回去了。明天戲份沒我事,我想睡多久都可以。”
吳孝祖出了屋外,人還有點蒙。
“干,裝什么正人君子啊!”
他后悔了,但房門已經關上。
房間里,關芝琳倚在窗邊,眼神放空,她幼時飽讀詩書,多年過去,她只記得幾殘句,此時卻最應景,她低聲念。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俏不知數...”
“...去來江口守空船,繞船月明江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