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嫉妒
- 穿越圣子,只有我在安心傳教
- 西風催
- 3952字
- 2023-11-08 22:50:13
安錫再次下了樓,此時的安德先生正在門口指揮那些護位騎士調查周圍的居民。
他在一旁看了一會,學了些技巧后走上前去。
安錫用一種有些隨意的感覺開口:“安德先生。二樓搜出來什么證據了么?”
安德眉毛一抬,他看著那些人用低沉的口吻道:“你搜出來了?”
這個反問讓安錫有些不好回答,他思考了一會搖搖頭。
“沒有,我的觀察力還是不夠細膩啊。我聽說你是偵探方面的一把好手,有沒有什么想法,我想順便學習學習。”
這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安錫畢竟是圣子,哪怕是頹敗的,和一個圣騎士說話和氣那算的上是禮賢下士。
安德閉上眼睛再次全身靠在了門框上:“我也沒有,惡魔間很常見的惡趣味,不過我覺得這個和嫉妒可能有關,得那是個嫉妒惡魔一系干的吧。”
安德的舉動逃不過有心的安錫。
他先是放松,再微微緊張,再放松的狀態成了他心虛最好的證明。
‘他撬開了那個柜子拿走了什么。’
安錫幾乎篤定了這一點,只需要和切爾夫再確認一下就行了。
‘如果安德真的拿走了東西,他會拿走什么。’
這不外乎是一些不利于他或者他的上司或者騎士團等等的證據,一個特別護衛騎士能接觸的東西太多了。
‘如果他拿走了東西能放在那里?’
這個問題安錫更難了解了。
重新回到樓上,安錫來到了書房,切爾夫還在看書。
“你來的時候,安德已經來了?”安錫問道。
切爾夫點點頭:“他是第一個拿到消息的。不是我說,這很正確。
他有實力,很年輕,這次任務的主要功績該推給他,他完全有能力爬到三階圣騎士的地步,超越他的師傅。”
“我知道了。”安錫若有所思的退出了房間。
現在不是質問這個的時候,惡魔問題比起這些小事情要嚴重。
在此之后安錫就沒再找到其他線索,惡魔的作案是如此方便,沒有來去的煩惱,也不是自身作案,簡直就是犯罪利器。
將思考收到心底,安錫來到了隔壁的書房,他靠在門上將沾血的手套脫下放在了一旁的證物區邊上。
“把那些東西拿遠一點,血腥味讓人反感。”切爾夫的頭從書間抬起道。
“切爾夫教授,你說這里距離教堂很近是什么意思。”安錫問道。
切爾夫將椅子換了個方向朝著窗戶道:“旁邊就是教堂,哪里有一些教士之類的,這些家伙對于魔法的痕跡相當敏感。
況且,在教堂門口作案,相當囂張了。”
“惡魔作案一定要用到魔法?”安錫疑惑道。
“當然,這個世界離了魔法怎么行,難道要靠著肉搏,沒了祝福和魔法的人的人連獅子都打不過,怎能征服世界,惡魔也是如此。
他們的本體和人差不多,不過是魔法加持多罷了,況且他們想要在這片土地上存在就要魔法來維系。”切爾夫理所當然道。
安錫試著想了下沒了科技的人類,似乎確實,哪怕只是最基礎的部落時代,科技也為人類得生存有著不可磨滅的幫助。
再待在這里已經沒有意義,安德和他都已經將這里調查的差不多,他該去事件的核心地點那個魔法屋那里看看了。
這間旅店位于案發現場左側的第一間二層,跟教堂隔了現場和另一個建筑。
出入口已經被封鎖,人已經全部離開,門口守著兩個護衛騎士。
安錫交出身份牌很快就通過了檢查。
走入被成為線索的房間,他的眉頭一皺。
他聞到一股異常的清香。
回過頭,卻看到門板的背面掛了一束毛地黃。
“奇怪。”安錫沒有多想,觀察起了屋內的環境擺設。
床位被挪開,中間清出一大塊空地,為了防止有人弄臟地板,他們特意在石磚上鋪的秸稈也被堆到了墻角。
整個地面被收拾的異常干凈。
安錫蹲下身子看向磚塊的縫隙,里面有著不同材料和顏色的碎末,他伸出手捻了一點在手里,發現兵無異味。
繞過這片區域,安錫來到窗戶口,這里的窗戶不知何時被打開的,通過這里能清楚看到那間臥室。
‘他在看著么?’
