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成為銅皮還可以加入獵團，在荒野之中進行狩獵賺錢，或是加入神火能源的火電廠等設施，在荒野中完成工作。

得到不俗的薪資待遇。

“三次調整，才保證你成為銅皮？”路成對這個烈風流的印象大打折扣。

三次調整，那就三十歲了，三十歲的銅皮能干嘛？

而且，這個什么勞什子銅皮班，它的報名費居然要十二萬！？

就算是不報這個銅皮班，去學那個刀法，也要五萬一的課程費。

第二天一大早，路成便徒步到了烈風流武館，昨天他多余時間都在打四季養功，累積了0.2武道元力。

現在他的武道元力又來到0.3。

烈風武館是個五層建筑。

門口有清潔工在打掃衛生，路成走進去看了一眼，發現這里還有前臺，商業化氣息濃郁。

前臺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女人在那坐著。

“您好，來登記的嗎？”女人看了他一眼。

路成點頭，開始提交資料，填寫表格。

他周圍，陸續有人進入烈風武館，從邊上的電梯上樓。

“您好，同學，我們這里還有其他課程。”女人給他錄入了消息，一副不讓他走的架勢：

“同學你可以了解一下我們這邊的實戰課，你16歲，綜合指數就有了0.6，這是不可多得的才能，日后前途肯定不可限量！”

銷售的話術緩緩展開。

“一節課半個小時，專人對打，2000一節，銅皮老師4000一節，怎么樣？考慮一下？”

女前臺孜孜不倦：“按你這個優秀的天賦，十九歲末尾進行調整，綜合指數肯定突破2.0！

我來給同學科普一下：2.0之后開始銅皮，這個大家都知道，但銅皮也有不同的完成度……”

路成站在原地聽了五分鐘，然后面無表情的點頭道：

“我清楚了，但這些都不必了，我現在只想先開始學烈風流的武學。”

“不要警惕嘛，學習之后你就知道了。”女前臺看著他手中的最新款高端旗艦手機，提醒道：“來了這里，你就會看見不同的世界，現在初級班剛好在訓練，你可以試試能不能跟上。”

路成表示自己清楚了，便拿走了學員卡片，還有贈送的毛巾。

他上電梯，在電梯上面刷了一下，然后三層自動亮起。

學員卡片只能去三層，其余地方都不能去。

電梯門打開之后還有個安檢門，里面已經有幾十個人在訓練了。

整個三層，周圍的聯排窗戶透著光，木頭地板上鋪著一層減震緩沖塑膠墊子，幾十個學員列開一排，有模有樣地擺著姿勢。

一個明顯是教官的年輕男人站在他們近前，同樣擺著某種姿勢。

在他們側面，數百平的三層擺了一堆訓練用的器械，還有臥推架等，拿來做專項的訓練。

除了這些學員之外，還有幾個稍年長的，在這個器械的叢林里揮灑著汗水。

路成便站在一旁看著，用毛巾擦著干燥的臉，依次又擦了胳膊等下會產生擊打的位置。

眼前的這個教官把姿勢擺了一遍又一遍，面前的幾十個學生也學了一遍又一遍。

約八遍之后，教官結束了出拳的姿勢，接下來他換了個動作。

他開始從不同角度打出另外一拳。

下面的學員又開始學另一拳。

“烈風長拳總有七招。”教官收起招數：“這就是前兩招，你們好好演練。”

下面的學員一個個不迭回應著。

接著他轉過身，往門口走，看見路成之后愣了一下。

“怎么只有兩招？”路成問，“后面的呢？”

“貪多爵不爛。”教官理所當然道：“感覺學的差不多了，你就到邊上力量訓練去，但不要打擾其他人。”

“……”路成沒想到自己付了兩萬多，居然學的是這種東西，忍不住用毛巾對額頭擦了又擦。

教官便就走了。

路成也沒管那么多，他把鞋子換好，刷卡過了安檢門，找了個被承重柱遮住的位置，視野漸漸變藍。

他肌肉鼓起來，一拳揮出去，在空氣中炸響，完整發力之后接下一拳，然后不斷重復。

十次之后，他停止了動作。

武道元力沒有增加。

這樣打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接著他又往邊上走，進入力量區，找了個REP風格的深蹲架子，35KG的鑄鐵片插上。

