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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家中暴徒

第二天的白天,他思慮重重地來到學校。他由于精神恍惚,鱗眠城史考得非常差。鱗眠城史是一個必學的科目,在如此大的人口基數下,哈迪的排名都很靠前。因為他背得比較勤奮。但是這一天,他感覺自己背的知識都在從腦子中滑落出去: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他一直在想象洛克娜會用什么辦法整死他:毫無疑問,洛克娜有一千種辦法把他置于死地。

今天中午的時候,他去點了飯,并坐到座位上吃。接著,就像昨天中午一樣。洛克娜走了過來。這一次,洛克娜不是來和豬蹄阿亮打招呼的,她是來和哈迪打招呼的。所有男生(包括豬蹄阿亮)都羨慕地看著哈迪。

哈迪自己倒是沒什么感覺。他準備吃一口飯時突然感到不太對勁。飯菜有問題。

“哪怕吃一口,我都會吐血。”哈迪告訴自己。

接著,哈迪過去把飯菜倒掉。

守在倒剩飯的桶前的一個老師對哈迪說。

“唉,同學,你怎么浪費這么多的。”

哈迪誠實地對那個老師說:“因為這飯吃了會吐血。”

老師擺擺手:“怎么可能,哪有飯吃了會吐血的啊!”

哈迪信誓旦旦地說:“當然有,我手上的飯吃了就會吐血啊。”

老師罵道:“你有病吧,我要讓你退學。”

哈迪如實說道:“老師,我沒有病。但是我吃完這些食物后就會有病,我也不知道叫什么病,就叫吐血病吧。”

老師冷笑著問:“好吧,同學,那你有什么依據呢?”

哈迪想到了證據:“哦,因為昨天那個叫豬蹄阿亮的同學不就吃了吐血嗎?”

老師跺腳:“豬蹄阿亮,是什么鬼名字?”

哈迪感到這個老師很怪,他感覺到這個老師有一點不對勁:“老師,您真應該看一下我們學校的名單,大部分人的名字都是這樣的。要么是很傻的,要么是很帥氣的。很傻的太多了,但是很帥氣的也有挺多的,比如說什么吞月狂狼啊,還有拍胸脯大猩猩啊諸如此類的。”

老師突然笑了起來:“哦,對了我想起來了。我自己的名字也挺搞笑的。哇哈哈哈哈!”

哈迪知道這個老師出于某種原因變成了瘋子,他故作好奇地問:“老師,請問您叫什么名字。”

老師一邊笑一邊說:“我叫搖尾巴汪汪。”

哈迪也哈哈哈大笑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笑,他感覺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自己似乎被老師……感染了……瘋狂也會傳染,那么瘋狂的源頭又是從哪里來的呢?

哈迪無法遏制的狂笑:“天哪,哈哈哈,老師,你這名字太好笑了。我的名字就很普通了,我叫哈哈哈哈哈哈哈迪。”

老師又開始笑起來:“誰說你的名字不搞笑的,你的名字和打噴嚏一模一樣。”

哈迪撓撓頭:“嘿,我以前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老師假裝理性地說:“好了,打噴嚏的家伙,你到底是怎么知道你吃了我們精心準備的食物就會吐血的。豬蹄阿亮也許是一個意外呢。”

哈迪回想了一下:“哦,肯定是一個漂亮女生給我們的食物下毒了。”

老師又開始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哈迪,你肯定是個神經病,我想好了,我現在就要把你送進神經病院。”但是,哈迪已經倒完食物走了。

至于哈迪,他拍拍腦袋,感覺又恢復了正常,他趕緊離開這個老師(在哈迪后面倒飯的同學舉報了他,他被弄到了瘋人院)他回到教室后,就看到洛克娜詭異而又熱情地望著他,當然前者是實質,后者是別人看起來的表象。哈迪趕緊躲避她的目光。

就在這個時候,讀報醬獅來了。沒錯,也許名字比較浮夸,但是那個同學的名字就叫讀報醬獅。

班長對讀報醬獅說:“嘿,有了報紙大家一起看吧。”

讀報醬獅只是盯著報紙看。

班長怒:“居然不敢理我。”接著,他走上前一把搶走了讀報醬獅的報紙。

“嗯啊!”讀報醬獅憤怒了,開始咬班長。

班長感到恐懼:“天哪,為什么有人會咬人……”

“傳染……”哈迪知道。不知為何,瘋狂已經入侵這個學校了。班長也瘋狂地捶打讀報醬獅。接著,班長被送進了醫務室,而讀報醬獅被送進了神經病院。

而報紙,自然就歸大家一起看了。

今天報紙上的頭條新聞是《震驚!一死去學生的墓竟然被盜,尸體失蹤不見》。

哈迪趕緊仔細地看新聞。

新聞的大致內容是這樣的:今天寒波島目的的守墓人早上去例行檢查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墓被挖過了。里面的東西都沒了。墓的主人是方臉毛虎。

報紙上還配了方臉毛虎的畫像。這個方臉毛虎原本是寒波島中學(就是哈迪現在就讀的地方)的學生,后來承擔不住學習壓力,跳樓自殺。記者還附上了一句話:真可惜了,他確實是一個帥哥。

本案疑云重重,因為沒有人知道為什么會有人來盜方臉毛虎的墓。而盜墓者是誰,那是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洛克娜。”哈迪在心里對自己說。

直覺告訴他,盜墓者就是洛克娜。如果此時某些私家偵探在,就可以看到洛克娜鞋子上沾滿了只有在寒波島墓地才會出現的土。哈迪雖然還算聰明,但他畢竟不是偵探不過,他直覺確實很強,而這很強的直覺告訴他:洛克娜就是盜墓者。至于盜墓的原因,他根本不敢去想。

哈迪再次看了一眼報紙,發現了一點更為可怕的信息。方臉毛虎就是一周之前死的。也就是在一周之前,哈迪感到洛克娜的行徑非常詭異。這之中有什么聯系呢?

他抓著自己的頭。最后放棄了。他發現自己就算抓破腦子也想不出來。不如直接去問洛克娜吧。哦不,還是算了,他的腦子里是怎么蹦出這么愚蠢的想法的!

過了一會,就是午休。但是如此思慮重重,哈迪自然睡不著。他想出去上廁所,于是就走出門。

哈迪現在出門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因為此時洛克娜不在教室里,可是哈迪沒發現。

哈迪走過了走廊。由于是中午,整個走廊上陽光照耀,自然一點都不陰森。但是哈迪知道,只要洛克娜在這個學校里,學校里的恐怖就不會消失。哈迪試圖告訴自己關于洛克娜的種種猜想都是毫無邊際的幻想,但是他無法做到。

毫無疑問,洛克娜一定有問題。

哈迪走進了廁所。

這里是男廁所,她總襲擊不了我了吧。想到這點,哈迪得意揚揚,安下心來。

此時,廁所里的包間一共有六個,每個包間都鎖上了。廁所里經常是這樣的。上次有一個人憋屎實在憋不住了,就拿他的萬能鑰匙把鎖給撬開了。結果被包間里的人打了一頓。因此,所有人都叫他叫鎖哥,沒有人記得他原來的名字叫什么。現在,哈迪也很想那么做,因為他太急了。

終于,有一個包間里傳出了沖水聲。

哈迪欣喜若狂,這時,包間門打開了。豬蹄阿亮從包間里走了出來,他緊張地看著哈迪,就像一個小偷看到警察時的樣子。

過了一會,洛克娜從包間里走了出來。

“你好啊,哈迪。”她熱情地對哈迪說。

洛克娜的笑容是如此美麗,有一瞬間,哈迪都忘了她是一個危險人物。洛克娜從哈迪身邊走過,哈迪突然一哆嗦,想起了她的恐怖,趕緊讓開。

接著,哈迪走進那個包間準備拉屎。

“不要拉!”他心里的一個聲音對他說。

哈迪趕緊從包間里出來。

這時,班長走了進來。

“嘿呦,哈迪,在這里干什么呢?如果你拉屎拉到外面,我要給你扣紀律分。”

哈迪以開玩笑來掩飾他的緊張:“哦不,班長,我才不會拉屎拉外面呢。我拉屎一向很準,正中靶心。”

班長于是給哈迪豎了一個中指。哈迪腦袋由于緊張暈乎乎的,以為班長豎的是大拇指,于是很滿意,還謝謝班長。班長走進了包間。

哈迪趕緊阻止他:“哦不,班長,不要在里面拉屎。”

班長怒:“去你的,沒有人可以阻止我拉屎。”

哈迪想過去拉班長,但是班長把他推開,并把包間的門鎖上,開始拉屎。哈迪是多么希望鎖哥現在在啊。班長就快要完蛋了!

