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奇襲索州
- 大明1860
- 飛天纜車
- 2130字
- 2024-05-14 12:00:00
左宗棠迎風而立,咸咸的海風吹拂,耳邊傳來戰(zhàn)馬的嘶叫聲,讓他格外的平靜。
作為一介文人,他從來沒有想過參加戰(zhàn)爭,但舒王卻把他放在了戰(zhàn)事上,并且夸贊道:
“你雖無文膽,但有帥才,這般天賦可不能浪費了。”
也是如此,他奔赴上加州,襲擊墨城。
如今的他,又帶領珍貴的騎兵,一人雙馬,奔赴那索州,襲擊埃城,再奔赴數(shù)百里襲擊奇城。
即使這計劃已經(jīng)了然于胸,但他此時依舊感到熱血沸騰。
“或許,帶兵打仗才是我的歸宿?”
“左公!”耳旁傳來輕呼,左宗棠扭頭問道:“子實,怎么了?”
“前面有一艘漁船!”陳良誠單薄的身軀似乎能被海風吹走,慘白的臉色更是讓人憂心。
左宗棠實在搞不懂,這般關鍵的時刻,舒王為何讓自己的小舅子跟自己,這也不像是個監(jiān)軍的料。
“嘔——”
左宗棠點點頭,剛要說話,就見陳良誠捂著嘴巴,朝著海面吐了起來,一群海魚歡快地就食。
他搖了搖頭,這陳良誠一路上不知養(yǎng)活了多少魚咯!
“把船攔下!”
由于是貼著海岸線走,對于漁船左宗棠并不在意,但規(guī)矩還是要有的。
攔下,搜查,發(fā)覺是索諾拉州的走私販,來自于索諾拉河入海口的小鎮(zhèn)。
原來他們聽說宜城人口不斷集中,需求大增,所以冒險運了一船酒過去準備賺錢。
這下更不能放了,立馬讓其為向?qū)б贰?
看到簡陋的碼頭,左宗棠笑了:“這里確實是個好地方,與他十塊銀圓,這是賞錢。”
“另外告訴他,酒水我們買了。”
索州地廣人稀,幾千人上岸也只有被漁村發(fā)覺,正好補給糧食物資,組織民夫押運物資。
這件事交給了陳良誠。
身材瘦弱的陳良誠毫不猶豫地領命了。
面對鎮(zhèn)長,他毫不猶豫地架起大義:“我們是華雷斯總統(tǒng)請來的援兵,需要你們的配合才能抗擊法軍。”
隨后,他又以每周一比索的價格,招募了鎮(zhèn)里九成的青壯力,讓他們充任輔兵,押運糧草物資。
僅僅一下午,就募集了兩百人。
左宗棠將豆粑喂到戰(zhàn)馬的嘴里,看著它腿還有點發(fā)軟,頓時又心疼地打了個雞蛋:
“為何要花錢?”
面對左宗棠的壓力,陳良誠鼓起勇氣道:“末將以為,墨西哥各地各自為政,普通百姓不知仁義,唯利是圖,毫無忠心”
“只要以利誘之,就能為己所用用,甚至歷練一二就可為雇傭軍,補全兵力不足之憂。”
左宗棠聞言,竟笑了:“好呀,你軍略雖不強,但對人心卻頗為了解,甚好。”
“我交與你五百步兵,連同這百余土著,一同為押運官,負責押送糧草,治理后方。”
“末將定不負將軍所望。”
陳良誠感覺自己得到了認可,立馬興奮起來。
他又回到村里,以高與市價兩成的錢購買了大量的咸魚、玉米,雞鴨等特產(chǎn),又以低于市價的價格兜售酒水、陶器,布匹。
小孩子們都分到了紅糖,歡快得四處蹦跳。
一夜之間,整個鎮(zhèn)上好似過圣誕節(jié)。
翌日,被重新委任為鎮(zhèn)長,收獲年薪二十比索的桑切斯,用滿臉的皺紋堆起笑容,穿著昨夜老婆新縫的細麻衣,點頭哈腰:
“陳將軍,您放心,我們村保證不耽誤工夫,您要的獨輪車日夜不停地造……”
陳良誠把九成的青壯帶走,留下一群老弱婦孺?zhèn)冊诩易霆気嗆嚕约鞍倜词卮坏氖勘?
可以說,村民們無法亂來,也不敢亂了,青壯就是人質(zhì)。
“裹挾——”左宗棠騎著馬,看著準備出征,四處征討村落的陳良誠,忍不住嘆道:
“如此倒是能省下不小的人力,同時也能保證后方安全,甚好。”
至此,他是真的放心了,于是就沿著道路向東北出發(fā)。
至于地圖,早就花錢從墨西哥城買來了,再加上向?qū)В瑓^(qū)區(qū)百里路程,即使繞了一圈彎路,兩天時間就抵達了埃莫西約。
一座人口不到萬人的小城。
在墨西哥北部,萬人規(guī)模已經(jīng)是個大城了,墨西哥城此時也才二三十萬人。
埃莫西約是典型的殖民城市,中間是城堡,教堂,下面則圍繞著市集、房屋,不斷的向外延伸,原本的城墻早就被房屋淹沒了。
墨西哥的州,其實沿襲自西班牙殖民時期。
見到一支騎兵灰撲撲而來,整座城市亂作一團,旋即就是兩百余名民兵匆忙而出,被迫迎戰(zhàn)。
雖然是典型的方陣,但松松垮垮,紀律性并不高,顯然是臨時集合而來。
“還在用火繩槍?”左宗棠雖然疲倦,被卻興致頗高:“幾百年前的舊玩意兒,還拿出來。”
“劉銘傳!”
“卑職在!”
“你去沖一波!”
劉銘傳大喜過望,功勞這不就來了嗎?
百余騎兵氣勢洶洶,雖然因為天氣的原因沒有著甲,但速度卻是極快,對于遠處不斷放槍的民兵們不屑一顧。
劉銘傳估算著距離,待到百步后槍聲稀疏,他知道機會來了:“兄弟們,射擊——”
“噼里啪啦!”
在馬背上,騎兵的準頭極差,但架不住速度快,剛放完槍,戰(zhàn)馬就已經(jīng)臨近方陣。
“殺——”彎刀在手,劉銘傳面露猙獰。
騎兵帶來的強大壓力,立馬讓民兵方陣不戰(zhàn)自潰。
由此,就演變成了追殺戰(zhàn)。
民兵們哭爹喊娘,迅速的跪地求饒。
“嘖嘖!”左宗棠搖頭嘆道:“難怪法國人信心十足。”
“也不知墨西哥人能否頂?shù)米。 ?
縱馬奔馳,千余騎兵穿過街道,來到了城墻下。
左宗棠見到那墻頭昔日鎮(zhèn)壓土著的火炮,眉頭微蹙:“倒是有些麻煩!”
面對嚴防死守的城墻,左宗棠讓開了距離以防陰溝里翻船,然后讓被俘虜?shù)拿癖鴤儚姽ァ?
這個攻心之策,立馬就讓城頭的人心慌了。
“快開炮呀!”州長惡狠狠地盯著下方,惶恐道。
“不行,我大哥在下面——”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州長厲聲威脅。
“如果這樣,我寧愿投降!”民兵抿著唇,倔犟道。
“我們也是!”城頭的民兵們憤怒著。
于是,不到十分鐘,左宗棠剛打開懷表就看見城頭豎起了白旗,吊橋被放下。
左宗棠搖搖頭:“意志薄弱,老子還沒有裹挾人眾蟻附攻城呢!”
這投降的忒快了。