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姐姐......不要傷心啦,我們這不是還有辦法嘛?”
花子和秦璃月走在山林中,秦璃月像孫悟空一樣把TAC-50扛在肩膀上,兩只手從后面勾住TAC-50的護木和槍托,一臉郁悶地叼著煙。
秦璃月擊落了AH-1S武裝直升機后,原有的快樂和幸福也隨著自己的車子被砸成餅消失,秦璃月回隧道去接花子,本想攔下一輛車離開的,但隧道出口不遠因為直升機墜落,把路堵住了,并且后面撞成一團的車輛們多多少少都有受損,這會讓秦璃月他們更顯眼。沒辦法,秦璃月只好帶花子走出隧道,順著山林繞過直升機殘骸,向著最近的小鎮走去。
一路上秦璃月擺著臭臉,撇著嘴,眉頭緊皺,花子用盡渾身解數來讓秦璃月開心起來,但是由于年紀差太多,花子的日式笑話沒有打動秦璃月,秦璃月還是黑著臉,時不時從身上摘下膠帶,單手攢成一團,扔到地上。
花子見到秦璃月這么做,總會跟在秦璃月身后撿起膠帶,然后裝進自己的背包里。秦璃月沒管花子,日本教育兩極分化嚴重,有的孩子做事不管不顧,有的遵規守矩。見得多的秦璃月也沒在乎花子的動作,自顧自的帶路前進。
“秦姐姐~真厲害!能把直升機打下來~”
“秦姐姐身材真好~”
“秦姐姐餓不餓?我這有巧克力餅~”
花子尬笑著變著花拍彩虹屁,哄秦璃月開心,秦璃月最后實在是被花子接連不斷的馬屁攻勢打敗,她從肩上拿下TAC-50,立在樹邊。長呼一口氣坐在地上,也不管地上臟不臟,哀嚎一聲,哼哼唧唧躺在大字狀躺在地上。緊閉雙眼,嘴里用好幾國臟話輪番咒罵井下欄澈。
花子不知道井下欄澈是誰,索性也靜靜地坐在秦璃月身邊。從包里拿出巧克力餅,遞給秦璃月。秦璃月不爽的在地上來回打滾,然后槍托撞在石頭上,彈回的槍身懟在她肚子上,秦璃月更是疼的大罵。
撒潑打滾了一會,秦璃月泄了氣,不爽的接過笑呵呵的花子手中巧克力餅,扔進嘴里大嚼特嚼。再掏出平板電腦,憑記憶在加密通話輸入一串代碼,等待那邊接通。花子好奇的湊過來,看著平板電腦上的英文,自己拼寫了一陣,一字一句的說:
“正在.....接通.....親姐姐?我們要找誰啊?”
“駐日美軍,三角洲特種部隊的一個壞女人。”秦璃月扶著額頭,似乎不想回憶起往事。花子沒看出秦璃月的煩躁,好奇的問:
“是誰啊?三角洲特種部隊?聽起來蠻厲害的樣子。”
“是很厲害,我以前見過他們之中有個死胖子,MK23,12槍,12個人。”
秦璃月搓著腦袋,現在找這個女人也是沒辦法的事,在日本能幫秦璃月的人不多,七宮奈澤那老王八蛋不知道跑哪去了,一點消息沒有,秦璃月也沒法繼續找他了。但秦璃月更不想找死楊基佬幫忙,就算是讓對面還人情,那以后還會有更多麻煩事。
花子聽不懂秦璃月在說什么,站起來好奇的去擺弄TAC-50反器材狙擊步槍,秦璃月告誡花子不要亂碰,這小寶貝說不準一槍把你的小身板轟碎。花子這才住手。百無聊賴的開始玩自己的手機。秦璃月嘆口氣,看著平板電腦里顯示已接通,她的臉色更加不好了。苦大深仇地擺出我不爽的樣子。
平板電腦卡頓了兩下,從里面冒出一個紅頭發,藍眼睛,鼻子和臉頰上方有密密麻麻小雀斑的女性,有些嬰兒肥,她穿著一身綠灰色迷彩服,頭戴船形帽。身材看起來略有些壯,嘴里捧著漢堡,正嗦著手指,一臉玩味的和秦璃月對視,隨后用她嗓音甜美到尖銳地和秦璃月打招呼:
“喲~這不是槍架嘛~難得你能想起我來啊~怎么?終于接受我提出的豐臀建議了?扁屁股!”
“吃你的漢堡吧!死胖子艾比蓋爾!”
秦璃月一見這個屏幕對面賊眉鼠眼,面相克夫,身材肥碩,千刀萬剮的美國女兵就生氣。秦璃月腦子里用來罵人的成語都轉了好幾圈了,對面名為艾比蓋爾的美國女兵看秦璃月氣急敗壞的樣子就更開心了。
她不斷用甜美,甚至刺耳的笑聲折磨秦璃月,花子一臉好奇的湊過來。想看看屏幕里聲音,像蜜糖果醬甜蜜的笑聲是什么樣女人發出的。秦璃月用手推回花子好奇的腦袋,緊接著在花子腦門上敲了幾下。對捂著腦袋無辜的花子咬牙切齒的說:
“不要看,會得紅眼病的!”