哈迪焦急地踱步。想要把包間門砸開。但是過了一會,突然一聲巨響。班長所在的包間爆炸了。但是包間門沒被炸開。哈迪趕緊回去找鎖哥過來把這個包間門撬開。

鎖哥想起了自己過去的經歷:“不,我不干了,萬一班長出來打我怎么辦啊!”

鎖哥一直精神有點問題,哈迪也很著急,于是想到了一個鎖哥可能會聽得進去的理由:“天哪,班長肯定被炸暈了……或者被炸死了……死人又不會來打你。何況我們有兩個人啊。剛剛和讀報醬獅的戰斗讓班長元氣大傷,現在我們兩個人加起來肯定打得過班長。”

鎖哥點點頭。

于是,他和哈迪一起去廁所。

鎖哥用他的萬能鑰匙打開了包間門。一打開,就發現班長的尸體,以及廁所爆炸后慘不忍睹的畫面,真的難以用文字描述……

哈迪和鎖哥趕緊捂住嘴防止自己吐出來,接著,兩個男生大叫著跑出廁所。

明天的報紙又有新鮮題材了。

如果之前還對自己的推測有所懷疑的話,現在哈迪是毫不懷疑了:洛克娜確實不普通,他必須有所行動了。

和別人說的話,別人肯定會把他關進神經病院,和搖尾巴汪汪和讀報醬獅關在一起。

他只能靠自己。

哈迪已經想好了,今天,他一定要揭露洛克娜的陰謀。但是首先,他要有所準備。如果在學校里動手,肯定會有管閑事的學生來阻止他。今天晚上,他要潛入洛克娜的家中,找出她的罪證,讓別人相信她是兇手而哈迪不是神經病,以將她繩之以法。

但是首先,他得知道洛克娜的家在哪里。想要知道這種信息肯定要到校長辦公室去。

于是,上課的時候。哈迪對老師說:“老師,我要出去一下。”

老師說:“滾!”

于是,哈迪滾出了教室,又滾到了校長辦公室。

此時所有的老師(包括校長)都在上課,所以校長不在辦公室。

哈迪悄悄地走進辦公室。

他看到了校長桌子上的學生地址單。于是,他把地址單拿起來,開始閱讀。他找到了洛克娜的家。哦,和他在同一個小區,那就好辦。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把洛克娜這事解決掉,哈迪受不了每天懷著緊張恐懼的精神度過學校里的每一秒。他感覺自己稍不留神就會被洛克娜處理掉。

這時,四個女生走了進來。

“嘿,哈迪。”她們同時說道。

哈迪問:“你們居然認識我,看來我很出名嗎。”

她們說:“確實,但是出名也沒用,因為……”

哈迪又問:“你們也是來看學生地址單嗎?”四個女生發出了詭異的笑容:“不,我們是來處理掉你的。”

接著,其中一個女生過去把校長辦公室的門給反鎖了。

哈迪發現,她們的眼睛里都閃著詭異的光。

哈迪看了一下自己的局勢。一對四。看她們堅毅的眼神,就知道不好對付。而且哈迪本來就比較瘦弱,肯定打不過四個人。

而且,就在這時,那四個女生還說:“看好了,我們要變身了!”

哈迪驚嘆道:“我了個……”

那四個女生搖身一變。這可不是什么“美少女戰士變身”,這是一種更為恐怖的方式。她們的手指和腳趾都變成了三根,皮膚也變成了怪異的藍色,她們的嘴中有兩顆牙齒邊長,變成了小獠牙,但除此之外,她們的面容并沒有因此變得丑陋,因為那兩個小獠牙在某種意義上還挺可愛的。她們的衣服也從校服變成了紅色鑲金邊的無袖短布衣和短褲。

“嘻嘻嘻嘻!”她們不斷地笑著,比起恐怖片中幽怨女鬼的聲音,更接近如同《死寂》瑪麗·肖般的邪惡之笑。

她們的手上還出現了一把鬼影火槍:一種簡單的火器,實際上,在故事發生的時代,簡單火器已經是最高級的兵器了,它們最早出現在華夏域界。她們按動扳機,火槍發射。哈迪趕緊下蹲躲過。

接著,反鎖的門被炸開了。哈迪趕緊跑了出去,頭也不回地跑下樓梯。他感覺自己在尖叫,他向學校的大門跑去。門口的保安手持盾牌和雙股叉想要把他攔住。但是哈迪直接用頭朝盾牌撞過去。

保安怕哈迪給撞死,自己擔不起責任,趕緊讓開,哈迪又把頭撞向大門,保安也只好把大門打開,于是,哈迪以死相逼,終于沖出了學校。他已經變得歇斯底里,不敢回家了,在放學時間之前回家,父母一定會罵他的,所以現在該怎么辦?

這時,哈迪看到了一家武器店。是一家工具店。說不定,里面有東西可以防身。哈迪發現了里面有一把榔頭。哈迪那在手上,揮了揮,剛剛好。于是,他就花了點錢把這個榔頭買了。

接著,哈迪就開始干自己干過最冒險的事了,去洛克娜家。他受夠了,他寧愿被洛克娜殺死也不要心驚膽戰地茍活。

鼓起勇氣,行動開始。

哈迪拿著榔頭,走到了洛克娜家所在的單元樓。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樓梯,生怕驚動了些什么東西。他手上沒有計時工具,他不知道現在放學了沒有,也許洛克娜根本就不在家。如果不在家的話,哈迪就可以躲在門邊,等洛克娜回來。

走到門口時,哈迪突然畏縮了。一股求生欲涌上心頭。他不想今天就死在這里。但是他更不想再過一天心驚膽戰的生活。

他打開了洛克娜家的門。

他心里有了這股信念:今天,要么他死,要么洛克娜死。(顯然前者幾率更大)

……

一個屋子在熊熊燃燒。屋子呈五棱錐形,現在已經完全破掉了。門口,只能夠從破碎的牌匾的灰燼中看出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圖書館。

而圖書館中,所有的書都已經消失,只剩下一個著火的大洞(著火不是大洞旁邊有星星點點的火,實際上,整個大洞就像是個火圈),而洞內,則是另一個層級,是火焰界。蘇爾特爾來自火焰界,火焰界就是他的家,而通往火焰界的入口就是火焰。進入這個火焰之洞,就到了另一個層級,另一番天地。

進入這個“火圈”中,世界就變了一番景象,首先,火焰界的土地都是火紅色的,上面燃燒著無盡的烈焰,而圖書館的部分殘損的墻壁以及整個木質地板加上其上的圖書,都被怪異的放置在這無盡的紅色土地之中。

這個圖書館一共就一層,兩列書架,每列書架都有好幾排。各種書都陳列在書架中。原本一切都井然有序,但是現在一切都燒了起來,有些書架中燃燒著大火,有些書架的火已經熄滅,留下了被燒焦的書架的木頭。黑煙滾滾,發出劇烈的刺激性氣味。

