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卓嚇的一激靈,這聲音太熟悉了。
“福伯!”
他猛然轉身,戰戰兢兢地喊到。
“張卓!”福伯冷著臉,呵斥道:“你不會放過陸塵?你也配說這種話!”
“老東西,你誰???”廖思琪氣勢洶洶,為張卓鳴不平。
自從得知張卓斷腿,廖思琪千辛萬苦才搭上他這條線,甚至不惜吃香蕉吃到卡喉嚨。
她豈能坐視有人對張卓不敬。
張卓眼珠一瞪,寒氣直沖天靈蓋,大叫:“廖思琪,你……”
廖思琪卻自顧自地說:“張少,我不會容忍其他人對你不敬,不就是個老東西嗎?我不怕他!”
你不怕,我怕??!
張卓嚇得膽寒,怒火蹭地一下就竄起來。
賤女人,你想害死老子!
啪!
他一巴掌打在廖思琪臉上,罵道:“閉嘴!”
廖思琪不可思議地捂著臉,我分明是在幫你,你怎么打我?
張卓誠惶誠恐地說:“福伯,她口無遮攔,與我無關。我是在說洪家要追殺陸塵,提醒他小心一點。”
“就你,也配提醒陸塵小心?不知所謂的東西!”福伯嗤之以鼻。
說罷,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陸塵面前,問:“陸塵,他對你不敬,如何處置?”
陸塵看向云溪,只見她已被嚇住了。
她一眼就看出這些人身份不凡,心中惴惴不安。
其他客人也提心吊膽,有人屁股離凳,已經準備拔腿跑路,深怕被殃及。
“滾!我要再看到你出現在此,你的兩條腿索性也別去接了。”陸塵斷喝。
“還不快滾,要我送你嗎?”福伯呵斥。
張卓如蒙大赦,杵著拐杖,狼狽不堪地沖出酒店。
“張少,等等我!”廖思琪怨毒地瞪了江小鹿一眼,頭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江小鹿臉色悻悻,她從未見過廖思琪那么怨毒的眼神,那么可怕,陌生。
可自己和陸塵都沒做錯什么。
他們只是說出了真相,廖思琪怎么就不信呢?
“陸塵,老爺讓我來提醒你一件事?!备2疁睾偷卣f道。
江小鹿聞言一怔,莫非,蘇家要保護陸塵,對,蘇家和洪家都是大家族,也唯有蘇家能保陸塵了。
“福伯,求你救救陸塵!”江小鹿心直口快。
福伯皺眉,上下打量江小鹿:“江小姐,何出此言?”
他聽聞江家主動和陸塵退婚了,便認為江家人愚不可及,自然對江小鹿沒好印象。
只是,她怎么求蘇家救陸塵。
“陸塵得罪了洪家,只有蘇家可以救他。”江小鹿焦急地說。
咦?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陸塵訝異地看著她。
以前,兩人可是互相看不順眼,她對他也從來沒好話,今天怎么轉性了?
“咳咳,江小鹿,這事不用你操心?!?
江小鹿卻氣鼓鼓地瞪著陸塵,說:“什么叫不用我操心?我已經知道你做了什么,你這是捅了天大的簍子?!?
她沖陸塵眨眨眼,不露痕跡地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陸塵心中一動,她知道我殺了洪少卿。
“此事,我已經解決了。”陸塵安慰。
“解決?你能不能改改吹牛的毛病。”江小鹿要氣死了。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為你擔心死了,你卻沒事人一樣。
到底是誰被追殺!
陸塵無語,道:“愛信不信,總之,我謝你這份好意。”
“你……”江小鹿為之氣結,恨恨一跺腳,氣沖沖地離去:“我什么都不管了!”
福伯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江小鹿這么關心陸塵,莫不是她回心轉意了?
而且,陸塵殺洪少卿也是為了救江小鹿。
福伯又注意到了云溪,眼前一亮。
嘶!
緊接著,福伯倒吸涼氣,大小姐棘手了。
“福伯,你想提醒我什么事?”陸塵問道。
福伯看著店里嘈雜的環境,說:“借一步說話。”
陸塵點頭:“云溪,我去去就回。”
云溪憂心忡忡地應下。
今天這一連串人走馬觀花地出現,令她很是不安。
燒烤店后門。
福伯神色凝重地說:“陸塵,黑玫瑰改名白海棠了,你知道嗎?”
“知道?!?
福伯的心沉入谷底,白海棠這么快就告訴陸塵,看來二人關系真不一般。
那就更要讓陸塵早早切割。
“白海棠犯了大錯?!备2聊馈?
陸塵驚訝:“什么大錯?”
“她殺了不該殺的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勢力,后果很嚴重?!?
陸塵輕笑,問道:“比我殺了洪少卿還嚴重?”
“是!”
福伯深知天星閣閣主修為高深莫測,這確實比洪家威脅更嚴重。
“那我還真不知白海棠膽子這么大,那她殺了誰?”
“沈半城!你剛到金州,或許不認識……”福伯憂心忡忡,話沒說完,就被陸塵打斷。
“等等,誰告訴你沈半城是她殺的?”
福伯皺眉:“金州地下世界都在這樣傳,她也沒否認。”
陸塵了然地點頭,顯然,白海棠不想牽扯陸塵,自己把此事認領下來。
“不是她殺的?!标憠m淡淡地說。
福伯眉頭緊鎖:“那是誰殺的?”
“我!”
“什么?”
福伯差點跳起來,驚駭莫名地看著陸塵。
“這不是小事,不能亂認?!备2嬲]。
陸塵淡淡一笑:“殺人的事,我豈會亂認。我和天星閣有仇,先拿沈半城開刀,練練手!”
福伯張大嘴,已忘記言語,大腦一團漿糊。
他見過無數猛人,但都比不上陸塵。
你一個宗師,挑戰洪家也就罷了,還敢挑戰天星閣。
你別名是傻大膽兒吧!
福伯無比苦澀,欲言又止,最后化作一聲長嘆:“這可怎么辦?”
“沒什么難辦,將來殺了張夷陵,不就了結了?!标憠m輕描淡寫地說。
嗖!
福伯血壓飆升,眼前一黑,差點暈倒。
他深吸口氣,穩住心情,擺擺手:“別和我說了,我這老心臟受不了?!?
陸塵還想殺張夷陵,那可是天星閣閣主。
福伯長吁短嘆地看著陸塵,無言以對。
“福伯,你回去告訴蘇老,多謝他一番好意提醒?!?
福伯搖頭擺手,不想和陸塵說話。
他猶豫了下,問:“你能不能讓那位大人物居中調停一下,否則,你真的危險?!?
“我都不認識他?!标憠m否決了這一點。
“罷了,你好自為之吧?!备2哿耍D身離去,腳步有點踉蹌,似乎真被驚著了。
“人老了,膽子這么小……”陸塵咂吧一下嘴,返回店里。
咦?
剛一進去,他就發現店里空空蕩蕩,只剩下一個客人。
而且,他是新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