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 天道讓死對頭和我成婚了!
- 憤怒的美妝蛋
- 2443字
- 2025-07-31 22:23:12
南榮舟攙扶起南大人,環顧了四周,發現蘆葦叢生,漫天遍野盡是低矮的水洼,皺眉聞著空氣中潮濕的甘草味,低頭對南大人道:“父親,你開船前有看到公子他們么?”
南大人搖搖頭:“自從陳公子離開我視線后,跟著魏夫人他們就去了他們的船上,我原本以為是萬無一失的決定……”他嘆口氣看向平靜無波瀾的湖面,有些懊惱的看著自己受傷的腿,“誰成想,竟還是有人盯上了這個隊伍。”
南榮舟見湖面上也沒有浩浩蕩蕩的船只,心知定是其他人也失蹤了,若有所思地看著南大人的腿,彎下腰對他道:“父親,我先把您帶去療傷吧,剩下的事我們稍后再說。”
南大人一拍他的后背,鏗鏘有力道:“我崢嶸十年歲月,怎么可能是一個受點皮外傷就要背的弱書生!”他嫌棄地扯開南榮舟拉他胳膊的手,“撒開撒開。”
南榮舟拗不過南大人,只得看著自家父親一瘸一拐地穿過水洼,朝著林子里深處走去,南榮舟也跟了上去。
坑坑洼洼的泥巴路上,簡陋地豎了塊木牌,上面歪歪斜斜刻著三個奇丑無比的字:湖塵村。
南大人招呼南榮舟走快點,南榮舟揮了揮發酸的胳膊,這才發現自己方才與黑衣人打斗時,他們的重劍并未刺傷他,而是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后背上,如今整個后背都在隱隱發麻,胳膊被震得發酸。
他覺得自己反而是更需要救助的那一個。
不多時,笙簫看著瘦削男人吩咐幾個男人,拿了好幾捆木材,點火后起鍋燒水。水在鍋里漸漸沸騰起來。
三姨娘在笙簫旁邊,看到這畫面,開始止不住的顫栗,連帶著緊貼著她的魏奕然也發抖了。魏奕然哆哆嗦嗦啜泣著,小聲地喊三姨娘:“娘親……”
三姨娘柔著聲音道:“娘親在啊。”
“我……我害怕……”魏奕然想哭,卻見瘦削男人眼刀一掃,立馬止住了眼淚,只留著水汪汪的大眼睛蓄滿了淚水。
就在剛才,他還沒嚎兩嗓子就被瘦削男人塞了個外表看上去是一片樹葉的甜東西。
他覺得這兇伯伯可能給他下了毒,只要他開始哭他就會給他塞毒葉子。
雖然那葉子甜甜的。但是他還是覺得自己肚子痛起來了。
笙簫摸了摸魏奕然栗色的營養過剩的頭發,警惕的看向瘦削男人。
瘦削男人笑了笑,偏頭用他們自己湖塵村的語言溝通起來,正在添柴火的幾個男人笑了起來,眼神里盡是兇狠和玩味地看向三姨娘。
三姨娘被嚇得后退一步,緊張地躲到了笙簫的身后。瘦削男人仍舊笑意不減,對著笙簫吹了個口哨,大聲道:“今日入洞房喲!”
旁邊幾人附和著唱起來,圍著他們開始轉起來,下流的笑著,“洗白洗凈當新娘喲!”
瘦削男人手一揮,那個大鐵鍋下柴火的火苗騰地燃起來,熱水沸騰,咕嘟咕嘟地冒泡,白霧升起,蒙住了笙簫和三姨娘的視野。
笙簫剜去皮肉的雙手生疼,看到這鍋熱水更是隱隱作痛,她蒼白著臉戒備的往后退著,自他們昏迷后,封鄰和環女便不見了,也不知道是瘦削男人帶到另外一個地方了還是怎么樣,她手受傷了,短劍也被他們收走,沒了封鄰的幫助,對付這幾人猶如螳臂當車。
笙簫護著三姨娘和魏奕然,冷聲看著他們道:“你們想做什么?”