在這火焰界中,一場發生在庇護所和蘇爾特爾之間戰斗正在進行的。而羽棠所要找的朋友“布倫娜”就是庇護所的一個成員。布倫娜是一個瓦爾基里,瓦爾基里就是“女武神”的意思,古代的瓦爾基里是奧丁的手下,幫助奧丁挑選守序的靈魂,引導他們進入瓦爾哈拉——英靈殿。奧丁是戈德族(作者注:戈德即god,北歐神話生物)的首領,戈德族是一個統治人類的種族,但是,他們在一場被稱為黃昏之戰的災難中衰落了下去。

布倫娜穿著傳統的瓦爾基里服裝:灰白色鑲銀邊的無袖短布衣和短褲。她手里提著一把劍,劍上有著怪異的符文,符文中散發出陣陣寒光,她手中的符文劍名字叫魂淵。魂淵原本是收藏在她家的一把寶劍,后來她能力覺醒時,寶劍上出現了她刻下的盧恩符文,她便在離家時將這個寶劍一起帶上了。

她的頭發是銀色的,看起來和老人灰色的頭發有著明顯的區別。她的頭發是光滑而讓人看著很舒適的,一點都不顯得蒼老。她看起來很年輕,應該和哈迪差不多大。

戰斗的雙方是烈焰約頓與狂戰士和瓦爾基里的聯盟。并不是所有的狂戰士都像國王的狂戰士小隊那樣邪惡而無情。來自庇護所的狂戰士都是堅守正義的勇士,實際上,庇護所的終極目標就是推翻國王,打敗尼德霍格,雖然這確實很難。

布倫娜優雅地操控著魂淵,一個個烈焰約頓拜倒在她的劍下。

“下一個對手……”她心里想著。

下一個對手,就是蘇爾特爾。

“我要把你燒成灰燼,你擋不住我的!”蘇爾特爾看到布倫娜后叫道。

布倫娜站在蘇爾特爾面前和開玩笑一樣的。在那么高大的烈焰約頓首領面前,布倫娜看起來就像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但是,布倫娜有一種強大的氣場,仿佛不可戰勝。

鼓起勇氣,布倫娜緊握著魂淵向蘇爾特爾沖過去。

“不自量力!”蘇爾特爾吼道。蘇爾特爾揮起了他可怖的大劍,每揮一下,就閃現出一道紅色的光弧,看起來不可阻擋。

布倫娜趕緊剎住車,退了兩步,完美地躲過了蘇爾特爾的兩次攻擊。

當蘇爾特爾第三次攻擊的時候,布倫娜大膽的向前。蘇爾特爾揮砍,她下腰。巨劍只切斷了她的幾根銀發。她站起身。蘇爾特爾第四次揮砍時,她跳了起來。蘇爾特爾抬起頭,而布倫娜降落,剛好騎到了他的頭上,有點像當人們去看戲的時候,小朋友站在爸爸媽媽頭上那樣。

布倫娜,拿出魂淵,用力向蘇爾特爾的胸口插進去。蘇爾特爾驚恐地發現,這個魂淵竟然穿破了他胸口的硬皮(沒有被伏爾隆德戳成洞的部分),徑直插進了他的胸口里,一般的劍碰到了他的硬皮都會斷裂,因此蘇爾特爾也感到不可思議,他吼道:“不可能,你這時什么妖劍,怎么可能穿透我的皮膚。”

然而,好景不長,蘇爾特爾用力拔出魂淵,而布倫娜則將魂淵插進去,兩個人就這樣僵持著,然而布倫娜的手臂看上去如此纖細,肯定不如蘇爾特爾的力氣大,而且蘇爾特爾的頭部是有著如同燃著熊熊烈焰的溫度的,布倫娜的大腿沒有護甲保護在這種如同炙烤一般的熱量下一定堅持不了很久。

終于她有點堅持不住了,蘇爾特爾趁機一把抓住她,像鏈球運動員扔鏈球一樣把她扔了出去。

布倫娜調整姿勢降落,一落地就立馬敏捷地站起來。接著,蘇爾特爾開始發力,他的肌肉快速收縮,最后竟然直接把劍射了出來,而且他噴射地很準,布倫娜伸手一抓就抓住了他的劍。她用盡自己所有的精神力才能抓住這滾燙的劍不放。

蘇爾特爾捂住胸口開始呻吟,這種可怕而響亮的呻吟并不令人想乘勝追擊,而是令人膽寒。但是布倫娜勇往直前,她沖到前面開始揮劍,蘇爾特爾的硬皮被砍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劃痕,熔巖一樣的血液噴涌而出,一邊被砍,蘇爾特爾一邊往后退,布倫娜看起來勢如破竹。

接著,布倫娜勇猛地向蘇爾特爾刺過去,蘇爾特爾用劍擋住了。蘇爾特爾開始推布倫娜,想把她逼到墻上。布倫娜開始后退,腳不斷的往后劃。布倫娜馬上就要被推到墻上了,她急忙用腳狠狠踹了一下蘇爾特爾由于伏爾隆德戳出來的大洞暴露在外的部分。蘇爾特爾痛得大叫。

布倫娜再沖過去,蘇爾特爾集中精力,讓全身燃氣火焰,布倫娜被火焰出現扇出來的強勁的風力吹倒在地。蘇爾特爾再次沖過來,劍豎直地狠狠劈下去,布倫娜躲開了,而布倫娜剛才劈得太用力,蘇爾特爾單手用力根本拔不出來了。

布倫娜側滾翻到另一邊,拿魂淵向蘇爾特爾砍過去,蘇爾特爾空手接住了劍,劍刺破了他手上的硬皮,巖漿緩緩流出,照映在布倫娜利劍的幽光上。突然,蘇爾特爾用膝蓋頂了布倫娜的腹部,布倫娜捂住肚子痛得倒在地上。她呻吟著,仿佛自己的末日就要到來。

好在,就在這時,布倫娜的救星到了。西格,一個狂戰士,他是她最好的朋友,總會在最危險的時候出現在她面前。西格并沒有長得很英俊,但是很有健美冠軍的風范,他全身長著肌肉,和其他狂戰士一樣,穿著一條黑色鑲金邊的短褲。這更讓他顯得魅力十足。只不過,他的肢體有些殘缺:他的左手臂是斷掉的,并且裝了個金屬假手。

蘇爾特爾用雙手拔出,舉起大劍,準備向布倫娜劈下來。

這時,趕到的西格從旁邊閃過來,用錘子攻擊蘇爾特爾的肚子。蘇爾特爾痛得劍劈了空。

蘇爾特爾已經重新拔出了劍。

西格拿著鐵錘向蘇爾特爾狠狠砸過去,西格的力氣很大,當鐵錘砸到蘇爾特爾的頭上時,蘇爾特爾的頭都被砸歪了。

他繼續用錘子砸蘇爾特爾的頭部,一下,兩下,三下。蘇爾特爾的頭被打歪,又打回來,再打歪,再打回來……蘇爾特爾只感覺自己的脖子快要炸裂,耳邊嗡嗡直響起來,就如同一堆令人厭煩的蚊子在自己的耳邊叫個不停。

接著西格轉起了錘子,重重向蘇爾特爾錘過去。這是西格用最大的力氣完成的一次重擊了。蘇爾特爾的一大塊丑惡的相當于鎧甲的硬皮直接被砸脫落。

蘇爾特爾望著自己掉在地上的硬皮碎片。看來他真的是輕敵了,接下來他就要認真打了。

西格又拿起錘子攻擊,蘇爾特爾用劍的面擋住了西格錘子的攻擊,錘子碰撞在劍面上,伴隨著一身清脆的巨響,一種猶如敲鐘一般的聲音,一道震蕩波產生了,一些書都被從書架上吹飛下來。蘇爾特爾看著這些書猶如秋天的落葉一般飛落。西格趁著蘇爾特爾分心,拿著錘子向蘇爾特爾砸過去,沒想到蘇爾特爾立馬回過了神,抓住了錘子,西格用力也無法把錘子從蘇爾特爾緊握的手中拔出來。