除了這些,安錫還在桌子上找到了他作案的工具。一些瓶瓶罐罐,似乎很刻意的留在了這里。
安錫拿起一個罐子,眼尖的他很快發現上面還沾著一些白色的顆粒。
他摸了下,粉塵的感覺,不確定是什么。
有了這個發現,他仔細的看了看所有罐子,上面都有這個粉末。
疑惑的他在屋子里走了幾圈,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這種粉末竟然撒的到處都是。
但是量并不算多。
很顯然這不是一種魔法材料,而是跟作案者身份有關的信息,這是一位經常接觸的到白色粉末的人。
在中世紀,這種人自然不會是美國人,那么情況很顯然了,那是一位磨房工作者。
這個調查結果并沒有讓安錫驚喜,他至始至終覺得很奇怪。
連福爾摩斯探案集都知道要把事件寫的曲折復雜才有受眾,現實的案件案件往往也會有一段困難的取證過程。
況且,犯罪者們往往不是笨蛋,如此輕易的的將人群縮到如此小的范圍最大的原因就是,那個家伙竟然出門的時候不知道要洗個澡換身衣服。
現在的罪犯的職業道德都不如教會的神父了么,要知道他們至少還會裝裝樣子呢。
‘或許我該去那個教堂看看了。’
離開小屋,安錫前往了不遠處的教堂。
在貝爾利斯,這樣的小教堂遍地都是,有十多家,但是在這里的這家格外的精美,這依托于附近的居民善心虔誠,收入豐沛。
此時的小教會門口已經沒人了,只有一個老教士還在那里打瞌睡。
安錫走上前敲了敲桌子,老教士揉揉惺忪睡眼看向他。
“嗯?”
“今天這里有沒有什么可疑人物?”安錫拿起了桌子上的來訪者名單,上面往往記得都是神職人員想沒人會限制客人進來的。
“嗯,啊,你自己看吧。”老教士打了個哈切道。
安錫仔細排查了一番進出表并沒有什么特別,基本上來往的都是熟悉的人。
除了這個名為阿法林的教士,距離他上一次來有近一個月了。
安錫記住了這個名字,走進了教堂的里面。
穿過禮拜的外堂,內部的內堂由于常年沒人使用而有些雜亂,不過安錫一進去就聞到了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毛地黃,怎么又是它的味道。’
這一次的味道極淡,安錫都覺得是自己的錯覺一樣。
他摸了摸屋內空置許久的桌子,干凈的一塵不染。
這里的地面用的是大理石磚,鋪的嚴絲合縫的,安錫想要從縫隙里找出些東西也不可能。
坐在了后堂的椅子上,安錫思考了起來。
線索似乎斷了,這里沒有任何痕跡,連抽屜和桌布下面都被他翻過了。
拿起一旁的茶水壺,安錫本不抱希望的,然而意外的是,這里面竟然真的有水。
“有人在這里待過。”
他抬起頭,看向窗戶,如果他是呆在這里,那么他的目的是什么,除了窗戶似乎沒有了他要看到什么。
教堂內堂的位置偏后,他剛好能看到隔壁的二樓窗戶,透過窗戶能看到什么?
