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比上山容易多了，盤山道遛彎似的順勢而下，到了山腳下在往山外走，雖說疲憊卻是經過昨天的訓練都好了很多。

趕中午時分。

就到了山外，見到了大金牙留下的那輛車。

“恍如隔世啊。”

無不有感而發。

尤其是大金牙，彎腰鞠躬的直接跪拜磕了一個頭，“這輩子能來這等仙地一趟，我算是沒白活啊。”

“那你就去找那個山羊老人做他的弟子，不就行了，何必在回來呢?！?

冷嘲熱諷，感覺大金牙過了。

大金牙卻當真了，“有機會在來，一定不回去了，這里才是我的歸宿啊?！彪p眼執著，真是著了迷了。

溫家兄弟想訓斥。

我攔下了，看得出，大金牙這次是真的，有些人是這樣，就過去說道：“機緣所致，機緣到了就到了，等等吧，想把你我的俗事辦了，走?！?

“對，對，對，走，三開兄看的開啊?！?

笑呵呵的這才回過神來一些，一步一回頭的上了車。

絕塵而去。

待遠遠的都看不到山了。

大金牙才徹底恢復，拿著地址說道：“咱們是先去吃頓飯啊，還是直接按這個這個地址去找啊。”

“按著地址去找吧，找到了才心安?！?

十年前給的地址，這十年湘西市房子都不知拆了多少，如果找不到就是大海撈針了，沒準還去了其他城市，那就更不好弄了。

情況沒有我們想的那么明朗。

“大金牙你在湘西黑白兩道也算是呼風喚雨吃的很開的人物，就沒聽說過鹿為馬這號人物?！?

“我要是聽說過我們瞞著幾位？我是真沒聽說過，鹿為馬？這名字很容易記下的，如果有人提過，我也會記下，著實是一點都不知道?！?

連連搖頭。

雖然剛才提了大隱隱于市，可極為入了俗世不在黑云觀了，多多少少都會露出一些馬腳的，一點沒有，不由得給我們這一行又蒙上了一層陰影。

所幸，地址好找，是湘西市一個棚戶區似的民房，一片片的車很亂，人也亂，極為雜亂，地面的積水嚴重無人去管。

還有惡臭味在那飄蕩，簡直就是貧民區。

“這是什么地方啊，怎么沒人管啊?！?

“城鄉結合部，一直就是這樣，說是城市其實都是農民，想管也管不了，就是這了。”

大金牙道：“按照門牌號問問吧，問人名這種地方，來來往往的租房子的很多，肯定問不出來?！?

他是地頭蛇，就以他為主。

詢問了幾個人，按照門牌號的還真找到了山羊老人給我們留下的地址，“就是這了。”

互相一看，都是長出了一口氣，“可得找到啊，找不到，就是白忙活一場。”

前傳百回來形容我們為這些道文的事都不為過了。

心情的起伏可想而知了。

“敲門把。”

我抬起了手。

誰曾想，這時一伙人突然沖了過來，拿著木棒，鋼管，棒球棒子，到了門口，還看我們，橫眉冷目的詢問道：“你們是誰啊，認識姓鹿的？”

“認不認識啊?！?

不是流氓，就是小混混。

所幸給我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里面的房主姓鹿，瞬間眼前一亮。

“你們他媽的是什么人啊?！?

大金牙不慣著這個，黑白兩道通吃，這些小流氓可不夠看，“報上名來。”

“哎呀，還來勁了，給姓鹿的撐腰是把，媽蛋，連你們一起打?！?

要動手。

這可沒誰會怕，溫二寶一個人全撂倒。

我卻感覺這里面有事，立刻說道：“別著急，我們就是聽說這里可以租房，來租房的，不認識里面的人，幾位有什么請便。”

給他們使眼色，把門口讓開了。

“租房，奶奶個熊的，姓鹿的要跑。”

“趕緊的敲門。”

沒管我們，砰砰敲門，“姓鹿的，你跑不了了，草你媽的，欠的賭債什么時候還啊，在不還，就打斷你的狗腿，還是你的那第三條狗腿?！?