蘇爾特爾拿起劍,向西格手腕砍過去,想要砍斷西格的手腕。西格顧不上錘子了,趕緊松手。蘇爾特爾握緊了鐵錘,想要把鐵錘捏碎。沒想到,這個鐵錘做工精良,根本捏不碎,連裂痕都沒出來。

蘇爾特爾氣急敗壞地把錘子丟了出去,錘子被丟在了一個角落里。趁著蘇爾特爾捏錘子的時間,西格用自己極大的力氣把一整個書架都舉了起來,這個書架是他旁邊的書架里面保存的最完整的。他像投實心球一樣努力朝著蘇爾特爾扔過去,蘇爾特爾拿出劍抵擋,書架撞在了蘇爾特爾的劍上,被劈成了一根根碎木頭。而漫天的書開始像掉落的羽毛一樣飄落,那些掉到蘇爾特爾肩膀上的書全部都開始著了起來。

這時,蘇爾特爾的目光被此時正在從天上掉落的一本擁有兩個金色的環保護的書吸引,他看到這本書正是蘇爾特爾需要的《簡單符咒薈萃》。蘇爾特爾急忙抓住。這本書上附有所長的盧恩符文賦予的魔法,蘇爾特爾的火焰無法燒穿它。

西格趁著蘇爾特爾分心,乘勝追擊,朝蘇爾特爾沖過去,用錘子瘋狂地砸他。一下,兩下,三下,蘇爾特爾可以聽見自己盔甲般的硬皮碎裂的聲音。最終,蘇爾特爾承受不住西格的攻擊了。

他就快要成功的時候,布倫娜身體恢復得差不多了,她將魂淵擲出去,魂淵劃過天空,刺入蘇爾特爾體內。蘇爾特爾發出呲呲的聲音,最后倒在地上,再也不起來了。而詭異的是,一個怪異的透明的圓形的符號,出現在了倒地的蘇爾特爾的上空。

西格慢慢地走向了這個圓形的符號,而蕩他觸碰到這個圓形符號的時候,它就進入了他的體內。

而火焰從蘇爾特爾的身上爆開,組成了一個漩渦。圖書館已成為一片廢墟,木頭燒焦的味道、嗆人的煙味、吱吱的如同烤羊肉般的火焰燃燒的聲音……這些人類知識的結晶也隨著大火消失殆盡。正如詩云:

天災烈熏煙,熊熊不滅焰,火星滿天,渺渺人間。

蒼穹之殿蕪,荒墟唯爛書,我心已無,隨風沉浮。

此時,烈焰約頓雜兵也被其他狂戰士和瓦爾基里清理干凈了。他們跳進了蘇爾特爾尸體上的火焰漩渦,那實際上是個傳送門。他們跳進了傳送門,回到了地界。

……

洛克娜家里一個人都沒有,哈迪放心了。

她家里一共就一層樓,一個客廳,一個廚房,一個廁所,一個臥室。她似乎是一個人居住,家長并不住在這里。只有臥室的門是關著的。

由于此時已經是下午了,光線非常差,整個房間非常昏暗,陰森的氣息充滿了整個房間。哈迪感覺自己不敢打開臥室的大門。他再次給自己打雞血,打開了臥室的門,接著,哈迪就后悔了。

這時他迄今為止碰見過最恐怖的景象,就連剛剛學校里的驚悚變身都沒有現在的場景恐怖。

床上躺著一個死人。

死人的身上就穿了一條短褲,已經腐爛,根本看不出來活著的時候是長什么樣子的。

哈迪拿著榔頭走近死人。

“沒什么好怕的,他又不會從床上跳起來。”哈迪嘟囔著。

哈迪仔細一看,發現一本日記在臥室的桌子上。哈迪于是拿起了日記,開始看。

是洛克娜的日記,哈迪希望能在里面找到一些線索,他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洛克娜到底擁有什么能力,說不定通過研究日記,他也可以找出一些打敗洛克娜的方法。

哈迪翻開了日記,從第一頁開始翻。

令他感到搞笑的是,洛克娜雖然陰森恐怖,但是她寫的日記和言情小說一樣。里面的故事都圍繞著一個男生:方臉毛虎。

哈迪能得出的結論是:洛克娜曾經瘋狂地愛著方臉毛虎,后來方臉毛虎跳樓自殺了。按照洛克娜的原因,她把過錯都歸給了鱗眠城史的老師。因為那個老師經常罵方臉毛虎心術不正。哈迪確實也認為方臉毛虎心術不正,他長得確實帥,但是他每天的行為和那些地痞流氓沒什么區別,真不明白洛克娜為什么那么瘋狂地喜歡他,也許就是因為帥吧。

日記到一周前方臉毛虎跳樓后戛然而止。

“該死,為什么她就不寫一下之后發生了什么呢?”哈迪抱頭怒吼。

“你想知道為什么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哈迪耳中。

“洛克娜!”哈迪猛然回頭,叫道,“你怎么在這里?”

洛克娜陰森地笑道:“我晚自習請假回來了。”

哈迪沉默不語,他顫抖著,什么都說不出來。

洛克娜打破了沉默:“你發現了我的秘密,你必須死。”

哈迪說出了自己的推論:“班長是你殺的,墓是你盜的,你不僅是盜墓賊還是殺人兇手。”

洛克娜點點頭:“沒錯,你雖然反應遲鈍,但是你猜測能力很強。我其實不想殺班長,我想殺你,但是你膽子太小了,不敢拉屎。我在包間里設置了一種觸屎即發的機關。”

哈迪好奇地詢問:“那豬蹄阿亮吐血是因為……”

洛克娜惡狠狠地小刀:“那是我那一天和他打招呼時,偷偷往他飯里灑了一些無形的粉末。當時我太憤怒了,一定想要懲罰他,除了方臉毛虎,沒有人敢對我有所企圖。”

哈迪又問:“那那個‘搖尾巴汪汪’又是怎么回事。”

洛克娜瘋狂地笑了起來:“他的真名當然不是‘搖尾巴汪汪’,我倒飯的時候他罵我浪費食物,我和他說浪費食物可以讓餐廳賺更多的錢,他說我是瘋子。哼,敢說我是瘋子,我要把他變成瘋子,我直接暴力地把瘋狂的藥水灌到他嘴里。這是可以傳染的,通過和別人說話……”

哈迪支支吾吾地問:“那你……為什么要殺我。”

洛克娜咧開了嘴:“因為你發現了我的秘密。”

哈迪撓撓頭:“啊,你的秘密指對井說話?”

洛克娜繼續陰森地笑著:“沒錯,這就是我的秘密。你已經越過了我的底線。就算是你的傻腦袋,也猜到了床上躺著的是什么了吧……”

哈迪驚叫道:“方臉毛虎……”

洛克娜點點頭:“沒錯,如果我能通過獻祭召喚卡爾德瀾恩,他就可以復活。”

卡爾德瀾恩是巨怪(作者注:巨怪即troll,北歐神話生物)一族的首領。巨怪一族生活在斯瓦塔爾夫海姆——矮人界,和矮人一樣,都是黑暗精靈演化過來的。而巨怪是邪惡的存在,他們可以誘惑年輕的女孩讓他們學習巨怪法術(trolldom)以實現她們的一己私欲。而學習這些禁忌法術是要付出代價的,而代價就是必須將給予她法術的巨怪從矮人界召喚出來。

哈迪想要阻止洛克娜干這種事:“不,那只是詐尸,你只是讓他的尸體可以走動,但是他只是變成了空殼,沒有靈魂。”

洛克娜憤怒了:“不,該死,你嘴怎么這么欠!我也只需要他的肉體,我只需要他來滿足我,不需要他的任何其他東西。”

很快,哈迪就后悔剛剛和洛克娜這么說了,洛克娜開始變身了。

她一變身,哈迪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場。這股強大的氣場是他在學校里遭遇的四個半巨怪姐妹所沒有的。學習了巨怪法術的人類女孩就被稱為半巨怪,她們可以獲得巨怪形態,即可以在戰斗的時候,讓自己擁有和巨怪一族一模一樣的強壯的身體結構。

