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進去的第一感覺就是有股子騷味,騷臭味,是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騷臭味,“什么啊,這么難聞。”
說不出道不明。
沒嗅到過。
捂住了鼻子。
前面的中年女人樂呵呵的卻是沒有停留,大步往里走,根本沒管那些被破壞的東西,進入了后院。
“這呢,這呢。”
還招呼我們呢。
在過去,就見到一屋子的狐貍,沒錯,就是狐貍,全是用籠子裝起來的狐貍,沒有五十也得有二十。
吱吱叫著,在那亂轉,叫著,像是倒賣狐貍的。
“這是要干什么啊。”
我嘟囔了一句,就見中年女人彎腰從狐貍籠子下面打開了一個暗格,大聲呼喊,“老東西出來了,出來了,追賭債的人都走了,有財主找你。”
“是嗎?趕緊拽我上去。”
就見一個尖嘴猴腮的老頭被拽了出來,老人有些禿頂,腦袋賊小,圓滾滾的還有些尖,五觀好像被聚在了一起一樣。
極為的不協調。
身高不超過一米六,皮膚黝黑的好像只有一把骨頭。
如果說胡小奇的身材像是一只猴子,這家伙就是一只猴子。
“這就是鹿為馬。”
這才最主要的,我們是來找鹿為馬的,中年女人追拽他,那意思他就是了,我們互相看著,直咽吐沫,“不會吧,黑云觀的弟子?山羊老人的師弟?就是這位牛人”
怎么都不敢相信了。
“幾位找我有事。”
樂呵呵的這時撣了撣身上的土,一股惡臭隨之傳出,在狐貍籠子下面藏著,可想而知,我們一瞬間都捂住了鼻子。
“什么玩意啊。”
溫二寶還嘟囔了一句。
鹿為馬笑呵呵的說,“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一點小意外,小意外,不耽擱你們的事,幾位就說吧,找我干什么,我能干的必然幫忙。”
還伸手道:“給我拿茶壺來,渴了。”
“死樣,剛才就該把你賣了。”
中年女人眉目傳情的丟了鹿為馬一眼,才扭著肥大的屁股走了。
“你真是黑云觀的那位鹿為馬?山羊老人的師弟?”
“山羊老人的師弟?山羊老人是誰啊。”
想了想恍然大悟,“放羊的那位,我師兄,羊為虎吧,也就他了,喜歡裝神弄鬼,嘿嘿,沒錯,我就是黑云觀的鹿為馬,羊為虎的師弟。”
抬頭趾高氣昂的像是一個大人物一樣。
“羊為虎?鹿為馬?”
這名字取的真有意思。
不過不管怎樣,這回算是有了答案了,這位就是,我們一看,也別撐著了,拿出了道文道:“你師兄羊為虎說,在黑云觀對道文最有研究的就是你了,這些字你應該認識吧。”
“道文?!”
鹿為馬接過一看,笑了,“認得,沒錯,這就是道文,我年輕時沒心情學習那些沒用的,就學了學道文,是很懂行。”
指了指其中一個字,道:“這個字年,陰。”
“你真認識?!”
我們驚了,終于有了線索了,一瞬間激動的都不敢相信了,主要是鹿為馬賣相太不好,太讓人不可置信了,“這幾個字呢。”
“活,人,者,亂七八糟的得順著讀,這么讀,我看的腦袋都疼了。”
鹿為馬揉了揉腦袋,開始要價。
都是江湖人,自然明白,全都說了,人家還怎么要錢啊。
“十萬,把我們給你的字,全都翻譯出來,怎么樣?!”
我開了口,“可以先付三萬現金,讓你安心。”
“十萬?!”
鹿為馬撇了撇嘴,“我可是黑云觀師叔輩的存在,雖說已經下山十年,卻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啊,道文基本都出現在道家典籍里,你們對道家典籍自然是沒有興趣,而另一個可能就是文物,道家文物會有道文,當然還有最后一種可能,葬龍絕地。”
說玩笑了,抹著老鼠一般的胡子,在那賊眉鼠眼的笑。
他雖然混跡于最底層,卻是江湖人士,必然早就知道了葬龍絕地的事,我們上鉤了。
互相一看,就準備直接攤牌。
懶得墨跡了,因為這件事耽擱太長時間了。
誰曾想,這時一聲驚呼突然傳來,“你們干什么啊,你們不是來過了嗎?怎么又來啊,耍流氓了,耍流氓了。”
中年女人大喊起來。
那些地痞流氓再次過來所要賭債了。
這回感覺就有的談了,可以利用利用,會心一笑的我、摸金校尉幾人就沒動,先讓鹿為馬著急著急。
那邊,鹿為馬果然亂了。
“日了,這群王八蛋還會玩回馬槍了。”
滴溜溜的亂轉,準備在鉆進去。
可已經來不及,已經到了房間里,就差一道門了。
結果,這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我、摸金校尉、大金牙、溫家兄弟都看傻眼了,馬為鹿的身體突然開始收縮一樣的縮小,咔咔骨頭作響的衣服開始掉落。
幾乎轉瞬間的事,衣服全都掉在了地上,而在衣服里居然鉆出一只紅色毛發老狐貍,眼睛滴溜溜一轉的鉆進了一個籠子里。
與那些狐貍混在了一起,分不清楚了。
“別擋著,我看看,這老家伙肯定就在里面呢。”
地痞流氓們跑了進來,正好人不見了,左右看著,就看到了我們,不屑的說道:“你們在這干什么呢。”
我們完全傻了,看著那只紅色的狐貍在那盯著我們,呲牙笑。
全都蒙了,“這尼瑪算是什么事啊,狐貍精?!”
無語了。
“問你們話呢。”
一個小痞子還過來推搡。
“去你媽的,傻逼,滾。”
他也是倒霉了,正是溫二寶,瞬間起腿,一腳給踹飛了。
“你,你他媽的敢打我們,弄死你,小痞子。”
一窩蜂的全沖了過去。
“都給我去死。”
砰砰砰的全踢飛了。
溫二寶閑不夠痛快,拽著脖領子一個個的還都扔了出去,才算完,回來之后,那只紅色的狐貍,呲著牙笑著又爬了出來。
鉆到衣服里。
身體的骨節又開始變化,好像變魔術一樣,衣服又穿上了,又站在了那里,笑呵呵的看著我們,“讓幾位見笑了。”
“見笑個屁,你居然是個狐貍精?!”
大金牙的牙該全掉在地上了,“這世上居然真有狐貍精。”
摸金校尉、溫家兄弟也好不到哪去,恐怕都是第一次見,我呢,見過一次了,卻依然驚訝萬分,不知說什么好了。
“黑云觀果然是個奇妙之地啊,養了一只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