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妖大肆殺戮郡兵?
朱家這是臉都不要了么。
而且還是跑去鎮(zhèn)魔衛(wèi)告狀。
這是不講武德啊!
不過,鎮(zhèn)魔衛(wèi)還真管這事兒,怕是不得不有所動。
“俊一算妖么?”
張牧看向南懷道說道。
俊一殺了郡兵,而且還有一個將領(lǐng)。
這是不爭的事實。
“自然!”南懷道說道,“不過,鎮(zhèn)魔衛(wèi)斬妖除邪,并非不顧是非黑白。大夏皇朝封爵的妖族都不在少數(shù)。”
張牧一聽,頓時松了一口氣。
他從南懷道的話語之中,聽出了鎮(zhèn)魔衛(wèi)對此事的態(tài)度。
“朱家是想拿你們鎮(zhèn)魔衛(wèi)當?shù)妒拱。 睆埬寥滩蛔〉懒艘宦暋?
“鎮(zhèn)魔衛(wèi)專司妖邪之事,有自己的一套行為準則。”南懷道看了張牧一眼,道,“自然不會給任何人當?shù)丁!?
任何人?
自然也就包括張牧了。
他剛才那句話,無疑有挑撥離間之嫌。
張牧不以為意,好似聽不懂一般。
不給任何人當?shù)叮?
呵呵!
鎮(zhèn)魔衛(wèi)乃夏皇手中最利的刀。
沒有之一的那種。
或許實力不是大夏皇朝最強悍的,但絕對是最鋒利的。
“這個你收著,應該能省去許多麻煩。”
南懷道從懷中摸出一個牌子,遞給了張牧。
張牧接過一看。
一面寫著一個“妖”字,一面則寫著“鎮(zhèn)魔”二字。
張牧疑惑的看了過去。
“這是鎮(zhèn)魔衛(wèi)發(fā)行的妖牌。”南懷道說道,“一般有修為的靈寵,以及想在大夏自有行走的妖族都有。”
“監(jiān)視、定位?”
張牧翻看這妖牌,好似隨意的問道。
他對給俊一戴個牌子,還是有些許抵觸的。
一個要成為妖帝的狗,戴個牌子算什么事兒。
不過,若是有這么個牌子,的確能省不少麻煩。
至少俊一不會被人劃歸妖邪,喊打喊殺。
“監(jiān)視?定位?”南懷道楞了一下,隨即說道,“鎮(zhèn)魔衛(wèi)可沒那么財大氣粗,若是有如此功能,恐怕得練器大師出手了。”
“那就多謝道長了。”
張牧將牌子給收了起來,卻并沒有給俊一戴上。
等會給俊一,讓他自己處理。
戴著也好,收入乾坤吞天葫也罷,哪怕是丟了,他也不會說什么。
“這妖牌到也不是沒其他作用。”南懷道見張牧動作,隨即說道,“若是戾氣、血腥氣,以及魔氣,邪異之氣等濃郁,會觸發(fā)里面的一道攻擊之力。”
這妖牌是護身符,那也是一個“緊箍咒”啊!
“不過,你家狗子應該有三境實力,那道攻擊估計傷不了它。”南懷道接著說道,“何況,你正氣凜然,它呆在你身邊,也會受其影響,估計不會觸發(fā)那到攻擊。”
張牧笑了笑,他對俊一其實也是有所約束的。
兩人隨意聊著,未多久那廟祝帶著一桌子下酒菜來了。
吃飽喝足,張牧從話語中對廟祝也有所了解了。
此人叫霍鎮(zhèn),乃大庸關(guān)霍家之人。
跟城隍霍衛(wèi)北一個家族。
只是隔了幾代。
霍家乃將門世家,常年鎮(zhèn)守大庸關(guān),與蠻族廝殺不斷,如今難免有些沒落了。
“你個酒...狗!”
霍鎮(zhèn)和南懷道離開之后,張牧指著俊一笑罵道。
俊一裂嘴一笑。
剛才喝酒,它也在其中。
好歹乃是三境,喝酒的資格還是有的。
張牧搖頭一笑,隨即又開始修煉起神通之術(shù)來。
而俊一也開始修煉起他的“天狗十八式”了。
嗯?
未多久,張牧感覺異樣,隨即看向俊一。
沒想到這家伙竟然修為精進,達到三境后期了。
一頓酒直接抵了一個三境修為的敵人?
應該不是。
估計和它修煉“天狗十八式”不無關(guān)系。
那可不僅僅是天狗一族的近戰(zhàn)斗法,還是血脈、神體的錘煉之法。
血脈神體提升,修為精進,那不就是順理成章的事兒么?
可惜,并非提升大境界,不然張牧就有獎勵了。
天色漸暗,張牧和俊一并沒有去吃晚飯,廢寢忘食的修煉著。
忽然,張牧有些心神不寧。
張牧看向俊一,而俊一也看向他,似乎也一樣。
怎么回事兒?
難道有危險來臨。
朱家不會派出高手再度來殺他吧?
這么不給城隍面子?
張牧不確定。
等達到四境煉神,一定將儒家“至誠之道”那門神通之術(shù)修煉一番。
那神通之術(shù),修煉到高深境界,甚至可以前知。
只要入門,就可以感知危險。
只是這門神通想修煉難度驚人,少有人能修煉成功。
“嗚嗚!”
俊一忽然齜牙。
“混賬!”
外面一聲厲喝響徹云霄。
張牧和俊一出門,隨即向廟外望去,只見妖氣沖天,邪氣彌散。
妖邪入城,攻打城隍廟?
這是有組織有計劃啊!
誰?