毫無疑問,哈迪在學校中遭遇的那四個女孩毫無疑問是半巨怪,而洛克娜也是一個,她的手中也拿著同樣的鬼影火炮。她用手中的鬼影火炮朝哈迪射出了一團淡藍色的火球,哈迪趕緊跳到床上躲開。洛克娜用手抓住哈迪的衣服和褲子,哈迪使用了一招金蟬脫殼,摔在了床上。

此時,哈迪很尷尬,掙脫衣服后他全身上下就穿著一條內褲,但是現在沒有機會管這些了。洛克娜正漸漸逼近,接著,他迅速地跑出了臥室,把臥室門關上。洛克娜用淡藍色的火球直接把門炸成了碎片。

哈迪本來是想要直接跑出洛克娜的家的,但是他腳一滑,摔倒了,進入了廚房里面。哈迪只好把廚房的門關上。但是過了一會,洛克娜直接把廚房的門炸掉了,哈迪也被震飛,撞到廚房的柜臺上,一些刀具從廚房的柜臺上落到了哈迪身上。

洛克娜逼近了。哈迪放下榔頭,朝洛克娜扔菜刀。

哈迪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扔飛刀的技術那么好,但是他就是突然扔飛刀扔得非常有力,雖然準度一般。

其中一個飛刀砸中了洛克娜的胸口,洛克娜哀嚎著向后退去。

這時,大門打開了。

洛克娜把臉轉向門邊,哈迪手持菜刀,大吼地沖出廚房門外,直接把洛克娜撲到在桌子上用菜刀兇猛地攻擊。洛克娜嚎叫著,因為哈迪已經把她狠狠地砍了一番。

這時,大門外傳來了聲音:“啊,老大,您沒事吧。”是哈迪在學校里遭遇的那些變身半巨怪,她們拖著一個蠕動著的麻袋,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她接著對她的姐妹們罵道:“該死,看到我被按在桌子上亂砍了,也不來救我一下。”

其中一個姐妹說:“啊,對不起,我只是覺得很好笑,因為我以為你很厲害的,沒想到被一個人類按在桌子上亂砍。”

洛克娜痛苦地辯解道:“不,我感覺他根本不是普通人類。”

哈迪生氣了:“什么,你這樣才不是普通人類呢!你還說我。”

洛克娜吼道:“不管了,快來幫我,我真是要瘋了。”此時,她似乎完全失去了反抗哈迪的能力。

于是,洛克娜的姐妹會也變身,并用火炮朝哈迪發射淡藍色的火球。哈迪跳起來躲開。于是火球都炸到了洛克娜身上,洛克娜呻吟著,被炸下了桌子。

洛克娜虛弱地說:“蠢貨,別炸我啊,炸那個男孩。”

她的姐妹們齊聲說:“不,你不能叫我們蠢貨。”

洛克娜只好妥協了:“好吧,我尊敬的親愛的姐妹們,快去幫我把那個叫哈迪的男孩干掉,我需要恢復一會。”

于是,她的半巨怪姐妹們就出動了。其中一個半巨怪發射了一個淡藍色的火球把哈迪炸飛。哈迪被震出臥室。撞斷了陽臺的欄桿,從三樓直接落到了地面。

人群開始驚叫。

哈迪虛弱地躺在地上。令他驚異地是,他根本沒有頭破血流。他站了起來,感到一股憤怒的力量在體內流動。

他手上舉著菜刀,眼睛開始布滿了紅色的血絲。在別人的眼里,他似乎比那些半巨怪更恐怖,因為他活像一個瘋狂的屠夫。她的姐妹們也從三樓跳到了地面,輕輕落地,毫發無損。哈迪憤怒地看著她們。

一對四,但是他有一種感覺,這場戰斗他必勝。

四個半巨怪姐妹開始朝哈迪發射淡藍色的火球。但是哈迪用菜刀把火球全部擋住。

那些姐妹吃驚地下巴都快掉了。原本,她們是獵人,哈迪是獵物,可現在,角色似乎發生了質的轉變。

哈迪沖上前,用菜刀削掉了一個姐妹的頭。那個姐妹化成了塵土。另一個姐妹用指甲來抓他。哈迪下腰躲過,一個菜刀砍上去,直擊姐妹的心臟。還有兩個姐妹恐懼地看著哈迪。其中一個想要逃跑,但是一不小心踩到窨井蓋,并且卡在了里面。

“半巨怪!”人群憤怒地走上前暴打這個卡在窨井蓋失去了戰斗力的姐妹。只剩下一個姐妹,她顫抖地對哈迪說:“饒我一命吧,我再也不干這些事了。”哈迪突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他極力地讓自己恢復了理智,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可怕。

“天哪,我到底在做什么……”哈迪對他剛才的殘忍感到懺悔。

哈迪喘著氣,剛才憤怒的情緒被抑制了。哈迪扔下刀,想著自己剛才所為。巨怪法術是極度危險的,還會殺人,所以他剛才殺姐妹是除惡。但是這個姐妹只是有殺人的風險,并還沒有殺人,而且似乎是真心悔改。所以,放過她是天經地義的。

哈迪喘著氣說:“好吧,你走吧。”

不過突然,那個姐妹就被一個藍色的鬼火球炸碎了。接著,他看到洛克娜輕輕地降落到了地面。

“該死的膽小鬼。”她朝那個姐妹死去的位置吐了一口口水。

洛克娜手里還拿著那個麻袋。接著,她朝麻袋打了個響指。那個麻袋突然膨脹,并最終炸裂。

哈迪嘴巴張大了。是鱗眠城史老師,他也遇害了。他如同尸體一般安靜,如同電磁鐵一樣懸浮在空中。地上出現了一個由怪異如尼符文組成的法陣。

“你把他怎么了!”哈迪怒吼道。

“不打敗我,你救不了他。”洛克娜笑道。

哈迪憤怒了,他拿著菜刀朝洛克娜沖上去。洛克娜發出了淡藍色的火球,哈迪想要用刀把火球砍掉。但是洛克娜比她的那些攻擊力低下的姐妹們強多了。火球炸裂,菜刀從哈迪手上被炸碎。

哈迪于是赤手空拳沖上去。他一拳就把洛克娜的鼻子打歪。洛克娜憤怒了,用她的手戳哈迪的肚子。哈迪被戳的很癢,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當哈迪站起來的時候,洛克娜已經給他準備了一個巨型的淡藍色火球,隨著一聲巨響,哈迪就被火球打中,強大的沖擊力使他直接飛到了一個足浴店里面。

足浴店里的人一邊泡腳一邊看書。但是,除了看書的人之外竟然還有一個人在看報紙。真是大煞風景。

哈迪把一個人的書給拿過來,那個人憤怒。站了起來,走出了洗腳盆,想來揍哈迪。哈迪于是鞠了個躬,把書還給他。由于他站起來了并且走出了洗腳盆,哈迪就可以很輕松地舉起洗腳盆。

哈迪轉過頭。洛克娜的鬼影火炮中又出現了淡藍色的火球。哈迪拿洗腳盆擋住了火球,洗腳盆裂開,木屑灑落在地板上。

洛克娜再次發射出了炮彈,哈迪這時才發現他沒有任何用來防身的武器。

“看來今天還是要死在該死的半巨怪手里了。”哈迪絕望地想。

洛克娜發射了火球,哈迪躲開。火球把那個看報紙的人的報紙給炸碎。

“讀報醬獅!”哈迪喊道。原來,那個洗腳不看書看報紙的人就是哈迪剛剛被關進神經病院的同學。

讀報醬獅向洛克娜沖過去,把洛克娜給撲倒,并開始啃咬。讀報醬獅一定是被洛克娜的瘋狂藥水通過“搖尾巴汪汪”感染的,現在,洛克娜被自己制造的瘋子給攻擊了,確實是自作自受。吐血藥水和瘋狂藥水一樣,實際上都是高濃度的虛弱藥水,只不過虛弱藥水中各成分的配比不太相同。

洛克娜哀嚎道:“哦不,我的姐妹們,快來幫我,這里有一個瘋子!”

