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塔利宋自從記事起,就多次遭遇過被老爹仇家追殺,幾乎可以用家常便飯來形容了。
但是,自從他老爹的家業越做越大,被追殺的經歷也就越來越少,以至于他跑路的本領也減弱了許多,看著那一地的鮮血和尸體,小塔利宋一邊拼命逃跑,但他的腿肚子卻不受控制地不斷顫抖著,雙腿發軟,只能讓手下人拉著他跑。
“別跑!”
聽著后面的喊殺聲,小塔利宋的身體顫抖得更加厲害了,他腳下突然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一個不穩就險些連帶著他的手下一塊摔倒,他的這一失誤瞬間將雙方的距離拉近,阿庇斯提劍砍向殿后的打手,那打手慌忙舉起棍棒試圖格擋,但阿庇斯只是做了個假動作,在對方做出格擋的姿勢后,他又改變攻擊方向,一下就斬斷了對方的一條胳膊。
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一條胳膊帶著噴濺的鮮血掉落在地上,阿庇斯越過那個失去戰斗力的打手繼續沖向小塔利宋,他身邊的打手們知道要是不解決掉這個追兵,他們肯定無法成功逃出去。
因此,幾個打手心一橫,也都掏出短斧,朝著阿庇斯等人沖了過去,阿庇斯見他們掏出武器試圖負隅頑抗,腦筋迅速轉動,對方使用的短斧適合在這微略狹窄的走廊廝殺,而他手上的長劍不能徹底施展開,連忙向后連退幾步,拉開雙方的距離。
那幾個打手見他后退,以為阿庇斯是害怕了,心中底氣更足,大喊著沖上去,卻沒想到阿庇斯居然抬手一把抓住了那個失去戰斗力的獨臂打手,將其狠狠推向沖來的幾人,那個打手失血過多全身無力,就如同沙包一般被阿庇斯推了出去,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連忙想要接住同伴。
卻沒想到阿庇斯在將人推出去后,又提劍逼近,越過那獨臂打手朝著他身后的一人刺去,那人見狀心里一慌,連忙想要躲閃,獨臂打手卻正好撞在了他身上,將他躲閃的動作打斷,阿庇斯的劍擦過獨臂打手的手臂如毒蛇般刺中那人的胸膛,穿過單薄的亞麻布深入血肉,隨后便被卡在了胸骨之間。
這時,阿庇斯身后的兩個手下也沖了上來,與那幾個打手廝殺起來,這時他們身上的盔甲就發揮了作用,在這個狹窄的走廊里,對方的短斧很輕易就能砍中目標,一個打手掄起短斧砍在帝國步兵身上,力量大部分都被后者身上的盔甲卸下,但即便如此還是讓后者受到了不小的傷害,痛苦地向后退了幾步。
也是這一下,露出了長矛底下的盔甲,那幾個打手眼尖的發現了這一點,他們臉色頓時大變,其中一人喊道:“他們是軍隊的人!”
此言一出,幾人頓時亂作一團,沒有繼續廝殺的勇氣,雖然盔甲是可以買到的,但是結合起對方一進來就逢人就砍的兇狠,他們除了軍隊和雇傭兵外就找不到想不到第三個可能了,不管是軍隊還是雇傭兵都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讓他們去欺壓良善還可以,和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對抗,那還是早點跑路吧。
阿庇斯抓住了他們的恐懼,帶著手下一陣猛攻,那幾個打手慌忙逃跑,一時也顧不上小塔利宋,小塔利宋踉踉蹌蹌的想要從后門跑出去,但阿庇斯很快就追上了他,像抓小雞一樣一把就將他提了起來,小塔利宋已經抖如篩糠,面色煞白,語氣發顫地哀求道:“別殺我,我爸是塔利宋,他可以給你很多錢,只要你別殺我,我爸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讓你們以后都不愁吃喝。”
“確實,我們不準備殺你。”阿庇斯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道:“你覺得你父親愿意拿出多少錢來把你贖回去?”
“我……我不知道。”小塔利宋顫抖著說道,他可是真的怕啊,這伙人殺人不眨眼,就算他們幫派也不敢這樣,最多只是砍砍手剁剁腳,很少會鬧出人命,可這幫家伙一進來就殺了好多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得罪了對方,讓對方把自己給砍了。
阿庇斯沒有再去逗弄這小子,他看向剛剛被短斧砍中的帝國步兵,問道:“你沒什么事吧?”
那帝國步兵一邊摸著被砍中的地方,一邊倒吸著涼氣,慶幸道:“還好有這套盔甲幫忙擋著,不然我今天就交代在這了。”
阿庇斯見他沒事,便放下心來,好在對方使用的短斧都是那種粗制濫造的,破不了甲,不然他就要痛失一名手下了。
等阿庇斯幾人押著小塔利宋回到賭場的時候,這里的戰斗早已平息,所有賭徒都被集中看押起來,傭兵和打手們四處游走,翻箱倒柜,將這里所有值錢的東西都拿走,他們倒是沒有對那些賭徒下手,大多數賭徒的錢都被賭場贏走了,身上沒剩幾個子,對他們下手不僅拿不到多少錢,還浪費時間。
“隊長,你們終于回來了。”
俄卡利隆看見阿庇斯幾人回來,也松了口氣,主動迎上來,說道:“隊長,這里的打手不堪一擊,我們只干掉幾個人,其他人就四散逃竄了。”
阿庇斯點了點頭,問道:“收獲如何?”
“我剛剛問過了,他們通常是第二天白天才會將第納爾送到塔利宋那里去,我們來的比較早,所以只拿到了不到兩百銀第納爾的錢幣,不過他們找到了一大疊的欠條和票據,似乎都是那些賭徒欠下的。”
“欠條和票據?”
阿庇斯來了興趣,問道:“可不可以拿過來給我們自己征收?”
“可以是可以,不過我們沒有足夠的人手和時間可以這樣做。”俄卡利隆有些遺憾的說道。
“這樣啊。”阿庇斯撇了撇嘴,道:“但還是帶走吧,到時候看玻涅斯忒要不要,她要是愿意收下的話,也可以多找她要些分成。”
“明白。”俄卡利隆點頭答應下來。
這個賭場并不大,傭兵和打手們找了一圈,確定沒有什么值錢的玩意后,便在阿庇斯的帶領下撤了出去,他們一走出賭場,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那呼嘯而來的風聲中似乎也將城內其他地方的喊殺聲帶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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