他站了起來,走到窗戶邊,可那間屋子的窗簾拉著,看不出一絲內幕。
調查到這里,安錫就沒再繼續了,證據鏈有些不夠嚴謹,他需要在觀察一下。
回到案發地點,安德很快跑的不知所蹤。
安錫隨機和切爾夫聊了起來,關于魔法和歷史的知識快速擴充。
切爾夫教授甚至說,如果這次案件順利度過,他愿意給安錫講一個小法術。
不過代價是安錫必須要有點功績。
對此安錫只當成是玩笑話,畢竟有安德在呢。
聊了幾句關于貝爾利斯的教會小問題,安錫和切爾就一直劃水到了晚上。
最后,調查案件勢如破竹的安德召集三人開了一次會議。
在就在距離案發現場幾百米的那一間小教堂里,因為昏暗點了油燈,內堂里的人已經清理干凈,保證在結束前不會有人靠近。
安錫坐在桌子中間,安德和切爾夫教授坐在兩邊,安德從隨身的一個小筆記本里翻出一些紙質資料。
“我有理由懷疑,這次案件和流民入城的關系非常。”
這句話一出,安錫和切爾夫都面色有些不好看,切爾夫是因為,他覺得安德有些不理性,安錫則是覺得這個結果很糟糕,且他沒法做到更好。
安德見情緒鋪墊的差不多了,他將紙張推出,也沒有解釋的意思直接就開始說結果。
“明確了惡魔的身份,情殺之魔王撒阿蒙斯譜系的惡魔軍團惡魔,水平不高,但是有著較強地嫉妒魔法,這點需要注意。”
安德說完看了看兩人,見他們沒什么反對意見就繼續道。
“第一人的案件情況我就不多說了,圣子大人很清楚,但是第二個我還是有必要說一下的。”
“他是死于特殊的嫉妒,我們調查了他的同伴和酒友,這家伙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死不足惜那種。”
這一通說法讓兩人都有些意外,如此不顧及情面的言論,顯然安德很憤怒。
切爾夫不知道是因為什么。
安錫則是突然回憶起那個打開的保險柜,安德從里面拿走了什么?
安德也沒再說什么,他直接拿出了一個牛皮包裹的日記本放在了桌子上。
“這是那家伙的日記本,你們看吧,里面關于圣騎士的一些秘密我回收了。”安德緩緩道。
安錫立刻反應過來:“你從樓上那個保險柜里拿的?”
安德深深看了安錫一眼,點點頭,他似乎沒想到安錫竟然如此篤定。
他不是沒想過安錫發現了那個柜子,可是,他不覺得安錫能發現問題。
“是的。”安德沒有撒謊,拿出這個筆記就是為了這個,想到這個他就回憶起了那個男人。
……
下午,安德調查完,他前往了禁閉室,此時的加洛林已經開始了晚禱。
在那扇發亮的禁閉室門前,安德推開一個小口。
“你來了。”他還沒說話,里面就反應過來了他是誰。
“嗯。”安德道。
“說說吧。”斯菲爾德緩緩道。
雖然他人在禁閉室,可是貝爾利斯的瑣事還是要他來處理。主教和圣子雖都是三階,但是主教太忙,圣子一看就不堪大任。
他作為這里唯一的二階,一時之間竟然不小心掌握了兩個大權,要不是貝爾利斯是個首府,這就能成為教區里唯一一個由神圣騎士管轄的地方區。
安德簡單將整個事情說給了斯菲爾德。
聽到安錫來找他的時候斯菲爾德似乎也很意外,但他沒有打斷直接聽到了結尾。
“不錯,但是安錫是一個很幸運,也很有沖動感的年輕人,我們不知道神派來了一個這樣的人有什么意思啊。你懂么?”斯菲爾德說的很悠然。
安德心里不認為有必須要擔心但他還是記下了這一點。
他能如此快的走到這一步地重要原因就是,他會一絲不茍的執行長官的命令。
……
所以雖然沒有想到安錫會發現什么,但是他還是將這件事情做了,防止出現問題背鍋。
他的視線回到牛皮筆記本上,安錫拿過筆記本,隨意翻了幾頁,確定了大致內容。
而隨著安錫的翻閱,他的臉色也越發怪異,倒不是說這位得有多么奇特的愛好或者多么怪異的行為。
只是他的想法有些莫名其妙的嫉妒。
這位仁兄嫉妒那些擁有漂亮妻子的人,而他那陪伴多年從他平凡到成為體面的擁有榮譽護位騎士的身份的糟糠之妻配不上她了。
這種嫉妒最終的結果是,在惡魔引誘下引發了一場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