這時,她才想起來自己的兩個姐妹被哈迪干掉,一個死在瘋狂的群眾手里,還有一個被她自己炸死了。現在,她追悔莫及。一切只能靠自己了。

洛克娜嘣的一下就把讀報醬獅炸倒在地。

這時候,哈迪則趁著洛克娜攻擊的間隙一腳踹在洛克娜的肚子上,洛克娜痛苦地向后倒去。

洛克娜惡狠狠地說:“就算你現在阻止了我,也沒用,因為儀式就要開始了,卡爾德瀾恩馬上就會重新行走在這個世界上……”

哈迪一拳打在洛克娜額頭上,洛克娜被打暈。接著,他趕緊跑到外面。他發現,鱗眠城史的老師已經完全變成了一攤不可名狀的液體,魔法陣發出了最亮的光芒,并且開始爆炸。

哈迪思考著剛剛洛克娜說的話。但是哈迪腦力真的不夠了,因為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已經超出了他的腦子所能夠計算的范圍,他根本無法想象,在這幾天之內發生了多少意料之外的事情。

不過,他的直覺讓他想起了之前散步時看到洛克娜對著水池說話的情景。

“學校里的水池!”哈迪叫道,接著,他往學校跑去。

學校的水池旁,正有兩個人在散步。突然,伴隨著一聲巨響,水池里的水開始聚合成型,最終變成了人形。最終,那個水聚合成了恐怖的……巨怪。巨怪也有著與變身后的半巨怪同樣的藍色皮膚、同樣的只有三根的手指和腳趾、同樣的尖耳朵以及如同火焰一般的頭發。不過,他的獠牙要更長,下巴也要更尖,也更加強壯,渾身長滿了肌肉。

那兩個散步的人看見,水池中走出來了這個東西,嚇得落荒而逃。

哈迪則迎面走了上來。

那個巨怪——卡爾德瀾恩——笑了:“呵呵。你不怕我嗎?小男孩。”

哈迪已經十三歲了,和成年人身高已經差不多了。他很討厭別人叫他“小男孩”。

哈迪義正辭嚴地問他:“是你誘惑了洛克娜對不對。”

卡爾德瀾恩笑了:“哦,那個可愛的小姑娘。她男朋友死了,心里有復仇的欲望……總之,我們是平等交易,一直在矮人界真的很無聊,什么事都干不了,找個機會出來溜達溜達也挺好。只要她在今天下午復活我們,我就會讓洛克娜的男朋友的尸體活化……這難道不也是一種起死回生嗎?”

哈迪義正辭嚴地說道:“不,那不是起死回生,你只是讓尸體能夠再站起來走而已,那不過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卡爾德瀾恩笑道:“靈魂,就真的那么重要嗎?”

哈迪點點頭。

卡爾德瀾恩也沒有說話。

哈迪問他:“為什么洛克娜要等到今天才復活你們?”

卡爾德瀾恩開始了長篇大論:“因為在今天,群星歸入正確的位置,偉大的……”

“停停停,”哈迪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想聽了,我也聽不懂。”

卡爾德瀾恩憤怒了:“沒有人可以打斷我說話!”

他用鬼影火炮攻擊哈迪,哈迪嘗試用手去阻擋。但是他后悔了,因為他的手被燒傷了。

“哇啊啊啊……”他大喊著,他幾乎失去了知覺,卡爾德瀾恩似乎又踢了他一腳,他感覺自己飛躍過空中,呼吸困難,接著,砰!他感覺自己撞到了堅硬的墻壁。

墻壁被撞得碎裂,他起身一看,周圍都是自己認識的同學:他直接從散步的地方被踢到教室里!

哈迪感覺自己要暈厥了,但是他還是沒有暈,而是感覺自己又浸入了那種狂怒的狀態,那種什么都不怕的狀態。哈迪控制住呼吸,冷靜下來。他需要這種狀態賜予他的力量,但不需要這種狀態賜予他的無邊界的狂怒,他要控制住自己。

卡爾德瀾恩經過哈迪剛剛從墻上砸出來的缺口走進了教室。此時教室里是晚自習。

“不可能,剛剛是我最強勁的攻擊了,你居然還沒有死!”卡爾德瀾恩驚吼道。

戰斗還在繼續著,哈迪躲過了卡爾德瀾恩發出的鬼影火炮射擊,一腳踢在他肚子上。卡爾德瀾恩捂著肚子撞在墻上。哈迪手上的手還在受傷流血,但是他似乎已經不太感覺得到痛了。

哈迪拿起了豬蹄阿亮桌子里的一瓶詩仙蜜酒。

講課的老師憤怒了:“豬蹄阿亮,你竟然敢喝酒!”

豬蹄阿亮辯解道:“哦,老師,我滿十八周歲了。你忘了,我留了五級唉。”

老師又質問道:“哦,好吧。但是詩仙蜜酒是有助于寫詩的,你拿詩仙蜜酒有什么用!”

豬蹄阿亮臉紅了:“唔……老師,我要給洛克娜寫情書。”

全班同學都笑了起來,老師則品了一口詩仙米酒。

卡爾德瀾恩對豬蹄阿亮用一種蠱惑的聲音說:“啊,洛克娜啊。前天晚上你的同學哈迪散步的時候遇見了她……我送她回教室。”

豬蹄阿亮怒目看著哈迪。

卡爾德瀾恩又說:“他和她相處很愉快……”

豬蹄阿亮叉著腰炫耀道:“但我還和她在廁所的包間里做了不能說出來的事情。”

卡爾德瀾恩故作疑惑地問他:“就是班長爆炸的那個包間嗎?”

豬蹄阿亮點點頭。

卡爾德瀾恩繼續笑著說:“那有什么了不起的,哈迪剛還在足浴店見到了她,他結束了她的生命……”

哈迪想要辯解,解釋洛克娜是個邪惡的半巨怪什么的,但他知道他的解釋一定是徒勞的,豬蹄阿亮才不管這些東西,哈迪傷了他的自尊心,他就得報仇。豬蹄阿亮氣憤地對哈迪說:“哈迪,我要和你決一死戰,這是男人間的戰斗。”

哈迪說(豬蹄阿亮認為哈迪在譏諷他,實際上哈迪就是陳述一個事實):“我還不是男人,我還沒成年呢,我又不像你,留級五年。”

豬蹄阿亮不管那么多了,他向哈迪撲了過來。哈迪躲開。

哈迪知道自己如果一拳打上去,豬蹄阿亮必死無疑,于是他只好把豬蹄阿亮抓起來,扔進了有害垃圾桶里面。

卡爾德瀾恩說:“干得好,哈迪。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人間的決斗了。”

卡爾德瀾恩開始準備好他的鬼影火炮。……

一分鐘前,管晚自習的老師開始發酒瘋,實際上,他也受到了一點洛克娜的瘋狂的感染,總之,他現在已經完全不在意一場可怕的戰斗正在他的周圍發生:“啊呀,我喝了詩仙蜜酒,要開始唱詩了。樂團呢?”語言是有魔力的,他的瘋狂的語言也感染了班里的人,于是,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瘋狂之中,甚至包括在走廊上打掃衛生的清潔工。

于是,四個男生站了出來。他們每個人一身黑衣,戴著耳環,甚至還有一個人戴著鼻環和金牙。班里的女生如同被迷惑一般地看著他們。

管晚自習的老師揚起手來,準備作詩:“啊,我看到了,沙漠的冬天,白雪蓋在沙地上,太美了,伴奏!”