瘦削男人蠟黃的皮膚皺起來,齜牙笑著,深吸了一口氣道:“沒有女人,我們都有八九年沒有開葷了。有女人的地方,果然空氣都是新鮮的。”
他旁邊的男人嘿嘿笑了起來:“我們這里有一個習俗,新婚之夜,新娘要給新郎搓澡、按摩。”
男人舔了舔他的厚嘴唇,搓著手看向三姨娘,眼里冒著精光:“你這妮子可真是風韻猶存啊。”
怕他說出更下流的話,三姨娘連忙捂住了魏奕然的耳朵。
魏奕然氣鼓鼓的大聲叫道:“不許你們欺負我娘和蕭蕭姐姐!”
男人見這孩子一直聒噪的大喊大叫著,語氣瞬間變得兇狠無比:“吵吵吵,煩死了!你!”他肥胖的雙手往魏奕然這邊一抓,魏奕然下意識要躲,被他抓住胳膊倒提了起來,語氣暴躁對他吼道,“你再吵,我就把你下了這個油鍋!”
三姨娘尖叫一聲,臉色刷的變得慘白,撲到男人身邊一邊舉起手欲要拖著魏奕然一邊道:“官人,官人,求你了,他還只是個半大點的孩子,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你要什么條件我們都盡量滿足你!”
男人細長的眼睛瞥了眼三姨娘,歪起嘴笑了起來:“什么條件你都答應?”
三姨娘緊盯著倒掛的魏奕然,不住地點頭,像是男人身邊能隨意處置的下人一般。
男人手一松,倒掛著的魏奕然瞬間掉下去,三姨娘趕忙雙手去接,拽住了魏奕然的衣袖,魏奕然臉只離地面一寸距離。
三姨娘把魏奕然扶正了,抱著他的肩膀,微微喘氣著,大汗淋漓的似乎是剛下過水。
男人玩味的摸著厚嘴唇笑了笑,湊近三姨娘迷戀般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語氣曖昧道:“小美妞,那就,晚上見咯。”
又跟瘦削男人用他們的語言打了個招呼,大鍋里接的熱水放在桶里,被他挑著扁擔扛走了兩桶熱水。
三姨娘長舒了一口氣,癱軟在了地上。魏奕然安靜了不少,因為倒掛而紅撲撲的臉此時也抱著娘親的腰,怯生生的求助般看向笙簫那邊。
笙簫閉了閉眼,扭頭對瘦削男人問了個牛馬不相及的問題:“所以,你們不是西北那邊的人派來的?”
瘦削男人嗤笑一聲,湊近她的衣角聞了聞,似乎很是沉迷其中,輕嘆道:“什么東南西北的,今晚上,就讓我好好憐惜你這少女的身體吧。”
笙簫頭往后一仰,有些不悅地抬起雙手掌心朝向瘦削男人,道:“你沒發現我的手受傷了么?”她有些不會狐媚子技巧,生硬的說著畫本子里的句子,“要是我手受傷了,怎么才能讓你夜里舒服呢?”
瘦削男人看著她,呼吸明顯急促起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猴急的一把抓過她的手腕,笑著道:“既然你想治好你的手,那我們就先把正事辦了再管你的手吧!”
笙簫忍著手掌心割肉的疼痛,故作嬌羞的推了他一把道:“猴急什么?你們習俗不是要先沐浴再辦正事么?”
瘦削男人神色看向她,有一瞬間愣神,又像是想起來什么,逐漸癲狂放肆起來:“那畜生族長都死了,還有什么狗屁習俗?!”他扯開笙簫胸前的布料,笙簫先前為了路途方便,特意包裹的男式麻布衣服,此時只開了個小口子。
笙簫暗自慶幸著,一邊迅速看著周圍的東西,拼命地掙脫開瘦削男人的禁錮,跑到三姨娘身邊急忙道:“你們先躲到隱蔽的地方去。要是來不及躲起來,你們就一直往前跑,直到跑到河邊等路過船只救援就行!”
三姨娘抹了把淚,搖搖頭,對她小聲道:“你只管把那東西引來,我自有對策。”
他們對話極為簡練,幾秒不到瘦削男人就回過神來,怒氣沖沖朝他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