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塔利宋手下的賭場?”
阿庇斯一行人站在賭場所在街區的街角,遠遠看著那燈火通明,不時傳出賭徒嚎叫聲的建筑,默默打量著外面站著的守衛。
站在阿庇斯身旁的阿布拉的表情看著有些古怪,他撓了撓腦袋,對著阿庇斯說道:“隊長,這賭場我入隊之前才來過,耍了兩把,輸了三個銀幣,沒想到今天的目標居然是這里。”
“這么巧?”阿庇斯看著他,挑了挑眉,他看著阿布拉躍躍欲試的表情,有理由相信阿布拉很有可能想要借著這個機會打擊報復賭場里的荷官,順便把之前輸出去的銀第納爾給拿回來。
“安格努修斯先生,該動手了。”
與他們一起來的玻涅斯忒的手下提醒了一聲,玻涅斯忒將突襲賭場的指揮權交給了阿庇斯,并把手下的十五個人也交給阿庇斯驅使,這下他們的人數就比賭場的守衛多了,也能更快結束戰斗。
不過,就在阿庇斯準備下令進攻的時候,賭場外又突然來了一撥人,阿庇斯連忙按住了想要上前的手下們,盯著那幫站在賭場門口的人,剛剛提醒他的叫做澤農的打手看了一會,臉色刷的變得難看起來,道:“不好了,塔利宋的兒子怎么會出現在這?”
“塔利宋的兒子?”阿庇斯一愣,也將目光投向被那幫人簇擁在中間的年輕人,雖然隔著有一段距離,但他還是能夠看見那個年輕人頤指氣使的動作,似乎是在訓斥著門口的守衛。
“是的。”澤農咽了咽唾沫,道:“那個家伙是他的獨子小塔利宋,塔利宋對他的這個獨子非常寵愛,沒想到他今天居然會來賭場玩。”
澤農話音剛落,阿布拉就說道:“隊長,我數了數,他又帶來了十二個打手,那十二人身材壯碩,看著就不是好對付的角色。”
阿庇斯沒有說話,他的腦筋飛快轉動,開始思索要不要按照原計劃動手,塔利宋的獨子就在眼前,要是能夠抓到他,豈不是能夠趁機勒索一筆?
不過,這樣做的話,事后他和玻涅斯忒肯定都會遭到塔利宋的瘋狂報復。
這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阿庇斯心想,他明天就要出發離開這座城市前往席隆尼亞了,塔利宋就算想要報復,也只能去找玻涅斯忒了,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后面的事情就不關他的事了。
想到這,阿庇斯心中有了主意,他沉聲說道:“按照原計劃行動,務必活捉小塔利宋,我們能不能從塔利宋那里再賺一筆,就靠那小子了。”
阿庇斯話音落下,澤農和玻涅斯忒手下的這些人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微妙,阿庇斯的手下則是都露出了期待的神色,要是真能從塔利宋那里勒索來一筆巨款,阿庇斯肯定也不會虧待他們的。
他們在這繼續等待著,賭場門口,小塔利宋在訓斥了大門的看守一頓后,便在打手們的簇擁下大搖大擺的走進賭場,準備在老爹的賭場里豪賭一場,反正輸掉的錢最后都是流進他們家的錢包,是輸是贏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不能玩的開心。
看著小塔利宋進入賭場,阿庇斯將手按在了腰間的劍柄上,低喝一聲:“動手!”
隨即,他帶頭朝著賭場大步走了過去,賭場大門的看守被訓斥一頓本來就非常不爽,看著遠處一幫人徑直走過來,也不疑有他,以為是想要來賭一把的,心里就盤算著要怎么抖抖威風,把心中的不爽發泄出來。
但是,等那幫人靠近后,在大門墻壁上掛著的火把散發出的火光的照明下,他們幾乎是直接寫在臉上的敵意馬上就被看守注意到。
幾名看守頓覺不妙,他們相互對視一眼,就要轉身往賭場里面跑,阿庇斯見他們發現了異樣,也不再裝模作樣,直接拔出腰間的佩劍,呼喊著追了上去。
“跑!”
“快!快進去!關門把他們擋在外面!”
看守們叫喊著,慌忙想要躲進賭場,等他們躲進賭場試圖關門的時候,阿庇斯已經追到了門口,他與手下的叫做凱洛斯的斯特吉亞奴隸一起使出全力往大門撞了過去,那凱洛斯身材高大,這用盡全力的一撞,就直接將大門給撞開,躲在后面的打手也被撞得往后踉蹌了幾步,險些站不穩。
“殺進去!給我見人就砍,見東西就砸!”
阿庇斯大聲叫囂著,揮劍就砍向一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打手,只見劍光一閃,那打手的面門上就多出一道血痕,他慘叫一聲捂臉倒下,阿庇斯身后的傭兵和打手們魚貫而入,賭場內頓時響起賭徒們驚恐的尖叫聲。
小塔利宋才剛剛摸到賭桌正準備下注,就聽見外面一陣嘈雜,他不滿的抬頭看向大門,正好目睹了一堆殺氣騰騰的人提著刀劍闖進來的場景,頓時嚇得臉色發白,下意識向后退去,賭場內的打手們都沖了上去,想要擋住這幫不速之客。
但是阿庇斯手下的傭兵基本都沾著幾條人命,如何是這幫打手能夠抵擋住的,傭兵們手起劍落,直接就將沖上來的打手砍翻倒地,一個舉著棍棒的打手剛剛靠近,就被俄卡利隆一腳踹翻,重重摔在賭桌上,還沒等他掙扎著爬起來,俄卡利隆就揮劍刺出,一劍捅進了他的胸膛,這打手慘叫一聲,鮮血四濺,將桌面上的籌碼都染成了血紅。
“啊——”
“救命!救命!”
賭徒們看著那四濺的鮮血,一個個被嚇得抖如篩糠,慌忙蹲下來躲到賭桌底下,一邊在心里不斷祈禱著襲擊者放過他們,那些襲擊者果然沒有理會這些賭徒,而是追著有武器的打手砍,那幫打手平時欺軟怕硬慣了,如何見過這種場面,很快就被傭兵殺穿,四散而逃。
阿庇斯全程都在尋找小塔利宋的身影,他很快就發現小塔利宋正在打手的掩護下往后門跑去,阿庇斯不想到嘴的鴨子就這樣跑了,連忙點了三個手下的名字,帶著他們跨過一地的傷者和尸體,大步追趕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