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冰激凌是誰給江寶仁留的
- 我超能普通的!
- 咔咔的脆球
- 2142字
- 2023-11-16 18:00:00
言祖一個側身擠上地鐵,嫻熟地接上耳機線并且戴上耳塞,享受著片刻的放空。
呼,最后的結果是公正的。
只看本質,這問題如果不是林夕西,根本就無法被發現。
無法被發現的問題無法被解決。
所以歸根結底,自己只能算是加速了進度,而不是主要功臣。
就像是麻婆豆腐的創始人是麻婆,而不是后面發揚光大的麻子麻女麻公等...
看來老板也是這么想的。
老板也是一個很有智慧的人,可惜他經營的是電影院,
只能叫做院長,達不到店長的層次。
他還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跟那些墨守成規的人不一樣。
穿著一身死火裝。
為什么說死火呢,因為這是院長認為的潮流,看起來一下子就會讓女人對他失去興趣。
畢竟誰也不會喜歡一個漏著大腿還戴腿環的男人。
當然,只是言祖沒見過這種女人。
院長只問了自己兩個問題,
“來這里工作會不會耽誤學習?”
“來這里工作就是學習。”
“好,明天能不能來上班?”
“能。”
就這么簡單,就這么不可思議。
言祖當時覺得自己終于遇上一個懂規則的人了。
按照規定,明明年滿十六周歲就已經可以簽訂合同工作了,可很多人還是覺得自己是個學生所以不愿意。
最近院長剛剛從下流里走出,好像迷上了上流服飾。
總感覺莫名好的心情在回到家里看到語文作業的時候又瞬間消弭,言祖生無可戀地趴在桌子上,很想喊救命。
一想到班主任覺得他根本沒法做人,他一個字都寫不出來了。
得來點激發動力的節目,他的眼神開始往電腦瞄。
好想看海航王。
要是能一邊吃冰激凌一邊看那就更好了。
他又看了一眼作業,
有沒有一種可能,可以一邊吃冰激凌一邊看一邊做作業呢。
還是算了吧,冰激凌會變苦。
他拿起筆,在今日份的語文作業上搗鼓著,像是在敲打著摏不爛的糯米團。
黏糊糊的,粘在手上就會甩不開。
終于將狗皮膏藥一樣的作業做完,言祖攤在床上,什么雜念都沒有地進入了夢里。
...
周三,太陽明明很大,像一個發光的西紅柿,驅散了令人不適的寒意,留下了如同酸甜汁水般讓人暢快的涼爽。
此情此景,自然要播放一首《紅日》。
【像紅日之火,燃點真的我,結伴行,千山也定能踏過~】
但是言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覺得耳朵里一成不變的賣力歌唱聲都變得低沉了不少。
“小賊!”
忽然,一個從另外一節車廂快步走來的男人指著言祖喝道。
“噢,大叔。”
雖然這小子看起來還是這么討厭,但是這討厭的感覺上面加上了一絲讓人同情是怎么回事?
“我告訴你,我這段時間,一直從第一節車廂一直搜索到最后一節,為的就是找到你。”
“為什么?”
“麻得,你手機是不是沒錢充話費啊!家里是不是沒有wife!我給你發的唯信你為什么不回!”
安靜的車廂內回蕩著后面這句話。
吃瓜群眾們的表情從淡漠,疑惑再到抓狂。
這種話,他們好像只在男朋友發脾氣女朋友在無理取鬧的時候聽到過。
“喂,他還是個孩子,不好吧?”
“報警吧。”
男子一愣,回頭看著大家看他像看變態一樣的表情,冷汗簌簌流下。
“大叔,謝謝你,我心情好多了。”
列車到站了,言祖又下去了,只有九零歐塔庫受傷的世界總會誕生。
痛!太痛了!
沿著林蔭道走向校門,偶能見到有家長開車送小孩來上學的,理由各式各樣,有可能是起晚了,有可能是單純地想借著路上的時間談談心。
噢,還有一個,家長上班順路給孩子送東西的。
“我說了不用管我,你去忙就是了,反正每次你都會有新的理由。”
“雨清,我是真的臨時有工作上的事。”
“嗯,知道了。”
隔了約有三十米,言祖恰好看到江雨清和江寶仁這爭吵的一幕。
江雨清臉上看不出喜怒,站在車門外,她從江寶仁手上接過一個小袋,里面裝著一些瓶瓶罐罐。
江寶仁眉梢滿是擔心,看著江雨清就要離去的背影,道,
“謝謝你留給媽媽的冰激凌,味道很好。”
江雨清聞言,沒有回應,只是哼了一聲。
周末的事情,周三才有回應,江雨清甚至不知道冰激凌是被她吃了還是扔了,反正有時候一個月也不回一次家。
這就是讓大家羨慕的“好”媽媽。
而冰激凌自然是沒壞的,言祖略施小法,就算在冰箱放一個星期味道也是不會變。
江寶仁手枕著車窗扶額,不知道自己又哪里說錯了話,只能嘆氣駕車離去。
這只是成長路上再常見不過的爭執,大家都見怪不怪。
言祖剛剛有機會上去講出真相,那冰激凌是他給江寶仁買的,看樣子江雨清沒告訴她。
但是他沒有選擇這么做,因為他感受到了江寶仁說這句話時的期待和喜悅。
她希望這個冰激凌是江雨清給她留的,而不是自己。
那就這樣吧。
走進班級,言祖發現除了江雨清悶悶不樂以外,一直以來不管是周一還是周五笑容都是同樣燦爛的馮穆穆也很低沉。
言祖瞇起眼睛,她的眼角殘余著普通人看不到的淚痕,那是眼淚中的酸性物質劃過皮膚的近乎透明的痕跡。
班長哭了?看時間推斷,應該是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江雨清在收作業的時候同樣注意到了這一點,她趁著馮穆穆同桌不在,坐在她的旁邊,輕輕問道,
“你怎么了?又是因為...”
馮穆穆低著腦袋點頭,扁了扁嘴。
江雨清見狀,搖了搖頭,
“這周末,要不要去我家住?反正這周江寶仁又不在家了。”
聞言,馮穆穆驚慌地看了她一眼,蘊藏著掩飾不住的抗拒,
“還是...不要了。”
“好吧,我先收作業,你待會跟我一起去送,行嗎?語文副科代表?”
“好。”
聽到這個稱呼,馮穆穆終于有些振作起來了。
她覺得江雨清變了很多。
這個稱呼是自己打趣的說法,畢竟江雨清身體不好,這么多語文作業經常沒辦法自己搬過去老師辦公室,所以基本每次都是她在搬,她也就自詡了一個副科代表。
要是以前,江雨清肯定不會開這種暗示她自己身體不好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