于是,那四個男生開始伴奏。其中一個人拿著吉他。

主唱開始唱起來:“瘋狗瘋狗瘋狗!我是一只瘋狗!我是一只瘋狗!”

管晚自習的老師氣憤了:“停!你們回到位置上去,就連廁所工唱得都比你們好聽。”

走廊上的廁所工阿姨停止了掃地,說:“哦,你說我嗎?”(廁所工并不是清潔工,而是民間的一種職業。他們愛好廁所整蠱,而若他們要整蠱,必須先幫忙打掃對應廁所,既然能產生整蠱這種愛好,說明他們家境不錯,一般都有較大且完全服從統治集團的財團背景,所以民間約定俗成不會告發他們。)

于是,她拖下了清潔工的藍色制服,露出了里面的黑色緊身衣,她拿出一根甩長話筒,打破了窗玻璃,跳進了教室。

她唱了起來(用喜羊羊與灰太狼主題曲伴奏):

“別看我只是廁所工,

廁所因為我不臭哄哄,

來也匆匆去時記得沖沖,

否則把你變成公公

別看我只是廁所工,

偷看上廁所臉不會紅

屎再臭我也不會心痛,

在尿池里游泳,

有什么難題去搞心態

都不會去心傷

有什么骯臟

在我面前

也不會去慌亂,

就算有糞坑把我吞掉

也當作游戲一場。”

班里的所有人(包括哈迪)都捂上了耳朵。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卡爾德瀾恩嘗試用鬼影火炮瞄準哈迪,但是他捂著耳朵,他的心神已經被這歌聲攪亂了,根本沒法瞄準哈迪。

哈迪拿起了老師隨手放在桌上的詩仙蜜酒瓶,把它砸碎,手上酒瓶剩余的部分就變成了鋒利而危險的武器。

“哈,你這個渺小的凡人,你們無法打敗我。你真的以為你手上拿著的詩仙蜜酒可以傷得到我嗎?”卡爾德瀾恩朝哈迪嘲諷道。

哈迪說道:“試試看就知道了。”

接著,他向卡爾德瀾恩沖了過去,卡爾德瀾恩想要用鬼影火炮再次射擊哈迪,但是哈迪沖上來很快,卡爾德瀾恩還沒反應過來,他就抓住了卡爾德瀾恩的手腕。

哈迪手一搖,卡爾德瀾恩就射偏了。卡爾德瀾恩好不容易從射偏的憤怒中恢復過來,但在他來得及開展第二次攻擊前,哈迪已經如同獵豹般沖向卡爾德瀾恩,跳上卡爾德瀾恩的背,用手摟住卡爾德瀾恩的頭。咔嚓!卡爾德瀾恩的頭被他扭彎,巨怪之王就此被哈迪——秒殺。

哈迪則感到很驚奇,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力量。

此時,管晚自習的老師已經找來了一個演奏優美音樂的管弦樂團來為他喝了詩仙蜜酒以后在酒和瘋狂藥水的雙重瘋狂的作用下創作的描寫沙漠雪景的優美的詩作配樂了:

夜幕垂沙地

月臨白雪寂

星霧銀河籠寰宇

渺渺虛空極

班里的同學開始鼓掌歡呼……

他繼續吟唱:

煙風揚沙飛雪飄,

蒼茫白霜天際遙,

銀丘蜒展浮白云,

紅霞墮日月臨梢。

卡爾德瀾恩被打敗了。很快,新聞就傳遍了整個寒波島,一直傳到了鱗眠城。

《憤怒男孩大戰半巨怪姐妹會》《巨怪的首領被寒波島中學一名學生打敗》……各式各樣的文章不翼而飛,傳到了人們的耳朵里,甚至這幾天內很多人張口閉口就是這件事。

不過,并不是所有人都認為哈迪是英雄的。寒波島還好,但是在鱗眠城,所有人都是信尼德霍格教的。他們相信,像哈迪這種用憤怒驅動的戰士都是異教邪惡存在。

所以,在哈迪打敗姐妹會和卡爾德瀾恩的第二天。那些瘋狂的極端派教徒在尼德霍格大教堂祈禱著。

“偉大的食腐蜥尼德霍格,懲處那些擁有異教神力量的人吧!將他們打回到地下,永遠見不到人間的太陽!”祭司喊著。

很快,尼德霍格說話了:“虔誠的信徒啊,我已聽到了你們的呼喚。我會派遣我的神圣使者來予以天罰。”

接著,教堂墻壁的巖石融化了。兩個身形高大的人形生物從石墻融化產生的巖漿中鉆了出來,再之后,巖漿冷卻了,重新變成了巖石。

……

布倫娜走到了哈迪曾經和洛克娜戰斗過的大街上。讀報醬獅正慢悠悠地走過來。布倫娜看到他正在看關于哈迪的報紙。

“兄弟,你知道報紙上這個叫哈迪的人住在哪里嗎?”布倫娜問讀報醬獅。

讀報醬獅沒有說話。

“嘿?”布倫娜把手在讀報醬獅眼睛前晃了兩晃。

讀報醬獅還是沒有說話,他似乎根本就沒有看見。

就在這個時候,來了一群穿著抓狗服的人。

首領拿著一個棒子把讀報醬獅的報紙抽掉。“嗯?”讀報醬獅怒吼,接著開始咬首領。但是抓狗服有一個護腕,專門用來防狗咬的,因此首領根本不怕,又一棍子把讀報醬獅敲暈的。

布倫娜禮貌地問:“請問你們是……”

“我們是來抓讀報醬獅的。他是個神經病。”

“顯而易見……”

“那你又是……”

“我是來找報紙上那個男孩的,請問他家住哪里?”

“哈迪嗎?他就住在那個小山丘上。”

“謝謝你。”布倫娜用她最禮貌的語氣說。

接著,她就走到了哈迪的家門口。不知道為什么,她感覺這個地方有點詭異,總之,不大對勁。

過了一會,門就開了。開門的是兩個長得極為相似的人。全身穿著長袍,兜帽幾乎遮住臉,看起來極為強壯。

“嘿,你好啊。我們剛剛就注意到你了,我們就知道你會進來坐坐。”其中一個人說,他的話語僵硬而怪異。

布倫娜回答道:“啊,是啊,外面冷死了,請問你們是……”

其中一個人說:“我叫哈迪爸爸,他叫哈迪弟弟。”

布倫娜腦子里的神經繃緊了起來,她覺得這個人有點不太對勁。

她故作鎮定地說:“哦,真是搞笑的名字啊,你們真的這么叫?”

“啊……是的。”

布倫娜更加懷疑他們了:“那請問哈迪爸爸,你是一出生就叫哈迪爸爸。還是,哈迪出生了以后,你們才叫哈迪爸爸的。”

“唔……”

“我知道了,你叫哈迪爸爸,所以你有了兒子后,兒子就叫哈迪對吧……”

那兩個人也沒有點頭。

后來,由于太尷尬了,那兩個人就過去拿了一瓶水給布倫娜喝。

布倫娜拿著這杯水。“這水絕對有問題。”布倫娜在心里告訴自己。

抱著這個想法,她對給她水的“哈迪爸爸”說:“為什么你不先喝一口呢?這樣更符合禮節。畢竟,你是主人啊。”

“哈迪爸爸”說:“不喝不喝我就不喝。”說完,“哈迪爸爸”還吐吐舌頭,給她做了個鬼臉。這個鬼臉本應該是非常可愛的,但是在布倫娜看來,簡直就是猙獰恐怖。

布倫娜說:“既然你不喝,那我只能把這杯水倒你臉上了。”

“不,不能倒……你也太沒有禮貌了……”“哈迪爸爸”驚慌地大吼。

布倫娜想:“那這水肯定有問題了。”

布倫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這瓶毒水向“哈迪爸爸”臉上潑過去。“哈迪爸爸”尖叫著:他的臉就被毒水燒毀容了。布倫娜幾乎要叫出來了:“哈迪爸爸”痛得甩開長袍,“哈迪弟弟”也脫下了長袍。

兩個狂戰士!從他們只穿著內褲、暴突的眼睛和發達的肌肉就可以看出。就是那兩個來暗殺哈迪的狂戰士,那么,哈迪在哪里呢?