張牧腦海之中瞬間就浮現(xiàn)出了三個字:五仙教!
五仙教想要在榆林城發(fā)展,最大的障礙在哪兒?
恐怕不是鎮(zhèn)魔衛(wèi),而是城隍。
五仙教走的也是信仰神道。
城隍信仰越多,那么給他五仙教傳教的空間就越小。
城隍一滅,那么百姓手中的城隍神像就沒了辟邪驅(qū)邪的效果。
而此時,五仙教推出他們的神像,百姓會如何?
為防妖邪,他們還有選擇么?
張牧有些罵娘的沖動。
避禍到城隍廟,結(jié)果遇到這事兒。
跑?
張牧還真沒想過。
若是事不可為,逃離也沒什么可說。
可如今雙方大戰(zhàn)在即,勝負未分,張牧怎么可能離開。
他來城隍,廟祝對他可是仁至義盡。
這個時候若是逃離,那豈不是不仁不義?
“眾將何在!”
有是一聲厲喝,卻是城隍出現(xiàn)了。
而且他身后還有許多魂兵魂將。
“殺!”
“殺!”
......
殺神四起,雙方瞬間混戰(zhàn)在了一起。
城隍霍衛(wèi)北對上了一個五級高手。
那高手背后浮現(xiàn)出一道龐大的黃鼠狼虛影。
此人黃仙上身,實力強悍,竟然與城隍戰(zhàn)了個旗鼓相當。
一個五境高手?
五仙教應該不止于此吧?
不然怎會來攻打城隍廟。
果然一道人影瞬間出現(xiàn),想要偷襲霍衛(wèi)北。
霍衛(wèi)北不愧是邊關(guān)大將出身,似乎早有防備。
那偷襲之人,無功而返后,隨即與之前那人聯(lián)手圍攻霍衛(wèi)北。
霍衛(wèi)北以一敵二,竟不落絲毫下風。
不過,張牧看得出,恐怕難以持久。
敗局已定。
城隍可不是沒援兵。
鎮(zhèn)魔衛(wèi)、郡守府,甚至都尉府恐怕都會有高手前來。
尤其是鎮(zhèn)魔衛(wèi)。
妖邪之氣沖天,恐怕就已經(jīng)驚動鎮(zhèn)魔衛(wèi)了。
只是霍衛(wèi)北能堅持到援兵到來么?
他即便能堅持,恐怕城隍其他人也堅持不了。
城隍一方落入了絕對的下風。
魂兵雖多,魂將也不少。
可經(jīng)不住五仙教出動的高手多啊!
有心算無心!
五仙教之人,數(shù)量不多,還參差不齊,什么牛鬼蛇神皆有,簡直藏污納垢。
可戰(zhàn)力卻是不凡。
只是眨眼功夫,就已經(jīng)壓著城隍一方打了。
“俊一,幫忙!”
張牧沒有猶豫,隨即回屋,拿上那兩張墨寶,以及文房四寶,隨即朝正殿而去。
他看出來了,五仙教之人的目標乃正殿。
至于是什么,他不清楚。
這與他見識不夠有關(guān)。
而此時,廟祝正和一幫魂兵在正殿前苦苦支撐。
城隍正殿此時金光閃閃,顯然是開啟了防護陣法。
可即便有防護陣法,也可不能任由那些妖邪攻擊。
一旦防護罩被破......
“廟祝!”
張牧和俊一殺到霍鎮(zhèn)面前。
“你來干什么?”霍鎮(zhèn)看向張牧,說道,“趕緊離去。”
“承蒙廟祝收留,如今城隍廟有難,我豈能離去?”張牧搖頭,說道,“我張牧可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此時,幾個妖邪向他沖來,卻被俊一給吞了。
“唉!”
霍鎮(zhèn)嘆了口氣,沒有說道。
張牧愿意幫忙,絕對是一大助力。
可若是折在這兒,豈不可惜。
這書生潛力,非同一般。
“他們的目標是殿中神像。”霍鎮(zhèn)說道,“我等怕是堅持不到援兵到來了。你非城隍之人,沒必要死守,尋個機會離去吧!”
魂兵結(jié)成的軍陣已然被破,霍鎮(zhèn)手持長槍,已然沖殺上前了。
“那可未必!”
張牧說道,隨即拿出那《正氣歌》隨即激活,扔了出去。
“轟!”
那墨寶飛到空中,已然展開。
“天地有爭氣,雜然賦流形......一一垂丹青!”
文字浮現(xiàn),天地間好似有無數(shù)人同時念出此詩,剎那間爆發(fā)出道道浩然之氣,激射四方。
目標正是那些五仙教之人。
五仙教的“五仙”走的信仰神道,可五仙教之人卻是妖邪上身。
“啊啊!”
聲聲慘叫,響徹天空。
邪氣濃郁,修為不高的,瞬間化為一縷青煙,消散在了夜空之中。
其余之人,也好不了多少,或多或少皆有傷!
哪怕是與霍衛(wèi)北大戰(zhàn)的兩個五境強者皆受了影響,被霍衛(wèi)北抓住機會給刺傷,扭轉(zhuǎn)了劣勢。
“什么東西?”
“這墨寶怎么如此威力!”
“大儒墨寶不成?”
“混賬!”
“哪個敗家子如此奢侈?”
.......
喝罵之聲四起,還夾著驚恐之聲。
也少不了疑惑。
大儒墨寶,那可是價值連城。
可被那書生直接給用了。
一張墨寶,竟然橫掃一片,讓五仙教之人死傷慘重。
他們這次行動,本就沒多少人,這一下瞬間傷筋動骨。
“死!”
忽然一聲厲喝,卻是一人影對張牧暴起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