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誰是凌家的狐貍

凌巧娘這幾日可謂是憋著一口氣，父親原本合適這樣對待過自己，從小父親就重視自己，家里有什么事都是先問自己的意見，二哥凌云原來才是被父親最不重視的，如今父親似乎對二哥才是親密無間，凌家養的信鴿往來京城，這幾日那管信鴿的小廝每日總能出現在父親的書房。說起書房，原本自己很是熟悉，可現在書房外的小廝總不讓自己進去。

“書房是府里的重地，老爺吩咐過閑雜人等不能進。”

明明自己十歲就能隨意進入的地方，現在反而成了閑雜人等。

“京城我哥哥來信了，我想看看。”凌巧云可直接對父親攤牌了。

“看這些做什么，”父親說道，“那信不是給你的，是給你男人的。有些信就是你爹爹我也不能看，老二這不知在做什么。”

“爹爹你現在莫非是聽我二哥的？”巧娘問道，

“老二京城呆了那么多年，熟悉官場，我的確在這里孤陋寡聞，要保我凌家安全，不得不試試他的辦法。”

“他的法是什么？二哥的確聰明，但是他心眼太多，只怕聰明要被聰明誤。”巧娘說道。

“你這丫頭，嫉妒你二哥不是？”凌將軍說道，“我這些兒女太出色，但是你是女子，如今什么都不能做，你莫非想起幺蛾子？”

“爹爹，你怎么就重男輕女，還看衣識人。我不服，我哥到底在搞什么。”

“你哥提醒我，要我在黃畢方面前低調行事。”凌將軍說道，“你哥說他可能是朝廷暗探，這次押運銀兩來京的暗衛頭目袁夏就是畢方的朋友，如此看來你那夫君不簡單，于是我讓他試了試，果然年輕了些，一個繡工會弓射本就奇怪，何況他武功不差，兵法也頗有建樹，這樣的暗衛也是人才，如今爹爹就想留他在這里，這暗衛是幫皇上干活的，屬于見不得光的，可是如果讓他在這邊關的陽光之下曬一曬，封上個將軍沒問題，可以繼承爹爹我的衣缽。”

“爹爹怎么可以叫外人來繼承我家衣缽？”

“女婿那是我們自己家里的人。你二哥又不能來邊關，你大哥雖為國公世子，可那要是沒人輔佐，就那糊涂腦子能做什么……”

“他是什么底細，爹爹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莽撞了。”

“這就要靠女兒你了，我知道了他武功不錯又認識字，老二說他文才可以，如今就差他家真實的家底了。”

“我也想知道，可是他身邊的人就會胡說，那個王仁說他是宮里小公公的兒子，什么與他名義上的姐姐兩情相悅，真實狗血劇情，我說給丫頭聽，人家都不信。”

“那王仁什么來頭？”

“我沒問。”巧娘說道，“也許問了也沒用，他這樣會說實話嗎？”

“要他說實話很簡單，抓來嚴刑逼供就是了。”凌將軍說道，“女兒，你怎么連那么簡單方法都忘了，我們凌府的十八般功夫還會問不出來嗎？”

爹這主意不錯啊。

王仁不知躺在自己小屋里也會出事，蒙面漢子對付這只會皮毛的小廝實在容易，一只口袋直接塞進去了。

“介紹一下自己吧。”蒙面人問道。

“我是凌家姑爺的下人，也是他弟子，學刺繡的。”

“胡說……說實話，我的鞭子不是吃醋的。”

王仁當然不會被鞭子嚇著。只不過鞭子是真的，不是嚇的。

“你們讓我說什么呀……下手那么狠。”王仁說道，“你們想聽什么啊。”

“你是誰，不許撒謊。”蒙面人繼續問道。

“這樣吧，你說什么，我就是什么。”王仁說道。

“我認為你是暗探，京城羽林衛的暗探。”蒙面人說道。

“我說不是你說是。”王仁說道，“我就算是吧。”

“你出生世家，家里富裕有做官的。但是官階不高，父親是個小武官吧，你應該不姓王。為何來此？”

“我說不對你也不信。”王仁說道。

“那你真實姓名，官職。來此原因。”

“袁彬，原是太子身邊的暗衛，因為喜歡上了丞相大人的女兒，被丞相封殺了，失了業，找過各種工作，如今成了凌家姑爺黃公子的小跟班。”

蒙面人說道，“你小子在胡扯，你也配叫袁彬，袁彬可是當年京城里風云人物，他與丞相小姐的事誰人不知，豈是你三腳貓功夫。”

“那換一個吧……我叫柳生……”

“胡扯柳生文采了得，擅長詩歌，你寫首詩給我。”

“寫詩我哪會。”

“你又要叫什么了？”

“你想叫我什么就什么……”王仁說道，

“打……繼續打……”蒙面人惱了。王仁咬緊牙關，繼續承受那鞭子。

“住手……”熟悉的聲音，這聲音像是黃畢方的，“放了我的人。”

“這就放。我這是和王兄弟開玩笑。”蒙面人說道。

畢方抱起受傷的王仁就走：“你們凌府下人膽子也太大了。”然后他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叫什名，回頭我讓你家老爺罰你。”蒙面人雖然蒙著面卻是穿著凌府家丁的衣服。

蒙面人哪里肯說，只是低著頭，畢方大叫一聲：“袁夏你來啦啊，快把這人抓起來交給凌將軍好好審審。”領頭的蒙面人一聽轉身就跑，一眨眼他的跟班也不見了，只留下王仁，畢方沒有追，袁夏怎么可能還呆在凌府，他是需要住到驛站去的。剛才也就是嚇人而已。這不剛送他走嗎，

“我就你只有你一知根知底的朋友，這些人真是膽大，欺負我的人……”畢方說道，“這仇我幫你討回來。”

“別……”王仁說道，“他們不會弄死我，只是……只是對我們不放心。”

“為什么？”

“因為他是凌將軍。”王仁說道，“我雖然笨，但是將軍的手，我看得清清楚楚，領頭的左手虎口一道傷疤是清清楚楚的。”

“將軍一直在試探我們。”黃畢方說道，“我們自己小心點就是了。”

“公子這回跑邊關到底是來干什么的，莫非不信凌云，他這人是有些狡猾，可是不至于害我們，莫非認為他們父子未必同心？”王仁輕聲問道。

“知道還問。”畢方說道，“邊關重地不可松懈，更不能出錯一點。他父親……鎮北公凌不語手握兵權，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