“嘿——你這么說可就太不友善了!”
艾比蓋爾,美國三角洲特種部隊德爾塔中隊,倒十字1-1的突擊手和尖兵。偏執狂,強迫癥,極端愛國者,肉食崇拜,虔誠的基督徒。秦璃月是幾年前在三戰后期認識她的,當時艾比蓋爾收到命令,調任自由繼續組織黑色行動組,在美國弗吉尼亞州基地的刺刀中隊受訓。
秦璃月當時收到米斯非命令前往美國參加情報訓練。艾比蓋爾是她在世界各地的老師之一。也是年紀相差最小的老師。兩人相處的很好,不過艾比蓋爾這個女人思想比秦璃月還要極端,典型的美國西部紅脖子,瘋狂且極端。秦璃月的審訊技能和情報收集技能一半都是從她這里學來的。
在漫長的訓練中,秦璃月發現這女人性取向有問題,雙性戀不說,還癡迷于讓秦璃月豐臀,把自己的屁股變成美國派審美。秦璃月當然不樂意,弄得秦璃月和艾比蓋爾在一起的時候總下意識的護住屁股,免得某個壞女人偷看,或者趁機捏一把。秦璃月不是說討厭艾比蓋爾,反而很欣賞她,兩人惺惺相惜,大概是因為倆人精神狀態都不穩定。
總之,兩人在教學和出任務時候的笑話和丑事搞出來不少,常常把必須活捉的目標玩死。最終德爾塔中隊指揮官受不了成天在基地和外面作妖的倆人,把秦璃月打發走,讓艾比蓋爾“調任”到駐日美軍橫田空軍基地訓練新兵。
秦璃月不愿意和艾比蓋爾聯系是因為她遠比秦璃月瘋,做事從來不管不顧,而且據傳聞,艾比蓋爾家庭背景很深,軍隊高層都不敢動她,所以她在軍隊里橫行霸道,囂張跋扈。秦璃月不想有太多的麻煩,只要和艾比蓋爾扯上,那未來絕對沒好事。
“胖女人,我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你幫幫我!”秦璃月沒好氣地和屏幕那頭說,艾比蓋爾一臉尖笑得在秦璃月身上掃視,秦璃月渾身不自在,甚至用手臂捂住自己什么也看不到的彈掛。好像艾比蓋爾有透視眼一樣。艾比蓋爾賊兮兮地嘖嘖嘖幾聲。把兩只腳翹在桌子上,雙手抱頭,不斷地晃動椅子來回搖晃。大大咧咧地說:
“你這是找我幫忙還是命令我?小架子,你的禮貌呢?”甜到齁的嗓音給花子弄得渾身雞皮疙瘩,秦璃月竟然看到花子的頭發都立起來了。
“你這兩層游泳圈的美國死肥豬......”
秦璃月翻著白眼小聲嘀咕,艾比蓋爾根本不在乎得依舊大口大口吃著漢堡,邊咀嚼邊拿手掀開外套,果然兩層贅肉像果凍一樣隨著動作來回晃動。
在后面窺屏的花子忍不住“哇——”的驚嘆。秦璃月嘆口氣,把屏幕向花子那里湊了湊,讓花子看清楚屏幕里肥女人的丑惡嘴臉。艾比蓋爾的盡力向下和秦璃月對視,然后脖子上堆起雙下巴。秦璃月不由得被她逗笑了。艾比蓋爾還是老樣子,你說你的,我吃我的。
艾比蓋爾三口兩口吃完漢堡,嘴上,脖子上,胸口到處都沾著面包屑和醬汁。她又從屏幕外拿出一大杯可樂,把吸管和蓋子直接扔掉,狂往嘴里灌著飲料。豎起食指示意秦璃月等她一分鐘。沒辦法,秦璃月只能等著艾比蓋爾咕嘟咕嘟地大口喝著。等艾比蓋爾喝完,她雙手舉起,用力的拉伸,抻了個懶腰,然后......
“嗝兒——————————”
一個超長超響的飽嗝兒打出,花子緊接著“哇——”的又一次驚呼,除了驚嘆人類能像哥斯拉一樣咆哮這么久,還震驚于艾比蓋爾胸前的雄偉。怎么會這么可怕?
人類怎么會在健壯和美型中間取得這么好的平衡?秦璃月的想法就不同了,她現在感到惡心,因為她覺得阿比蓋爾的飽嗝兒像是從屏幕里沖出來,帶著綠色的煙霧拍她一臉。
“你是徹底放棄健身了啊?你的腹肌徹底變成肥肉了。”秦璃月看著兩層游泳圈被艾比蓋爾吃成了圓球。艾比蓋爾滿不在乎地抓起路過一個美國士兵的袖子,拿他袖子擦了擦嘴,美國士兵一臉嫌棄地看著艾比蓋爾,艾比蓋爾回頭惡狠狠地大喊:
“你在看什么?士兵!滾遠點,你想刷一星期軍營公廁?”