用的是象桿。

左右各四片，算上40KG的桿子，總共320kg。

他俯身，用力一拉，桿子被他拉的與下巴齊平，接著往上一舉。

就這么用力的把桿子舉過了頭頂，下上、下上，重復了十五次。

砰！

桿子被他砸在地上，周圍的學員都看過來，但誰也沒當回事，因為根本沒看清楚。

“算了……”路成轉過身，走到一個坐臥推的人邊上。

眼前這人渾身肌肉健壯，在用280kg的重量做臥推，這種程度，肯定是這邊的正式弟子了。

“朋友。”他等人做完臥推，休息的時候上去搭話。

那人扭過頭，看了路成一眼，喘著氣問：“什么事？”

“可以跟我對打嗎？”他忍著不耐問。

烈風流不是三環的大武館嗎？

怎么弟子是廢物？這弟子看上去都快三十了！

那人看了一眼路成胸口的牌子，皺眉道：“哪來的空？你不知道今天要干嘛？等下這邊還有大師傅要來，注意不要沖撞到人家。”

“大師傅……演武？”路成眉頭松了下去。

“這里空間最大，也沒擺什么東西，平時會拿來開會，以及舉行一些公開活動。”那人道：“以后你要叫我丁教官，知道嗎？”

路成點頭：“那么丁教官，這演武什么內容？”

他驚訝，這用兩萬多來個武館，眼前這人還不是弟子，是教官。

結果教官就這么點水平？

錢花狗身上去了不成？

算了，他也知道不能拿眼前人跟吳旋比。

“大演武，主要就是向某些家境優渥的天才弟子，由流派的核心層親自展示武學。”丁教官道：“只有青石上層的流派，才具備這種資格，那些三腳貓幾只的小武館，根本沒有資格接待那些未來的權貴。

在大演武之中，會由武館的最強者，親自下場指導他們武學，畢竟也都是學生，得把排場弄大點，否則他們不喜歡。”

路成一聽，頓時明白過來，感情是公開表演。

看看那些列家族的公子哥是否感興趣，這些人每一個都很有錢。

只要發展一個成為武館核心弟子，就是巨大的好處。

不過，烈風流的大師傅，總不至于像剛才那樣摳摳搜搜，教東西只教兩個動作。

一念至此，他便問：“等下我能否旁觀？”

“行。”丁教官想了想：“等下有貴客來臨，你在邊上，其他人鼓掌你就鼓掌，其他人喝彩你也喝彩，明白了嗎？”

意思就是，讓他做個托，捧個場。

路成點了點頭，退到一邊去。

他一邊做著一些抗阻訓練，一邊仔細觀察這里的情況。

必須得好好判斷一下，因為兩萬多就整這一出，以后計劃得改了。

一家兩萬多，青石這邊幾十家武館，總一起上百萬，結果看一群蠢B跳舞？

他路成是打算潛心修行武道，但何至于此？

期間還有另外一批學員上來，上來之后教官也跟著來，開始教動作。

動作也都是那幾個，路成看見幾個不同的，試圖拼湊在一起，打了全套之后武道元力也沒有任何增加。

很快，他就看明白了。

“這幫人在敷衍教學，根本沒教真東西，他們在賣課。”他回想起之間前臺女人說的話。

主要就是在教學過程中嘗試販售課程，讓學員接受所謂的‘更好的武學’，‘烈風流核心武道’。

他把毛巾搭在一旁，抱著雙手，耐著性子繼續看，很快發現不對勁。

眼前，那些學員，也都是艱難的學習著。

——拳頭刺出，烈烈如風，但學員重心不穩，很難保持。

接著，丁教官走到他邊上：“你看，我們會根據這些學員，每個人不同的體態，做出對應的訓練計劃，幫助他們矯正，同時穩定發展，這些都是高中的學員。

不過據說，中遠那邊，那些重點班的學生，跟我們的教官差不多厲害，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人的差距可能有這么大嗎？”

丁教官感嘆。

“我上網仔細查過中遠那邊的信息。”路成隨口就來：“那邊核心班，高一學期末的標準是進入銅化，高二徹底完成銅皮。”

十六歲這個人體鴻溝，或者說人體大限，只要跨越過去，就會迎接一段爆發期。

實力會飛速提升。

丁教官嘆了口氣：“那邊無論是飲食，還是空氣，或者是設施，還有那些我們不可觸及的源生礦，都是有的，這差距也太大了……不過我們也不用上前線打生打死，那邊的戰斗跟我們沒關系似得，只需要往中遠貿易他們需要的東西就夠了。”

路成問：“所以你們就擺了？”