使勁敲打。

是來要賭債的。

我們有些懷疑了，黑云觀的高人，山羊老人的師弟，怎么會差這點錢呢，有些咋舌，別是一切都弄錯了把。

這時，還傳出了呼喊聲，“別敲了，別敲了，人來了，人來了，在敲門都該敲壞了，敲壞了誰陪啊?！?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千嬌百媚的還有幾分媚意，很是動聽。

這時一打開，是一張漂亮成熟的臉龐，四十歲左右，卻是依然風情萬種，身材婀娜火爆，胸大，腰細，臀兒豐滿，大腿風韻迷人，穿著粉紅的旗袍，梳著發鬢，是一個中年少婦的最佳體型。

其他方面，一張瓜子臉，尖尖的下吧，略微有些發福，卻不難看出，年輕時是個絕對的大美人。

這時一開門，就罵了娘，“姓鹿的早就搬走了，別在敲了，人不在。”

“你說不在就不在啊，給我讓開?！?

毫不憐香惜玉。

推開了門，一伙小混子就沖了進去，砰砰各種聲音響起，必然是在翻箱倒柜，還有女人的驚呼聲，“耍流氓了，耍流氓了，你們一群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智女流了。”

“死娘們，在亂喊，我們就真耍流氓了，讓你知道知道我們哥幾個的厲害?！?

這才閉嘴。

可鬧了半天依然是沒有找到人，咬牙切齒的鬧了一大通，又砸又仍的還是無奈走了出來，指著美艷的中年女人說道：“姓鹿的回來了，記得告送他，躲得了出一，躲不了十五，早晚有他被抓的時候，越晚力氣越高，一分也跑不了。”

這才一一離開了。

“缺德帶冒煙啊，自己跑了，竟讓我倒霉?！?

哼哧著準備關門。

我眼疾手快，伸手瞬間攔住了，笑呵呵的說，“這位大姐，您別著急，我有話要問?！?

“問個屁啊，沒看你大姐我家剛被人砸了嗎？哪有功夫管你啊，一邊涼快去?！?

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還是關門。

“嗖！”

十張百元大鈔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擋住了門縫，“只要乖乖回答，錢就是你的?！?

“早拿錢不就好了嗎？問吧。”

接過錢，笑呵呵的塞進了懷里，媚眼亂眨的看著我們，不難看出，年輕時有可能是個風塵女子，帶著那股勁呢。

“他們要找的姓鹿的可教鹿為馬？”

“沒錯，就是他個老王八羔子，怎么，你們也是來要賬的啊，那你們可不用了，沒在?！?

打開了門，里面臟亂差的根本不用再找，“要不你們在去翻一下，我不介意，反正已經翻一次了”

“我們不翻?！?

我、摸金校尉幾人哈哈笑了，找到了，不去管什么賭債，什么女人了，只要找到人就行，便又拿出一千塊錢道：“我們是來給他送錢的，如果他幫了我們，剛才的賭債都是小兒科，你啊，肯定有他的聯系方式，就說是黑云觀山羊老人讓我們來找他的?！?

笑呵呵的這類事情見得多了。

賭債上門，男人跑了，女人裝作不知道。

其實必然是知道的，就是演戲而已，這種事，見怪不怪。

“這個，我不知道????????”

她還裝。

大金牙扣下一顆金牙，賽到了他的手上，道：“不差錢，趕緊的，別說那些沒用的，盡快給我找到她?！?

“那個，那個???????”

又一顆金牙扔了過去。

美艷的中年女人頂不住了，一拍大腿的說道：“那個死鬼他就在里屋呢，跟我來吧。”呵呵笑著，還喊呢，“老東西，有人找你，有財主找你?！?

這回算是終于找到了正主。

我們大步而入，希望能有所收獲吧，別在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