美國士兵好像習慣了艾比蓋爾發瘋,無奈地笑著走開了,艾比蓋爾這才用手指錘錘屏幕,對秦璃月說:
“我好不容易不用卸別人身上的零件,在日本安靜又安全,更何況駐日美軍是真的爽啊!想干嘛干嘛!惹出事都沒人管。我!就是軍營惡霸!”
秦璃月只能尬笑兩聲,看艾比蓋爾驕傲還囂張跋扈的臉。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駐日美軍的自由度著實令很多歐美國家羨慕,當然,駐日美軍不是最好的,活的最瀟灑的還的是我們大韓民國的守護者,駐韓美軍。艾比蓋爾又連連打幾個嗝兒之后說:
“什么事找我啊?如果不是豐臀或者讓我看點你身上的好東西,你就可以滾了。”
“死胖子!幫我個忙!我在被日本政府追!”
“你被他們追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找我干嘛?”
艾比蓋爾又來回晃動椅子,滿臉都是看秦璃月笑話的奸詐樣。秦璃月沒辦法,就把她在日本的事和艾比蓋爾說了一部分,她沒有說田口的事,讓田口安安心心的做他的“大業”好了。
不但如此,秦璃月還添油加醋的說井下欄澈竟然跳過駐日美軍,調動自衛隊來揍秦璃月,平日里就看不上美國人,說美國人遲早要被大日本帝國驅逐出去巴拉巴拉。艾比蓋爾才不信這一套呢,這些都是她教給秦璃月的,秦璃月說一半就被艾比蓋爾打斷了。
“井下欄澈腦子不正常嘛,這是我們共識啦,他祖先就吃了原子彈,他不爽我們又怎樣?你現在要干嘛?在哪?我這得到了日本陸上自衛隊有一架眼鏡蛇墜毀的情報,還有有人調動自衛隊去進行人質拯救行動失敗了,你干得好啊,你做的好啊!三戰后日本政府總天真的想不需要美軍了,一群可悲的家伙。”
“我在北海道啊!你鎖定我位置啊,來接好姐妹離開日本行不行?”
秦璃月笑嘻嘻的給艾比蓋爾出難題,艾比蓋爾聽秦璃月這么說,張大了嘴巴,瞪大雙眼,固定不動了,秦璃月以為網絡波動,通訊卡住了,又或者是艾比蓋爾在搞怪,結果艾比蓋爾脖子鼓起,她更加張大了嘴巴:
“嗝兒——————”
“哇——”
艾比蓋爾又打了一個又長又響的嗝,花子又一次佩服的附和,秦璃月則滿頭黑線的看艾比蓋爾不著調地在對面高興地大笑。
“就這點小事?七宮奈澤那老屁股呢?他去哪了?他不是負責北海道航運路線的嗎?就算是機場遇襲,又讓自衛隊占領了,也不應該消失就對。你又聯系他了嗎?”
“聯系了,還是不接通,大概壽命到了,死在哪了吧,本來他做事就不靠譜。”
秦璃月回答著,這時,她和花子附近響起直升機的聲音,她趕緊拉著花子躲到樹枝多的地方,抬頭向上看,原來是那架OH-1武裝偵查直升機,仍然不死心的在空中搜尋,但沒有發現秦璃月和花子,從她們倆頭頂飛過,漸漸飛遠了。
“這樣吧,你去札幌東部的江別市北側3公里外,那邊有個滑翔傘俱樂部,你到那里之后我們聯系。哎!聽好了,這段時間我會和上級匯報,日本政府自衛隊現在有些膽子大了,我們得敲打敲打他們才是,也謝謝你搞出這么一堆破事,讓我加班。”
艾比蓋爾把腿放下,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她看花子盯著自己的胸部,還特意挺了挺,當著倆人面揉搓一頓,搞得花子羞紅了臉,秦璃月也別過頭去,那兩團快有西瓜大的肉球,秦璃月看著惡心。艾比蓋爾惡作劇成功,哈哈大笑著拍落身上的殘渣。臉色嚴肅起來,認真的和秦璃月說:
“既然我能鎖定你位置,井下欄澈也一定可以,不管他是從哪得到的這么大的權利,能調動,或找人調動自衛隊,那你的情況會很劣勢,你去江別市滑翔傘俱樂部,進里面要一杯杰克丹尼,要00年的,和服務生說,只有娘炮才喝愛爾蘭威士忌。他會幫你,就這樣,小架子,劊子手結束通話。”
秦璃月關閉通話,打開GPS定位和日本北海道地圖,看著里面和江別市遙遠的距離,又開始頭痛,怎么每次都要跑這么遠啊,越遠越危險,尤其是現在還沒有車,日本安全屋看樣子也不能再去了,說不準就有人埋伏。秦璃月無奈的笑著轉過頭對花子說:
“走吧走吧,就當姐姐帶你自駕游了。”
“哇——”花子還沒從艾比蓋爾的精神攻擊中恢復過來,還哇地驚呼。秦璃月一巴掌拍在花子的腦袋上,花子的腦袋像是大頭娃娃一樣來回震動。
“你適可而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