“哈迪弟弟”抓起一把椅子來砸布倫娜,布倫娜趕緊拿出她的武器——瓦爾基里符文劍——砍斷了椅子。她又一腳把“哈迪弟弟”踢飛,“哈迪弟弟”被踢到了臥室里面,癱在床上。

“哈迪爸爸”此時已經被燒毀容。本來他就已經瘋了,現在更瘋了。他向布倫娜沖過來。布倫娜趕緊向廚房里躲過去。

廚房里有一些油,布倫娜給滑到了,撞到了廚房的支撐桌臺的木板上,把一個裝滿了菜刀的木筐砸在了地上。

“哈迪爸爸”向著布倫娜逼近,面目全非的他猙獰地看著布倫娜。布倫娜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她抓起地上的菜刀,向“哈迪爸爸”扔過去。雖說布倫娜飛刀特別狠,而且還一連飛了三四個飛刀。但是“哈迪爸爸”畢竟是個強大的狂戰士,飛刀也無法刺進他的皮膚。

布倫娜想:“如果他有鋼鐵之軀,而我的魂淵能斬斷鋼鐵。那么我的魂淵也可以傷到他啦。”

想到這里,布倫娜拿起魂淵,向“哈迪爸爸”刺過去。“哈迪爸爸”被魂淵刺倒在地。

“太好了,解決一個!”布倫娜高興地想。

布倫娜向剛才“哈迪弟弟”癱倒的臥室走過去。臥室的門是關著的。

“他可能藏在門后。”布倫娜告訴自己。她迅速把門打開,用門砸墻,再把劍刺進門里面。沒有尖叫聲,劍上沒有血。看來他不在門后。

布倫娜掃視了整個臥室,沒有發現他藏在哪里。她感到很疑惑,也感到很恐懼,因為她的敵人有可能在這個房間中的任何地方。

這時,布倫娜發現了房間里面有一個衣柜。他應該藏在衣柜里。抱著這樣的想法,布倫娜一個大踏步過去,把劍插進衣柜里。沒有任何反應。布倫娜把劍拔出,劍上除了一些木屑,也是干干凈凈的。

最后一個可能了。床下!布倫娜趕快趴到床旁邊的地面里,床底下什么都沒有,她只能聽到自己快速的心跳聲,那他到底在哪里呢?

實際上,布倫娜犯了一個嚴重的思維錯誤。她的腦子原本是很清晰理智的,但是現在過于緊張了,都沒有想到另一種非常明顯的可能。“哈迪弟弟”根本就不在房間里。他甚至都不在這個房子里。

“哈迪弟弟”此時正在房子外,通過窗戶悄悄地瞄著房間里。他看見布倫娜正趴在床旁邊的空地上,他非常滿意,快速從窗戶跳進房子,把還在疑惑的布倫娜揪起來,砸在床上。布倫娜痛得把手中的魂淵都丟掉了。“哈迪弟弟”跳上床,想要壓死布倫娜,不過布倫娜拿枕頭砸他。

“哈迪弟弟”笑了:“哈哈哈,枕頭大戰,真不錯。”說著,他拿另一個枕頭把布倫娜的頭給蒙住。布倫娜感覺自己要窒息了。她一腳把“哈迪弟弟”踹下床。“哈迪弟弟”咒罵著起身。布倫娜往門外跑,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哈迪弟弟”直接把門撞破,拉著布倫娜,使她摔倒在地。

布倫娜重新站了起來,一拳朝著“哈迪弟弟”的臉上打過去。“哈迪弟弟”痛得嗷嗷叫。布倫娜再一個飛腿踢過去,“哈迪弟弟”幾乎要摔倒了。不過“哈迪弟弟”給了布倫娜一拳。布倫娜倒在地上。“哈迪弟弟”抱住布倫娜,直接對她來了一下頭槌。布倫娜眼冒金星。

“你們到底是誰?你們到底想要什么……”布倫娜虛弱地嚎叫著。

“我們想要殺死哈迪。我們已經殺死了哈迪的父母,還把他們的尸體放在了衣柜里面。現在,我還多了一個目的,就是殺了你。因為現在,不再是‘我們’,只有‘我’了。”

就在這時,布倫娜聽到了沖水聲。“哈迪弟弟”也聽到了,他把布倫娜摔在地上。

廁所的門開了。哈迪的頭剛冒出來,“哈迪弟弟”就把哈迪給敲暈了。哈迪甚至都沒來得及弄清發生了什么,就被敲暈在地上。

布倫娜感到了恐懼,因為那個“哈迪弟弟”準備直接把哈迪干掉。她趕緊匍匐回了臥室。剛才被“哈迪弟弟”重重地摔了一下,她感覺全身要癱倒了。

她觸摸著自己的魂淵,默念道:“出來吧,英靈殿的戰士……”布倫娜默默用自己的念力開始召喚恩赫里亞,這是瓦爾基里的法術。很快,魂淵的符文上閃著的光消失了,一個個漂浮的符文從劍中飛出,在地上組合成了一個死尸般的軀體。一個恩赫里亞。

“哈迪弟弟”一回頭,發現一只怪物出現在眼前。“天哪,”“哈迪弟弟”心想,“多么一個可憎的怪物。如果一定要用一個詞描述他,那就是惡心,并不是那種令人作嘔的惡心,而是那種令人牙齒發軟的惡心。”實際上,這個怪物可是奧丁的神圣戰士,在那場叫黃昏之戰的戰役中,他們是戈德族的一方,也就是秩序陣營的主要組成部分。

那個怪物的頭部,就像一個腐爛到快變成骷髏的人類頭部,但是他的牙齒卻很長,尤其是下一排牙齒,幾乎都快觸碰到他的鼻孔:這種怪物沒有鼻子,只有兩個鼻孔。他的眼睛很大,瞪得圓溜溜的。他還長著白色的頭發,零散而零亂地掛在頭部兩側。

他的手臂則更為可怖,上臂還是正常的,不過顏色偏向尸體的灰色,而他的前臂,則如同將許多破爛而腐朽的肉條拼起來,甚至可一看到森森的白骨。而他的手,確切來說,應該是爪子,都是紅色的,就像把人黃色的皮膚去掉以后的那種感覺。他的手腕上還纏著滲著黑色粘液的繃帶。

而他的軀干則令人全身發癢。他的胸部還是存在“血肉”的,雖然都是發黑的。但是他的肋骨卻完全露在外面,沒有任何遮擋。就如同把一個人軀干上半部分的肉割下來套在一個骷髏上一樣,而從他的腿部開始,卻又有肉了,灰色的腐肉。

“哈迪弟弟”大叫:“天哪,他撲過來了!”

感到惡心的“哈迪弟弟”顫抖著用手上的拳套把恩赫里亞打飛。

而趁著這段時間,布倫娜站了起來,把魂淵投擲了出去,魂淵打中了哈迪弟弟,布倫娜又將魂淵拔出來,準備對他進行下一次的攻擊。“哈迪弟弟”沒有死,他踉蹌地逃走了。

過了一會,一個人從樓上下來。

是一個中年女人,她問布倫娜:“你是誰,是不是你謀殺了我的猩猩?”

“猩猩?”布倫娜摸不著腦袋。她的腦子飛速地轉動,想知道發生了什么……接著她明白了。

“沒事,我已經殺死了那些殺死你猩猩的兇手。我猜,猩猩的尸體是不是被兇手‘藏’在了衣柜里?”布倫娜說。

“是的……”中年女人——也就是哈迪的媽媽說。

“狂戰士的智商……那些兇手本來想殺您的,但是他們把猩猩認成您殺掉了……唉,我不該這么說的。”布倫娜無奈地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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