丁教官整個人感覺被堵住了一樣，惡狠狠的瞪了路成一眼。

“中遠需要我們的金屬錠！我們這邊前途有望的年輕人也會被吸收過去！”他絞盡腦汁的反駁著路成：

“而且，源生礦脈本來就會不斷聚合出新的礦物！伴生礦的開采也需要很多人，這些都是由我們完成，然后向中遠貿易！

我們缺乏的不是原石，而是萃取、提純的技術！”

路成看見了，丁教官在說服自己。

他說服自己：青石也很重要。

不是你說的那樣微不足道！

“烈風流或許也沒有敷衍別人？”路成震驚的發現了這個事實。

只教兩招，對于他們的學員來說，的確是符合實際情況的教學速度？

就跟丁教官說的一樣，中遠只需要這里的工業能力，只需要青石給他們生產、初步提純礦物。

或者說，一個貧弱的青石對他們來說才是需要的？

丁教官似乎忍不住了，對路成道：“說這么多，你自己不還是0.6？中遠的及格線我也清楚，那得學期末到達1.2才算及格，核心班要1.8才合格，你這種的往死里練，至多也不過0.8。”

路成沒說話。

不多時，他面前這班人結束了訓練，時間快到10點整了。

電梯門打開，一群穿練功服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他們身上是灰白色的衣服，在衣服中央劃出一個圓圈，里面有很大一個字：烈。

然后，這些人在塑膠墊上盤腿坐下，左邊一列十個，右邊一列十個。

更多人從電梯中魚貫而出，也都紛紛盤腿坐下，幾十個人在寬敞的三層圍出了一個正方形。

在正方形周圍，墻壁邊上，好幾個班的學員站在那邊。

路成也被丁教官拉著站在了墻邊，至于丁教官本人，則是換上練功服，成為了正方形的一部分。

數分鐘后，電梯門又打開，一位身材高大，渾身肌肉虬結的中年男人，他穿著黑色的練功服，露出臂膀。

他出現之后，在地上坐著的武館弟子紛紛問好。

“師父好！”

只見這人身后還跟著一群人，這些人服裝各異，有男有女，但給人的感覺似是有些不同。

有人輕佻，有人放松，有人笑著與同伴談話。

但就沒有一個嚴肅的。

與烈風流場館內的肅然場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烈風流的大師傅，穿黑衣的中年男人，走到正方形中央，筆直地站著，微微一鞠躬。

“我，烈風流門主，丁烈歡迎各位到來。”

“我們只是慣例過來一趟。”有個穿灰白條紋襯衫，很瘦的男生笑著說：“家里長輩的吩咐，我們會一家家的看過去。”

“其實也沒什么，你們展示你們的，我們實際上不對沒有鐵骨的武館報以太大的希望。”

他們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也沒人在乎什么。

他們面前，嚴陣以待的烈風流弟子紛紛抿著嘴，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意對方說的話。

烈風流門主丁烈板著臉，同樣也沒有說一個字，似是在等待著什么。

十分鐘過去了。

烈風流的人保持著盤腿端坐，他們對面的人有說有笑，旁觀學員的表情都變得有點不自然。

二十分鐘過去了，場面仍舊如此，路成皺起眉，怎么回事？

他周圍的學員一個個都坐蠟了，紛紛板著臉。

三十分鐘過去了。

大演武十點開始的，結果現在都十一點了，他們還是一動不動。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

異常出現了——烈風流的眾人仍舊保持著嚴陣以待的姿態，門主丁烈抱著手臂，也是不動如山。

但他們對面，之前有說有笑的一群世家子弟，連說笑都變得歪斜了起來，不少人聲音都沙啞了，還是在說笑著。

兩個小時過去了，已經十二點，正常來說應該吃飯了。

這幫人把拿出來說的話題翻來覆去的說，說到后面有人忍不住蹲在地上拿出隨身帶的水，仰起脖子就喝。

路成倒是無所謂，靠著墻壁拿出手機開始刷視頻了。

他找了個番劇，看的正精彩呢。

聲音戛然而止。

路成關掉手機，塞進口袋，抬起頭便看見電梯來到三層，緩緩打開，一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人穿著正裝，臉上戴著一枚墨鏡。

他讓開身子，身后的人才是正主，此時往前走了幾步。

正主站好，周圍的說笑聲開始持續了，同學們再度有說有笑起來，連蹲在地上的人也站了起來。

正主穿著青石中心學校的制服，裙擺到了膝蓋附近，下面是灰到白色的漸變色絲襪。

抬起頭，正主看了一圈，被她看見的人都停止說笑，轉過身堆起了善意的表情。

“周蓮……？”路成怔了怔，他們在等周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